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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欺負(fù)


陶七安第一次知道談木溪,  是幾年前,在轉(zhuǎn)播的電視頻道看到【折柳】,  朋友指著談木溪飾演的角色說:“哇!!她好漂亮!好像壁畫里走出來的美人!”

        “以前沒看過她啊,  是新人嗎?”

        她好像也沒見過談木溪,幫忙搜了下,是剛出道不過幾年,  以前跑跑龍?zhí)?  戲份很少,這次挑大梁和孟星辭演情侶。

        導(dǎo)演著實(shí)大膽,  收效很好,  折柳這部劇在國內(nèi)爆火,  連帶談木溪也一躍成為當(dāng)紅藝人。

        朋友盯著看了一會,  隨后問她:“陶,  你有沒有覺得,  你們有點(diǎn)相似?”

        陶七安笑:“沒有吧。”

        朋友諾諾諾叫起來:“笑起來有點(diǎn)呢。”

        陶七安看著屏幕里談木溪的側(cè)臉,某個角度,好像是有點(diǎn)相似,  但談木溪的五官比她更分明些許,  精致的好像瓷娃娃,  尤其妝容一修飾,  更顯完美。

        那部電視劇里,朋友折服孟星辭的演技和談木溪的美貌,每天在她耳邊念叨,  儼然是個合格的cp粉。

        【陶,  你看這張她們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別登對!】

        【她們笑起來真好看,  對視了對視了!】

        【陶,  我昨天看她們花絮和采訪,  絕對有東西!】

        【陶,你幫我選選壁紙,是這張好,還是這張好。】

        壁紙是雙人圖,兩個漂亮的人站在一起對著屏幕,一個笑容溫和,一個笑得開心。

        她沒追這部劇,已經(jīng)在朋友那里追完整部劇,看完整個花絮,在朋友追著問她們是不是一對的時候,怕朋友過于上心,笑著說:“也有可能是營業(yè)。”

        “星星應(yīng)該不屑于營業(yè)吧,她們肯定是真的。”

        朋友信誓旦旦,陶七安聳肩,她出國前孟星辭已經(jīng)成名了,且家喻戶曉,有時候想想她們兩個都是童星,都喜歡客串,但演繹生涯截然不同,不過她也不在意,畢竟演戲?qū)λ裕皇菉蕵罚以為孟星辭也這么想,沒想到她畢業(yè)之后進(jìn)了娛樂圈,成為炙手可熱的大名人。

        也不難理解,每個人都有專注的興趣。

        只是她不喜歡踩一捧一的對比,尤其是她前經(jīng)紀(jì)人,先是給她打電話說:“你要是也愿意待在國內(nèi),肯定比孟星辭火多了!”等孟星辭火了,她又說:“陶陶,你看你這個時候出國多虧,如果不是因?yàn)槌鰢^續(xù)在國內(nèi)拍戲,和孟星辭站一起的肯定是你,才不是那個什么談木溪。”

        她忍了兩次,轉(zhuǎn)頭把經(jīng)紀(jì)人開了。

        她最討厭對她人生指手畫腳的人。

        不過也謝謝她前經(jīng)紀(jì)人。

        她深刻記住談木溪這個名字。

        木溪,【青溪勝桐廬,水木有佳色】,不錯,很好聽的名字,不過她更喜歡粉絲叫她的昵稱——小水。

        聽說是因?yàn)橄葑兌鴣淼年欠Q。

        朋友每天在耳邊:“小水和星星是絕配!”

        她笑:“是嗎?”然后不忘提醒:“別太認(rèn)真,會受傷的。”

        cp粉最容易受傷了。

        朋友說:“我心里有數(shù)。”

        說著心里有數(shù),談木溪公開戀情那天她還是哭慘了,控訴:“這個柳書筠是誰啊!哪里冒出來的!陶,我的小水被搶走了!我討厭這個柳書筠!”

        陶七安定定神。

        張盈盈起身:“怎么才到家,小陶都到好一會了,書筠啊,你什么時候染上不守時的壞毛病。”

        嘴上斥責(zé)柳書筠,字里行間都在影射談木溪。

        談木溪揚(yáng)笑打招呼:“阿姨,叔叔好。”

        柳書筠沒賣陶七安面子,問:“你怎么來了?”

        “還能怎么。”張盈盈說:“我聽說小陶回來了,特地請她過來吃頓飯,你小時候不是老要小陶來我們家吃飯嘛。”

        柳書筠抬眼看她,說:“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前不是事。”張盈盈說:“老柳,你給云生打個電話,問她……”

        “不用。”身后傳來脆生生的聲音,還有點(diǎn)看玩笑的意味:“我回來了。”

        張盈盈說:“快來看看你小陶姐現(xiàn)在變多漂亮。”

        柳云生走上前,穿紅色短袖衛(wèi)衣,休閑褲,秀發(fā)染成酒紅色,大波浪,和上次在醫(yī)院看到的形象又不同了,此刻的她像烈火,隨時準(zhǔn)備在這個家里燃燒起來。

        她帶笑走向前,濃妝,眼影都是濃郁的紅色,張盈盈看到她這幅樣子眉頭緊皺,柳云生像是沒感覺到,湊到陶七安面前,笑嘻嘻:“小安姐,好久不見。”

        陶七安面平靜,聲音平穩(wěn)里帶著優(yōu)雅從容:“好久不見。”

        柳云生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媽今天超熱情的?”

        陶七安笑:“阿姨一直都是這么熱情。”

        “不不不。”柳云生戳破:“我媽今天特別熱情,我覺得是因?yàn)楹芟矚g你,她想讓你做我們家的人。”說完看向柳書筠:“我覺得你和我姐肯定不可能,她有對象的,那我媽肯定是在撮合我們兩個,我是無所謂的,不知道小安姐對我有意思嗎?”

        陶七安沒被她胡言亂語驚到,聞言居然認(rèn)真想幾秒,隨后一笑:“沒意思。”

        “是吧。”柳云生說:“我對你也沒意思,我喜歡我嫂子那樣的。”

        “柳云生!”張盈盈咬牙,眼底瞬間蹙了火,礙于有人在才沒一巴掌扇過去,柳云生頂著火辣發(fā)型坐在沙發(fā)上,攤手:“開玩笑啦,你們這么激動干什么。”

        柳父哼一聲,起身離開。

        張盈盈深呼吸,胸口起伏很大,陶七安見狀說:“云生還是這么愛鬧。”

        柳云生笑一聲:“還是小安姐了解我,媽,你多學(xué)學(xué)小安姐,沒事別老動氣,氣壞了身體怎么辦,我又不會心疼你。”

        張盈盈差點(diǎn)一口氣沒背過去。

        柳書筠當(dāng)沒聽到,談木溪見怪不怪,陶七安坐沙發(fā)上看柳云生耍嘴皮子,末了聽到柳云生問:“小安姐,你怎么就進(jìn)了我姐的公司啦,怎么不來我們金影呢,小弋想死你了。”

        金影的老板,水弋。

        柳云生的發(fā)小,也是她們這個圈子里的,看不慣柳家對柳云生的態(tài)度,所以不管是對柳家,還是柳書筠都很排斥。

        連帶也很討厭談木溪。

        談木溪記得上次酒會,水弋看到她參加,扭頭就走了。

        她撣了撣裙子邊緣。

        陶七安抿唇笑:“小弋最近怎么樣?”

        “挺好。”柳云生說:“就是很惦記你,說要請你吃飯呢,你這次回來怎么也不和我們說啊,要不是我姐和你上了熱搜,我們還不知道呢。”

        說完她扭頭,看著談木溪:“是吧?嫂子。”

        談木溪目光涼涼,見她們視線都落自己身上,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揚(yáng)笑:“公司的事情,書筠會處理好的,我不干涉。”

        換言之。

        她們不過因?yàn)楹灪贤陆佑|而已。

        一句話將柳云生挑撥離間憋回去,柳云生堵著,沒開口。

        陶七安端著杯子,瞥眼談木溪,和柳書筠談戀愛之后她更熟悉了一點(diǎn),有來自柳云生,有來自國內(nèi)好友。

        好友說:“你知道書筠是因?yàn)槟悴藕驼勀鞠谝黄鸬膯幔烤W(wǎng)上都傳開了,不過這個談木溪也是狠人,被那么編排也沒和書筠分手。”

        也有朋友說:“各取所需唄,書筠想要個替身,談木溪想要資源,談木溪是聰明人,不至于這點(diǎn)利益關(guān)系還不會計(jì)算。”

        是這樣?

        她抿口茶水,垂眼。

        談木溪確實(shí)是個聰明人。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的聰明。

        張盈盈平復(fù)好心情,掃眼談木溪和柳書筠,又看向陶七安,說:“木溪說得對,公司事情有書筠把關(guān),不干涉是對的。”

        “小陶你是不知道,你叔叔的公司前陣子還出了事呢。”

        陶七安順?biāo)拞枺骸笆裁词拢俊?br />
        “你叔叔有個朋友,想接他的項(xiàng)目,結(jié)果背后捅了你叔叔一刀。”張盈盈說:“外人終歸是外人,和家里人不一樣。”

        陶七安還沒安撫,柳云生涼涼開口:“扯什么外人家里人,不就是遇人不淑嗎,讓我爸眼睛擦亮點(diǎn),別下次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活這么一大把年紀(jì),光漲皺紋不長記性。”

        “你!”張盈盈被她氣的咬牙:“滾出去!”

        柳云生說:“滾?媽,你剛剛不還說,家里人好嗎,怎么現(xiàn)在又叫我滾了,怎么,家里人又不好啦?”

        張盈盈牙齒都要咬碎了。

        陶七安說:“阿姨,別和云生計(jì)較,她年紀(jì)小,口無遮攔,等過幾年叛逆期過了,就好了。”

        柳云生倒是沒有拂陶七安的面子。

        沒吭聲。

        張盈盈被她氣的翻白眼,要不是陶七安在,怕是又要雞飛狗跳了。

        柳云生渾然不在意,她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愜意,張盈盈看不慣她這幅樣子,說:“小陶,你坐一會,阿姨看看飯好了沒。”

        陶七安點(diǎn)頭。

        等著張盈盈離開之后,柳云生往柳書筠身邊一靠,說:“姐,你白月光來我們家做客,你都不招呼的嗎?是不是看嫂子在,不方便啊,沒事,我?guī)┳幼摺!?br />
        她說著越過柳書筠,想抓談木溪的手腕,手在半空被人截胡,柳書筠攥住她手腕,抬頭,冷冷看她一眼,說:“滾。”

        柳云生悻悻然收回手,談木溪抬眼看她,別看張牙舞爪,像只隨時會燃燒的鳥,一遇到柳書筠,就懨了,燒也燒不起來。

        談木溪有時候倒是很能理解柳云生,她的憤怒不是對準(zhǔn)柳書筠,而是柳家父母,但柳書筠作為既得利益者,她又恨。

        又恨又不甘心。

        像個孩子撒潑,試圖得到注意。

        談木溪知道這種感覺,明明家里兩個姐妹,一個享受萬千寵愛一個卻像是撿來的,不聞不問,甚至只要是對方想要的,自己就要拱手相讓。

        憑什么?

        她也問過父母,換一頓毒打。

        但她只能理解,并不能感同身受,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話,同樣的遭遇,誰又能說誰被傷害的更淺一點(diǎn)?

        談木溪靠著沙發(fā)背,假裝沒看到姐妹倆爭執(zhí),耳邊聽到陶七安說:“談小姐,還沒自我介紹,我姓陶,陶七安。”

        談木溪沖她微點(diǎn)頭:“你好,我是談木溪。”

        陶七安從沙發(fā)旁邊拿了禮盒:“早上聽書筠說你中午過來吃飯,我也備了一份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早上?

        談木溪掀起眼皮,和陶七安對視,接過禮物:“謝謝。”

        她沒打開。

        隨后陶七安也給柳書筠和柳云生各送了一份,柳云生打開包裝,是一條手鏈,柳云生說:“小安姐,你……”

        陶七安說:“好好收藏,我可是廢好大勁才買到的。”

        是一款聯(lián)名的限量款手鏈,柳書筠當(dāng)初很喜歡這個品牌,柳家二老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送了手鏈,柳云生也想要,哭鬧半天也沒人理她。

        沒想到陶七安還記得。

        柳云生捏緊手鏈邊緣,墜子摩擦在指腹,戳的指腹生疼。

        張盈盈那天晚上哄著她,說等她過生日,肯定送她一樣的。

        她信了。

        結(jié)果生日只等來一款普通的手鏈。

        她要的其實(shí)也不是那個手鏈。

        只是想要那份特殊。

        陶七安問她:“喜歡嗎?”

        柳云生合上盒子:“太喜歡了!小安姐果然了解我,知道我喜歡什么。”話音一轉(zhuǎn),看向柳書筠:“姐你不打開禮物嗎?”

        柳書筠沒理她。

        柳云生兀自說:“也是,小安姐送你的肯定是你最喜歡的,畢竟小安姐那么了解你。”

        談木溪沒理會她‘茶言茶語’,只是覺得有點(diǎn)好笑,低頭勾起唇角,大拇指被捏了下,她垂眼,柳書筠手放在她手邊,大拇指和食指正捏著自己的大拇指。

        這是干什么?

        安撫她?

        柳書筠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別的不說,談木溪對她還是有基本了解的,柳書筠最不在意別人說什么,她一向我行我素,公開戀情那會,上至罵到公司,下至罵她個人,被造謠,污蔑,她一律交給法務(wù)部處理,壓根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哪怕那些人當(dāng)面和她說這些話,她也只是冷冷看著,隨后讓律師處理。

        她不在意這些說辭,影響不到她。

        以前柳云生說的比這更過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現(xiàn)在卻有了情緒。

        因?yàn)樘掌甙不貋砹藛幔?br />
        談木溪手指在沙發(fā)上點(diǎn)了兩下。

        張盈盈整理好心情走進(jìn)客廳,說:“吃飯吧。”

        說完瞪眼柳云生,似示意她安靜,柳云生翻了個白眼,張盈盈咬咬牙。

        飯桌上,柳父身邊坐著柳書筠,柳書筠對面是柳云生,談木溪按以前的習(xí)慣本想坐柳書筠身邊,張盈盈擠過來:“小陶啊,你好久沒吃阿姨做的燒魚了吧,來,坐這里,靠得近。”

        她引陶七安坐柳書筠身邊的位置。

        陶七安看眼在場的幾個人,說:“阿姨,我坐那邊一樣的。”

        “那能一樣嗎。”張盈盈說:“小時候你們倆吃飯就愛坐一起,怎么都不肯分開,有次云生坐你們中間,書筠還生氣呢。”

        陶七安被她拉著坐在柳書筠身邊。

        談木溪沒吭聲,似是個透明人,但她不說話,柳云生憋不住:“媽,你這是做什么,小安姐又不愿意坐在我姐身邊,強(qiáng)迫有意思嗎?”

        張盈盈瞪她:“你閉嘴!”

        “我閉嘴容易啊。”柳云生說:“你也別忙活了,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家再拍梁祝呢,怎么?想拆散我姐和嫂子啊?你早說啊,你早說我來勾引嫂子不就好了嗎?何必這么大費(fèi)周章呢。”

        “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柳父終于按捺不住咆哮,一摔筷子飛老高,張盈盈走到柳云生面前,抬手就想打她!

        柳云生滿臉無所謂,桀驁神色,連帶看張盈盈和柳父像個笑話,張盈盈喘不上氣:“你!你!”

        “干什么媽。”柳云生說:“小安姐來吃飯,你就這樣招待她啊,多不禮貌,來來來,小安姐,坐我旁邊,我媽今兒為了你可親自下廚了呢,我嫂子頭次來我家可沒這待遇。”

        柳書筠不咸不淡掃她一眼。

        柳云生拉陶七安的手腕坐自己身邊,柳父還攥緊手,一張臉陰沉,旁邊的管家大氣不敢喘,見狀撿起地上的筷子,很快送了一副新的碗筷上來,柳父重重哼了聲離開飯桌。

        張盈盈擱后面喊:“老柳。”

        柳父頭也沒回。

        張盈盈轉(zhuǎn)頭罵柳云生:“你現(xiàn)在高興了?非要把這個家弄散你才開心是嗎?小陶好不容易來我們家吃個飯,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

        柳云生聳肩:“我還不夠安靜嗎?”

        張盈盈忍無可忍:“你給我滾出去!”

        柳云生嗤笑一聲,拈起餐桌上的水果,頂著火辣發(fā)型,走了出去,直到見不到柳云生,張盈盈情緒才平復(fù)一些。

        對于這樣每個月上演一次的家庭鬧劇,談木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余光掃了眼陶七安,見她神色平靜,沒什么驚詫,估摸也是習(xí)慣了。

        也是,她對柳家姐妹的了解,比自己多太多。

        甚至還會打圓場。

        “阿姨,云生還小,不懂事。”

        張盈盈臉色緩和一些:“她還小?她也就比你們小兩歲,我就不懂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從小到大,我和她爸哪里虧待過她,吃好穿好,想去哪里我們沒有帶她去,想要什么買什么,這性格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她越說越氣憤,陶七安給她倒了杯溫水:“阿姨,她會明白的。”

        “等她明白我們早死了!”張盈盈怨氣沖天,原本看陶七安來,不想讓她看笑話,誰知道這個柳云生越說與過分,簡直離譜!

        平時她在家里怎么鬧都行,她和她爸忍著,反正沒有外人在,但今天陶七安在,她怎么能在陶七安面前說這種話!

        張盈盈承認(rèn),她是有點(diǎn)想要撮合陶七安和柳書筠的意思。

        她兩個孩子,都喜歡女孩子,知道這個事實(shí)的時候她病了兩個月,怎么哭鬧都沒阻止孩子們的想法,她知道阻止不了,從小到大,這兩孩子太有主見,她干涉不了。

        想著實(shí)在不行,就選個知根知底的。

        萬萬沒想到,柳云生把談木溪帶回家了。

        若說這談木溪家境好,那也就算了,但無父無母,居然還是個孤兒,她們在一起,不就是吸書筠的血?再加上書筠一直給她塞資源,為捧她還開了公司,張盈盈就更不爽。

        陶七安沒回來之前她還想過讓柳書筠去相親。

        被柳書筠毫不留情拒絕了。

        柳書筠和柳云生不一樣,她不耍嘴皮子,話少得可憐,但她說不要,那就是不要,她不想和柳書筠鬧不愉快,所以一直都忍著。

        忍到陶七安回來了。

        張盈盈表情松動,斂起怨氣,抬頭說:“小陶,讓你看笑話了。”

        “阿姨哪里的話。”陶七安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們家也有。”

        張盈盈越看她越滿意,招呼她吃飯,但剛剛那么一鬧,誰還有胃口,談木溪吃了兩口手機(jī)鈴響起,她借口接電話和其他三個人打了招呼,走出客廳。

        走出門口她才按掉手機(jī)。

        不是什么來電。

        是鬧鐘。

        她設(shè)置的。

        只是為了有個離開的借口。

        她討厭那樣窒息的環(huán)境。

        談木溪深呼吸,門外居然站一人,柳云生到現(xiàn)在還沒走?談木溪見到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柳云生說:“我是瘟疫啊,這么避著我。”

        聽到她話,談木溪默了默,轉(zhuǎn)身,走到柳云生身邊。

        陽光燦爛,光線直射在門口的石獅子上面,柳云生坐花園旁的長椅上,尋常用來賞花的地方,白天干坐著實(shí)很熱,但柳云生不在乎,還招呼談木溪一起,拍拍身邊位置。

        談木溪走到她身邊,坐下。

        柳云生問:“吃完了?”

        談木溪說:“還沒。”

        柳云生問:“怎么出來了?”

        談木溪說:“接電話。”

        柳云生哦一聲:“怎么沒看你接電話。”

        談木溪從善如流:“剛掛。”

        柳云生換個話題:“我家氣氛好吧?”

        談木溪聞言靜默兩秒,笑出聲,轉(zhuǎn)頭看柳云生,說:“是挺好的。”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柳云生一拍手,張牙舞爪的神色褪去,連大波浪的卷發(fā)都柔順起來,她說:“我媽在里面罵我什么呢?”

        談木溪說:“說你狼心狗肺。”

        “你覺得我狼心狗肺嗎?”柳云生轉(zhuǎn)過頭,盯著談木溪的眼睛,濃妝里藏著一絲認(rèn)真,談木溪說:“不覺得。”

        “我就知道嫂子對我最好。”她說著往談木溪身邊靠了靠,兩人手臂挨著,柳云生說:“今天我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求我不要回家。”她看向櫻花道外的鐵門,說:“還有人攔我呢。”

        談木溪和她平視:“那你還回來干什么?”

        柳云生語氣正經(jīng):“我當(dāng)然要回來啊。”她看著談木溪,陽光折射的光映在里面,瞳孔微亮,柳云生說:“我不回來,她們欺負(fù)你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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