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狗血猜測,弒君保命
許沐晴側(cè)過頭看了一眼鄭老夫人,“您真的很和藹,比起廢太后那囂張跋扈的性子,老夫人真是好得太多了。”
那老夫人笑著說道,“娘娘您折煞老身了,廢太后她是嫡妹,不管是學(xué)識還是出身,可比老身強得太多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她卻在心里默默地說道,要她是太后,還不是一樣地飛揚跋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想要受氣呢?
許沐晴不再說話,注意力都被精巧的亭臺樓閣,假山怪石,白玉堆砌而成的臺階涼亭吸引住了,更別提花園里姹紫嫣紅的鮮花,那些小巧精致的雕刻,還有水榭石橋,怎么看都透著極致的奢華。
想到被鄭家私吞的五十萬兩稅銀,她心痛得幾乎再滴血,那么多銀子,就算是貴族人家也夠花十幾年了,這位鄭老夫人果然是個貪婪至極的女人。
許沐晴幾乎將所有能參觀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在路過東北角的時候,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處荒廢的院子,然而按照風(fēng)水來說,這里應(yīng)該是最好的院子才是,怎么被封存住了,大門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wǎng),就連門上的漆都掉光了,一片斑駁,隱隱約約可以預(yù)想得到當(dāng)年的盛況。
“老夫人,這里怎么荒廢了?這難道不應(yīng)該是最好的院子嗎,老夫人你怎么不住在這里?”許沐晴看著鄭老夫人,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娘娘有所不知,老身的夫君在三十多年前就逝世了,還是沾染肺癆,還有在花街柳巷沾染上了那些不干凈的病回來,熬了半年以后,人終于沒了。老身害怕肺癆和那些不干凈的病會留下病氣,也害怕老爺是橫死的,會不吉利,索性就將這座院子給封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去。不然誰被過了病氣,或者是被嚇到了麻煩。”
鄭老夫人說到她的夫君的時候,竟然沒有多少留戀,更多的怨恨一樣,似乎哪怕過去了三十多年,他也沒有辦法釋懷。
許沐晴卻像是和她作對似的,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老夫人,都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年了,那些病氣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那位老爺子也早就輪回投胎了。本宮實在想進去看看,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
鄭老夫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那好吧。管家,去將門給打開。”
很快管家就拿了鑰匙過來,將門鎖給打開了。
許沐晴眼尖地發(fā)現(xiàn),雖然是荒廢了三十年的院子,然而大門的鎖卻是嶄新至極,不像是沒人來過的樣子,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老妖婆果然謊話信手拈來,當(dāng)真以為她那么好欺騙的嗎?
院子里荒草重生,都能夠淹沒到人的頭頂了,偶爾有生命力頑強的野花盛開著。
然而回廊底下卻沒有多少灰塵,很顯然是經(jīng)常有人來這里。
打開客廳的門,濃重的塵螨味撲面而來,房間里結(jié)了厚厚的蜘蛛網(wǎng),家具和擺設(shè)好像是三十多年前的模樣,這間屋子倒是很久沒有人過來了。
老夫人解釋道,“每年的清明節(jié),家里的男丁都要來這里給老太爺上香,也不是一直沒人來,不過是沒人居住,一直荒廢了而已。”
許沐晴在那么多人的注視下自然是探聽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來的,她的臉上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來,“老夫人這么多年獨自撫養(yǎng)著孩子長大,真是太不容易了。還能將鄭家發(fā)揚光大,大家都過得很好,就更加顯得不容易。”
老夫人眼睛里有著淚水,似乎想到了獨自撫養(yǎng)孩子的艱辛,“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孩子們都長大了,索性都孝順聽話。”
從荒廢的院落出來,許沐晴的目光還有意無意地飄到旁邊幾個關(guān)著房門的房間,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那里面肯定有古怪。
或許等找到機會的時候,還是要來那里面看一看。
在鄭家轉(zhuǎn)了一圈,許沐晴和被鄭清風(fēng)一路陪同的蕭霖?zé)顓R合,夫妻倆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鄭老夫人一再熱情地挽留皇上和皇后留下來用飯,還是被拒絕了。
坐在了馬車上,直到馬車拐到了鄭清風(fēng)等人看不見的地方,許沐晴這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臉,“夫君,這鄭家絕對有問題,尤其是那間荒廢的院落,我真想讓人去一探究竟。”
想要抓到老妖婆的把柄,不冒險一把怎么行。
蕭霖?zé)钊嗔巳嗨哪槪澳阍趺醇傩Φ媚樁冀┯擦耍S沐晴真夠有你的啊。你是皇后,不想笑誰還能指責(zé)你,對著鄭老夫人笑得那么開心做什么?為了套取有用的信息,也不用這么拼吧。”
“夫君,我覺得秘密就藏在那座荒廢的院落里面,還有鄭老夫人的房間里。看她提起她丈夫的時候,并沒有半點愛意,有的只是淡漠,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他們婚后的日子過得并不愉快,并且爭吵多多。”許沐晴瞇著眼,將那位老夫人的行事態(tài)度分析了一遍。
蕭霖?zé)钤谀X海里將整個鄭家的男人都過了一遍,尤其是那些說得上話的族長和長老那些,“沐晴,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鄭清風(fēng)那位沾染了肺癆和不干凈疾病早逝的爹,好像鄭家的男人活得都挺長壽的。活到五六十歲的人多得是,連一個二十多歲的時候身亡的都沒有。那位鄭老爺子死得也太早了吧,早到不合常理。”
許沐晴腦海里立刻想起了那些熱鬧的,跌宕起伏的愛恨情仇故事來,她的眸子里有著興奮的光芒,直接就想了不少妻子怨恨丈夫,設(shè)下毒計將丈夫害死的那些情節(jié)。
“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我們先想嘛,萬一是真的呢?廢太后為了兒子上位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令人發(fā)指的事情,這位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姐,在年輕的時候就喪夫的情況下,還能養(yǎng)大三個孩子,并且都做了官,怎么看都不是軟柿子,而是狠角色。”
蕭霖?zé)钤隈R車回到別院以后,直接又改變了主意,“沐晴,我們換一套干凈的衣裳,不起眼的衣裳,去找鄭家那些旁支親族打聽一下消息,總有人看鄭老夫人不順眼的,愿意說她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的。”
許沐晴覺得蕭霖?zé)钫f得有道理,讓人找來了兩套很干凈的,但是卻不怎么起眼的衣服,換上了,趁著盯著這座別院的鄭家探子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了家門,兩人都沒有帶隨從,看起來就像是家境不錯的夫妻,卻又不是那種顯赫的人家。
鄭家是名門望族,家大業(yè)大,然而旁支親戚卻也不少,還有些已經(jīng)淪落為了普通的農(nóng)戶,比之顯赫富貴的本家,他們過著簡直是水深火熱的日子。
蕭霖?zé)蠲闇柿艘粦糇〉秒x道州城里很遠的人家,都已經(jīng)住到了城外的郊區(qū),蓋著青磚瓦房,卻因為家里的妻子長年臥病在床,家里又有四個孩子,窮得叮當(dāng)響,勉強能填飽肚子罷了。
許沐晴看到最大的才十歲,最小的才五歲的孩子在地里刨著番薯,吃力地將裝著番薯的籮筐往架車上拉,她和蕭霖?zé)钭吡诉^去,幫助幾個孩子把東西都裝滿了,推著架車往家里走去。
從外面剛好將另外的玉米和糧食收回來的男主人鄭勇在看到蕭霖?zé)詈驮S沐晴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了戒備的神情來,“你們是誰,到我家來究竟想要做什么?”
許沐晴盡量讓自己笑得和善,溫柔無害地說道,“大哥,你不要害怕,是我和官人想要跟你打聽一些事情。據(jù)說那邊的山里是不是埋藏著寶藏,以前有人去挖過,挖出什么很重要的寶藏沒有。”
鄭勇眼底的戒備沒有那么強烈了,他想了想說道,“那只是以前荒謬的傳說而已,哪里有什么寶藏,都是騙人的,兩位還是快點回去吧。”
許沐晴忽然說道,“剛才我聽幾個孩子說,娘親生病一直不好,正好我也是個大夫,既然遇到了就是莫大的緣分。需不需讓我替嫂子診斷一下,開個藥方出來。”
蕭霖?zé)钤谂赃呂⑿χf道,“大哥,我娘子可是個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大夫,在我們那方圓幾十里都知道我娘子,有病也是來找我的娘子看病的,今天向你們打聽了一些事情,不做點什么又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鄭勇心里卻還是犯著嘀咕,總覺得這對夫妻身上透著古怪,然而他又看不出來哪里有惡意,剛想要拒絕,孩子們眼睛里都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來。
“爹,讓這位阿姨給娘看看病吧,娘這段時間病情變得更加嚴重了,我們又沒有銀子請大夫了,我們真的很擔(dān)心娘的身體。”孩子們淚眼汪汪地對他說道。
鄭勇捕捉到孩子們期盼又渴望的眼神,在心里想著,他現(xiàn)在家徒四壁,窮得連肚子都快要吃不飽了,這對打探消息的夫妻應(yīng)該不會從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吧,他除了一條賤命,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想清楚以后,略微不自然地對許沐晴說道,“那就麻煩這位夫人了,要是能治得好我娘子的病,我一定會銘記夫人的恩情的。”
許沐晴進去給鄭勇的娘子把了脈,又仔細地查看了婦人的臉色,翻看了她的眼皮,直接說道,“嫂子之前是落水讓寒氣侵入身體,又積勞成疾,再加上餓的,才會變成這樣的吧?這段時間清晨起來會咳嗽,嚴重的時候會吐血,隔三差五地暈倒,有時還會手腳無力,哪怕是在三伏天的時候,她也會手腳冰涼,鼻子有時候會出血。”
鄭勇越是聽她的話,心里就越是覺得震撼,因為不管許沐晴說的哪一樣,全部都中了,沒有差一分一毫。
原先他還對許沐晴和蕭霖?zé)钣兴鋫洌谠S沐晴說出了他妻子的病情和病因以后,已經(jīng)將所有的防備徹底地放下了。
“大夫,那我娘子還能治得好嗎?她的身體要怎樣調(diào)理才能盡快地康復(fù)起來。我家里因為娘子的病情,前兩年就已經(jīng)變得很窮了,今年又受了災(zāi),沒死人都算是上天垂憐了。有沒有些便宜又有用的藥,能夠讓我娘子的病情好起來。孩子不能沒有娘親,我也不想失去娘子。”
身強力壯的大男人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都已經(jīng)變得哽咽了起來,就連眼眶都紅了,周身有沉痛的憂傷蔓延了出來。
許沐晴看鄭勇都哭了,忍不住輕聲安慰道,“大哥,你也別著急,嫂子她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也沒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好好調(diào)理是能夠好起來的。”
“大哥,有筆墨紙硯嗎?我開副藥方,按照藥方抓藥,每天煎服三頓,連著服用半年,嫂子的身體就能夠有很大的改善了。”
鄭勇聽了她的話,臉上有著為難的神情,“沒有筆墨紙硯,家里除了填飽肚子的糧食,幾乎沒有別的東西了。大夫你說需要什么藥材,我全部記在腦海里就行了。”
許沐晴想了想說道,“大哥你認字嗎?如果你識字,我就用燒過的木炭在墻上寫下來,你就記住了。到時候去抓藥的時候也方便些。”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她直接拿著黑色的木炭寫在了墻上,考慮到鄭家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狀況,她用的都是便宜的藥材,除非是沒有辦法替代的。
鄭勇念著墻上的藥材,眼睛一亮,“這很多藥材都是山里面就有的啊,我們自己去采就可以了。除了兩三種沒有的,需要到藥鋪去買,剩下的都有了。這些藥就能夠讓我娘子的身體恢復(fù)了嗎?”
許沐晴很肯定地說道,“雖然不能徹底地康復(fù),但是要好轉(zhuǎn)絕對是可以的。這些藥材都不太貴,大哥你應(yīng)該能弄得到。”
這副藥方和之前其他大夫開的藥方,有些藥材一樣,那些不一樣的,都是比較貴的。
“大夫開的藥方和之前別的大夫開的不一樣啊。”他進了屋子里將以前的藥方拿出來遞給許沐晴看。
許沐晴很快就過目了一遍,很是鎮(zhèn)定地說道,“這幾味不一樣的藥材,都是我考慮過大哥家現(xiàn)在的情況以后換下來的,藥材雖然不一樣,但是藥效卻沒有不同,甚至更勝一籌。”
鄭勇這才放心下來,“多謝夫人,要是我娘子的病能夠好,我鄭勇就算是當(dāng)牛做馬也要報答兩位的恩情。”
蕭霖?zé)畛脵C說道,“大哥不用客氣,實在是看這幾個孩子太可憐,太惹人心疼了。大哥,你難道沒有親戚族人了嗎,大哥那么困難,都沒有人愿意幫你們一把的嗎?鄭姓在道州城里也是大姓,城里最顯赫的人家就是姓鄭,說不定你們還是親戚呢,大哥有想過去找城里的鄭家?guī)兔幔俊?br />
鄭勇眼底立刻有了一抹顯而易見的厭惡,“那鄭家的確和我家有些親戚關(guān)系,不過早在我爺爺那一輩就鬧翻了。我爺爺對現(xiàn)在鄭家的老夫人厭惡至極,因為那位老妖婆害死了我哥哥的堂哥,也就是老妖婆的丈夫。”
興許是許沐晴開出的藥方有了作用,鄭勇都沒有藏著掖著,在蕭霖?zé)钣幸鉄o意地詢問下,已經(jīng)問出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
“我大爺爺年輕的時候儀表堂堂,文采斐然,那個老妖婆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委身給我大爺爺,逼著大爺爺娶了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挾不算,婚后還強勢霸道,整個家里被她鬧得烏煙瘴氣,最后我大爺爺連家都不肯回,這才流連花街柳巷,這才染上了那些不干凈的病,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肺癆,年紀輕輕就死了。”
鄭勇提到老夫人,還是恨,要不是那位狠毒的女人報復(fù),他爺爺也不會被驅(qū)除出鄭家,只分得到幾十畝田地,莊子鋪子都沒有,他們一家原本也應(yīng)該聲名顯赫的,卻要靠種田為生。
許沐晴試探地說道,“那大哥沒有想過重新回到鄭家,拿回原本屬于你們的嗎?你不是說你爺爺有那么多的古董字畫,還有很多的銀票都被鄭家奪走了嗎?現(xiàn)在皇上和皇后來到了道州,大哥可以去告御狀啊。”
鄭勇臉上流露出了苦澀的意味來,“告御狀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我有幸闖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將當(dāng)年老妖婆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皇上派人去查總是需要很多的時間的。我還沒能等到翻案,那老妖婆直接就派人將我們?nèi)叶細⒘耍裁词虑槎甲龅贸鰜淼摹!?br />
蕭霖?zé)钤俅螁柕溃霸瓉磬嵗戏蛉撕退煞蚋星椴⒉缓茫撬龖?yīng)該沒有留下兒子吧。還是之前未婚先孕,肚子里的孩子留下做個大官了。”
鄭勇立刻說道,“哪能呢?她手段厲害著呢,鄭老太爺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她手段厲害啊,算計老太爺幾次,可不就留下了幾個兒子了嗎?老天真的很不長眼睛啊,鄭老太爺那么好的人活不長,老妖婆卻活了幾十年,看樣子還要繼續(xù)活個幾十年下去,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很生氣。”
蕭霖?zé)盍⒖贪参苦嵱碌溃按蟾鐒e生氣,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要是那位老夫人真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是不會放過她的。”
鄭勇心情憋悶,和蕭霖?zé)畎l(fā)泄了一通以后,心情好多了。
許沐晴離開之前,又送給了鄭勇一瓶丹藥,讓他每天拿一粒給妻子服下,能夠讓身體的元氣給補起來。
回到別院,蕭霖?zé)顜缀跏强隙ǖ卣f道,“我覺得鄭老太爺一定是被鄭老夫人害死的,只要找到證據(jù),她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整個鄭家也都被連根拔起來。”
不管是稅銀,還是被鄭家把控的道州,現(xiàn)在所擁有的勢力都會土崩瓦解。
許沐晴點頭,“我也覺得,要是能查到鄭老夫人謀財害命的證據(jù),那就好辦了。不過我更想將那五十萬兩稅銀給討回來,那么多銀子她也吞得下,胃口也太大了吧。”
蕭霖?zé)詈驮S沐晴開始商量著怎么讓鄭老夫人露出真面目來。
鄭家老宅,鄭老夫人滿臉陰霾,想到許沐晴打探過的荒廢的院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了慌亂和不安。
她眸子里涌過一抹嗜血殘酷的殺意,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要對皇上和皇后下手,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死在這里,不然就是整個鄭家家破人亡了。
鄭老夫人叫來了鄭清風(fēng),壓低聲音說道,“我想去見見白大人,你安排一下,別讓皇上和皇后的人盯上了。”
鄭清風(fēng)立刻帶著人去辦了,半個時辰以后,鄭老夫人和白巖實在一座茶館的雅間里見面了。
“白大人,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明天清晨你想辦法把小皇子和小公主引到山里的那片竹林里去,讓毒蛇咬死那兩個孩子。至于皇上和皇后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鄭老夫人發(fā)狠地威脅道。
白巖實有些不安地說道,“真的要確定這么做嗎?弒君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要是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滿門抄斬的下場,稅也跑不掉。就算是成功了,要是被皇上和皇后的屬下查出來端倪,我們也跑不掉。”
不管是從哪條路,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鄭老夫人卻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私吞了五十萬兩稅銀,再加上她是廢太后姐姐的事情,要是皇上和皇后查出來,她絕對活不了了,既然這樣,她只能放手一搏,或許還能贏得一線生機,她不想死,還想要活得好好的。
白巖實眼底有著強烈的不惹,也有著對未來的害怕,鄭老夫人將骨頭捏得咯咯作響,帶著威脅的質(zhì)問道,“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白大人你別忘了,你也私吞了五十萬兩稅銀,你曾經(jīng)弄死了我的女兒,一尸兩命,你是對我女兒犯罪,這件事情你該不會忘記了吧。還有你替先帝收集情報那些事情,我都清楚,皇上想要治你的罪也是很容易的。”
“你別再說了,我按照你說的去做還不行嗎。明天我會把皇上和皇后,還有小皇子和小公主引到竹林里去的。”白巖實終于妥協(xié)了,豁出去般地說道。
鄭老夫人這時候臉上才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來,“白大人果然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等著白大人的好消息。”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慰人的話,柔聲細語地說道,“現(xiàn)在是深秋,天氣干燥,秋高氣爽,哪里引發(fā)了火也很正常的不是嗎?一切都是意外,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那些心腹也查不出什么的。整個道州,哪一年秋天不引起幾場山火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白巖實無奈地說道,“你倒是挺會蠱惑人,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這下滿意了吧。”
鄭老夫人離開之前,溫聲細語地說道,“白大人,那我等待你明天的好消息。”
晚上的時候,白巖實避開了所有人,來到了蕭霖?zé)詈驮S沐晴的面前,再次將這個老夫人惡毒的計劃,還有具體的時間都告訴了皇上和皇后。
蕭霖?zé)顨獾酶裁匆粯樱滩蛔「S沐晴對視了一眼,“接下來就勞煩白大人連同家眷配合朕和皇后演一場戲了,委屈白大人了。為了將鄭老夫人引出來,大人連同家眷要蹲牢房幾天了。”
翌日清晨,白巖實說要帶皇上和皇后,連同小皇子和小公主領(lǐng)略一下屬于江南的絕美風(fēng)光,把整個梁國最尊貴的主人引到了城外的竹林里。
沒過多久,凄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平兒和盼兒臉色烏青,都昏迷了過去。
緊接著,竹林的邊上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來,隨著火勢越來越大,被困在竹林深處的皇上和皇后,連同隨行的侍衛(wèi)和宮女都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一邊往外逃去。
鄭老夫人被丫鬟攙扶著,站在另外一座山崗上,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滿意地笑了起來。
竹林的那邊是懸崖,懸崖底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深不見底,皇上和皇后這下應(yīng)該死在這場大火里了吧,就算僥幸逃出火海,跳進了河里,也會被摔得粉身碎骨,不然就淹死在河里。
白大人做事情果然靠譜,這里的確是風(fēng)景絕佳的人間仙境,自然也是很好的葬身之地,長眠在竹林的地下該多好。
“走吧,我們回去,接下來的生意又要忙起來了。”鄭老夫人心情很好地對她身邊的丫鬟說道,嘴角有燦爛的微笑蔓延來。
蕭霖?zé)睿S沐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們非要跟我作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要弄死你們的,要怪就怪你們擋住了我的路,不應(yīng)該來這里追查稅銀的下落的。
這對帝后再有本事,最后還不是葬身火海,什么都沒有留下嗎?
然而,鄭老夫人絕對想不到,竹林只是被燒掉了很少的一部分,許沐晴昨天夜里就已經(jīng)讓人在竹林中間挖出了一段隔離帶出來,火勢在遠處看的確很恐怖,卻并沒有讓整個竹林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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