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第章 仍(認為自己)在做任務的“皇帝”×正在做任務的“寵妃”
后來不知道是看出門道的大臣越來越多,漸漸得來給祁琮謖遞奏章的人越來越少,從前給遞過的也過得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皇帝捏住了小辮子。
祁琮謖對大臣們的心理活動并不多關心,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看看他那個皇兄給他留下了什么驚喜。
沉六回報的時候兩人正在書房看奏章,本來虞景氾并不樂意看這些令人頭疼的奏章,但是祁琮謖的眼神實在可憐,只能跟著一起來的書房。
其實哪怕是送到皇帝手里的奏章也并非全都是國家大事,這其中很有一部分是問安或者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小事。然而就是這些小事,那些臣子們也能拖拖拉拉寫上短則幾百,多則數千的字,讓人看得頭疼。
“過來喝杯茶。”
“不看了,還有十多冊,自己看。”
“好,”
祁琮謖失笑,拉著虞景氾的手腕,在他剛才還捏著朱筆的手腕上親了親。
窗欞突然動了動,祁琮謖定定地看了片刻,低聲說了句“進”。
沉六穿著一身灰,跪在案前像一道灰色的影子。
“查到了?”
“是,查到了。”
沉六雙手將一卷整理成冊的紙遞到案前。祁琮謖接過來看了看,翻了沒兩頁就把那紙遞給了虞景氾,嘴角還帶著一點莫名的笑。
“你看看這字跡。”
虞景氾接過來一看,嘴角笑差點憋不住。說來也巧,起初和夏汀竹溝通的并不是月孛堂本人,他十分謹慎,交給夏汀竹的消息都另有人代筆。
然而自從虞景氾成了夏汀竹,開始對祁琮謖“動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虞景氾一份重視,居然開始親自給虞景氾寫消息了,雖然那字跡仍然與外界能看到的三王子的字跡不同,但是仍能確定,這就是月孛堂自己的筆跡。
而現在,這紙上是敦王祁玚厚里通外國的書信,那個和他相通的正是三王子月孛堂。
“可還有其他物證?”
“屬下派人守在敦王府,果不其然抓住了幾只耗子,試圖摸進敦王府的書房,應該是要銷毀證據。”
“抓到的人呢?還留著活口嗎?”
“抓住四個,但是有三個都已經毒發身亡,屬下還沒有在第四個人身上發現毒藥。”
“好好審一審,去吧。”
“是——”
沉六幾個閃身就就從書房里消失不見,只有桌上那一沓書信還隨著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晃動。
“果然不是為了一場儀式,畢竟就算我把所有儀式都交給祁玚厚,若是傳位還需要寫詔書,敦王登基并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現在身體康健,之后打算怎么糊弄棱撫國那邊的人?”
“不如我再被敦王意圖謀反的事情氣病一次?”
“想的美,趕緊把棱撫國的事情處理了吧,白臨沃那邊不是還埋著釘子呢嗎?”
“好。”
在調查祁玚厚之初,祁琮謖和虞景氾本來想的是若是沒能找到證據就給祁玚厚風光大葬,借此迷惑棱撫國那邊,讓那幾個王子尤其是月孛堂放松警惕。然而現在祁玚厚意圖謀反的證據都擺到了祁琮謖面前,再加上月孛堂知道自己派去的四個影子有去無回,那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好在現在仍是初春,祁玚厚的尸首就這么停著也不至于散發異味,再這么放上一個月也不是問題。
棱撫國那邊交給了祁琮謖去處理,虞景氾剛從書房出來,一只滾圓的貓就湊到了他腳邊。
【宿主!支柱力量站在已經醒了,但是因為流產,還有魏御醫的囑托,現在還在臥床修養。】
‘我知道了,既然她還病著,那就給她送藥,讓她早點恢復健康,這個世界我不想呆了。’
虞景氾揉了揉手腕,
‘對了,她明明醒了,為什么我們還沒有收到通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支柱力量現在還不能行動自如?】
虞景氾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回了紫宸宮就吩咐子規去給晟王府送藥材。
沈菡姝其人,但凡能被她抓住的機會她都不會放棄,一次流產算什么,只要能活下來,能往上爬,她什么也不會在乎。
這次秋狝她并非沒有收獲,畢竟一次救命之恩能死死綁住祁璟諶,再加上祁璟諶是太后的親兒子,現在她在太后眼里的形象可是不可謂不高大。
甚至連皇帝都得因為這次救命之恩給她一個靠山,而有了這個靠山,她就是板上釘釘的晟王妃。
虞景氾沒想到自己只是送了次藥材,居然還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沈菡姝身體能下地之后跟著祁璟諶進宮來見太后,虞景氾讓z盯著她點,畢竟從鳳泉回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還沒有收到任務完成的通知,想來也有點不對勁兒。
【宿主,支柱力量來找你了……】
‘找我?找我做什么?’
虞景氾昨天剛從棱撫國收了消息,現在正琢磨著怎么才能把棱撫國的水攪和得更渾一點,沒想到過了半個時辰,外頭有宮人通傳有人來見他。
果不其然就是沈菡姝。
時間已近黃昏,夜間皇宮是要下鑰的,沈菡姝現在來找他,難道今天晚上祁璟諶和沈菡姝要住在宮里?
再次見到沈菡姝,虞景氾敏銳地察覺到她變了。面容還帶著一點大病初愈的蒼白,不過用胭脂掩飾得很好,若是真要詳細說說是什么變化,只能說她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古人了。
‘z,她在興慶宮里發生了什么?太后跟她說過什么?’
【宿主你看!】
虞景氾挑了挑眉,果不其然興慶宮確實發生了一件事——太后給了沈菡姝一個郡主的身份,并且打算明日就告訴祁琮謖,為沈菡姝抬身份造勢。
“雁妃娘娘千歲——”
“行了,起來。”
沈菡姝和虞景氾真正見面的機會并不多,細細數來,除了當初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每天晚上魂魄離體都會飄到雁妃宮里來,還有那幾次宮宴,之外就再也沒見過。
她對這個“男兒身”卻盛寵不衰的妃子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連帶著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魂魄離體時的喜悅也帶上幾分晦暗的顏色。
然而現在她已經是太后親口說的、確定的純恪郡主了,這樣的身價給了她一絲不可捉摸的底氣,讓她來見一見這個極富特殊色彩的宮妃。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虞景氾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然而這聲音落在沈菡姝耳朵里卻如同令人震顫的驚雷。
沈菡姝并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左右看了看。
虞景氾會意,輕輕抬了抬手。
片刻后,守著的宮人都跟在子規身后退了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嗎?”
虞景氾話音剛落,沈菡姝突然跪在了他面前,神情中居然帶著幾分凄惶。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
“當初是您救我一命,但是我實在害怕,連找您道謝都不敢……”
沈菡姝幾句話說完,已經有眼淚流了下來,
“但是上次在鳳泉又救了我一次,您的恩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真的,謝謝您……”
虞景氾腦門冒出了數不清的問號,他只覺得沈菡姝這人可真有意思。
“嗯,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剛才還在嚶嚶哭泣的沈菡姝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驟然憋住了溢到喉嚨的一句話。
“我……我永遠也不會說出你的身份,你可以一直做高高在上的雁妃娘娘……”
虞景氾皺了皺眉,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祁琮謖都不知道嗎?”
“你——”
沈菡姝驟然瞪大的雙眼,像是聽見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不不不,你不必再告訴我了,我不想聽——”
“放心,我又不會殺你滅口。”
虞景氾喝了口茶,
“你以后還得好好活著呢,知道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刻鐘,也可能是一個時辰,沈菡姝終于從那道門里出來了。還冷著的初春,沈菡姝卻憋出了一腦門熱汗。
沈菡姝剛離開,剛才被子規抱出去的z連顛帶跑地竄了進來——
【宿主!我收到通知了!!!】
‘任務完成了?’
【是的!支柱力量從這里出去之后我就收到主系統的通知了!】
‘我知道了,把劇情拿出來我看看。’
【好。】
這個世界的劇本經歷了幾次更新,現在除了沈菡姝的兩個死亡節點還保留著,其他劇情早就變得媽都不認識了。
虞景氾本想看看這個劇本里會不會不吝筆墨寫一寫棱撫國的事情,然而居然是一片空白,倒是沈菡姝和祁璟諶的大婚寫得詳而又詳。
虞景氾一看到婚禮就頭疼,索性閉眼不看。
‘之后的劇情里,沈菡姝已經和祁璟諶在一起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是的,宿主。】
z膩在虞景氾腿上打了個滾,綢緞的衣服上瞬間多了幾根貓毛。
【對了,宿主要在這個世界停留一段時間嗎?】
虞景氾本不想留,他在這個世界里時時刻刻都要受到主系統的監視,想找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這個世界里還有祁琮謖……
【宿主,我們要不要再留一段時間啊?我還沒用夠這個實體……】
‘好。’
棱撫國的事情和祁琮謖記憶的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多留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https://www.dzxsw.cc/book/69141457/2942385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