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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葛豐綵有好一陣子沒好好休息了。

        煩心事多,總是睡不安穩(wěn),有時白天想多了,夜里還會反復作惡夢。

        那年,常常夢見大哥……

        的確,真要說起來,這狀況從三年前大哥出事后就開始了。

        單以最近來說,大概是爹爹失踨那幾日最為嚴重,但縱然心里再著急再不安,為了生病的娘親與小安安,她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后來爹爹回來了,心里頭總算安心了些,但晚上要照看爹娘,白天事情也多,日夜不停輪軸轉,心中又記掛著父母的狀況,也不敢好好睡。

        直到父母這兩天吃了柏家的奇特藥丸,兩人狀況明顯好轉后,她才放下了心。

        也許是心情放松了,她難得好好睡了一覺,此時剛醒,腦子還不太清楚,只疑惑自己怎么扒桌上睡著了?嘶,手都壓麻了……

        然后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爹娘的房里,又花了好幾秒才回想起來,昨兒半夜她先到爹爹這兒查看,見他睡得安穩(wěn)便沒吵人,自個坐在小桌旁,原本還想著等會兒要去看看娘親,卻沒想就這樣扒在桌上睡了過去……

        雖然休息不到兩個時辰,手還麻了,但這一覺醒來,精神卻好了許多……

        葛豐綵還坐在小桌旁發(fā)呆,外面卻忽然鬧熱了起來。

        此時葛父也睜開眼轉過頭來:“外頭是誰來了嗎?”

        葛豐綵先起身去摸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熱後,才放心笑了笑,又去倒了杯水放在一旁后才說:“我先出去瞧瞧。“

        有幾個村人在大門外喊門,她走出來時,斜對角的房門也開了,娘親正帶著小安安跨過門檻,不需人攙扶,步履很是穩(wěn)健。

        葛豐綵不可思地睜大雙眼:“娘…?”

        葛母笑笑:”我覺得好多了,妳看,這樣走動都沒事了。”

        葛豐綵快步走向娘親,兩人對視一眼,心知一定是那些神奇藥丸的功效。

        葛母語重心長:“柏家對我們有大恩哪…”她又拍拍女兒的手臂“這一段日子妳辛苦了,接下來換我來吧。”

        葛豐綵抹了抹眼,又扶著娘親:“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不過您病才剛好,還是多休息吧。”

        葛母:“躺了那么多天,我現(xiàn)在可是干勁十足呢。放心,我自己心理有數(shù)的,先出去瞧瞧門外是誰吧!“

        葛豐綵和小安安同時點頭應聲,三人便高高興興走向大門。

        二房聽到外頭的吵鬧聲也開門查看,李巧柔一出來就見到婆婆正往大門走去,臉色動作看來都很正常,不像之前病懨懨的樣子。她一臉不可置信,之前不是病得很嚴重嗎?沒日沒夜的咳,睡都睡不好,這才沒過幾日,就要痊愈了?

        葛豐綵開了大門,幾個村人見了人便同時開口,七嘴八舌將柏家兄弟那三人,才用一晚就將秧苗全都插好了的事都說了。

        “什么?!全都插完了?”葛家母女同時驚呼。

        “哇!”小安安也高興地喊了出來。

        村人又點頭又比手劃腳的,并補充那柏家大公子一邊插秧還能一邊作詩。

        “全部?“

        “一個晚上?”

        村民齊齊點頭,又嘰嘰喳喳開始說話。

        “沒錯,都插好了,不像是沒經(jīng)驗的。“

        “對呀,插得整整齊齊,我瞧深淺和力道也蠻準的。”

        “莫非他們以前也是種田的?”

        “又會下田又能吟詩作對……”可惜是北漂人士……

        葛嬸緩了緩驚訝的情緒,抬頭仔細看看門口的村民,確認其中幾人是柏家與李氏打賭當天就在現(xiàn)場的,便笑笑開口:“既然有打賭,應該大伙一起去瞧瞧才算數(shù)吧。為求公平起見,要不也請幾位鄰村的人(例如賭盤莊家)來,一同做個見證?”

        幾個村人聽了就訕訕笑了起來。

        “有人已經(jīng)去鄰村請人了。”

        葛家都知道開賭盤的事了吧?那有沒有下注呢?如果他們是賭柏家兄弟贏,那可就賺大發(fā)了呀!

        幾人心里有懊悔的、也有好奇或羨慕的,此時葛嬸又開口,請眾人稍候,他們洗漱過后便一同前往。

        葛母帶著女兒孫女先回主屋,向葛常青說了這事,葛父激動萬分,直想下床用單腳跳去田邊,可惜被媳婦和女兒阻止了。

        怕葛父會亂來,母女只好讓小安安留下來陪著祖父,盯著不許他下床。

        葛豐綵找了些簡單的吃食送去主屋,又快速洗漱后,便和娘親出了門,與村人慢慢往村北走。李氏聽到村民在大門說的話,心想不應該有這種事,便拉著葛豐茂也跟了上去,要親自去瞧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眾村人簇擁著葛家母女往村北的水田走去,這場面有點像柏家兄弟救葛常青下山的那天,聲勢也不算小。半路上,有幾位鄰村及像鎮(zhèn)上穿著較體面的人,坐著一輛驢車趕過來會合了。

        哇,連莊家都來了呀!

        莊家高興啊,原本賭盤一面倒,即使封盤了,他們怕仍得慘賠,昨天一整天幾人唉聲嘆氣的,頭發(fā)都不知道抓掉了幾根。結果今天一早,守山村就來了人通報,聽到柏家兄弟完成插秧的工作時,大伙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哈哈哈,雖說有少數(shù)下注賭柏家贏的,但人數(shù)和金額都不算多,即使一賠十,也不算什么事兒。若通報這事不假,他們不但不用賠錢,還能倒賺一筆。為了能盡早確認,幾人緊趕慢趕起床整肅好了就全過來了。

        一群人漸漸靠近水田,外邊圍了不少人,依稀能看到柏家兄弟就坐在水田旁,一旁還躺著一個壯漢,應該就是那絡腮胡子了。

        一路上李巧柔都心神不寧,她渾渾噩噩跟在眾人后頭慢慢走著,聽到驢車靠近時才抬起頭,卻不經(jīng)意與吳家人對上了視線,大舅舅和舅母幾人死死盯著她,眼神不善,像是隨時都會沖過來扒了她的皮。

        她趕緊低下頭縮到葛豐茂身后,裝作不知,繼續(xù)慢慢前進。

        昨天大表哥在山上摔斷了腿,吳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怨上了她。可這怎么能怪她呢?誰會想到大表哥要跟到上山作案呢?上山就算了,這從小就走慣的山路,怎么還摔了?他又不是一人前往,摔倒的當下,怎么沒人去救他?

        更何況,是大表哥自己主動提出要幫她出氣的,又不是她要求的,怎么全算到她頭上了?

        李巧柔心里又氣悶又憋屈,也怕吳家有什么后手要對付她,她心想這一切都是柏家兄弟害的,若不是他們跳出來搞事情,大表哥根本不會出事,舅母也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瞪她。

        她對柏家兄弟的恨意,又更深了。

        本來還想著自己要再來膈應膈應、搗亂一番的,誰知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聽到這幾人全都插好秧了。一天之內把十幾畝田全插秧完,能有這種事嗎?李巧柔低頭胡思亂想,跟著人群終于走到田邊,在吵吵鬧鬧的驚嘆稱贊中,抬頭瞧了過去,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李巧柔心里一片混亂,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眼看人都到齊了,柏家姐弟倆就站起來,先過來與葛家母女及眾人打了招呼,再大聲重申賭約,強調愿賭服輸,最后才邀請眾人來批評指教。

        這件事嘛,原本誰出頭都會得罪李家,但此時人多,也沒看到幾個李家人,加上還有不少鄰村與鎮(zhèn)上的人在現(xiàn)場,正所謂法不責眾嘛,大伙聽了便一哄而上,圍著葛家的水田,或彎腰或蹲下觀察起來。

        “這樣瞧著,真的很整齊啊!筆直筆直的。”

        “手法也不像是沒經(jīng)驗的,插的深淺整齊劃一,說來慚愧,也許比我還好呢。”

        他們不知道機械這東西,不然可能會稱贊一聲“就像用機器插的一樣。“

        “太不可思議了,真的是一個晚上完成的嗎?“

        “就連葛三娘的田也都插好了?天哪……”

        葛家母女也是震驚萬分,尤其是葛豐綵,到了水田旁就先傻住了,過了好一陣子,才轉頭感激地看向柏家兩人,明明是笑著的,眼淚卻忍不住一直流出來。

        要怎么說呢,當妳彷徨無助,心情失落時,有人向妳釋出善意,即使是一聲安慰或一句鼓勵,都能成為一股推妳向上的動力,更何況是這么大一個驚喜…不只大哥的十幾畝田,連自己的兩畝也插好秧了?!

        她擦掉的眼淚又無法控制流了出來,哭笑著看向柏家兩人,兩人也笑著回應她。

        這幾年家里……整個家說是分崩離析也不為過,她努力接替大哥的位置來照顧爹娘與大嫂小安安,她必需撐著,但再怎么逼著自己堅強,也是會累會懦弱的……

        此時看著柏家兄弟(妹)的笑容,葛豐綵覺得似乎多了兩個可靠的親人,心里又是溫暖又是感激。

        村民和鄰村眾人分成好幾批,在田邊慢慢繞行,邊走邊討論,過了一陣子,柏芊芊大聲開口:“大家也看得差不多了吧?目前聽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那么,晚輩再請各位移步,再到北邊葛大哥的新田那兒去瞧瞧吧?”

        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又示意柏逸軒把駱二叫醒,三人便走向葛家母女,要與眾人一同前往新田。

        葛豐綵抹了抹淚:“你們…”

        柏芊芊微笑輕拍她的肩膀安慰人,柏逸軒也笑笑說:“時間還來的及,就順便一起插了。其實啊,我們就是想氣氣人…”

        柏芊芊:“噓,小聲點!”

        柏逸軒:“嘿嘿…”

        其實此時李巧柔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沒聽到其他人在說什么,她下意識隨著人群移動,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葛大的新田旁了。眾人正四散開來圍著田繞行,別說批評了,全都是夸獎贊嘆之聲。

        “確實不錯。“

        “是啊,厲害呀,和我們這種一輩子田的人,也沒差多少了。”

        “那對兄弟真的是第一次插秧嗎?而且,才一晚上?”

        “太令人驚訝了,到底是怎么辨到的……”

        李巧柔才剛回過神來,眼前便是一大片整整齊齊的秧苗,耳中又是此起彼落的溢美之聲,她腦子便轟地一聲像是被炸開來一樣。

        輸了?

        我…賭輸了?

        以后都不能干涉葛家的事了?

        如果變成這樣,什么都不能做,那我還嫁過來干什么?

        她咬緊牙關緊握雙拳,不發(fā)一言調頭就走,葛豐茂轉頭看看這兒又看向那頭,最后追著媳婦走了。

        葛母看著二兒子離去的背影,壓下胸口的酸澀,假裝沒發(fā)現(xiàn)到,繼續(xù)微笑看著村民們在水田旁巡梭。

        那大舅母看李氏快步離開,抬腿便想追過去,卻被自己的丈夫阻止了。

        “為什么不讓我過去?就讓她這樣跑了?“她怒瞪自己的相公,把氣發(fā)在他身上。

        李氏的大舅舅,也就是大表哥的父親吳允中微微搖頭,他壓低聲音說:“李家沒什么人過來,肯定是知道李巧柔要輸了。”

        大舅母憤恨瞪著遠方:“輸了最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待她不好嗎?從小到大,隆哥兒總是依著她照顧她,現(xiàn)在出了事,卻不聞不問的。”

        大舅舅瞥了眼李氏遠去的身影,又將視線轉回田邊,看著氣氛熱鬧的現(xiàn)場,開口勸說:“這柏家兄弟,看來是真有些本事,從這些村民的態(tài)度就知一二,葛家能不能得罪…還不好說,至少得先觀望一陣子。”

        大舅母抬頭看他:“她和那對兄弟不早就撕破臉了嗎?“

        大舅舅解釋:“可她畢竟還是葛家的媳婦。葛常青會不會看在老二的份上護著她,還很難說啊。如果葛家人為了老二,不得不繼續(xù)接納她,那柏家兄弟的立場會不會改變?若那對兄弟之后與李氏仍是不對盤,說不定會慢慢和葛家疏遠…到時…所以說再等一陣子看看。”

        大舅母:“可我不甘心啊!可憐的隆哥兒,昨天找到人時臉色白成那樣,疼到一直抖,而且大好的前途可能就被她毀了啊……”

        大舅咬了咬牙:“先忍忍,她這樣害我兒,即使是親外甥女,我一定要她付出慘痛代價的……”

        村民們在新田四周繞了好一陣子,最后才過來圍著柏家兄弟與葛家母女,邊稱贊邊試探,想問出是用什么法子,才能這樣快速插秧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學?

        柏逸軒一臉謙虛打太極:“誒,好說好說,大家太客氣了,我們只是用了些小技巧,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柏芊芊也裝虛弱:“抱歉,勞動了一整晚,我們實在是累了。如果能過各位的眼,就想先回去休息了。”

        在鄰村與鎮(zhèn)上幾人先給予肯定后,打賭當天在現(xiàn)場的人也跟著點頭,其他守山村的村民便附喝叫好,現(xiàn)場歡聲雷動,多數(shù)人的認可讓柏家兄弟成為這場賭注的贏家。

        幾位李家小輩混雜在人群中,看這樣一面倒的局勢,都靜靜不開口。

        吳家人現(xiàn)在是恨極了李巧柔,大概是為了反對而反對,雖然只站在外圍,但仍隨著人群一起鼓掌,只是看來興致不高。

        之后在眾人好奇又敬愄的眼神中,柏家兄弟帶著駱二和葛家母女一同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村人又陸續(xù)討論起來,這兩人一定是有什么特別的功夫,不但可以一拳打倒樹,還能一夜插好秧……

        眾人沒查覺自己原先對外來北漂人士的排斥與輕視,已經(jīng)轉變?yōu)榭隙ㄉ踔翈狭藲J佩。這柏家兄弟靠著自己,在守山村已樹立起某種高大神秘的形像。

        “早知道他們那么厲害,我就不賭李氏贏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呀。”

        “唉,不知道還沒有沒機會翻盤啊……”

        “甭想了,哪來那么多賭盤啊?”

        “是啊,再來就是端午龍舟了,先去想辨法湊錢吧……”

        *****

        在回去的路上,柏逸軒再一次說:“哎呀,怎么又叫恩公了?就說不用那么客氣啦。“

        柏芊芊:“是呀,這也算是答謝你們這陣子的諸多幫助。何況那天會打賭,也是臨時的……”

        柏逸軒:“呵呵,別提了別提了,反正我們賭贏啦!耶!這下可以輕松啦~”

        葛家母女相視而笑,我們哪有給什么諸多幫助?只不過是幾頓便飯和家中沒用到的物什罷了,如何能和他們給的相比?不過,的確是大恩不言謝,千言萬語都無法道出我們此時的感激之情吧。

        快到葛家門口時,柏芊芊開口說:“忙了一整晚,我們先回去清洗休息了。”

        葛母點點頭:“快快回去吧,家里還有吃的嗎?”

        柏芊芊點頭回應:“昨天有去鎮(zhèn)上,有買了些吃食。”

        葛母:“辛苦你們了,那趕緊回去休息吧。”

        柏家姐弟便與葛家母女道別,帶著駱二往破屋走去。

        沒走多久,葛豐綵卻又追了過來,姐弟倆便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葛豐綵喘了兩口氣才開口:“爹爹知道這事了,非要親口答謝你們三人,他讓我來問問,中午可否一起吃個飯?”

        熱騰騰的家常菜呀?也好幾天沒吃到了,姐弟倆對看一眼,就點頭答應了。

        葛豐綵聽了很是高興:“那你們先回去休息,等飯菜準備差不多了,再來叫你們。”

        她與柏家三人分開后,便快速返回家中進了主屋,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娘親已經(jīng)將早上的事一股腦全說完了。

        那個,娘…女兒也有滿腔訴說的沖動啊……

        葛常青早上看到媳婦那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精神十足行動自如,說話也不喘了,走路也不用人扶了。又聽她說了早上去田里看插秧這事的始末,才知道葛家兄弟不光是插了阿盛那十幾畝田,竟然連小綵的田都一齊插好了?!看著媳婦喜笑顏開滔滔不絕地述說著,葛常青眼中突然就有一股熱意冒了出來。

        這兩人……

        果真不是凡人吧?

        在山上救了他,后來又給了奇藥,這還不止,現(xiàn)在又幫他們家種田,更別說因為他們而開的賭盤,那打賭賺的,幾乎將這幾年開銷的窟窿全補回來了……

        葛父心里涌出一陣陣感激,是老天垂憐,派了神明來幫助我們的嗎?還是…阿盛,難道是阿盛你請他們過來的?

        葛豐綵進門的動靜打斷了葛父的思考,他看著女兒一臉笑意走來床邊說:“他們答應了,那要煮什么菜?要去鎮(zhèn)上買的話,動作可得快些了。”

        是呀,葛常青想,這一定要好好答謝他們,準備的菜就不能隨便了。于是葛父便也亢奮地與母女倆討論起中午的菜式。

        之后葛母帶著小安安先去準備早餐,葛豐綵則出了門,她先到幾戶幫忙下注的人家打了招呼,又興沖沖地去鎮(zhèn)上采買食物,她忽然覺得自己滿是沖勁,一路上健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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