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祭天大典
辛棠蕎腦子一片空白,除了機械地回應宿傾,什么都不會了。她不知道該怎么思考,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被他帶動著,一步步釋放自己的天性。
宿傾開始親吻她的臉頰,親吻她的脖子,親吻她的胸口……他伸手拉開了她腰帶的蝴蝶結,纖長的手開始探入她衣物之中。
“小蕎,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你未來,相信我。”
辛棠蕎不懂宿傾的話中之意,迷糊之中只覺得這是他意亂情迷之下的動情承諾。
可就在宿傾說完這句話,卻忽然停下了動作,滿是歉意地看著身下的女子。
“對不起,小蕎,我……”
辛棠蕎還有些發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宿傾低頭又在她臉上落下幾個吻,而后躺在她旁邊,將她摟在懷里,說:“傻小蕎,你不懂得拒絕我,我沒控制住怎么辦?”
辛棠蕎沒有回答,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迷亂之中回過神來。
“時間不早了,明日還要早起,早些睡。”
辛棠蕎腦子一抽,問了句:“那你呢?”
“我守著你睡著就走。”
“嗯。”
她蜷在他懷里,安心地睡了過去。
宿傾會停下,只是想到了在他確信能給她未來之前,他不能做出這種傷害她的事。
周雨丞醉醺醺地回到房間,不知怎地想起了夏遺,為此手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嘴唇。
“媽的,死夏遺!”他啐了一口,暗罵自己怎么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可剛罵出口,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背后罵人可不是好習慣。”
周雨丞嚇了一跳,回過身看見夏遺正站在自己背后,依舊看不見面容。
“你來做什么?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的嗎?”周雨丞沒好氣地說。
夏遺并不惱,只是說:“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師父,你就是這樣待我的?”
“師父你個頭啊!哪里有師父會……”說到這里,周雨丞話音戛然而止,他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哪知道夏遺并不放過他,逼近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會如何?”
周雨丞掙開他的手,將頭扭到一旁,說:“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
“可我想看見你怎么辦?”夏遺說著,霸道地將他禁錮在了自己懷里。
“你放開我!”周雨丞掙扎,可夏遺的力氣實在太大,他根本掙脫不開,最后只得放棄。
夏遺道:“既然親都親過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對,我是喜歡你,不然在那無氧之地時,渡氣的方式千千萬,也不會選擇那樣一種,對吧?”
周雨丞懵了,什么鬼?老子特么喜歡女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死夏遺,趕緊放開我!”
夏遺忽然問了一句:“倘若這樣抱著你的是夏之秋,你會不會掙扎?”
“你提他做什么?”
“回答我!”
“不會!小秋秋抱著我,我為什么要掙扎?”
“哦?你喜歡他?”
“喜歡你個頭啊,他是我弟弟,我……”周雨丞沒再往下說,因為他不自覺地幻想了一下,倘若此刻抱著自己的真是夏之秋,他可能會忍不住反客為主,甚至將他撲倒,尤其想到以前還在現代時,那幾次二人在床上的尷尬姿勢,他便是一陣面紅耳赤。
完了?難不成他真的彎了?
“繼續說啊,怎么不說了?”夏遺道。
周雨丞有些尷尬,揮去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說:“關你什么事?我干什么非得跟你說?一個每次見我都不敢顯露真容的人,憑什么說喜歡我?”
夏遺從他的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便放開了他,問:“你想看我的樣貌?”
“至少信息應該對等吧!”
“說的也是。”夏遺放開了周雨丞,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周雨丞看出了他的猶豫,便道:“你不想給我看就趕緊走,我還不想看見你呢!”
夏遺雙拳握緊,曾經無數次,他想向他坦白,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該怎么解釋他的身份?該怎么解釋他去九州的目的?
目前都解釋不了。
“周雨丞,我遮住面容并非有意欺騙,終有一日,我會告訴你一切真相。”說罷,夏遺消失在了房內。
*
齊潯離席后,身披月光獨自在夜色中行走,未有睡意。他目光有些深沉,抑或說是凝重,不知其所想。他漫無目的地走著,時而仰頭看一眼月亮,但更多的時候則是陷入沉思。
即便道路上點了許多燈籠,但光線依舊昏暗,加上齊潯想事情入神,一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險些摔倒,好在這時候一雙手扶住了他。
“師陌?你怎么在這里?”待看清來者身份后,齊潯有些驚訝。
“你又在做什么?一路心不在焉的。”師陌反問。
齊潯斂去方才的沉思之色,笑著答道:“睡不著,出來走走啊。”
“那一起罷。”
齊潯無聲一笑,同意了師陌的提議。兩人并肩行走,一路不語。
“師陌,”齊潯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樣聚在一起?”
師陌反問:“你方才就是在想這個?”
齊潯道:“是啊,就是頗有感慨。我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或許某時某刻我們會因故分開,或許身不由己,或許各有目標,又或許我們會發現原本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誰能說得清呢?”
他說著,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直面師陌,問道:“倘若有一天你我不得不站在對立面,你會如何?”
師陌沉聲道:“不會有那樣的一天。”
“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師陌神色很嚴肅,“你不是問我有什么新年愿望嗎?我說出來是不是就會被實現?”
“不說一定不會有人幫你實現,但說出來就有實現的可能。”
師陌沉默了片刻,說:“我從前許多年都獨來獨往,那時覺得安靜自在,現在卻覺得凄涼。齊潯,那種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你可懂?”
齊潯怔怔地看著他,發現眼前的師陌好像真的跟初識的他不一樣了,可就是這樣的他,讓齊潯感到了不安。
師陌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在以前的很多年里,我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幾個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不愿接受任何人,我以為那樣就是最好的。直到后來親身經歷一些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也有喜怒哀樂,我才知道與人為伴的可貴。現在想想,我竟然很害怕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煢煢孑立,孤獨無依。”
齊潯靜靜聽著,沒有搭話,臉上神色仿佛比方才還要陰郁凝重了。
師陌猝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齊潯,說:“所以齊潯,如今我的愿望說出來了,可會被實現?”
齊潯先是一愣,而后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笑道:“當然會被實現,師陌,你難道忘記我曾經說過什么了?”
“說過什么?”
齊潯故作生氣之狀,道:“你果真忘了,我以前說過要承包你身邊的聒噪啊!”
師陌好似忽然想起了齊潯說這句話的場景,不由笑了。他伸手捏了捏齊潯軟乎乎的臉,說:“小胖子,你可要說到做到。”
齊潯氣呼呼地打開他的手,指著他說:“不準再叫我小胖子!”
“哦?可你臉上確實挺有肉啊,要我昧著良心叫你瘦子我可做不到。”
“我身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肉好不好?”齊潯有些無力地反駁道,臉上肉乎乎的能怪他?
誰知師陌竟然說:“是嗎?要不要脫掉衣服證明一下?”
齊潯:“……”
見齊潯像是要咬人的小奶狗,師陌十分滿意地笑了,還說:“證明不了就是小胖子。”
“你又不是沒看過,你看過的好不好?”
“忘記了。”
“師無言,你這人怎么耍無賴?”
“有嗎?記性不好,齊大夫要不要幫我治治?不然就脫衣服證明。”
“我以前可真是看錯你了啊,好你個師無言,你可真行啊!”
……
翌日一早,辛棠蕎起床時宿傾已經離開了。她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白色長裙,右肩上用金線繡了一個“坤”字。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是華遙神使殿的校服。較之她以前中學時代穿過的校服,華遙神使殿的“校服”簡直可謂神來之筆,宛若天衣。
但事實上,這衣服是有名字的,謂之“殿服”。每當神使殿舉行重大活動時,所有人都得穿這統一的制服。
她出門遇上了同樣穿著殿服的邵念真,見她神色并無什么不妥,便也放了心。
“阿真,昨晚南祁沒為難你吧?”辛棠蕎問。
邵念真搖了搖頭,說:“我見到了展槊,沒怎么理會南祁,展槊還給了我一樣東西。”說著,她手中幻化出一把劍,劍柄上寫著“琉光”二字。
邵念真繼而又說:“我原本的劍被南祁毀了,所以展槊給了我這把琉光,四階靈器,我感覺我不應該收,但我沒辦法拒絕展槊。”
“既然拒絕不了,那便收下吧。我覺得這個展槊倒是個好人,不對,好鬼,這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
“展槊是很好,但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對我好。”
“展槊生前也是人啊,或許你們前世有緣,曾有過交集,他認出了你。”
“是嗎?或許吧。”邵念真看著琉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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