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傷疤
學校的行政樓廣播站中
“盼爺,您可終于來了。”,祁辭看到盼盼從門口走來,便興奮地小跑到她面前,滿臉期待。
“淡定淡定”,盼盼好笑地看著過分熱情地祁辭,一本正經地回道。
“臥槽,你脖子受傷了?”,祁辭皺著眉頭,特別疑惑的盯著盼盼脖子一側的白色棉布。
盼盼假裝淡定地輕聲說:“沒事,太久沒拉小提琴,不小心磨破了了脖子。現在相信我是半吊子了吧?”
這一大片草莓地要是用創可貼至少得六個,看起來更奇怪。不過還好只有右頸上有。盼盼當時已經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無臉再見江東父老鄉親了。只得隨便胡說自己被小提琴傷到脖子了,但是小提琴根本就碰不到右頸,搞笑的是祁辭居然相信了。
“你把校服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不熱啊?”,祁辭看著平時都不拉校服外套拉鏈的盼盼,可是這次捂得嚴絲合縫的,便隨口一問。
盼盼依舊十分淡定地說:“我覺得有點冷,說其他事吧。”
雖然表面文雅,內心早就在罵街了。我也不想拉外套拉鏈,都快捂熱死了。但是里面的校服內搭根本遮不住那鎖骨上一片該死的屠宰場戳章。都已經懶得數到底有幾個了,反正很多,現在特別想殺了藍晚弋。
草!氣死我了!
盼盼現在每天都在愛和恨之間來回徘徊,就覺得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祁辭已經緊張地聲音發顫了,然后深吸一口氣說:“盼爺,我已經在學校各個大群發了匿名投票,還沒開始比拼就有好多學生投你票了。”
“看來羅老師簡直激起眾怒啊,都要揭竿起義了。”,盼盼瞥了眼廣播站地四周見羅勇軍不在,便說出來懟人的話。
“盼盼,你沒帶小提琴嗎?”,祁辭有些疑惑地看了只背著黑背包,兩手空空的盼盼。
盼盼一臉嘚瑟地說:“我后來想到一個好的方法,在家里琴房錄好了放在手機上了,聰明吧?”
祁辭先是贊許地點了一下頭,然后又急忙地問:“盼爺啊,你是要當著羅老師面用手機啊?”
“臥槽,我腦袋是被驢踢了嗎?現在可以臨陣脫逃嗎?我走了。”,盼盼一臉懵逼地快速轉身,準備逃跑了,這要被逮到了,還要請家長過來。
祁辭憑借身高優勢,一把就拽住盼盼的書包,然后可憐巴巴地求盼盼:“盼爺,您就這樣棄我們于不顧嗎?拯救世界,拯救我們吧!”
“小祁子,我想先拯救我的手機,放過我吧。”,盼盼小聲地說著,語氣有些慌張錯亂。
“不行,你肩負著全村人的希望,我不能松手。”,祁辭特別堅定地說著,手緊緊地拉著盼盼的書包不松開。
盼盼已經無語了,然后開始想到一個解決措施,邊從自己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機,然后特別嚴肅地問:“小祁子,我剛剛把音頻發給你,用你手機放出來,可以吧?這個挽救蒼生,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
還沒等祁辭說話呢,門口就傳來羅勇軍的聲音。
“盼盼啊,我上午才說不要帶手機去學校,你怎么下午就觸犯校規呢?這手機我要收上來的。”,羅勇軍目光定在盼盼拿著白色手機的右手上,有些無奈地說著。
畢竟他也是帶過盼盼高一高二,非常知道這個小姑娘太有個性,炸實驗室只是其中一件,之前還公然挑釁數學老師的教學實力等等。他的辦公桌抽屜里有一抽屜盼盼交上來的檢討書。
每個檢討書都把鍋甩到對方身上,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錯。檢討書寫成建議信都是正常操作,關鍵還寫的特別有信服力,讓人很同情她的悲慘經歷。
前幾次羅勇軍都快被盼盼的騷操作洗腦了,后來干脆就不看她的檢討書,然后發自內心地覺得她要是進入不法組織一定禍禍了無數人。
祁辭有些愧疚地替盼盼解釋著說:“羅老師,盼盼她只是把手機里之前錄好的歌放出來。”
不過這并不能讓羅勇軍產生一絲同情心,反而被祁辭越描越黑。
“早有預謀是不是?”,羅勇軍完全不吃感情牌這一套,依舊是“冷酷無情”地說。
盼盼已經徹底無語了,只好使出激將法,欠揍地說:“羅老師,你要收手機不會是怕輸給我嗎?輸給我一定很丟人的。”
“小兔崽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要多,竟敢挑戰我,你先放錄音,明天請家長來拿手機。”,羅勇軍被看低了,然后立刻就回答。
盼盼假裝一臉茫然無助的樣子看著羅勇軍,表情極其可憐。
“盼盼啊,你別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我們公事公辦。”,羅勇軍別開眼睛,聲音很輕地說著,雖然高一高二的時候就已經識破了盼盼的把戲,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盼盼見好就收,瞥了眼祁辭,特別怨氣地說:“烏鴉嘴。”
祁辭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然后尷尬地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挽救世界的任務是你的天命。”
“天命個屁”,盼盼小聲地說。轉而又客氣地問:“羅老師要不你先來。”
“可以”,羅勇軍說完便霸氣的走到話筒邊上,自信地清了嗓子,然后開啟播音話筒。
“想必你們也在學校的群里看到我和狀元b班辛盼盼同學的pk賽,接下來由我先來唱歌,歌曲為《向天再借五百年》……”
盼盼和祁辭看了羅勇軍一眼,然后默契地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地走出廣播室,同步捂住了耳朵。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愿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羅勇軍的歌聲依舊是一言難盡,豪邁又雄厚的聲音震得耳朵疼,簡直是一場災難,受害者為全體江漢重點實驗高中的全體師生。
歌聲終于在突破盼盼心里防線的前一秒停下了。
盼盼深吸一口氣,然后走進廣播室,露出官方客氣的八顆牙齒,輕聲問:“我放手機里的歌了。”
祁辭起初是有點緊張的,但是當盼盼唱第一句的時候,他就覺得穩贏了,這絕對是專業水平。
最前面的小提琴聲音直接洗耳了,好像隱忍下的極致暗戀,是火山爆發前的異常寧靜,是冰川下的滾燙泉流。
到后來盼盼唱歌和彈鋼琴部分就像是細細訴說般,很舒緩。這英文發音很舒服,最后的中文的三句話就像鄭重地告白一樣,很深情,像是真情的呼喚。
“盼爺,你好牛逼啊!你可以直接出道了。”,祁辭滿臉佩服地看著辛盼盼,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贊美之詞了。
“低調低調”,盼盼彎了杏眼,兩只手小幅度地擺動拒絕祁辭的贊美。
旁邊的羅勇軍已經驚呆在原地了,有些被耍了的憤怒,臉頰也少見地升紅,有些無語地說:“盼盼啊,專業歌手贏一個業余卡拉ok人,不公平!”
“羅老師,別說得那么早,投票結果還沒出來呢。我們就先回教室了。”,盼盼特別聰明地安慰著,很低調。然后耍小心思,準備乘羅勇軍不注意直接溜走。
羅勇軍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而且這個小花招盼盼已經用了很多次了,自己已經完全可以看出來了。于是沉下臉假裝嚴肅地說:“盼盼啊,你先回去下午大課間到辦公室來一趟,手機先交給我,我還有十分嚴重的事找你。”
盼盼見自己的詭計失敗了,只得無奈地將自己的手機交上去,然后耷拉著腦袋走出了行政樓廣播站。
“盼爺,你有考慮走音樂道路嗎?你唱歌絕對是天籟之音,很好聽。”,祁辭依舊是十分激動,感覺自己邊上站的一個未來歌壇巨星。
盼盼輕輕地搖頭,然后小聲地說:“音樂可以作為愛好,我沒有把它當做未來的一條道路。你呢?小祁子。”
祁辭特別嚴肅認真地說:“我以后是要學醫的,專門走腦腫瘤研究方向的路。”
“你是要考江漢大學醫學院?這是最好的醫學類院校。”,盼盼輕聲說著,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喜歡的那位可愛的腦腫瘤姑娘。
祁辭嚴肅地點了下頭。
“許牧和復哥在班上嗎?”,盼盼見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便連忙轉移話題。
祁辭輕笑著,有些嘚瑟炫耀地說著:“對,他們本來也是要來廣播站的,我讓他們在班上掌控手機群輿論方向。”
盼盼被祁辭這個嘚瑟的小表情逗笑了,又開始開玩笑了,“小祁子,我覺得你更適合當經紀人,這操控能力,你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那是,你要是走歌手道路,我就百忙之中抽空,勉為其難地當一下你的經紀人吧。”,祁辭也順著盼盼的話頭繼續開玩笑。
他是真心覺得跟盼盼聊天很舒服。因為知道盼盼家里不簡單,周圍一圈都是各行業的頂尖人才,才特別意外這個女孩沒有一點大小姐架子。智商情商都特別高,性格也很好,家教也是不用說的。跟藍晚弋在一起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無論長相,還是智商上都是極為般配的。
“怎么敢使喚祁醫生呢?”,盼盼繼續和祁辭開玩笑。
一路上盼盼和祁辭都在閑談,直到回到狀元b班。
祁辭跟跟猴一樣躥到時復邊上,然后好奇地看投票結果。但是表情卻突然變得很復雜。
盼盼同樣有些疑惑地準備湊過去,就被祁辭莫名其妙地拉開了。
“盼爺,投票前景一片大好,你肯定穩贏的。”,祁辭有些結巴地解釋著,眼神飄忽,不敢和盼盼直視。
“那你拉我干嘛?”,盼盼對自己能贏是沒有質疑的,但是卻特別疑惑祁辭的莫名舉動。
祁辭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說:“怕你驕傲。”
盼盼剛要罵一句臟話,就聽到門口有人說話。
“都坐回原位,上語文課了,我是你們狀元班的固定老師李小音。”
盼盼追隨聲音的來源,只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女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很干練。長相端莊大方,化著淡妝,頭發扎的很高,身材勻稱。穿著一件女強人的黑色休閑小西裝,內襯是條紋圓領衫,黑色高跟鞋,目測有10厘米。
“班上雖然就有四個人,有班干嗎?語文課代表定了嗎?”,李小音簡短地問著,特別霸氣。
盼盼和祁辭對視一眼然后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老師,班主任班干還沒定。”,祁辭客客氣氣地回答著。
李小音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脫口而出一句:“你們班主任真是廢物,辛盼盼在吧?就你當語文課代表。”
“哈?”,盼盼被這突然任職驚了一下,下意識就回問著。
李小音的目光定在盼盼身上,有些疑惑,之前沒見過盼盼,以為是一個特別叛逆的女孩,這一見沒想到看著這么小巧可愛。
便皺著眉說:“盼盼啊,別驚訝,就你那個懟人作文我看了,非常好。本來我就看實驗班那個語文老師不順眼了,這次他被氣到醫院了,我爽了好多天。”
盼盼一臉蒙圈地看著李小音,嘴唇微張,心情很復雜。
李小音繼續說著:“我們下午有兩節課,分析一下你們的卷子。本來是找哪里有問題,結果哪里都是問題。祁辭哪一位?”
祁辭“嘶”了一下,然后也很復雜地說:“李老師,我是祁辭,怎么了?”
“祁辭啊,你的作文我看了,你吃過風干牛肉吧,你寫的比風干牛肉還干,不僅干還柴。平時多看多背素材,給它加點水,把它干燥的程度降低,從100%降到50%,可以吧?”,李小音滿臉都是嫌棄,光聽語氣就能感覺到。
“應該可以吧。”,祁辭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得忍受著嫌棄。
盼盼在邊上已經憋笑快憋死了,心想這個李小音太搞笑的,一本正經地懟人。
李小音繼續說:“以后別叫我李老師了啊,本來就四十幾歲的人了,越叫越老,跟叫魂似的,壽命都叫短了。直接叫李小音或者小音就行了。時復哪位?”
“我是時復。”,時復嘴角也是若有若無的笑意,聲音微微顫抖著。
“你的作文也是很有問題的,不過比祁辭好一點。知道壓縮餅干吧,你寫的就跟壓縮餅干似的,非要寫那么多素材在里面,壓在一塊,你是要出素材書嗎?”
“不是,我以后注意。”,時復連忙認錯改正。
李小音滿意地點了下頭,又開始找人懟一把,目光直接定在剩下的男孩身上:“許牧啊,你的作文文采還行,但是現在是議論文的天下。你的作文就跟果凍似的全是水,不能直接的讓人看出論點,以后注意啊。”
許牧靦腆一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以后會注意的。
“盼盼啊,你我暫時不清楚的。看了你的卷子,主觀題錯開寫,但都是全對的。我也查看了你之前的卷子,你的語文不錯,但下次別那么沖動了。不過誰攤上實驗班那群人都會崩潰,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次被欺負了,當場找人幫你打回去,別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了。”,李小音看著眼睛大大很可愛連聲音也輕了下來,瞬間母愛泛濫。
盼盼圓圓的杏眼彎成月牙狀,小虎牙也露了出來,長相很具有迷惑性,然后甜甜地說:“好噠。”
李小音點了下頭,然后突然從余光中瞥見門外有人,便皺著眉頭大聲喊道:“羅勇軍,看什么看,滾。再看回家跪鍵盤去。”
盼盼看著窗外賊眉鼠眼的班主任正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然后又咧嘴笑了笑,灰溜溜地走了。盼盼已經完全笑趴在桌子上了,實驗班里全是笑聲,哈哈大笑了好一會。
“小音,跪鍵盤這個懲罰太輕了吧!不然讓羅老師跪搓衣板吧?”,祁辭又開始搞事情了,看熱鬧不嫌事大。
時復也開始接話頭,繼續煽風點火地說:“榴蓮也挺好的,嗅覺上和觸覺上雙重折磨。”
“仙人球刺猬海膽都是不錯的選擇,小音可以考慮一下的。”,盼盼邊笑著邊顫抖著聲音說著。
許牧見狀只是一直笑,也沒有說話。
“羅勇軍才來一天狀元班就這么招人煩,果然不是我一個人嫌棄他。不過,你們有些心黑惡毒啊。”,李小音也一直開玩笑地說,絲毫沒有一點當老師的架子。
“俺們可都是屯里頂尖的腹黑怪。”,盼盼笑著跟李小音開玩笑。
“哎,不說了,我們繼續上課。”,李小音也是很高興可以遇到這群熊孩子的,畢竟自己不能生孩子,一直是抱有遺憾的。
盼盼簡直是太喜歡這個語文老師了,上課跟講段子似的,可有意思了。不像之前的語文老師居然要藍晚弋的聯系方式,差點成為情敵,不過幸好當時忘記給她了。
“盼盼,到辦公室一下,我印了幾份試卷。”,李小音上完兩節課后就將目光定在盼盼身上,心想這個小姑娘長得太漂亮了,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長又翹,跟個小公主似的。
盼盼聽見李小音在喊自己,便立刻站了起來,沖她甜甜一笑,然后跟在她旁邊一起走。
李小音順手就將手搭在盼盼的肩膀上,母愛泛濫似的輕輕問:“你這脖子怎么了?”
“沒事,就不小心磕到了。”,盼盼假裝淡定地回答著,內心已經慌亂無比,再次燃起殺了藍晚弋的沖動。
“以后要注意點,別留疤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李小音順口而出這句話,畢竟自己也四十幾歲了,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生一個像盼盼一樣的女兒,長得漂亮,整天沖自己撒嬌,多好玩。
盼盼聽到后猛的咳嗽了一下,然后特別不好意思地說:“小音,我還是寶寶呢,17歲的人形巨嬰。”
李小音聽到盼盼這軟軟糯糯地聲音就很喜歡,連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深了。然后慈祥地說:“不過看你這么乖的樣子,應該不會早戀的吧。”
盼盼聽到后沒有回答,只是掛著甜美的笑容。心里想殺了藍晚弋的沖動更加旺盛。
辦公室里,羅勇軍坐在最靠門的位置,一抬頭就注意到了盼盼跟在李小音后面進來了。
“盼盼,等會先別急著走,我有事找你。”,羅勇軍輕聲說著,然后用沖著李小音一笑。
李小音先是翻了了白眼,然后又說:“你有什么屁事找盼盼啊?現在就說吧。”
“那個……盼盼啊,你是不是早戀了啊?”,羅勇軍語重心長地對著盼盼說。
盼盼剛準備回答就聽到李小音回懟道:“羅勇軍,睜大眼睛看看,長得這么乖的小姑娘會早戀嗎?”
“老婆啊,盼盼可能真早戀了。”,羅勇軍無奈地解釋著。
“公開場合別叫老婆,直接李小音,惡不惡心啊?你是查錯了吧?要是盼盼真早戀,以后我來刷碗。”,李小音一臉不信地說著,語氣也是極為堅定的。
羅勇軍一副撿了大便宜的樣子說道:“不信你過來看,有人匿名在群里發了消息,是三張照片。”
盼盼已經震驚了,沒想到真的有人這么沒事找事,也快速地湊到羅勇軍電腦跟前。
屏幕上第一張照片是那天藍晚弋在操場上迎著落日奔跑,去追站在原地手上拿著草莓的盼盼。第二張是和藍晚弋手牽著手迎著落日走,第三張是藍晚弋低下頭準備吻盼盼地唇。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藍晚弋的臉始終是背著或側著鏡頭的,不是熟悉的人看不出來的。但不幸的是盼盼第一張照片完美的對著鏡頭。
“盼盼,你有沒有聽到響聲?”,李小音特別嚴肅地問著。
盼盼深吸一口氣,然后尷尬地搖了一下頭。
李小音有些無語地說:“我立的flag倒了,直接往我頭上砸去,砸的我腦殼疼。轟隆一聲特別響,你真的沒聽到嗎?”
“小音,以后你洗碗。”,羅勇軍滿臉嘚瑟地說。
“這個辦公室就三個人,我沒有起誓,對不對?盼盼。”,李小音沖著盼盼一笑,暗暗地威脅著。
“我剛剛走神了,什么都沒聽到。”,盼盼連忙站在李小音那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小音的家庭地位非常高。
羅勇軍也習慣李小音耍無賴,便沒有太大反應。然后語重心長地跟盼盼說:“盼盼,我上午說不要帶手機不要早戀,你下午就全犯了。明天家長必須到校。明天還有升旗儀式,做個全校大檢討。”
羅勇軍雖然感到這個男生背影很熟悉,但是就想不起來這個人誰。又出于班主任的責任繼續詢問:“盼盼啊,你這早戀對象是學校的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
“算是吧。”,盼盼模棱兩可地回答。
“你是狀元班的學生怎么能帶頭早戀呢,太影響念書。你還是全省狀元的有力競爭者啊。”,羅勇軍繼續勸服盼盼,想要給她洗腦。
盼盼特別認真地說:“羅老師,我上次數學卷子就是他給我押的題目,我的數學水平你之前高一高二帶班你還不知道嗎?”
“你早戀對象這么厲害嗎?叫什么名字?”,羅勇軍也是被盼盼的一席話驚呆了,他是知道盼盼在數學上嚴重偏科的。
“不方便說。”,盼盼特別認真地說著,不留一絲余地。
“那行吧,明天我跟家長說,你先回去寫作業吧。”,羅勇軍徹底被盼盼吊起好奇心,想知道她的早戀對象是誰。
盼盼先是皺著眉頭點了一下頭,然后走到李小音的身后,接過試卷后便愣愣地離開了辦公室。
秋風吹亂了走廊里的靜謐,邊上樟樹葉沙沙作響,時而遠處有學生的嬉笑聲傳來。
盼盼剛準備走進班里仔細想想到底這三張照片是怎么流出來的,畢竟那天晚上不上晚自習,操場上也是沒有人的。就聽到——
“辛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盼盼看見是那個在16班作威作福的中年女老師,也就是陳冕陳冠兩兄弟的母親。她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情。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著更深了,眼神尖銳的像把刀子。
這一動靜也驚動了狀元班的其他三個人,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小跑到門口。
“盼爺,怎么了?”,祁辭皺著眉頭瞥了眼看起來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女教師,現在臉上全是憔悴。
“沒事,我們進去。”,盼盼輕聲說著,她已經懶得和這個女教師說話了,很惡心。
“辛大小姐,我給你跪下,你就大發慈悲原諒我們吧,別讓陳冕陳冠進警察局,會留下案底的,一輩子就廢了。能別開了我弟,他已經習慣了在集團工作……”,陳冕媽死死地抓住盼盼的,跪在地上請求原諒,老淚縱橫,完全沒有了16班打人時的氣焰。
盼盼猛的甩開她的手,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眉頭緊緊皺著,冷聲說:“教英語的中文不好,所以接下來幾句話你一定聽的懂。forgivingyouisgod\''sbusiness,it\''snoneofofhereasfarasyoucan。”
“你要是不原諒我們,我就一直在這里跪著。”,陳冕媽氣沖沖地說著。
“愛跪多久跪多久,我們回班。”,盼盼已經被這奇葩的腦回路整無語了,然后毫不留情地轉身回教室,“砰”的一聲關上教室門,面色如霜。
“盼盼,沒事吧?”,時復看著盼盼臉色蒼白,便關切地問。
“沒事,有濕紙巾嗎?我感覺我手上有十幾億細菌病毒,好臟。”,盼盼皺著眉頭,淡淡地說著。
“我們都是鋼鐵直男,帶什么濕紙巾啊。”,祁辭有些迷惑地看著盼盼。
“那你們回去寫作業吧,我沒事。門關緊了,別把她放進來了。”,盼盼面無波瀾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用沒中“病毒”的手翻了一下書包。
果然包里裝了幾張濕紙巾,她就知道藍晚弋會放進去的。然后拿出一片濕紙巾遞給祁辭,淡淡地說:“小祁子,幫我拆開一下。”
“果然女孩子都是精致的。”,祁辭一邊贊嘆一邊麻利地拆紙巾包裝遞給盼盼。
盼盼接過紙巾,低著頭仔細的擦被陳冕媽拉住的手,表情惡心得想吐了。又順口回答祁辭的問題:“藍晚弋放我包里的,能借我一下手機嗎?我想登號聯系別人。”
祁辭解過鎖后直接把手機拿給的盼盼,又反復叮囑:“盼爺,你盡量快點,不能再被收了手機了。”
盼盼點了一下頭,然后快速點開祁辭地頭像準備切換賬號,就收到一條全校大群消息,是熟悉的字眼。
匿名:幼年喪父叫孤,幼年喪母叫哀,辛盼盼你無父無母叫什么?垃圾桶里沒人要的臟垃圾嗎?
匿名:三張照片
盼盼看見后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一直看著盼盼的祁辭也注意到了一樣,然后立刻起身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已經被自己愚蠢哭了,中午看到時復手機時愣住了也是因為這條消息,所以才拉開盼盼的。
“盼爺,沒事吧?”,祁辭小心地問著,他知道盼盼對這段話特別敏感,上次打陳冕情緒失控也是因為這段話。而且這個人還曝光了她和藍晚弋的關系。
盼盼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淡聲說著:“沒事。”
然后盼盼的手指快速切換賬號,點開小哥的聯系方式,給小哥打了個電話。
小哥秒接。
“小鬼,有話快說,我在上課。”,小哥辛澈的語速很快,有些著急的樣子。
盼盼小聲地說:“小哥,有人欺負我。”
“那你跟我說什么廢話,怎么現在變的這么慫。打回去啊,往死里打,我出醫療費。”,小哥直接說著,畢竟他是知道自己小妹是什么德行的。
盼盼很嚴肅地繼續說:“不是,有人在群里匿名罵我,找時間幫我找出來這個人。我號和密碼你是知道的,明天早上之前揪出來那個人。我手機被沒收了,明天才能拿回來。”
“知道了,先掛電話了。”,小哥辛澈見盼盼這么認真的樣子也就知道肯定出事情了,但是就算自己詢問,盼盼也是不會說的。她總是這樣一個人忍著。
盼盼看著被掛了的電話有些失神,然后又點開藍晚弋的聊天框,敲了幾行字。
盼盼:哥哥,有事找祁辭,我手機被收了,回去再說,我切號了。
盼盼做好這一切后便把手機還給祁辭了,然后就有些疲憊地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不想說話。
現在全校都知道了,是不是噩夢又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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