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將計就計,和鄭家對決
平兒和盼兒也并沒有被毒蛇咬傷,臉上的烏青是被她用特殊的藥粉弄出來的效果,孩子安然無恙,她和蕭霖?zé)钜矝]有性命危險。
那些跟隨在白巖實身邊的眼線和探子都回去復(fù)命了,親眼看見了小皇子和小公主被毒蛇咬的牙印,再親自點火燃燒起來,什么都沒有剩下來了。
然而,晚上的時候,原以為被活活燒死的皇上和皇后不僅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從京城里帶來的侍衛(wèi)竟然團團地將白府包圍起來了,將白巖實連同所有的家人都投入了監(jiān)獄里,定在幾天以后問斬。
一時之間,白巖實和家眷發(fā)出了驚恐的哭聲和求饒聲,卻還是被關(guān)進了牢房里。
蕭霖?zé)钸讓人把重要的消息都放出去了,說是白巖實害怕查到什么犯罪的事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把皇上和皇后燒死在道州,不讓他們再回到京城里了。
整個道州城在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名門望族,那些鄉(xiāng)紳土豪,都害怕皇上發(fā)怒牽連到他們的身上來,連大門都不敢出。
最害怕的要屬鄭家了,尤其是鄭清風(fēng)和鄭老夫人,他們可是最想要將皇上和皇后置之于死地的。
現(xiàn)在皇上和皇后都沒有被活活燒死,白巖實一家又被關(guān)進了牢房里嚴加審問,他們不敢想象要是白巖實招供了,吐出了關(guān)于鄭家犯罪的證據(jù)來,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鄭清風(fēng)是個沒有什么遠見的男人,就連現(xiàn)在的官職都是花了幾萬兩銀子買的,嚇得掌心里都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聲音顫抖地說道,“娘,這下要怎么辦?要是白巖實招出來是我們在背后搗的鬼,我們還有活路嗎?”
怎么皇上和皇后命竟然那么大呢,都被大火燒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死,他們到底有著怎樣的造化,難道鄭家這次真的是死到臨頭了嗎?
鄭老夫人冷眼瞪著兒子要哭出來的樣子,嚴厲地呵斥道,“你害怕什么?自亂陣腳什么,白巖實做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白巖實亂說,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皇上和皇后會相信他的話嗎?”
事情又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這個蠢兒子竟然就想要自己暴露短處給皇上和皇后知道嗎?
鄭清風(fēng)沒有他娘那么樂觀,著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那白巖實手里還掌握著我們那么多的把柄呢,他現(xiàn)在死路一條了,萬一他豁出去了,把我們做下的那些事情都抖出來了怎么辦?這件事情他是沒有證據(jù),但是其他的事情有證據(jù)啊。”
鄭老夫人胸腔里有一團怒火在熊熊地燃燒著,逼得她幾乎要瘋狂,“是我太大意了,還以為皇上和皇后會葬身火海,誰料到這兩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陰險狡詐,怪不得一路過來殺敵無數(shù),是我情敵了。能扳倒廢太后和先帝,不弄臟了雙手就將所有的先帝的兒子除去的人,又怎么會是好惹的角色?”
“清風(fēng),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鄭老夫人看向大兒子,面容猙獰,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一樣,“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要保得住我們現(xiàn)在的榮華富貴,就只能弄死白巖實,讓他徹底地閉上嘴巴。”
一向沒有什么本事,對母親言聽計從的鄭清風(fēng)嚇了一跳,眸子里多了強烈的恐懼,“娘,這樣真的可以嗎?在大牢里殺人究竟要怎么殺,萬一更惹怒了皇上怎么辦?不如我們還是把稅銀交出來,跟皇上和皇后認錯懺悔吧,我真的很害怕死,更害怕沒有了現(xiàn)在的好日子。”
過慣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以后,誰還想要跌進泥濘里,活得豬狗不如?
鄭老夫人氣得朝著大兒子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個耳光,“蠢貨!私吞了那么多的稅銀,你覺得皇上和皇后會放過我們嗎?那對夫妻哪有那么仁慈,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看到我們?nèi)ニ溃靼讍幔烤退悴凰溃彩亲屛覀兦笊坏们笏啦荒埽∧阆胍^那樣的日子,那你自己過去,我要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戴金的,我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
鄭清風(fēng)捂著生疼的臉,委屈地說道,“那你以為牢房是我們家啊,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想殺人就殺人,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再說了,皇上和皇后又是那么精明的人,萬一被查出來,我們就是自己主動將把柄送到別人手里。”
鄭老夫人強忍著怒氣地說道,“以前我們養(yǎng)的那些獄卒,這時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用得著我們親自動手啊?在飯菜里下毒,或者讓那些獄卒半夜將毒藥灌進白巖實的嘴里,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他就徹底地閉上了眼睛,什么事情都變得死無對證了。”
鄭清風(fēng)頹敗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像是厭倦了如今這樣的日子,“娘,一切事情你決定就好,反正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你做主的。”
鄭老夫人隱忍在心里很久的話終于脫口而出了,“但凡你聰明一些,警醒一些,還用得著我親力親為嗎?你以為我想操心那么多的事情,整個鄭家要是靠你,我們?nèi)以缇腿ズ任鞅憋L(fēng)了。要是能躲得過這次的劫難,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這樣你痛快了吧。”
鄭清風(fēng)還想要爭辯什么,然而話到了唇邊,再次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再也說不出來了。
在道州城里,鄭家就是第一世家,人脈甚廣,盤根錯覺,不管是在衙門,或者是在市井里,哪里都有人存在。
鄭老夫人想要給白巖實投毒,在她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她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消息,牢房里都沒有換上皇上的人,全都是原來的獄卒,既然這樣,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那就太容易了。
當(dāng)天的晚飯,加了劇毒的飯菜就被送到了白巖實的面前去。
然而就在白巖實端起飯碗要吃的時候,蕭霖?zé)钌磉叺陌敌l(wèi)出現(xiàn)了,直接截住了那些飯菜,倒給了從外面抓來的野狗吃,野狗很快就口吐白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徹底地就咽了氣息。
侍衛(wèi)直接將獄卒給攔住,用特殊的手段審訊了一番,嚴厲地問道,“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給白大人下毒的,不說你們?nèi)叶紕e想活命了!”
獄卒被打得滿身是血,只剩下了半條命,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在極致的痛苦之下終于熬不住了,直接供出了讓他下毒的上峰,再順藤摸瓜,一路摸到了鄭老夫人的頭上。
所有的證詞都被簽字畫押,就連白巖實也將鄭家之前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都爆出來了,有著確鑿的證據(jù)。
蕭霖?zé)詈驮S沐晴抓住了機會,讓從京城來的侍衛(wèi)和死士將整個鄭家老宅都包圍起來了,直接帶著人闖了進去。
鄭清風(fēng)不禁嚇,在看到皇上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過來興師問罪的時候,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鄭老夫人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哪怕被人拿著刀子指著她的脖子,她依然面不改色,盡顯大家風(fēng)范,甚至還優(yōu)雅從容地笑了起來,“皇上,皇后,不知道鄭家犯了什么死罪,值得皇上和皇后帶了那么多人過來抓人的。”
許沐晴這一次沒有再笑容滿面,也懶得跟老夫人虛與委蛇,“這時候就不要做戲了吧,老夫人想要用毒蛇咬死小皇子和小公主,想要將皇上和本宮活活燒死在火海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有這一天。弒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你認還是不認?”
老夫人坦蕩得厲害,“是白大人說的吧?皇上和皇后難道相信白大人的話,是他想要弒君,事情敗露以后自知死路一條了,當(dāng)然想要拉一個墊背的。皇上和皇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要來鄭家抓人,老身不服。如果鄭家有人犯罪了,皇上和皇后有證據(jù),老身無話可說。”
許沐晴被鄭家老夫人的厚顏無恥氣得都笑了,不愧是廢太后的姐姐,這股不見棺材不掉淚,這狠毒的架勢簡直如出一轍,讓她嘆為觀止。
“自然不是弒君之罪,不過,鄭家私吞了五十萬兩的稅銀,這件事情我們總要好好地算一算帳吧。許沐晴直接把賬本的謄抄本扔到了老夫人的面前。這些私吞稅銀,私自開采鹽礦謀取暴利,稅卻不愿意上交朝廷,這些事情總是千真萬確的吧。你還有什么話狡辯的?”
身為皇后,威嚴的時候,許沐晴的氣場自然是存在的,她身上強烈的威壓散發(fā)出來,嚇得不少鄭家那些婆子媳婦毒跪了下去,嚇得瑟瑟發(fā)抖,眸子里更是有著絕望的色彩。
鄭老夫人避重就輕地說道,“原來是稅銀的事情啊,皇后,是國庫里沒有銀子了,所以想方設(shè)法地從鄭家這里要銀子嗎?那就直說就好了啊,鄭家富庶,幾萬十幾萬兩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用不著做一些假的證據(jù)來誣陷我們。你說鄭家私吞了稅銀,那你們大可以派人搜查了,找得到銀子,那算我真的犯罪了,私吞稅銀了。”
不愧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貴婦人,證據(jù)都擺在她的面前了,還不愿意承認,這心理素質(zhì),這魄力,比起蕭霖?zé)顏硪步z毫不差啊。
“老夫人,顛倒是非黑白好玩嗎?朕也不想跟你說這么多廢話,賬本究竟有沒有問題,會有道州的朝廷的官員再查一遍,但是現(xiàn)在你們涉嫌謀害皇上和皇后的性命,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大牢里待幾天時間。等到查清楚了,你們是無辜的,朕自然會放你們出來。”
蕭霖?zé)罨噬系耐䥽懒髀读顺鰜恚安贿^鐵一般的證據(jù)在眼前,你還能不松口也是厲害,朕覺得這一次你們是逃不掉的。來人啊,將鄭家所有的人都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們不能關(guān)我,皇上,這是證據(jù)造假,鄭家沒有偷稅,更沒有弒君,皇上你要講道理啊。”鄭老夫人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似乎蝕骨的恨意席卷了過來,讓她整個人變得比之前更加地猙獰了。
蕭霖?zé)钕氲竭@老毒婦竟然想要活活燒死他們,心里的怒氣控制不住蹭蹭地往上漲,“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朕會三堂會審,鄭家犯的那些大罪,證據(jù)會有的,全部押下去,帶走!”
那些從京城來的,只聽令于皇上和皇后的侍衛(wèi)抓起人來毫不客氣,很快鄭家所有的主子就都被抓起來了,哭聲,尖叫聲,求饒聲全部都響了起來。
許沐晴還在后面說道,“老夫人,想要毒蛇咬死小皇子和小公主,本宮會送你一份大禮的,你好好等著瞧。對了,你讓人在白大人的飯菜里下了毒,那些人都招了,你狡辯也沒事,本宮會拿出更多的罪證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鄭家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鄭家的男女老幼都被拖下去了,關(guān)進了大牢里,整個世界都變得清凈了下來。
蕭霖?zé)顚υS沐晴問道,“你說的那個荒廢的院子在哪里?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
許沐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靠在蕭霖?zé)畹亩渑赃呎f道,“那個不著急,我看鄭家的管家年紀挺大了,好像跟鄭老夫人差不多大,這時候還在鄭家老宅當(dāng)差,并不想回去,會不會太忠心了?”
蕭霖?zé)詈芸炀兔靼琢怂囊馑迹澳遣蝗粚⑾氯朔珠_關(guān)起來,挑選有分量的丫鬟婆子管事分開審問,或許能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來呢。”
許沐晴不停地點著頭,眼睛笑得都瞇成了一條線,“還是夫君了解我的想法,尤其是那個管家,都是糟老頭子了,還不肯放權(quán),要說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蕭霖?zé)钊嗔巳嗨念^發(fā),轉(zhuǎn)身吩咐鳳五和鳳六去負責(zé)審問的事情了。
說完了管家的事情以后,蕭霖?zé)詈驮S沐晴就直接去了那座荒廢的院子,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那里肯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侍衛(wèi)和宮女們將那座荒廢的院子地毯式地搜查了一番,除了很古老以前用的物品以外,看不出任何可疑的。
蕭霖?zé)顓s覺得就是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太干凈了,就像是刻意隱瞞了什么一樣,他隱隱約約地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就在他們覺得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腳步踉蹌了一下,身體重重地撞到了墻角一處血色的污漬上面,只聽見轟隆一聲,密室的門竟然在這時候被打開了。
那是位于寢室里面一間很狹小的臥室,只容得下兩個人進出,里面堆滿了好些木匣子,還上著鎖,看起來很是珍貴很是重要。
蕭霖?zé)詈驮S沐晴將那幾個木匣子都搬了出來,想辦法打開了匣子,里面赫然放著一些田契地契,另外一個匣子里則是放著厚厚的日記。
許沐晴將日記翻開,重點翻看后面的部分,然后在后面幾篇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內(nèi)容。
鄭清風(fēng)竟然不是鄭老太爺?shù)挠H生兒子,而是鄭老夫人和別人珠胎暗以后,硬是栽贓給他的。
鄭老太爺之前的確是和林氏有了夫妻之實,也讓她從純潔無暇的少女變成了婦人,她曾經(jīng)也懷過孩子,后來一個多月的時候掉了,又想辦法和別人生了一個,跑過來騙他。
開始的時候鄭老太爺被蒙在鼓里,直到鄭清風(fēng)五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然而夫妻之間又有了聰慧靈敏的二兒子和三兒子,為了不影響兩個兒子的前程,鄭老太爺硬生生地將滿腔的屈辱給咽下去了。
林氏被拿捏住了把柄,開始坐立不安了,尤其鄭老太爺后來喜歡流連花街柳巷,更是讓她又愛又恨,索性就買通了患了花柳病的那些人,讓鄭老太爺染上了花柳病,還算計讓他染上了肺癆。
最后一篇日記記載的是,鄭老太爺決定要弄死林氏,讓她暴斃而亡,徹底地從鄭家消失。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最后蕭霖?zé)詈驮S沐晴都想象得到了,林氏沒有被弄死,反而是鄭老太爺先死了。
這充滿狗血的豪門恩怨,許沐晴竟然看得津津有味,同時也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她將鄭老太爺?shù)娜沼浗o蕭霖?zé)羁矗胺蚓悴碌墓粵]有錯啊,林氏不愧是出身侯門,這害人的本領(lǐng)簡直厲害了,真是宅斗高手啊,她將想弄死她的丈夫干掉了呢。”
蕭霖?zé)钜踩滩蛔「锌溃傲旨业呐硕际呛萁巧l也斗不過他們,厲害得很呢。故意殺人罪,私通之罪,足以讓鄭老夫人死得很慘了,這些證據(jù)就夠了。”
許沐晴卻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這些當(dāng)然不夠了,我們要追查的是稅銀的下落啊,這些充其量她身敗名裂,私吞五十萬兩稅銀這才是最大的事情,那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啊,”
她晃了晃日記,“我猜老夫人猜不到這里竟然會有一間密室,不然她不會讓這些證據(jù)留那么久,紙張都泛黃了呢。”
蕭霖?zé)盥勚喟l(fā)霉的味道,忍不住說道,“沐晴,不然我們從這里出去吧,好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這荒廢的院子陰森森的,還滿是灰塵,讓人待著就很難受。
許沐晴沒有任何的異議,從這座院子里退出來了,等待著鳳五和鳳六審訊的結(jié)果。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鳳五和鳳六過來傳話,說是什么都沒有審問出來,管家嘴緊得跟蚌殼一樣,根本撬不開。
要是之前,許沐晴肯定會覺得意外的,然而在這一刻,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鄭清風(fēng)應(yīng)該就是管家和鄭老夫人的兒子了,手里掌握著巨額的財富,管家當(dāng)然不是傻子,哪怕他現(xiàn)在的妻子和兒子全部都死了,還有個鄭家的家主做他最堅強的后盾呢,權(quán)衡利弊之下,他當(dāng)然愿意保住鄭老夫人和鄭清風(fēng)了啊。
蕭霖?zé)钛鄣子兄爸S的意味,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來,“愚蠢。”
都死到臨頭了還看不出現(xiàn)在的形勢嗎?鄭家倒大霉了,再也沒有咸魚翻身的可能性了,他還做夢有著榮華富貴呢。
許沐晴興致忽然起來了,她側(cè)頭對蕭霖?zé)钫f道,“皇上,不如這次我們來審問吧,距離真相也不遠了,我們閑著也是閑著。”
蕭霖?zé)顭o奈又寵溺地看著她,對她說道,“你想要審問,那就審問唄,只要你覺得有趣和開心,我一切都沒有意見。”
于是,鄭家的管家很快就被帶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雙手和雙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看起來很是狼狽,眼睛里寫滿了恐懼,饒是這樣,他還是心存著一絲念想,哪怕搭上他現(xiàn)在的妻子和幾個兒子,也要換得榮華富貴才是。
許沐晴捧著一杯散發(fā)著氤氳香氣的茶水,臉上依然帶著笑,看在管家的眼睛里卻像是最可怕的女鬼一般,嚇得整個人都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聽說你不肯吐露關(guān)于老夫人的任何事情是嗎?管家,老夫人看來對你很不錯嘛,讓你忠心耿耿地對她,本宮著實是佩服。”
管家頭垂得低低的,一句話也不說,為的是他心底最后的堅守。
“還真的挺有骨氣的嘛,是不是沒嘗過什么是酷刑的滋味啊,在皇上和本宮的面前,想不想嘗試一遍呢?”許沐晴看管家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心里的怒火就控制不住地涌了上來,讓她有一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管家終于開口了,“草民一直完成的是分內(nèi)的事情,不知道老夫人私底下做的事情更不知道老夫人和老爺究竟哪里犯罪了。皇上和皇后要殺要剮,請悉聽尊便,草民無話可說。”
許沐晴竟然笑了起來,“管家,怕不是因為什么忠心耿耿吧,你和老夫人做的那些齷齪事情,當(dāng)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鄭清風(fēng)根本不是老太爺?shù)膬鹤樱抢戏蛉撕湍阒樘グ到Y(jié)的孽種。當(dāng)真以為你什么都不說,這個秘密就能捂住一輩子了嗎?”
管家身體陡的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臉上的血色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捂得嚴嚴實實的秘密,都已經(jīng)爛在肚子里好幾十年了,皇上和皇后怎么會知道的?這兩個人難道是妖孽嗎,簡直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真是會開玩笑,老爺他出身名門望族,豈能是草民的兒子?草民可是有婆娘有兒子的人,還請娘娘不要誣陷,不然回去以后家里的婆娘和兒子是要鬧翻天的。”
管家的恐懼只持續(xù)了短短的一瞬間,畢竟是跟在鄭老夫人身邊很久了,心理素質(zhì)比普通的奴仆要好得多,很快就否認了,“草民剛才都被皇后娘娘的話給嚇住了呢。”
許沐晴懶得跟他兜圈子了,冷聲說道,“戲別演了,是不是,你心里有數(shù),本宮心里也很有數(shù)。管家,想活著,就從實招來,不然就跟你最愛的大兒子一起下地獄去吧。”
管家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煎熬,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岔子,不管皇上和皇后怎么詐他,都不能松口,沒有證據(jù)的事情,皇上和皇后也不能隨便地污蔑鄭清風(fēng)不是鄭老太爺?shù)膬鹤樱駝t他們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許沐晴可沒有再給他這么多時間,再次說道,“你以為不承認就沒事了?鄭老太爺究竟是怎么死的,染上肺癆和臟病也是鄭老夫人的故意算計吧,就連死都是被那個老毒婦害死的。別不承認,這是鄭老太爺寫下的隨筆日記,存放在那件荒廢的密室里三十幾年了,這就是確鑿的證據(jù)。”
“管家,看到自己和鄭老夫人的兒子坐在鄭家家主的位置上,這些年享受著榮華富貴,雖然是管家,但是卻在鄭家橫著走,這種感覺很開心是吧?要不要本宮將這些隨筆日記交到其他鄭家人的手里。鄭老夫人是要被浸豬籠的,而你也不例外。要是還想留下一條活路,最好想辦法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她直接將鄭老太爺?shù)碾S筆日記扔到了管家的面前去,已經(jīng)泛黃的紙張,上面清晰記載的字跡讓管家看得嚇得魂兒都飛走了,腦袋嗡嗡作響。
管家直接癱軟在地上,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幾乎要將他弄崩潰。
沒過多久,他痛苦地捂著頭,發(fā)出了悔不當(dāng)初的嗚咽聲,“皇上饒命啊,皇后娘娘饒命啊,草民知道錯了,愿意改正,請皇上放草民一條生路吧。”
蕭霖?zé)钛劬锪髀冻鰪娏业膮拹簛恚皇墙苹值唾v的玩意,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回頭。
“想要保住你的命,想要不連累你的妻子兒子,最好將你所知道的一切秘密都說出來,才有可能換取你的一線生機,不然就陪著鄭老夫人去死吧。”
皇上在看管家的情緒崩潰以后,終于說出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一切。
(https://www.dzxsw.cc/book/70875/460691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