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綠洲部落變故生
綠洲部落的蠻族一看真的動起刀子來了,都是閃避開來。
這兩伙人相互捅刀子,綠洲部落的人哪里敢摻和進去?!
那個頭人也只敢站得老遠,揮著手連聲呼喊著,徒勞的勸說著。
戰斗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不慢。
“辱我阿拉坦王族,就得死!”包丁裝模作樣的說了兩句狠話,給這種血腥的火并披上了一件國王的新衣。
包丁招手把綠洲部落的頭人叫了過來,問道:“阿史那的親軍有多少人?他們現在到哪里了?”
“阿史那的親軍有三百人,前些天遇到一場沙暴損失了幾十人.......”頭人語無倫次的說了兩句,看到包丁冷眼看了過來,倒是嚇清醒了,連忙又說道。
“兩百出頭,不會超過兩百二十人。他們現在應該在返回這里的路上了。”
包丁對身邊的一個老卒示意了一下,后者便從駱駝背上取下一個樣式古舊的木匣子來,從里面拿出一份效忠書來。
包丁將效忠書遞給頭人,示意他自己拿去看。
他自己則轉身進了那一頂再也沒有人會跟他爭的帳蓬里,坐了下來。
那頭人跟在后面,一邊走著,一邊翻著。
他很快就看完了那些在南商鎮“作客”的綠洲部落頭人向阿拉坦王族的各種效忠誓詞、手印。
這種效忠書雖然不是賣身契,但對蠻族還是有一定約束力的。
漠北一直被圣山各部視為荒蠻之地,從來也不曾出現過一個強大的地方勢力,更別說是整個漠北的王者!
當然了,圣山王族也不允許這里出現一個強大的勢力,一直以來都是以各種手段來遙控著漠北的局勢。
現在,頭人手中所拿的這一份效忠書的分量和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頭人腦子里急速轉著各種念頭,口中小意的問道:“阿拉坦王族這是打算要統治漠北了嗎?”
這種態度可不是包丁想要的,他眉頭一皺,伸手就要把效忠書拿回來。
頭人連忙翻開后面的一個空白頁,甚至直接在帳蓬外阿史那的身上抹了一把血,然后按在了頁面上。
有了頭人做出的這個明確態度之后,包丁便又坐回毯子上去了。
頭人很快便在血手印旁邊寫下了效忠的誓詞,這才在包丁旁邊的一張毯子上坐下,問道:“大人,阿史那的親軍怎么處置啊?”
包丁示意頭人附耳過來,低聲的交待了幾句。
頭人連連點頭,應了一聲之后,便起身倒退著出了帳蓬,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分,阿史那派出去的那一支親軍頂著烈日返回綠洲。
聽那些蠻騎口中的抱怨,不難想象他們在外面奔波了好些天,又是一無所獲的瞎折騰。
那樣一個畫筒裝著的獸皮輿圖,如果不是被埋在沙海里,就是已經被人撿到收了起來。
找的方式無非就是兩鐘。
那一位阿史那倒是好,把最簡單的搜索方式攬了下來。
每到一個綠洲,阿史那便搜查那些頭人的帳蓬,甚至是那些低下的蠻族的帳蓬,就連奴隸睡覺的地方和外面方便的地方,也統統不放過。
至于他們這些王族親軍,就能通過另一種費時費力的方式來搜索那一個畫筒。
他們把綠洲方圓幾乎數十里的地方都翻遍了。
這種方式,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一般。
能找到那一個畫筒的機會,非常渺茫。
因此,也就不難理解,這些親軍返回綠洲之后便大動肝火的將那些綠洲部落的蠻族趕出帳蓬,胡亂吃點東西喝點東西,就鉆進里面便呼呼大睡起來。
親軍的統領自然不能這么隨意,他還得向阿史那親自匯報這一次的搜索結果。
他來到帳蓬外面時,臉上便閃過一絲意外。
帳蓬外面竟然同時掛著三頭犬和雙尾蝎的圖騰旗幟!
他作為搜索的實際執行者,手握實權和兵力的將領,自然知道圣山王族金帳這一次其實是一共派出了兩支人馬進入漠北搜索那個東西的。
兩面圖騰旗幟在這里相遇,也是好事啊!
說明那一路人馬多半已經完成了對那些綠洲部落的搜索!
一想到這里,統領那滿是風塵的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絲輕松笑意來,腳下也加快了些,揭開門簾,鉆了進帳蓬里。
這一頂帳蓬原本是綠洲部落頭人自用的,現在拿出來招待諸位貴人。
統領進了帳蓬,阿史那對面的毯子上,安坐著一位陌生青年,卻并不是圣山王族中的人,也不是另一路人馬的那一位統領。
隨后,統領便發現二旗主阿史那渾身酒氣,已經靠著帳蓬的一個靠枕上,呼呼大睡。
可是看那綠洲部落頭人唯唯諾諾的在一旁坐陪,那青年也不可能是其他不相關的人。
只是,這一個青年的眼神好特別啊!
像那深邃的星空,看著看著自然而然的就沉醉于其中,而無法自拔。
“來了啊!坐!”
那青年招呼統領,伸手示意了一下。
嗯?不對啊!
為什么突然感覺這么困呢?
還有!阿史那雖然睡了過去,胸口還有起伏,為什么卻感覺他......死氣沉沉的?!
統領心中警覺越來越強烈,他四下看了看,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進入了夢魘一般。
一時之間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不對!
噗嗤!
統領用力一蹬,上品斬鬼已經握在手里,倒退著,撞破門簾,向外而去!
出了帳蓬之后,熱浪,聲浪,還有種種熟悉的氣味,充斥著四周。
統領這才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之中來。
那個青年一把扯下歪歪斜斜的門簾,丟在地上,走了出來,朗聲道:“捉拿刺客!”
此時,帳蓬四周涌出來阿拉坦的百人隊,以及阿史那親軍。
雙方一時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對峙著,很有一些劍拔弩張的緊迫氣氛。
阿史那王族這一次并沒有一如往常的派出作為監軍的沙蝎侍衛,只派了一個祭司隨軍,權當作是監軍了。
那一個祭司此時正驚疑不定的看著統領以及他手中的那一把還帶著血跡的匕首,臉色陰沉之極。
統領看了看手中莫名出現的匕首,甩甩頭,丟開匕首,跳起身來,便退向兩百余人的親軍,口中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小心雙尾蝎旗的人!”
那青年緩步走了出來,冷笑道:“好一個賊喊捉賊啊!你再怎么狡辯,也洗脫不了弒主的罪名!”
那些親軍自然是偏向自家的統領多一起,此時迎了上來,正打算先把統領護住再說。
“慢!”祭司看了看青年,突然喊了一聲。
親軍頓時有些進退維谷,有些沖前兩步站在了統領身邊,有的則停下了腳步。
“阿史那王族最近折損了一些人手,因此這一次沒有派出沙蝎侍衛來。”祭司從懷中取出一塊骨牌來,舉在手中,向青年走了過去,說道:
“不過,監軍還是有的。那便是我了。”
那些親軍顯然都認可這一塊骨牌,紛紛躬身讓出路來,給祭司通過。
祭司來到了百人隊與親軍中間的空地上,繼續說道:“阿史那王族近一年的時間接連折損了兩位繼承者,已經打破了圣山聯盟現有的格局。”
“如果帳蓬里面的那一位遇刺了的話,阿史那王族的繼承者就只剩下旗主一脈了。”
祭司看向青年,后者作了一個請隨意的手勢,讓出了通往帳蓬的路來。
那個綠洲部落頭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站在青年身后。
祭司徑直走進了帳蓬,四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阿史那現在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眼神當中的那又驚又怒的神情仿佛就定格在了他死的那一刻。
阿史那身子其實已經完全僵硬了。
祭司湊近了一些,看了看阿史那臉上出現了的尸斑,然后扇了扇鼻子,聞到了一股臭雞蛋的腐敗氣味。
再看一看阿史那胸前的傷口,那顯然不可能是一把匕首能夠弄出來的效果!
種種跡象已經表明,阿史那死亡時間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絕不是剛剛才死掉的。
祭司面無表情的退后了幾步,把綠洲部落的頭人叫了進來。
“阿史那究竟是怎么死的?”祭司冷冷的看著頭人,問道。
頭人便將阿史那與阿拉坦新軍統領之間矛盾的前后過程說了一遍。
不過,在頭人的講述當中,矛盾的重點已經不是所謂的讓出帳蓬的面子問題,而是變成了阿拉坦那一位統領手中的一張獸皮輿圖。
頭人說完之后,小意的等在一旁。
對于祭司將做出什么反應,他也沒底,只能按照包丁要求的版本說了出來。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咳聲。
祭司莫名出現了一個晃神,很快便回過神來,向頭人最后確認,問道:“那一張輿圖是不是背面有一十七部落聯盟的紅印?另一面有四個紅點?”
頭人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祭司看著頭人的雙眼,問道:“等下如果阿拉坦的那個統領有什么異動,你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吧?”
頭人小雞啄米一般的連連點頭:“當然!當然!我們只認阿史那王族的圖騰旗幟!”
祭司滿意的拍了拍頭人的頭頂,說道:“這一次的事情結束后,我幫你在圣山邊上找一個綠洲!你也該享受一下更好的生活了。”
這種動作,在蠻族當中通常只有主人對奴隸才會做出來。
這也是圣山王族上下對漠北蠻族的真實心態。
頭人連忙低下頭去,低聲道謝,正好掩蓋住了他臉上的一絲壓抑著的惱怒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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