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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七殺密地


  第二天早上,天氣好似漏了般,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鳳如歌站在敞開著的窗戶前,入秋的冷風吹過,她不禁裹緊了衣衫,還是感覺到絲絲涼意。

  “一場秋雨一場寒,如今已經是入秋了,主子你多穿些。”無雙走進來給鳳如歌披了件衣服,站在她身后,隨著她放眼看向外面,只見外面雨水擊打地面,升起一層霧氣,像是仙境一般,很是漂亮,“這村莊真的很漂亮,怪不得主子這兩天喜歡站在這里。”

  “是啊,這里景美,人更美。看著平凡生活卻充實快樂的村民,就覺得他們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鳳如歌說著扭頭看向無雙,“怎么樣,連城那邊有消息了嗎?”

  “連城公子已經帶著大公子到了天機閣,不過連城公子派人傳話,讓主子一路上多加小心。”無雙微微垂眸,有些欲言又止,“連城公子說,據他這幾日的觀察,天機閣和七殺似乎有些關系。”

  “哦?天機閣和七殺?”鳳如歌驚訝道,“他們一正一邪,怎么會有關系?”

  “連城公子還在查探,只是先派人和主子說下,讓主子多加些小心。”無雙道。

  “告訴連城,讓他也多加小心,能查到就查查,不能查到也不必強求。”鳳如歌點點頭,“畢竟他身在天機閣,行事更要多加小心。”

  “連城公子說,他心中有數。”無雙回答道。

  “是啊,連城從來都不需要我操心,總會把事情辦得完美無缺。有時候我都在想,我是何等的幸運,竟然能在路上撿到連城這樣一個寶貝。”鳳如歌笑著道,“對了,連城的身世有眉目了嗎?”

  “連城公子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一想之前的事情就頭痛欲裂,所以依然沒什么線索。”無雙搖了搖頭,“但是連城公子,還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夠記起之前的事情。”

  “這次去天機閣,若是能夠求得天機老人為連城診治,那就更完美了。”鳳如歌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我并不希望連城能夠記起來,因為我有一種預感,如果他記起來之前的事情,他或許不會選擇繼續呆在風月樓,而是選擇離開。”

  “從我第一眼看到連城公子,屬下也能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無雙遲疑道,“那主子,如果連城公子有一天要離開,你會怎么辦?”

  “怎么辦,我也不知道……”鳳如歌神情有些恍惚,她低聲道,“若是他真的要離開,那就隨他好了。”

  無雙看著失神的鳳如歌,抿唇,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后。

  “鳳世子,您準備好了嗎?”蕭奕宸侍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那侍衛走到鳳如歌的窗前,對她恭敬地行禮后問道,“我們三皇子說,若是您準備好了,我們就繼續趕路吧。”

  “下著雨也要趕路嗎?”鳳如歌驚訝道。

  “我們三皇子說,小雨霏霏不影響趕路。我們太子病重,能早到天機閣一日是一日。”侍衛回答道。

  “那攝政王那邊……”鳳如歌問道。

  “王爺說了,他隨時都可以出發,讓我們問問鳳世子的意思即可。”侍衛回答道。

  “我這邊當然可以。”鳳如歌點點頭,她看向窗外,發現蕭奕宸和容瑾城已經走了出來,她和他們點了點頭,接著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朝著外面走去。

  因為下雨,眾人都棄了馬,換了馬車,鳳如歌和容瑾城、蕭奕宸、蕭奕然共乘一輛馬車,清風、無雙、無歡等共乘一輛馬車,其它的侍衛則是騎馬跟隨在馬車旁。

  馬車上,鳳如歌看了看躺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的蕭奕然,眸光微暗。今日冒雨趕路,而且馬車里還有這么多人,恐怕卿娘想要半路動手,不會那么容易得手啊。

  鳳如歌心中思緒萬千,她閉上了眼睛靠在一旁,長長的羽睫垂下,遮住了她眸中的神采。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已經進到了一大片竹林前,忽然前面清風無雙等人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清風撩起馬車車簾,向外掃了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微微蹙眉提醒旁邊保護馬車的侍衛道,“都警醒些,打起精神來。”

  侍衛哪敢怠慢,連忙應道,“是。”

  鳳如歌見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她掀開馬車車簾,放眼望去是一片翠竹林,翠竹林中輕風攜著竹葉的清香撲面而來,若非險境在前,確實是讓人心曠神怡。

  這竹林天時地利,的確是個伏擊的好地方,怪不得清風警覺了起來。只不過剛剛流露出的殺氣,不像是卿娘的作風。畢竟想搞刺殺,卻殺氣騰騰地等在哪里,太業余了。

  但是她之前接收到卿娘的消息,說她已經做好安排,而且就在這個竹林中。鳳如歌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安排是怎么樣,又能否真的能夠做到一擊成功。

  正在她想著的時候,林間有利箭破空而來射中了馬匹,馬兒受驚一揚前蹄,撒了丫地朝著前面瘋狂跑去。

  “啊——”

  就連鳳如歌也沒想到,忽然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馬車東倒西歪,她尖叫一聲,猛地被甩到了一邊的車壁上,誰知馬車突然間一震,鳳如歌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要朝著外面跌去。

  “小心!”容瑾城大吃一驚,想也沒想連忙伸手拉住了鳳如歌,一個用力,就將她拉了回來。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蕭奕宸一邊護著躺在軟榻上的蕭奕然,一邊急忙問向容瑾城。

  “有刺客。”容瑾城微微蹙眉,兩步走出了馬車,一把拉住了韁繩,試圖將受驚的馬控制住,可不知為何,那馬似乎瘋了一般,只是瘋狂地朝著未知的前方狂奔,早就已經偏離了方向。

  鳳如歌穩住了身形后,一把抓住窗欞朝著后面看去,就在剛剛馬兒受驚的地方,竹林上方有無數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清風等人的馬車團團圍住,正在和他們纏斗激戰。

  鳳如歌腦子瞬間嗡地一聲,殺手沒有來刺殺他們這輛馬車,而是纏著清風那輛馬車,難道這些殺手,不是卿娘安排的人?他們的目的,不是來殺他們,而是殺清風等人?

  就在鳳如歌疑惑著的時候,忽然利劍破空而來的聲音響起,她猛地朝前看去,只見一把利劍破空而來,直直地插在了馬脖子上,那失控的馬大嘯一聲,接著癱倒在地,死了。

  馬車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不過總算是停了下來,可是還沒等她舒一口氣,卻見無數黑衣人從天而降,朝著他們的馬車圍攻。

  容瑾城目光一寒,飛身而起,和那些黑衣人戰在一處。

  這一批刺客的水平,比剛剛圍攻清風等人的刺客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來人招招殺機盡現,容瑾城雖然武功極高,但是如今內傷未愈,身體虛弱,只能勉強和那些人打了個平手。那些刺客纏著容瑾城,漸漸地使得他遠離了馬車。

  鳳如歌一震,瞬間對卿娘的安排心領神會,所有人都對容瑾城出手,讓容瑾城誤以為他們要殺的人是他,從而讓他放松警惕,不去關注馬車里的蕭奕然。

  五個風月樓一等一的高手在內傷未愈的容瑾城手上也只能戰個平手,鳳如歌開始有點著急,剛剛那些水平參差不齊的殺手,根本不可能抵擋清風所帶的那些身經百戰的侍衛,一旦他們再跟上來,卿娘他們就再沒有機會下手了。

  “鳳世子,請你照顧好我兄長。”蕭奕宸見外面又有新的刺客逼近馬車,思量半天后,終于決定將蕭奕然交給鳳如歌,他拿劍出了馬車,打退逼近馬車的殺手。

  一直隱藏于竹林之中的卿娘一瞬不瞬地盯著混亂的局面,見殺手將容瑾城和蕭奕宸盡都引開,她瞅準時機如鬼魅般地掠近,長劍呼嘯著朝著馬車而去,劍氣所到之處,馬車被生生地震了開。

  馬車震開,鳳如歌和蕭奕然便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下,說時遲那時快,卿娘劍鋒一轉直直刺向蕭奕然的心口處,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白色身影閃過,那人破開眾人的阻隔,瞬間揮劍劈了過來。

  鳳如歌抬眸看去,來人竟然是蕭奕宸!

  守在蕭奕然旁邊的鳳如歌眼疾手快,猛地伸手,硬生生地徒手抓住刺向蕭奕然的劍,這一幕震驚了蕭奕宸,也讓出手的卿娘難以置信。

  然而卿娘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那看似徒手接劍保護蕭奕然的一招,實際卻是抓住劍身狠狠一拉,使得劍尖更快地刺進了蕭奕然的心口,卻讓卿娘躲開了蕭奕宸劈向她后頸的一劍,救了她一條性命。

  卿娘連忙收劍順勢閃避,蕭奕宸的劍只將她的黑紗斗笠斬破了一角,然而她那樣快速地收劍卻將收手不及的鳳如歌的手臂劃了長長一道傷,卿娘退出幾步,有些擔憂地望了望她。

  鳳如歌抬頭,立即使眼色催促著她帶人離去。

  卿娘眸光一閃,立即帶著人撤退。她剛帶人撤退,清風一行人已經趕了上來,“王爺!你們這邊怎么樣?”

  “大夫呢?大夫在哪里?”蕭奕宸顫抖著扔下了劍,看著重傷倒地的蕭奕然,向來溫文爾雅處事不驚的公子此刻竟然失控了。

  隨行的太醫連忙奔來,手忙腳亂地跑過來給人治傷,可誰想到,此時受了重傷的蕭奕然卻似乎回光返照般地清醒了過來,他怔怔地瞧著蹲在自己身旁的鳳如歌,忽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鳳如歌背后瞬間冒出一陣冷汗,好在蕭奕然很快便重傷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好在這一句……他終是沒有拆穿她的身份。

  “是誰干的?有活口嗎?”容瑾城收了手中的劍,走過來問道。

  “看刺客的水平,不像是同一批人。圍攻我們的刺客太差了,而圍攻你們的刺客又太強了。”清風搖搖頭,“我們那邊的刺客有些在混戰中死了,而活捉的,也都被滅口了。”

  這些人做事干凈利落,一點線索都不留,他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還未問出什么便被人滅口了。

  “看來第一批人只是為了困住清風他們,并借機把我們引到這里。第二批人,才是真正的殺手。”容瑾城心中逐漸了然,他看了眼隱忍著怒意的蕭奕宸,吩咐清風道,“順著他們撤退的方向追,務必抓住活口。”

  “是。”清風安排了幾人留下護衛,接著帶著一眾侍衛上馬去追。

  鳳如歌滿手鮮血淋漓地望著清風等人離去,卿娘行事一向干凈不留痕跡,便是清風等人再追,只怕也追不出任何線索。

  “無雙,你也跟過去。”鳳如歌對著無雙使了個眼色,無雙心領神會跟了上去。若是卿娘他們真的留下了什么線索,無雙也可以隨機應變給卿娘抹掉。

  這么一想,她暗自松了口氣,見兩名太醫都忙著救治蕭奕然,想自己從藥箱里翻出金創藥上藥包扎,可是她一看到自己流著血的手,一陣眩暈和惡心,只覺得站立不穩,就要昏過去。

  “主子!”無歡眼疾手快地扶住鳳如歌,心疼道,“主子,你快閉上眼睛,別看就沒事了。”

  “先扶她坐下。”容瑾城看到鳳如歌受傷的手臂后,眉頭微微一蹙,舉步走到她面前,拿過了金瘡藥,“你先閉上眼睛,本王幫你上藥。”

  鳳如歌也沒矯情,閉上眼睛后大大方方地將胳膊伸了過去,沉默了一會兒,等容瑾城終于替她清洗好傷口和血跡后,她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蕭奕宸,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有護好他。”

  蕭奕宸抿唇,面如寒霜,只是道,“對方有備而來,不關你們的事。”

  鳳如歌抿了抿略微蒼白的唇,沒有再說話。

  “幸好手上未傷到筋脈,太醫們現在騰不開手給你看,你暫且忍著。”容瑾城一邊替她上藥包扎,一邊安撫道。

  “嗯。”鳳如歌輕聲應道。

  可是,看著兩個太醫還在蕭奕然那里忙活,一時間讓她有些不安了,這一劍穿心難道蕭奕然還死不了?這幾個太醫還忙活什么?

  一旁看著的蕭奕宸也很著急,急忙問太醫道,“太醫,我兄長他到底怎么樣了?”

  “這一劍確實刺得深,好在……好在蕭太子的心臟與常人不同,生在右邊,雖是重傷,只要可以撐過明天,應當還能保住性命,只是微臣等醫術有限,需得盡快尋到神醫才好。”太醫滿頭大汗地回話道。

  蕭奕宸斂目長長地舒了口氣,鳳如歌卻是咬牙握緊了拳頭,尚未愈合的傷口瞬間沁出血來,她的面色又慘白了幾分。

  蕭奕然啊蕭奕然,這樣你都沒死,你怎么就這么命大啊?

  “蕭太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今距離天機閣還有一段距離,這該怎么辦啊?”鳳如歌眸光微動,開口道。

  “我這里有藥,可以暫時緩解王兄的傷痛。”蕭奕宸抿唇,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瓶,將里面的藥拿出來給蕭奕然服下,“不過,還是要盡快前往天機閣才是。”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守在旁邊的侍衛一驚,不知來人是敵是友,紛紛拔刀出鞘,做好防御的準備。

  馬蹄聲越來越近,鳳如歌轉頭看向一行來人,只見有十余名身穿紅衣的女子策馬而來,她們個個腰配長劍,臉帶面具,只能看見,她們的眼睛不似常人,好似長時間在特殊情況下訓練而成,冷血無情。

  鳳如歌等人連人帶車都擋在路中間,紅衣女子一行人不得已勒馬停下,為首一匹駿馬前蹄子抬起,因突然停住而發出刺耳的撕鳴聲。

  那最前方的女子,無波的眸子漫不經心地掃視過眾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鳳如歌身上,她還沒開口說話,只聽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子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在這條路上擋護法大人的路,還不讓開!”

  鳳如歌本來因為蕭奕然沒死成心中不爽,聽著這不善的語氣,越發煩躁了起來。她微擰了下秀眉,也不看那女子,沒好氣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不過是占了路的一半,你們從另一半走便是。氣焰如此囂張,難不成這路是你們家的?”

  倏然,那女子一把長劍伸出,直指鳳如歌等人,“祭司大人出行,也是你們可以妨礙的?你們若再這樣對祭司大人不敬,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

  鳳如歌垂眸,極是冷靜地看著指在自己面前的這把長劍。這東西架在她脖頸上的次數不少,再看見也就沒什么可怕了,她,冷笑一聲,“她是你的祭司大人,又不是我的?我為何要對她畢恭畢敬?”

  女子臉色鐵青,她沒想到鳳如歌竟敢如此頂撞她,怒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悲。”鳳如歌冷笑,“你是誰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竟敢如此大膽……看招!”

  就在紅衣女子氣急,持劍而來時,鳳如歌身邊的容瑾城輕輕一揮衣袖,瞬間將那女子連人帶馬逼退了數步,與此同時,一顆石子打斷了女子的長劍,女子驚愕地看著輕輕一招逼退了自己的容瑾城,再看到將自己手中長劍打落的石子后,惶恐地看向翻身下馬的祭司大人,單膝跪地。

  “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被稱之為祭司大人的紅衣女子走到鳳如歌面前停步,冰冷的聲音如同她的眼睛般透露著無情。

  “鳳如歌。”鳳如歌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脫口報上的名字,她警惕地看著祭司大人伸過來的手,有一瞬錯覺,她看見祭司大人的手在抖,最終,她的手沒有伸向她,而是收了回去,似乎在克制著什么激動的情緒,緊接著她看了一眼鳳如歌身邊的容瑾城后,翻身上馬,馬鞭揚起,帶領著一群紅衣女子從眾人身邊疾馳而過。

  一匹又一匹駿馬從身邊跑過,等鳳如歌回過神來時,那些女子早就已經不知去向了。鳳如歌看向容瑾城,疑惑地蹙眉道,“她們是什么人?”

  “看樣子,像是七殺的人。”容瑾城想了想,回憶起剛剛那祭司大人的奇怪舉動,不禁看向鳳如歌問道,“她認識你?”

  “攝政王,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鳳如歌失笑,“這七殺可是天下第一魔教,本世子哪敢和他們扯上半點關系啊!”

  “本王也只是隨口一說,鳳世子別擔心。”容瑾城說著,轉頭看見清風等人回來了,問道,“怎么樣,有線索嗎?”

  “人消失得很快,并沒有什么線索。”清風搖了搖頭。

  “會不會和剛剛那些人是一伙的?也是七殺的人?”蕭奕宸問道。

  “不可能,如果刺客真的是七殺的人,剛剛那些人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我們的。”容瑾城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蕭太子情況不樂觀,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快些趕路吧。”

  “好。”鳳如歌點點頭,也站了起來。這邊馬死了,但是馬車沒壞,換上匹馬,照樣可以趕路,只不過少了馬,行進的速度會慢許多。

  “且慢。”就在此時,蕭奕宸的侍衛對他耳語了幾句,蕭奕宸忽然開口阻止道。

  “三皇子,怎么了?”鳳如歌轉身問道。

  “原路返回太慢了,多走了很多路。剛剛我的侍衛問過了這附近的山民,他們說從這條路走,會更快到達天機閣。”蕭奕宸指了指面前的路,“不如我們走這個近路。”

  “可是這條路并沒有人聽說過,會不會不安全?”鳳如歌疑惑道。

  “是啊,三皇子,我們知道你著急,但是這條路沒人認得,貿然前進的話萬一迷了路,那就更糟了。”容瑾城也附和道。

  “攝政王和鳳世子不必擔心,我的侍衛問過了很多山民,已經知道了確切的路線,不會有錯的。”蕭奕宸略一思索,堅持道。

  外出最忌諱的就是臨時改變路線,可是無奈蕭奕宸堅持,鳳如歌和容瑾城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隨了他,一行人在那知道路線的侍衛的帶領下繼續前進。

  ☆☆☆☆☆

  同一條路上,十余馬匹疾馳,一個女子恭敬地問,“祭司大人,為何放了剛剛那些人?他們對祭司如此不敬,應該給他們些厲害瞧瞧。”

  “祭司大人自然是另有算計。”另一個女子說道,“只要他們繼續前行,順著我們的路走,定然會闖入密地。到時候進入了我們七殺絕陣,無需我們動手,他們自然活不成。”

  “絕陣!”祭司大人猛地回神,她手下一勒馬,猛地轉頭看向那個女子,“紅裳,你立即回去告訴宗主,若是他們真的誤闖密地,切不可啟動絕陣殺了他們!他們身上有我們需要的重要線索,決不能死!”

  “是。”那女子雖不知道祭司大人是為了什么,也只能領命,調轉馬頭朝著來的方向跑去。

  看著那個女子走遠,祭司大人幽冷的鳳眸泛起一絲嗜血的紅澤,“其余七殺精衛聽令,此次出宗,從鳳如歌此人查起,務必找到圣女及她流落在外的嫡親女兒!”

  “是。”

  ☆☆☆☆☆

  鳳如歌等人一路走去,樹林越發幽謐,林蔭遮天,再透不進一絲陽光。因為蕭奕宸的堅持,眾人只能繼續往前走,封閉幽暗的環境,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令眾人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別走了。”容瑾城忽然停了下來,他微微蹙眉,神情有些鄭重,“我們上當了!這條路根本就不是通往天機閣的路!這條路通往的,應該是七殺密地中最為兇煞之地,七殺絕陣。”

  “什么?”鳳如歌驚愕,轉頭看向蕭奕宸和他身邊的侍衛,卻見他身邊的侍衛神色一狠,一咬牙,唇角流出黑血,緊接著就倒在了地上。

  蕭奕宸大驚,上前試探了下他的鼻息,卻見他已經死了。手掌觸碰到他的臉時,蕭奕宸眸光微動,略一摩挲,竟然從他臉上揭下了一個薄如蟬翼的面具。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把我們引到這里來。”蕭奕宸心中一沉,不禁后悔自己剛剛的沖動,“如此看來,第一批刺客是想把我們引過來,沒想到被第二批刺客攪了局。他們一次不成,便派人假扮了我的侍衛,再次將我們誘導過來……只不過他們費盡心思把我們引到這七殺絕陣,究竟是為了什么?”

  “是啊,這七殺絕陣究竟是什么陣法?很厲害嗎?”鳳如歌也愣了一下,她轉頭看向容瑾城,“說清楚一些。”

  “本王猜測,他們應該是想要借助七殺的手殺了我們吧。”容瑾城淡淡道,“七殺絕陣,是七殺的入口,也是進入七殺密地的必經之路。剛剛那些人,應該就是從七殺里出來的。七殺絕陣是七殺密地的守護,七殺中人可以順利通過,可若是外人誤闖了絕陣,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七殺絕陣的厲害之處,在于它是按照北斗七星排下的殺陣,七星分別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每一個星相應對的地方有一個小陣,七個小陣連成一個大陣,七星觸動,入陣必死。”

  “這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鳳如歌嘴角抽動。把他們引到這里來,絕不是卿娘做的,而是第一批刺客做的!可是那些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他們應該是沖著兄長來的。”蕭奕宸幽幽道,“聽泉山莊就在這附近,若是我所猜不錯,第一批刺客就是聽泉山莊派來的人,他們應該是想要借刀殺人,除去兄長報仇。只是連累了你們,真的是……”

  “都這個時候了,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別分你們我們了。”鳳如歌趕緊擺了擺手,不讓美人自責,她轉頭看向容瑾城,“你既然認得這是七殺絕陣,應該知道怎么破陣吧?”

  以她對容瑾城這個大腹黑的了解,如此情況下他還處變不驚,肯定是知道破陣的方法,既然如此,不管這殺陣有多么厲害,她也不用太過擔心。

  “從東南方開始,往左方依次沖出去,連環陣就不會發動,依我們的身手,躲過那些小陣應該沒問題。所以只要過了七殺絕陣,就可以離開七殺了。”容瑾城悠悠道,“不過,不排除他們……”

  “他們怎么樣?”鳳如歌還沒來得及高興,忙問向容瑾城,可誰知,下一刻,一陣地動山搖,竹林竟然旋轉了起來。

  地面發出強烈的震動,山谷里亦傳出陣陣的轟鳴。

  “他們強行啟動法陣……”

  臥槽!鳳如歌還沒來得及罵,七殺絕陣,艮陣發動,山體坍塌,天搖地動。

  與此同時,七殺主殿下方的密室中,露出了一座巨大的石臺。石臺上群山起伏,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那是七殺密地的縮小版沙盤,完整地顯示出七殺絕陣的全貌。

  此刻,七殺宗主鬼殺正立在沙盤后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盯著那沙盤東南方漆黑的一角。那里,正是容瑾城等人所處的艮陣陣眼。

  七殺絕陣流傳百年,為七殺鎮宗之寶。其精妙的機關環環相扣,氣脈與主殿的沙盤相連。陣中發生的一切都可以顯示在沙盤上,七殺宗主亦可以通過操縱沙盤機關來控制陣中的變化。

  所以,只要踏入七殺絕陣,就代表將被七殺宗主玩弄于鼓掌之間。

  “好久沒有人敢來闖我七殺的絕陣了……既然你們敢來,那本宗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七殺宗主唇角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

  “宗主!”忽然一個黑衣護法走了進來,恭敬地立于鬼殺后面說道,“宗主,剛剛祭司大人派人傳來消息,讓您切不可對這些擅闖入陣的人下手,這些人身上,極有可能有圣女的線索。”

  “哦?”鬼殺驚訝,眸中玩味愈濃,“這么久才等來一批闖陣的人,不能陪他們好好玩玩,真是無趣。”

  說著,他似乎是極為失望地摸了摸下巴,“不過既然如此,那就先饒他們一命。鬼一,你帶著人去把他們抓了,關在地宮里,等祭司回來了再做打算。”

  “是。”鬼一點點頭,剛要轉身出去,卻見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宗主。”

  “又怎么了?”鬼殺撇撇嘴,頗有些不耐煩道。

  “天機閣的少閣主祈月在外面,說那幾個人是天機閣的貴客,因迷路誤闖了鬼殺絕陣,他奉天機閣閣主之命,帶他們出去。還希望宗主行個方便。”

  “天機閣的客人?”鬼殺挑眉笑了一聲,“能勞動少閣主前來,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你們可知道那幾個人是誰?”

  “其中有北璃攝政王容瑾城、鎮南王世子鳳如歌,還有南楚太子蕭奕然,南楚三皇子蕭奕宸。”

  “嘖嘖嘖,還真是英才云集,怪不得能勞動天機閣的少閣主大駕前來和本宗要人。”鬼殺幽幽道,“既然天機閣都開口了,那本宗便給他們個面子,你告訴祈月,讓他去等著吧,一會兒本宗就把他們放出去。”

  “是。”

  鬼一離開后,鬼殺玩味地打量著面前的沙盤,他唇角啜著一抹陰險的笑意,骷髏一般的手緩緩地伸向沙盤,他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來了幾個有膽子的寵兒,卻要這么溜走了,真是沒趣……也罷也罷,便放了你們去天機閣吧!相信天機老頭會代替本宗,陪著你們好好玩玩的……”

  ------題外話------

  天氣忽然變冷,美人們一定要注意保暖哦!話說輕兒已經被南京的鬼氣候折騰感冒了,更郁悶的是校醫院醫生開的藥并沒有什么效果,桑心……不過幸好我是有存稿的人,可以暫時不用擔心更新問題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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