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笨蛋......”



　　我扭頭一看，只見清越穿著睡袍，輕手輕腳的從陰影里走過來，“你睡沙發冷不冷？”

　　張口就想說還行，可看到燈光下，清越有些發紅的臉，我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應該冷吧，這客廳那么開闊的，現在畢竟12月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寒顫。

　　“要不......”清越看著我，眼里都快滴出水來。

　　“好呀好呀。”不等清越說完，我臉都快笑爛了，幾乎從沙發上彈起來。

　　清越臉更紅了，輕輕啐一聲，躡手躡腳地帶著我往她房間走。

　　誰能受得了這個？

　　剛關上房門，我就從后面一把攬腰抱住了清越，要不是怕弄傷她的手，我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撲在床上。

　　緊緊抱著清越，感受著她睡袍下，柔軟的身體，我把嘴湊到她的耳朵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可想死我了。”

　　“才不信呢”清越嘴上嬌嗔的說道，身子卻越發軟下來，順其自然地貼在我懷里，任由我環著。



　　感受著清越發燙的身子，埋頭嗅著她頭發上傳來的香味，我環著清越的兩只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鎖門......唔......”清越害羞地微微掙扎，我一把將她轉過來，堵上了她的小嘴。

　　寬松的睡袍，擋不住探索的手，雙手纏著紗布的清越，還妄圖阻止，可我的手，如入無人之境......

　　（這段不好看，我給你們略過了。）

　　一夜的纏綿，徹底沖涮了這次分手風波的陰云，但也同時，沖昏了我們的頭腦。

　　第二天一早，我們是被房間外做早餐的聲音吵醒的！

　　當我睜開眼睛，渾身酸軟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客廳里，已經有人走動的聲音了。

　　我一下子從清越的床上彈起來，感覺命運又一次扼住了我的喉嚨！

　　完蛋了，樂極生悲！這就是太上頭的后果。

　　我趕緊搖醒清越，自己也麻溜地穿上衣服。



　　“小越，起床吃早餐了，我幫你穿衣服。”房間外，已經傳來了程媽媽的聲音，緊接著門鎖就被擰動了。

　　“哎，怎么還反鎖上了？”程媽媽打不開門，又敲了兩聲。

　　“媽，馬上，”清越一邊應著，一邊在我的幫助下慌亂地穿著衣服。

　　三下五除二幫清越穿好了衣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戰場，我趕緊打開了門。

　　清越房間外，程媽媽看到我，嚇了一跳、

　　“阿......阿姨，我剛剛晨練回來，心想幫清越穿下衣服，她手不方便......”我心虛地朝程媽媽解釋道。

　　程媽媽愣了兩秒，終究還是轉身朝廚房去了，“小楊，你帶她洗漱一下，我給你們下了面，馬上就能吃了。”

　　我幫著清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剛到客廳，程爸爸就從外面回來了。

　　“我逛了一圈，也沒看到小楊呀，一大早能去哪？會不會......”

　　程爸說著，轉身就看到了我。



　　“叔叔，早上好。”我后背發涼，臉上卻笑得真誠。

　　“回來了呀，吃早餐吧，今天麻煩你帶著小越去醫院，我和她媽媽都還要做事。”程爸爸神色怪異，說著，就扭頭去收拾昨晚為我鋪的床了。

　　餐桌上，又是一陣難言的尷尬，特別是程媽媽喂清越吃東西時，清越都不敢正視她媽媽的眼睛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好早餐，帶著清越趕在程爸程媽之前出了門。

　　清越有一輛小電摩，在這個小城里，稱得上最實用的交通工具了。

　　害清越摔傷手的，也正是這個東西，車頭前的擦傷還清晰可見。

　　用小電摩載著清越，駛在寒冬的清晨，絲絲寒意，順著手袖和衣領直往里鉆。

　　清越躲在我身后，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腰。

　　“那是我的母校，我在這里讀的高中，找時間帶你去逛逛。”

　　“這家的牛肉面超級好吃……”



　　“你看那家服裝店，老板姐姐都認識我了，她養了條大金毛……”

　　聽著清越給我介紹著她長大的城市，字里行間透露出的，全是濃濃的感情。

　　她愛這個地方，這個她從小長大的小城。

　　這里沒有林立的高樓，也沒有便利的地鐵；沒有喧囂的超級市場，也沒有盛名遠揚的古跡美景……

　　但這里有清越二十多年來的回憶，有心心念念的小吃，有爛熟于胸的小巷，有兩肋插刀的閨蜜，更有關心備至的親人……

　　早在大學校園的時候，清越就無數次地向我提起，她有多愛她的家鄉。

　　可是，我回得來嗎？我能來這個小城工作嗎？

　　我需要現在的工作，需要這份編制……我還有爸爸等著去照顧，我想替他撐起這個家。

　　我們的這段感情里，注定要有人做出犧牲，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犧牲的人是我。

　　生活里真的沒有那么多的稱心事兒，必須得做出選擇。



　　我該怎么和清越說這個事情呢？

　　我們都是熬不住異地的人，過遠的距離，真的阻礙了我們的感情，我想天天陪在她身邊，可她，愿意跟我走嗎？

　　清越還在興奮地向我介紹著小城的各個地方，說要帶我去嘗嘗這家的小吃，要帶我看看那家的寵物……

　　我靜靜地聽著，不忍打斷。

　　盡量放慢騎車的速度，按著清越的指揮，在小城里一遍遍繞著。

　　如果生活沒有煩惱，我也想就這樣陪著她，在熟悉而恬淡的小城里相依。

　　極力掩飾著心里的糾結與掙扎，陪著清越到醫院輸完液，又到了晚飯時間。

　　回家的路上，我和清越說起以后的事情。

　　“清越，你想到我工作的城市玩玩嗎？那里的火鍋可好吃了。”我試探著問道。

　　“好呀，可是我去了，你有時間帶我到處玩嗎？”清越還沉浸在今天的幸福時光里，想都沒想就回答我。



　　我有些心虛的回答道：“你要是去了，我們每天都能見面，我不上班的時候，就帶你出去玩。”

　　“聽說雨城市很大，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清越開始憧憬起來。

　　我連聲附和道：“那是，新一線城市，可大可大了，好吃好玩的都多，工作機會也多，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喜歡上雨城的……”

　　可我說完這句，清越卻突然不接話了，她聽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我想讓她到雨城市去工作，那就意味著她要徹底離開她的家鄉。

　　這是跨越千里的奔赴。

　　清越默不作聲，我也不敢再提，就這樣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程爸程媽早早做好了飯菜，又是一大桌，不帶一點重樣。

　　今天的飯桌上，我要自如很多，因為我能感覺得出來，程爸程媽也不是難相處的人，只是他們也不適應，突然冒出來個女兒的男朋友。

　　“小楊呀，你想往哪方面發展？將來想找個什么工作呀？”飯桌上，程媽突然問起我問題。

　　他們都還不知道，我在S省的雨城市工作，認為才畢業沒多久的我們，都還在考，或者找工作。



　　我看了一眼清越，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程爸程媽。

　　“阿姨，我已經在工作了，我畢業之前就考上了，是戒毒警察。”我帶著些許小自得，向程媽介紹道。

　　“警察？警察好呀。”程媽有些驚喜的看著我，“那在哪里上班呀？”

　　我抿了抿嘴，說道：“在雨城市，S省。”

　　程媽明顯的楞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都停住了，“S省呀，那好像挺遠的吧……”

　　【作者題外話】：PS1：略掉的那段內容，你們一定覺得不好看吧，所以我就沒寫，哈哈哈，可別怪老楊呦。

　　PS2：家鄉雖好，但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離開家鄉，謀生。

　　各位讀者小主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嗎？

　　還在上學的各位同學，有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呢？

　　你的選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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