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任尊偶得“智囊”,開始設(shè)計反擊穆成東,穆成東要完了?
為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指標,警方開始地毯式掃黑,漢口、武昌、漢陽三地十三個區(qū),聯(lián)合行動,颶風(fēng)暴雨般強力掃掉這座城市的各種淤泥敗類。
當(dāng)然,這其中肯定有不少聰明之人,察覺到瞬息萬變的局勢,然后在這段時間收縮隱藏起來,避免受到打擊。
這種颶風(fēng)來臨前提前龜縮的人,又屬江漢區(qū)最多,因為之前尤震打擊四夾會,已經(jīng)震蕩到了不少江漢區(qū)地下勢力的神經(jīng)。
以至于在此次行動中,江漢區(qū)尤震所帶領(lǐng)的警隊,收割的大多數(shù)都是小蝦小米,一些大勢力的核心人物,都沒能找到證據(jù)將其拿下。
尤震為此很是苦惱。
可就在他打不開突破口的時候,他卻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匿名舉報信,信件的內(nèi)容一般是詳述各大勢力的核心人物的違法犯罪事實,并且附上各種有力證據(jù)。
與此同時,最近一段時間,本已經(jīng)龜縮不出的各大勢力,卻因為某些原因,竟然陸陸續(xù)續(xù)開始冒頭,開始在這座城市里面頂風(fēng)作案。
他們或聚眾斗毆,或相互廝殺,或相互詆毀。
江漢區(qū)這一潭水,上一層風(fēng)浪還沒完全平息,可這時候卻似乎出了一根攪屎棍,將整個潭子都攪渾。
尤震就想,這攪屎棍究竟是誰?
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答案。
不過,這一根攪屎棍的出現(xiàn),對他而言,絕對是好事一件,至少將很多龜縮不出的黑老大都攪了出來,而他們警方則可以趁機將這些大魚,一條一條都逮到手里。
這不,轉(zhuǎn)眼過去一周,尤震帶領(lǐng)的雷霆小分隊,通過匿名舉報信就已經(jīng)打掉了三個勢力龐大的非法犯罪團伙。
……
而此時,長江邊的漁船上。
穆成東和任尊兩人,正站在船舷前,吞云吐霧抽著煙,欣賞著江邊落日的余暉。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穆成東淡淡道:
“任先生果然不愧是樓先生的得力悍將,就這幾天下來,武漢的地下勢力就已經(jīng)被任先生您搞得雞飛狗跳!
“這戰(zhàn)果,可以說是碩果累累啊!
任尊一笑,謙虛道:
“呵呵,這還不是因為穆先生您給的料足夠猛?”
“我只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罷了,負責(zé)幫穆先生您把這些猛料,該送去條子的,就送去條子手里,該送去他們的仇人或者競爭對手的,就送去他們的仇人或者競爭對手手里!
“倒是穆先生您為了收集這些猛料,恐怕花費了不少時間吧?”
穆成東嘴角一翹,吸了口煙,這才說道:
“也沒花多少時間,就三年而已。”
任尊心中一震,暗暗驚訝,這穆成東真特么是個恨角色,為了能夠坐上這武漢城地下勢力的龍頭椅,竟然不聲不響做了三年的資料收集。
如今這些猛料爆出來,恐怕是很多大勢力都始料未及的,結(jié)果猝不及防,應(yīng)接不暇,就亂成了一鍋粥,互砍的互砍,被條子抓的被條子抓。
任尊就說: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做了,我要的人,你總該給我了吧?”
穆成東卻說:
“你這把槍我才剛打了一枚子彈呢,可沒那么快結(jié)束。”
“更何況,你要知道,你可是一把機關(guān)槍,子彈多得很。”
任尊聽了這話,心里很是不爽。
這穆成東,還就真得寸進尺了!
于是冷冷道:“我最多在這里再呆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必須帶著人離開!
穆成東卻顧左右而言他,“任先生,您看前面那一條貨船,足夠大吧,可是進了漢口長江這塊水域,它就得按照這邊的規(guī)則來行駛,不然很容易翻船的。對了,這貨船還得交過路費。”
任尊冷著臉,將嘴里的煙一口吸到底,然后將煙蒂狠狠地往江面砸下去,轉(zhuǎn)身就進了船艙,沒再多說什么。
穆成東看任尊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但是卻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就更加得意了,嘴角翹得更高。
回到漢口飯店2409號房,任尊還氣不過,就狠狠地砸了好一些東西,大罵道:
“穆成東,總有一天老子要將你抽筋拔骨!”
罵過之后,這才消消氣,然后讓一個手下去把陳超叫過來,問他朱玉袁那邊情況怎樣了。
這些天任尊讓他的得力手下陳超帶隊去暗中調(diào)查我三叔,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一周了,也不知道結(jié)果怎樣。
結(jié)果那手下回來,卻不見陳超,而是跟著進來了一個小馬仔。這小馬仔二十出頭,很年輕,長得很俊,他之前一直跟著陳超混的,這次來武漢,也是陳超帶著來的。
任尊見狀,很是不喜,冷冷問道:
“陳超呢?”
那小馬仔就弱弱回道:“任先生,超哥他去打探朱玉袁的消息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就讓屬下來給您匯報消息吧,尋找朱玉袁的事兒屬下也有參與,還算比較了解。”
任尊心中責(zé)怪陳超,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在逃避,不過去沒說出口,而是問:
“那你說說,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進展?”
那小馬仔便如實回道:
“任先生,我們很努力在找了,這些天幾乎將穆成東和他的手下出入過的所有場所,全都暗中摸索了一遍,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朱玉袁的任何線索。”
任尊聽了這話,很是窩火,雙手一掃,就把桌面上的杯子茶壺,全都掃得“乒鈴乓啷”掉了一地。
“廢物!”
“全特么是廢物!”
那小馬仔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過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任尊在他們辦事不利的時候,總喜歡罵他們是廢物,他們都對“廢物”兩個字產(chǎn)生了免疫。
弱弱說道:“任先生,其實之前警方那邊已經(jīng)搜查過朱玉袁,卻一直找不到!
“我懷疑…”
說到這里,卻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懷疑什么?”任尊冷冷問道。
那小馬仔就說:“我懷疑穆成東可能對您說謊了,沒準他手里根本就沒有朱玉袁,朱玉袁早已離開武漢!
任尊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其實他心里早有此疑惑。
不過,穆成東給他看過我三叔的照片,那照片不可能有假。
于是問:“穆成東給我看過朱玉袁的照片,這怎么解釋?”
那小馬仔就說:“沒準那些照片是我們來武漢之前就已經(jīng)拍好了的呢?”
“朱玉袁三個月前就來了武漢,在四夾會呆了很久,而穆成東是四夾會夾玉堂的堂主,那時候朱玉袁和四夾會還是朋友關(guān)系,穆成東要想讓人去拍朱玉袁的照片,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任尊聽了這話,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很明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馬仔分析的并非沒有道理,穆成東遲遲不愿意讓他看到朱玉袁真身,就是最好的佐證。
這時,那小馬仔又在任尊耳邊低聲道:
“任先生,如今穆成東那死撲街,自以為已經(jīng)把咱們拿捏得死死的,若是這時候咱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反手就一把扼住他的喉嚨,那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反客為主,若是朱玉袁在他手里,他還不得乖乖將人交出來?若是朱玉袁不在他手里,咱們也好給他個下馬威,不再被他當(dāng)槍使!
“現(xiàn)在條子那邊掃黑行動很猛烈,咱們被穆成東當(dāng)槍使,風(fēng)險實在太大了,躲得過初一,恐怕很難躲過十五。”
任尊不由點頭,很明顯,他這個手下分析得很有道理。
于是抬頭看向這個手下,不由對他另眼相看,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馬仔聽到這話,卻是滿心失落。
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他跟了任尊已經(jīng)有兩年之久,不過一直都是做個小馬仔,由任尊手底下的一個名叫陳超的手下帶著混,一般都是陳超和任尊接觸,他有什么事只能匯報給陳超,很少有機會能夠直接和任尊面對面說話。
不過,他并沒將情緒表露在臉上,而是老老實實回答:
“回任先生,我叫林森,雙木林,三木森,是超哥帶我入行的,之前一直跟著超哥混!
超哥就是陳超,陳超是任尊手底下的一個很信得過的手下,來武漢之前,任尊便把招人的工作交給陳超,讓他從手頭上的兄弟中挑二十個信得過的手下一起跟著過來。
這次本應(yīng)該是陳超來向任尊匯報工作的,但是因為沒能找到我三叔的任何線索,陳超怕被任尊臭罵,就找了個借口去外面,讓林森來頂上做替罪羊。
林森不敢違背陳超的意思,也想著在任尊的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于是就來了。
沒想到這一表現(xiàn),他還就真抓住了機會。
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抓住的人,和沒抓住的人,命運將會截然相反。
任尊緩緩點頭,面露滿意之色,然后說:“林森是吧,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有什么事情直接對我匯報就好,不用再對陳超匯報。”
林森立即面露大喜,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任尊的青睞,簡直就是巨大驚喜。
于是連忙跪下磕頭,說道:“多謝任先生賞識!”
他在底層摸爬滾打太久了,一直沒得到施展的機會,所以這次對任尊的賞識,可謂是發(fā)自肺腑的感恩戴德。
可任尊看他跪下磕頭,卻是微微皺眉,一腳就墊在了他的膝蓋下,不允許他跪下,還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可別輕易下跪。我最看不起那些隨便下跪的人!
林森連忙站起來,鞠躬說:“任先生教導(dǎo)的是,多謝任先生!”
任尊卻面無表情,只淡淡問道:
“你來說說,有什么辦法可以出其不意扼住穆成東的喉嚨?”
林森就忙獻計,說道:
“穆成東不是經(jīng)常邀請任先生您去漁船上談生意嗎?”
“漁船在江面上,孤零零的,和岸邊切斷了聯(lián)系,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做文章!
任尊若不置可否,只繼續(xù)問:
“怎樣做文章?”
林森就說:“咱們二十多個兄弟,基本上都是來自廣西的,廣西人水性好,等下次穆成東邀請任先生您去漁船上談生意的時候,咱們可以事先在江邊埋伏,等船開到江心,就潛水到船底下,對漁船動手腳,然后…”
說到這里,林森嘴角微微一翹,露出陰森森的寒芒。
任尊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才說道:“我的安全如何保證?”
林森就說:“我們可以事先安排一條小漁船,在附近徘徊,等穆成東的船停了之后,就讓小漁船過去接您。”
任尊卻說:“我們的船一靠近,穆成東肯定會有所警惕,不讓漁船靠近,甚至?xí)认率譃閺。?br />
林森就說:“咱們反其道而行之即可,到時候漁船靠近,任先生您直接對穆成東坦白,說這條漁船上是您安排的,船上的都是您的人,您之所以安排一條漁船在附近,那是為了以防萬一,現(xiàn)在遇到漁船拋錨的情況,您自然是要換船,您還可以邀請穆成東一起換船,若是穆成東答應(yīng),那他就進了籠子,任由咱們宰殺,若是他不答應(yīng),那您自個兒換船,把他留在他的漁船上面,那他也是在籠子里面,只不過這個籠子是他自己的漁船罷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任尊聽了這話,暗暗驚訝,這計謀,滴水不漏!
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還有這樣一個能人?
于是又高看了林森一眼,說道:
“林森,這事兒由你去安排,讓陳超配合你工作,千萬別走漏風(fēng)聲,明白了嗎?”
林森立即大喜:
“是!”
……
這突然冒出來獻計的林森,竟然成了任尊的一枚智囊,給他開拓了不少思路。
其實穆成東在下這盤棋子之前,就對任尊的底細摸了個透,就連周計天都不知道任尊的真名,穆成東卻不但知道任尊的真名,還知道任尊的家庭住址。
最重要的是,穆成東通過調(diào)查,早已熟知任尊的性格特點和為人處世,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穆成東正是因為非常了解任尊,這才能把任尊拿捏得死死的,將其玩弄在股掌之間,還讓其無法反抗。
可穆成東恐怕怎么都不會想到,任尊手底下竟然會突然冒出一枚智囊來,左右任尊的抉擇,改變?nèi)巫鸬淖鍪路椒ā?br />
更不會想到,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任尊,會在這種時候,選擇突然反擊。
任尊的計謀能否得逞?穆成東能否躲過一劫?
另外,我三叔究竟被穆成東藏在了哪里?為什么警方和任尊的人搜尋了這么久,都沒能把他搜出來?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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