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桐琴悠悠還主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桐琴悠悠還主去
瀾兒只說一切都有勤王,明心這才膽戰(zhàn)心驚一路低著頭去了。葉展甫見到明心便迎了上去,明心沖他笑了一笑對勤王行了禮。原來勤王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行宮的安影他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以后安影便代替明心在浣衣局。如今陸徽娘已去,無人再會注意明心。
離開皇宮時,明心回頭再望了一眼,走兩步又回頭忘了一眼,似是對什么放心不下。葉展問她可是有什么物什落在了里面?明心張口方說了一個“馮”字又住了口,對勤王道:“王爺恕罪。原本姑娘將那枚合歡銀墜交給了奴婢,而奴婢無用瞧著那銀墜被別人搶了去,眼下并不能歸還王爺!
李玨回頭望了一眼,那合歡墜原本是他畫了樣子請碧瑤閣傾力而做,陸徽娘向來墜不離身,交給明心應(yīng)當是讓她向外傳遞消息,可惜自己去了行宮,沒能來得及。
瓊樓玉宇,碧瓦朱檐,這里李玨曾經(jīng)當做是家的地方,此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之心。以前他不懂,為什么他的哥哥能為了阮夢一個女子,而能夠十數(shù)年不再稱呼皇上為皇伯父,能不再踏入這里的一草一木。現(xiàn)下,他明白了。
因為皇上粉碎的,是一個人一生的希望。
他還盼著能與陸徽娘一思鼓瑟一調(diào)弦,余音未消,兩相歡顏。若是她出事,恐怕他也不能夠,再叫自己敬愛的皇上一聲皇伯父。
勒馬轉(zhuǎn)身,忽聽身后一聲“王爺且慢”。原是靈充媛站在宮門口,李玨瞇眼瞧了瞧,她懷中所抱的是一把桐琴。下馬前行,翩翩公子,饒是已經(jīng)成為皇上女人的靈充媛,心中也不能免去一動。這樣的人,難免讓陸徽娘動心。
“這琴原是徽娘的,如今便交給王爺了。”看著靈充媛伸過來的桐琴,李玨接過,清香沁鼻。“靈充媛為何要將它交與小王?”
自己與陸徽娘一事,這宮中應(yīng)當還沒有幾人知。靈充媛莫非是太得皇上恩寵,事事而聞?
“我與徽娘,亦算知己?上]能幫到她太多的忙。不過我知曉,她是心悅你的。那日你勝仗回朝,她登高望遠,眼里卻只有你。雖然她口上否認,但她望向你的眼睛,是會說話的!膘`充媛說這件事,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盛意,原本極媚的眼睛此刻燦爛童真。
暖意在李玨心中蕩漾開來,向靈充媛道過謝,李玨將琴交給馬車里的明心托她先拿著。放下馬車簾,眉眼中的憂郁盡數(shù)化為堅定。他相信他的陸徽娘一定在等著他,等著他找到她。
天將破曉,白光微露,池間青蓮已蔽凋,然李玨眸中暖意,似繁花弄巧,載情意綿綿,此去一別,共赴經(jīng)年。
馬蹄聲聲踏塵去,李玨手執(zhí)韁繩,穿過混著末尾一批的牽牛香氣的風(fēng)一層又一層,吹開他的衣袍,吹皺了他的心。
忽而另又一匹馬飛奔前來,來到李玨面前,馬上之人行禮道:“回主子,蘇都護已經(jīng)離開城東向東而去!
李玨點點頭,胯下的棗紅烈馬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意,載他一路向東。一路順著留下來的記號保持著速度隨在蘇清樂身后。然而不知為何,卻被蘇清樂發(fā)現(xiàn)了。
茶肆之中,蘇清樂白衣廣袖,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為何你不信我?我說了,我也不知陸姑娘如今在哪。她于我有舉薦之恩,我自然要去尋她。哪怕我只是一肚詩書不如你勤王所向披靡,可我終究還是要去找一找她。”蘇清樂放下手中杯盞,直直看向李玨。
“多謝你!碧K清樂的笑略帶譏誚,手指在杯盞的邊緣一圈一圈地摩挲著,忽而抬起頭對李玨道:“你還沒有資格,能代她謝我。”蘇清樂滿面春光,他與李玨不同。他的笑常年掛在臉上,看不清摸不透,仿佛是夜闌風(fēng)靜彀紋平中一弦銀勾月,溫潤,藏刀!安蝗缒阄彝,二人助力,總比一人要省勁得多!
“不必了,你我分開行動,搜索更為寬廣!崩瞰k端起面前茶水一飲而盡,已經(jīng)放的有些涼了入口更為苦澀,“若是蘇兄提前找到了,勞煩蘇兄代為轉(zhuǎn)告,桐琴相思意,唯待佳人音!
說罷起身離去,蘇清樂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被風(fēng)吹得冷了下去,看著面前李玨方才用過的杯子怔松出神。
葉展見李玨出來立馬跟了上去,小聲道:“主子,派去謂陽縣的人回來了。著實是有蘇清樂一人,喜白衣,好詩書,父母俱亡徒留他一人,再無胞親!崩瞰k微微點頭,眼底似秋雨后綿長而濕潤的冷意,雖然不能一擊致命卻望久了令人心生栗栗危懼。“派人跟著蘇清樂,一有消息立馬前來回稟。我不信他一介書生便敢毫無線索只身前來尋人,跟著他,會有收獲的!
“是!
夜色漸濃,陸徽娘怕點燭太過明亮引人注意,遂一直身處黑暗之中。層層綠葉遮蔽了一切光亮只聞蟲豸聲起。掌心的痛意襲擊著整顆心臟,兼之對外面的惶恐不安,此刻便感覺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一直貼身攜帶的柳葉小刀緊緊握在手中,若是有歹人闖進,便直接奪他性命。
忽聽踩踏草聲,陸徽娘屏住呼吸握著柳葉小刀悄悄扒開藤蔓,只見一張臉猛然現(xiàn)在眼前,嚇得她睜大雙眼差點叫喊出聲。
“是我,瑞蓮!笨兹鹕徯⌒〉氖治嫔狭岁懟漳锏淖,防止她引來旁人。
掌心的潮濕覆在臉上帶來些許的心安,腔子里的心跳聲猶自大得駭人。陸徽娘喘著粗氣收起手中的刀,向后挪了挪給孔瑞蓮騰進來一個進來的空隙。
“為何不掌燈?外面的草甚密,我曾經(jīng)覆蓋了多層,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笨兹鹕徧统龌鹫圩狱c上蠟燭。
突如其來的光亮得陸徽娘閉上了眼,就感一雙小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讓光束一點一點透過他的指縫然后撤去。陸徽娘沖他可愛一笑,見他從懷中偷偷拿出一件東西。
原是一件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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