第125章、必答問題
“阿彌。”
托月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已躺在床上,驚訝得趕緊叫人問清楚。
阿彌端著一杯水走進,面帶笑容道:“姑娘醒了。先喝杯水,潤潤喉嚨再說話。”
接過水,托月喝了幾口便放下,揉著太陽穴問:“阿彌,我不是在聽學(xué)嗎?怎么會躺在床上,發(fā)生什么事情?”
“姑娘突然暈倒,嚇壞了幾位公子。”阿彌一臉狹促笑意道:“六公子一看姑娘暈倒,馬上抱姑娘上馬車,還親自送姑娘回房。不過姑娘放心,沒有人看到。”
“怎么會無緣無故暈倒呢?”
托月一臉糾結(jié),阿彌笑瞇瞇道:“冰兒給姑娘把過脈,姑娘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冰兒也端著托盤走進來道:“大約是為八姑娘的事情操心太過,姑娘身體又不好,以后還是少管別人的閑事。”
聽到丫頭的抱怨,托月下意識地哦一聲。
關(guān)于早上的事情腦子里面依然是空白,直到一碗燕窩粥落肚記憶才復(fù)蘇。
托月十分頭痛問:“關(guān)于今早的事情,你們沒有告訴父親,他們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嗎?”
以周先生跟父親的關(guān)系,他一定會如實相告,父親會不會懷疑她已經(jīng)想起什么事情?
以父親的性格又會有什么相應(yīng)的舉動?自然夢到一些無法解釋的畫布后,托月對自已的父親莫名地感到恐懼。
阿彌似是猜到托月的心思,笑瞇瞇道:“姑娘不用擔(dān)心,大約是因為下午不用講學(xué),周先生給幾位公子講完學(xué)就直接回府,并沒有去書房找老爺聊天,奴婢們自然也不會去打擾老爺。”
托月馬上松一口氣卻不得不擔(dān)憂,周先生反常的舉動,會不會引起父親懷疑。
當然更擔(dān)心今天的失態(tài),在場幾人會不會察覺到什么,托月有種四面臨敵的壓迫感,就像是有四座大山壓在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姑娘,別想了。”
阿彌打斷托月的思路道:“陳娘子帶了好些今春時興的料子過來,姑娘快來挑選料子作新衣裳吧。”
兩個丫頭都不等托月答應(yīng),就七手八腳幫她換上衣裳,拉著到成碧館正廳,只見十數(shù)匹精致的衣料,整齊掛在客廳里面隨風(fēng)輕輕搖晃。
“姑娘好!”
陳娘子滿臉笑容問好。
托月頜首還禮,望面前的料子道:“陳娘子,今年春天流行什么花色?”
大約難得托月感興趣,陳娘子馬上興奮地介紹道:“如今城中有不少外邦人士,不少人對他們服飾也十分感興趣,最流行是寬大的廣袖,改成緊貼手臂的緊袖,少了幾分飄逸卻添幾分利落英氣。”
“姑娘要不來一身試試?”
陳娘子竭力推薦,希望這個姑娘能更符合自已的年齡。
托月想一下道:“過些日子我要參加五國論道,想要一身適合藏東西,又不影響行動的衣裳。”
“奴家明白,請姑娘放心。”
面對托月的要求,陳娘子從不覺得為難。
托月望著眼前衣料,大約是為了迎合她的喜好,都是些素色衣料。
抬手指著一匹米白色的料子道:“那匹用來做裙子,用那匹深青色做一襲斗篷,其他的你看著辦吧。”
“這次比較重要,奴家先打版,姑娘看過滿意了再裁制。”陳娘子一改往常的爽快,沒有像平時一口答應(yīng),而是鄭重其事地要先打版。
“好。”
托月含笑應(yīng)道。
墨府,墨衡宇的煦風(fēng)閣。
“兄長,一個人的記憶,可能被修改嗎?”
回府后,墨染塵幾經(jīng)思慮后,還是決定問兄長,遲疑一下道:“怎么樣才能個修改一個人的記憶?”
墨衡宇笑如花開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知道不代表沒有。”若有所思地看著弟弟道:“哦對了,你今天說過回來后給我們解釋原由,這個就是你給我們解釋嗎?”
“不是。”
墨染塵坦誠道:“是九姑娘自已覺得,她的記憶是被人修過的。”
墨衡宇示意他繼續(xù),墨染塵淡淡道:“阿彌跟我說起,九姑娘睡覺不點安神香、不喝安神湯,就會整宿惡夢不斷,九姑娘懷疑那些不是夢,而她真正的經(jīng)歷,所以有時候她把夢跟現(xiàn)實記憶混淆,就會出現(xiàn)今天的情況。”
“九姑娘的身手,我見識過不只一次。”墨染塵回想托月幾次出手道:“出手動作干凈利落,下手毫不猶豫,沒有五年以上的訓(xùn)練,不可能會有她的身手,就算她沒有內(nèi)力,我也覺得她能打敗云齊。”
“且她中的毒,連她喝過的水都能化掉一池魚、一個人,可見毒性有多么強烈,可她卻憑自身內(nèi)力就能夠壓制住,說明她修為極高。以她的年紀,你不覺得太可怕嗎?”墨衡宇十分同意這一點,同時也感托月的可怕。
墨染塵沉思一會兒道:“假如她是被當作殺手訓(xùn)練呢?”
訓(xùn)練殺手是一個非常殘酷的過程,為了在短時間內(nèi)或得高深內(nèi)力,他們會服用一些藥物輔助。
他們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年紀輕輕就能擁有一身高深修為,副作用是以他們的壽命為代價,這樣的人極少能活過三十歲。
假如應(yīng)托月從小就當殺手訓(xùn)練,那么她必然有相同的經(jīng)歷,將來自然也會有相同的結(jié)果。
就聽到墨衡宇輕嘆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她的生母可是荼蘼,江湖赫赫有名的殺手啊。”
墨染塵有些不同意道:“到底是親生女兒,荼蘼應(yīng)該不會那么狠吧。”
墨衡宇想了想道:“還是聽聽父親的意見吧。”
兄弟倆商量一會兒,最后決定跟墨太傅商量。
墨太傅聽完后笑道:“你們呀對荼蘼了解還是不夠,荼蘼最厲害的是她訓(xùn)練殺手的能力。”
望著兩個出色的兒子,墨太傅道:“據(jù)江湖傳聞,荼蘼還掌控著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應(yīng)烘云能迅速上位,且在皇城中屹立不倒,離不開這個組織的協(xié)助。”
“父親的意思是……”墨衡宇遲疑一下道:“如果應(yīng)家九姑娘真是荼蘼的女兒,那她就是這個組織繼承者。”
“應(yīng)烘云把繼承者控制在手中上,就等于把這個組織控制在手上。”墨衡宇感慨萬千道:“怪道他能夠在十幾年內(nèi)迅速崛起,爬到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原來有江湖勢力協(xié)助。”
“父親,染塵有一點不明白。”墨染塵拱手道:“既然九姑娘如此重要,他為何還愿意把女兒嫁進墨府。”
“這只能說明一點。”墨太傅十分肯定道:“應(yīng)烘云有能力控制九姑娘,即便她身在墨府,他也有辦法讓她乖乖服從命令。所以你得提前做好準備,九姑娘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父親,難道我們能……”
“不能。”
兒子沒說完,墨太傅就否定兒子的想法。
墨染塵不解看著父親,墨太傅道:“應(yīng)烘云一旦發(fā)現(xiàn)女兒違背他的意思,馬上會取她性命,這不是你想看到的。”
“你要是真為她好就保持原狀,不要管不要過問。”知子莫若父,墨太傅如此老辣,豈會不知兒子心思,只是沒有當面點破,淡淡道:“你不用擔(dān)心,以九姑娘的聰慧,定能保全自身。”
墨衡宇突然想到一事道:“你今天出手把九姑娘打暈,是在防備周尚賢,擔(dān)心他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應(yīng)烘云。”
墨染塵淡淡道:“周家……不得不防。”
前丞相周知賢出自周府,雖然他人已經(jīng)不在,可他的影響力依然在。
良久之后,墨太傅淡淡道:“周先生若是真明士,他知道怎么選擇,畢竟他不是周知賢。”
“是不是有點冒險?”
墨衡宇覺得把結(jié)果,押在一個不可預(yù)測的人身上。
墨太傅卻擺擺手道:“你們呀還年輕,再過十來年,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個……”墨染塵遲疑一下道:“父親,能不能勸一下母親,孩兒對離王郡主沒意思,讓她不要再瞎忙。”
母親總覺得自已適合更好的,而這個人選就是蕭微微,可是在他眼里蕭微微,跟蕭盈盈、蕭霏霏并無不同。
“知道了,你回去吧。”
墨太傅看一眼墨衡宇,墨染塵躬身退出外面。
經(jīng)過半天的休整,第二天托月又精神飽滿,照常早早來到沁園,不過卻有人比她更早到。
“周先生晨安!”
托月帶著一絲心虛,乖乖上前行禮。
周先生嘆氣道:“放心,昨天的事情,為師沒有告訴令尊,你就不要自已作死。”
驀然聽到這個答案,托月心里大叫一聲“好人哪”,高舉起雙手像拜神一樣,虔誠地朝周先生拜三拜。
“胡鬧。”
周先生白托月一眼。
學(xué)堂還保持昨天的樣子,托月坐到周先生旁邊,好奇地問:“先生,今天為何早到。”
聞得一聲嘆息,周先生一臉無奈道:“大伏國給我們的必答題是——神鳥在哪?他們的問題已經(jīng)通過裁判的審核,確認他們有把神鳥帶到景國,所以我們必須給準備的答案。”
提到神鳥托月的心馬上墜到谷底,想不到他們還沒死心,依然在尋找神鳥的下落。
托月猶豫一下問:“假如那只神鳥,被人誤傷了吃了,他們會追究那個人的責(zé)任?”
周先生似乎聽出一點事情,面帶笑容道:“這一關(guān)有個前提,就是各國知道答案后,不得追究當事人的責(zé)任,不然誰敢說實話。”
聞言,托月懸著的心,終于恢復(fù)原位。
“怎么,你知道下落?”
周先生不是第一天認識托月,知道她有自已的信息渠道。
托月干笑兩聲道:“還是等人齊再說,學(xué)生擔(dān)心您受不住打擊,需要有人急救。”
“行。”
周先生也不逼問。
反正沒有這丫頭不敢做的事情,再荒唐也的事情他也接受
幾位公子像是約好似的,每天都是一起出現(xiàn),今天自然不例外,不過看到托月時依然有些意外。
相互見過禮后,大約是不想托月,周先生馬上進入正題道:“大伏國給我們的必答問題是神鳥的下落,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九姑娘已經(jīng)有了準確答案。”
云齊大叫一聲:“不是吧。你大哥為找那只鳥,費了多少心思,你居然忍心不告訴他。”
托月馬上反駁道:“我有暗示大哥哥,讓他盡人事就好,不用那么費勁找,畢竟只是一只鳥,它的行為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再說那只鳥不見了又不是我們造成的,何必呢。”
“九姑娘今天話多呀。”
離王忽然出聲,終于在她身上看到一點,屬于小姑娘的活潑。
周先生看一眼離王,淡淡道:“這個丫頭只對自已不感興趣的事情話少,對自已感興趣的可以滔滔不絕。”
“現(xiàn)在人齊了,我也做好準備,你可以公布答案。”周先生不想浪費時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也想知道答案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議。
“保密。”
托月直接給出答案,沒有半點猶豫作鋪墊。
周先生愣一下很快便回過神,答案比他想象的荒唐一點,不過還在接受范圍內(nèi)。
六名年輕人中就墨染塵好點,離王最先回過神,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其他人全都傻了眼,云齊的表情最夸張。
“九姑娘,不帶你這樣玩的,本公子在答案出來前都會寢食難安。”
云齊十分不滿道:“你這樣會毀掉,你在世人眼里清雅飄逸的小仙女形象,這得讓多少人失望啊。”
托月一臉驚訝道:“托月在世人眼里,不是相貌平平,學(xué)識平平,粗鄙無禮嗎?什么時候變成清雅飄逸的小仙女?你們皇城的人真善變,一個個都是墻頭草。”
“你不說實話會死嗎?”
周先生對托月的性子十分無奈,不過關(guān)于答案,其實保密才有意思。
墨染塵看眾人神情不對,眼珠子一轉(zhuǎn)道:“照這么說,武國提出的必答問題會不會是——乒符的下落呢?”
“錯。”
托月第一個否認。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為什么如此肯定。
托月朝眾人淡然笑笑道:“同是女子,托月更了解玉德公主的心情,再加上以武安君的能力。托月以為武安君提出的問題是——玉德公主的遺體在哪?”
在場七個男人全都一怔,卻又找不否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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