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垃圾
盼盼趴在桌子上半瞇著眼睛,眼皮耷拉著,可是腦子卻像是灌了冷水一般清醒。噩夢再循環,恐懼不停歇。而此時是丟盔棄甲,還是所向披靡,也是未定之事。
恍惚了一節課,也到了最后一節班會課。
“盼盼啊,明天升旗儀式你還要做一個優秀學生演講,帶動大家學習的動力!,羅勇軍瞥了一眼正對辦公桌的盼盼,端起班主任的架子嚴肅地說著。
“哈?羅老師,你讓一個觸犯校規的人優秀學生演講?還是同一時間段?”,盼盼短暫地恢復思考能力,皺著眉頭特別疑惑地問。
“上面點名要你演講!保_勇軍無奈地說著,他當時也是提出異議的,可是學校不管。
盼盼眉頭皺著更深了,一副無語地樣子繼續說:“我拒絕!
“拒絕無效。你好好準備一下,分享一下學習經驗。還要準備好檢討書。明天兩個演講,可以帶紙張上去念!保_老師嚴肅地說著,語氣堅定地不容拒絕。
“羅老師,我明天請假,真的演講不了。”,盼盼開始千方百計地躲著這次尷尬的演講。
羅勇軍皺著眉頭,語氣更加強硬地說:“我不批準,明天要是來不了,你早戀對象就得接你的班,剛好我想知道他是誰。”
盼盼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一臉怨氣地盯著羅勇軍,無奈地一直嘆氣。
“明天家長早讀提前15分鐘過來拿手機,不然之后就沒機會了!,羅勇軍繼續一本正經地說著。
盼盼已經徹底無語了,側著頭趴在桌子上,瞥見右手邊的祁辭一直在偷樂,便直接握緊拳頭朝他比劃了一下。
祁辭瞬間收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又給盼盼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她看其他的兩個人。
盼盼皺著眉頭往后瞟一眼,就看到時復和許牧都在偷笑,心里泛起陣陣無語感,又再次握拳比劃了一下,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你們在班上自習,今天晚上不上自習,都在家里好好刷題,別亂跑,都要高考的人呢。我回家了,你們到點下課,別早退。”,羅勇軍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盼盼身上,她的小舉動也完全收入眼底。也沒有說什么,說了盼盼也不聽,明天跟家長說幾句。
等到羅勇軍剛出教室門口后,盼盼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十分怨氣地說:“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居然想看我笑話。”
“盼爺,我們也是沒見過有人可以檢討書和優秀演講一起念的,十分期待!,祁辭咧開嘴角,樂得咯咯直笑的。
“想死直說”,盼盼惡狠狠地瞪了祁辭一眼,語氣特別氣。
“盼盼,別生氣,好好準備一下。”,許牧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盼盼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只得無力吐槽一下:“你們就不能挽救本公主于水火之中嗎?來一個人做一下優秀學生演講怎么了?”
祁辭又開始搞事情了,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盼盼,起哄地說著:“盼爺,我們又不是王子,不然你找藍晚弋學長救你?”
盼盼臉一下子就紅了,被噎的死死的,只得上手狠狠地拍了幾下祁辭的肩膀,又一臉威脅地掃視剩下的兩個人。
“盼爺,別拍了,我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還有幾分鐘下課,我們提前去找楚老大吧!,祁辭咬著牙齒,滿臉都是痛苦表情,倒抽一口涼氣。
盼盼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點了一下頭,然后就轉身快速地收自己的包。沒幾秒鐘就把今天的作業給放進去了。
“盼爺,許牧,復哥,走了。我們等會經過辦公室窗戶的時候注意一下羅勇軍在不在。”,祁辭謹慎地就跟個特工似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們等會跑快點,就算他在辦公室也看不清我們的臉。”,盼盼十分嫌棄地瞥了一眼邊上看著賊眉鼠眼的祁辭。
祁辭尷尬一下,然后又用右手摸了一下后腦勺,隨口轉移話題:“那我們走吧。”
四人沿著樟樹路走到高三教學a樓,天空如同一張宣紙上浸著點點墨色,慢慢地氤氳開來,微風拂過,霧氣飄散開來,漫至天邊,空中盡是無痕的軌跡。
“這不會要下雨吧?”,祁辭看著天空,隨口問著。
許牧跟在祁辭身后面,小聲地說:“不會,我剛剛查了天氣預報,今天明天的白天只是陰天!
“那就好,要是下雨吃火鍋就沒感覺了。對了,盼爺,你手機被收了怎么結賬?你不會想逃單吧?”,祁辭皺著眉頭跟自己左手邊上的盼盼打趣道。
盼盼無奈地胡說八道:“恭喜你啊,猜對了。本人窮光蛋一個,準備吃飯中途逃跑。”
“盼爺,開玩笑呢?就你腳上這雙限量款純白簽名aj應該有幾萬了吧?”,祁辭一臉艷羨地看了眼盼盼腳上的鞋子,嘖嘖贊嘆。他今天早上在辦公室拐角處就注意到這雙鞋了。這鞋子是有價無市的,穩妥收藏品,結果被盼盼當成幾十塊的普通板鞋一樣穿在腳上。
盼盼微蹙著眉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白鞋子,又不解地反問:“就這?幾萬?還沒有前幾天十幾塊錢的帆布鞋穿著帶勁兒。”
祁辭已經徹底無語了,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盼盼,然后繼續說著:“盼爺,你之前穿的那個鞋子叫匡威,還是限量款,至少得八千塊錢。”
“小祁子,你好變態,你還記得我穿的鞋子。”,盼盼皺著眉頭特別復雜地看向祁辭。
許牧在他們的身后輕輕地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時復與祁辭并排,無奈地替祁辭解釋:“這也不怪他,男的對鞋沒有抵抗力,還過目不忘!
“你聽聽,這也不怪我,你的鞋子太與眾不同了。對于一個男的來說,女朋友可以不要,但白球鞋絕對不能臟一點點!”,祁辭一本正經地解釋自己,這也是事實。要是誰踩他鞋子,肯定會被他打死的。
“是嗎?”,盼盼皺著眉頭想到昨天晚上化妝間的第二次主動,還踩了藍晚弋的白色低幫aj。
“當然。你要是敢踩我球鞋,我會讓你向我的鞋道歉,并賠一雙全新的!,祁辭特別嚴肅的說著,感覺面前不是路,而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盼盼雖然心里不信,但還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高三16班在三樓,他們四個人便走到三樓,待在16班窗戶外等著放學。
才剛到16班門口,就聽到熟悉的老巫婆罵聲。
“你們成績不好,智商低,傻子。就是社會的垃圾,社會的渣滓。吃飯浪費糧食,喝水浪費資源,活著浪費空氣。你們的存在,就是對社會的侮辱。一個個臉皮比城墻門還厚……”
盼盼已經震驚了,沒想到這個老巫婆還有兩副面孔。一個多小時之前跪在狀元班門口,現在又恢復囂張跋扈的樣子,侮辱他人人格。
祁辭熱血上頭直接沖進教室,冷冰冰嚴肅的說道:“你是有病吧?精神分裂癥晚期!
盼盼緊隨其后,正色又添了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成績差就是智商低嗎?成績差是吃你家飯,喝你家水,浪費你家空氣了嗎?今天真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為人師表。自己教書是菜逼,還怪別人學不好,我教都比你好。youmakemesick!(你真讓我惡心)getoveryourself(別自以為是)dropdead(去死吧!)”
陳冕媽在十六班發泄自己心中的火氣,沒想到盼盼他們來了,然后冷哼一聲,目眥盡裂,語氣極重地說:“你這么厲害啊,以后你來教,這個班主任你來當。期中考試平均分提高50分我就辭職,一群社會的渣滓。”
說完之后,她便拿著英語書,踩著高跟鞋“蹬蹬”的快速走了。
盼盼愣了一下,然后特別茫然的和祁辭對視一眼,用口型無聲地說:“小祁子,咋辦?”
祁辭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然后大聲的問:“兄弟姐妹們,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整個十六班的學生從被老巫婆罵的狗血噴頭的茫然,轉瞬整個班上嘰嘰喳喳吵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楚老大發話了。
“都別吵了,祁辭你說一下你的想法!
祁辭又思索了幾秒,然后詢問似的問狀元班的其他人:“我們分配下任務,六門科,我負責兩門,盼爺兩門,其他兩個人一人一門。每天找時間給他們上課?”
許牧小聲又不好意思地解釋:“祁辭,我回家后我媽看的很緊,還要補課沒時間開課!保
時復同樣皺著眉頭回答:“我回家后還要幫家里干活,也沒時間!
祁辭臉色越來越復雜,用眼神詢問盼盼的意見。
盼盼微抿著嘴唇,然后又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我負責語文,數學,英語,化學。其他兩門給你,可以吧?”
“你給一門給我吧,這么多你行嗎?”,祁辭輕聲詢問著。
“先這樣吧,晚上回去問一下藍晚弋有沒有空。沒空的話,把數學就給你。”,盼盼一臉嚴肅的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整個十六班的學生都震驚了,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
過了幾秒后,祁辭好奇的眼光投射到盼盼的身上,炙熱的燙人。又支支吾吾的小聲問:“臥槽,你們……不會住一塊吧?”
盼盼人家瞬間升紅,掩飾性的咳嗽一聲,惱羞成怒般地瞪了祁辭一眼,兇狠地說:“我用我哥手機打電話不行嗎?”
祁辭輕輕的點頭,真佩服自己的腦洞。怎么會想到他們住在一塊兒?
“你是不是整天吃胡蘿卜?天靈蓋都變成黃的了。”,盼盼虛驚一場,然后氣乎乎地小聲反懟道。
祁辭不理解盼盼的意思,轉而扭頭對十六班的全體同學說:“我們現在就走吧。楚老大,快點!”
楚聽玄面無表情,眼神凌厲地瞥了一眼祁辭,然后背上黑包,快步的走到盼盼邊上。
盼盼輕笑一聲,然后抬頭小聲地打個招呼:“聽玄”
楚聽玄微點了下頭,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班上的其他人也開始收拾東西,盼盼剛準備問楚聽玄是怎么了,就聽到邊上有人喊她。
“盼盼,給。”
盼盼下意識的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王若瑤,那個特別大膽開朗的女孩子。盼盼低頭接過王若瑤給的東西,一個精致高端的瓶子里裝著粉紅色的液體。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又反問到:“這是什么?”
“果凍裸色粉紅指甲油,特別好看。”,王若瑤認真的回答。
盼盼現在徹底相信自己五行缺粉,哪哪都是粉紅色。雖然內心有些復雜,表面還是很開心的,收下了。然后甜甜的說了一句:“謝謝,我很喜歡!
祁辭瞥了眼盼盼手上的指甲油,然后驚呼道:“跟我包里的那瓶好像啊,我的這個也給你!
說完這句話后,祁辭便低著頭打開書包拉鏈,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指甲油。是上次涂在手上的死亡芭比粉指甲油。
盼盼一臉拒絕的被迫收下了死亡芭比粉指甲油,然后和手中王若瑤送的輕粉色一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不懂這些的盼盼一眼都能看出來。
“李慧子,你不是也有東西給盼盼嘛,現在給她不然之后就忘了,其他人是不是也有東西給盼盼?”,王若瑤隨口問著。
盼盼有些尷尬,雖然平時臉皮還挺厚的,但是針對人群只有藍晚弋一個人。況且之前也沒有很多朋友,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一會兒,盼盼就收到了各種少女心爆棚的東西。
□□色毛絨絨的的貓耳朵發箍,小王子全套貼紙,兩個草莓亮閃閃的小夾子,淺粉色的小梳子鏡子,白紗發圈上面帶著幾個小紅花,小王子鑰匙扣,小豬佩奇毛絨書包掛件。
盼盼看著懷里一堆粉紅色少女心爆棚的小東西,真的要懷疑人生。問天問地,問鬼問神,難道自己長得真的很像粉紅色忠實愛好者?
“我去,盼爺,你人緣也太好了吧!16班一共就八個女孩子,全都送你禮物了!,祁辭看著盼盼懷里的東西,一臉艷羨地說著。
“羨慕吧?”,盼盼雖然心里疑惑的不得了,但是表面只能裝作非常開心的樣子。語氣嘚瑟的欠揍。
王若瑤看著盼盼,然后輕輕的把她拉過來,小聲直接地問:“盼盼,藍晚弋不來嗎?”
盼盼看著王若瑤望眼欲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幾下,然后又想到了簽名照片的事,便低著頭把懷里的禮物放進包里,又把書包里的照片拿出來遞給王若瑤,輕輕地解釋:“他還要錄節目,晚上沒時間,但是他會過來接我的!
王若瑤有些失落的接過簽名照片,又特別疑惑的盯著盼盼脖子上的白色紗布,擰著眉毛隨口問:“盼盼,脖子是受傷了嗎?”
盼盼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尷尬地伸出右手,捂了一下脖子上的紗布,假裝淡定的解釋:“沒事,就不小心劃傷了!
說完話后,整個十六班人浩浩湯湯的去火鍋店吃飯去了。
火鍋店中。
“盼爺,等會兒我們坐一桌。”,祁辭在盼盼邊上小聲的說著。
盼盼有些不解的問:“我想跟王若瑤她們女孩子坐一塊兒!
“我們狀元班四個人加上楚老大,不好嗎?我有任務在身,不要逼我。”,祁辭欲言又止的說道,表情也是很凝重,仿佛被任務壓的喘不過氣來。
“你有什么任務?”,盼盼看著特別反常的祁辭,迷惑的問。然后不情愿的跟在他的后面,和他們坐在一桌。
祁辭神神秘秘的解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先坐下來!
服務員見他們這桌坐下來了后,便連忙走過來,客氣的遞過來菜單,十分禮貌地問:“您好,這是菜單,您有什么需要嗎?”
盼盼接過菜單,一眼就瞟到那個魔鬼牛油爆辣火鍋底,直接的指了一下這個火鍋底,輕聲地回答:“這個火鍋底吧!
祁辭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從盼盼手里抽過菜單,轉而對服務員禮貌的說:“鴛鴦火鍋底!
“小祁子,干嘛呢?吃火鍋你點什么清湯的?給貓吃啊?”,盼盼皺著眉頭不解的問祁辭,右拳緊緊地攥住,心中泛起想要打他的沖動。
祁辭滿臉微笑的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藍晚弋的界面,向盼盼展示對話。
藍晚弋:祁辭,小孩她胃不好,火鍋給她點清湯的?醋∷,別讓她吃辣的。還有,別讓她喝冰飲料,只能喝熱的未來星兒童成長牛奶。謝謝。
祁辭:好的,包在我身上。
盼盼一臉無語地看著祁辭,連眼神里都泛著殺氣。心里早就忍不住的畫個圈圈詛咒藍晚弋了。
祁辭收回手機,然后在菜單隨便的點了幾碟菜,又把菜單轉交給另外的個人。眼神死死的盯著盼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盼盼趁祁辭眨眼的瞬間,和服務員說:“給我一杯冰雪碧,快!
祁辭滿臉嘚瑟的扭頭輕輕的說:“不要冰雪碧,一杯熱的未來星兒童成長牛奶。她說的任何要求都不算數,不是她結賬!
“小祁子,藍晚弋給你什么好處了?我給你雙倍,不,三倍。你看可以嗎?”,盼盼開始前方百計地拉攏祁辭到自己這邊。
祁辭不屑的冷哼一聲,十分嘚瑟的說:“我是藍粉誒,偶像光環那么大,你覺得我會背叛嗎?”
“那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條站在我這邊,得到三倍的好處。第二條站在藍晚弋那邊,現在就被我揍一頓。你選吧。”,盼盼跟個怨婦似的,滿臉怨氣的說道,開始威逼利誘搶奪中間人。
“盼爺,藍晚弋學長沒給我好處,我自愿替他看媳婦兒。”,祁辭想到盼盼打陳冕時的樣子,瞬間緊張,嘴巴就瓢了。
盼盼聽到“媳婦兒”三個字瞬間愣住,腦子里反復循環這三個字。臉頰倏的一下變得更紅,結結巴巴的威脅:“你看著我?放屁!從你手上經過多少情書到我這里?自己心里沒點數!”
“以后我不幫忙傳情書了,兩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你。”,祁辭十分堅決的說道,又用兩個手指對著自己的眼睛比劃了一下。
盼盼氣乎乎的別開臉,又低著頭打開書包,仔細的看著別人送的禮物。這個貓耳朵發箍好可愛啊,白色加粉色。要是這個戴在藍某人頭上,我去,這反差也太大了,嘿嘿,晚上試試……
這送的八件少女心爆棚的禮物,盼盼一件都沒有想用到自己的,一肚子小詭計,想趁晚上睡著了,偷偷地給藍某人裝扮上。
光是想想盼盼就已經樂的咯咯直笑了,然后又拿出小王子全套貼紙,特別好奇的撕了一個萌萌噠小狐貍下來,輕輕地貼在自己手上。
“盼爺,你在笑什么?”,祁辭一臉嫌棄的看著盼盼,眼神上下瞄著,掩飾不住的無語。
盼盼尷尬一笑,沒有回答。
“吃菜吧!,盼盼座位左邊的楚聽玄輕聲平淡的說著,手上把剛撈好的菜放進盼盼的餐碟子里。
盼盼沖著楚聽玄甜甜一笑,隨后小聲的說:“謝謝,聽玄。”說完話之后,盼盼就開始低著頭吃菜了,雖然不想吃清湯鍋,但是總比餓死要強多了。還沒吃幾口呢,盼盼腦袋瓜里的鬼點子又冒了上來。
“聽玄,你沒被藍晚弋收買吧?我想吃那邊紅鍋的!保闻握V笱劬Γ锩婷爸切,可憐巴巴的看著楚聽玄。
楚聽玄面無波瀾的在三個空碗里倒了一點白開水,然后又撈出紅鍋的菜,在白開水里涮了幾遍完全沒有紅油后,才撈進盼盼的碗里。
盼盼震驚的看著楚聽玄這種出乎意料的操作,心里萬馬奔騰,心想這個跟白鍋里有什么區別?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盼爺,別眼巴巴的瞧著,再看你也只能吃白鍋里的,邊上有水果,你要不然扒拉兩口!,祁辭看著一臉委屈的盼盼,想笑又心疼的說。
盼盼可憐兮兮的拿起邊上的奶油草莓小口小口的吃了幾下,越吃越覺得自己咋這么慘?自己找了個男朋友,簡直是活受罪。
這紅油火鍋真的好香啊,有的調料的香味,混雜著食物的味道,簡直讓人味蕾爆炸。再來一杯冰雪碧就更好了。
盼盼已經支撐不住了,見服務員從自己坐的桌子邊上走去。連忙喊道:“給我一杯冰雪碧!
祁辭瞥了一眼邊上張牙舞爪的盼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而對邊上的服務員輕聲說:“別理她,把她當空氣!
“我剛剛吃菜很咸,我要喝水!”,盼盼滿臉氣乎乎的說道,兩只手的拳頭緊緊攥住,下一秒就要揮過去了。
楚聽玄直直地盯著盼盼,就跟看在地上打滾耍賴的三歲小孩兒似的。又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開水,十分無奈的解釋:“桌上有白開水,我給你倒!
盼盼已經徹底無語了,左右兩護法,死死的圍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聽從藍晚弋的話。
服務員這時又來了,把手上的冰雪碧放在祁辭桌上,輕聲的說:“你好,這是您之前點的冰雪碧!
“謝謝”,祁辭唇角勾起一絲壞笑,主要伸出右手把這杯“冰雪碧”朝楚聽玄遞過去,反常正經客氣的說:“楚老大,冰雪碧您請。”
盼盼低著腦袋吃飯呢,就從余光中瞥到那個冰雪碧,心想機會難得,不搶白不搶。于是便假裝疑惑地小聲說:“小祁子,那邊上誰?”
祁辭下意識的就往自己右邊瞥去,又皺著眉頭輕聲問:“沒人啊!
盼盼唇角輕輕挑起,然后站起來把祁辭手中的“雪碧”搶過來,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感覺味道有點不太對勁。
祁辭看到這一幕也呆了,扭頭看傻子般看盼盼,好笑地說:“盼爺,干嘛呢?”
盼盼臉上全是痛苦表情,直愣愣的盯著這個杯子,看了一眼祁辭又看了一眼楚聽玄。
楚聽玄見狀不太對勁,也站起來接過盼盼的杯子,小口地抿了一下,冷聲質問祁辭:“這是白酒?”
“本來想整整你,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盼爺,我真不是故意的!,祁辭有些內疚的解釋著,可是還是很想笑。
盼盼第一次喝白酒沒有感覺,過了幾秒之后,五臟六腑都燒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緊緊攥住的拳頭全都沒了力氣,腦袋昏昏的想倒下去。
楚聽玄面無表情的瞪了一眼祁辭,順手摟過要倒的盼盼,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機,快速的給藍晚弋打了個電話。
“學長,盼盼誤喝了白酒,地址等會發你,過來接她!
接到楚聽玄電話的藍晚弋剛剛結束了綜藝節目的錄制。因為是飛行嘉賓,出鏡鏡頭比少,錄起來比較快。藍晚弋最近都在宣傳暑假和倪楠初拍的反詐騙警片《心理戰》。
“藍晚弋,最近的宣傳活動,你一直坐在臺下看手機上,看的什么書,可以推薦一下嗎?”,倪楠初從舞臺上走下來,緊緊地跟著藍晚弋后面,沒話找話的挑出話題。
藍晚弋隨口說著:“一些兒童教育書籍,《正面管教》、《與打罵和溺愛說拜拜》、《孩子愛發脾氣,父母怎么辦》之類的!
“藍晚弋,那……結束了一起去吃飯吧!保唛趼牭囊荒樸氯,走到臺下時邊低頭收拾自己的包,邊輕聲邀請藍晚弋。
藍晚弋眼睛一直盯著手機界面,順口直接回答道:“不用,我接女朋友!
倪楠初拉背包拉鏈的手突然定住了,有些愣神地問:“你有女朋友?誰呀?”
“一個小孩,走了!,藍晚弋低頭查看去火鍋店的路線,頭也不抬地隨口說的。然后又吩咐邊上的助理小宇:“東西帶回工作室!
藍晚弋說完這些事,便邁著大跨步,有些著急的從門口走出去。
倪楠初低著頭,有些失落的繼續拉背包拉鏈,又瞥了一眼小宇,輕聲的問:“你應該知道藍晚弋女朋友是誰吧?”
“楠初姐,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晚弋哥有女朋友!,小宇收了一下藍晚弋留下的東西,也是滿臉疑惑與好奇。
錄制節目的舞臺依舊星光璀璨,只是舞臺上空蕩蕩的沒有人,臺下時不時有工作人員的呼喊聲。
“飛哥知道藍晚弋的事嗎?”,倪楠初隨口問著小宇,面無表情,然后把自己的包遞給自己助理薇薇。
“飛哥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估計得高興壞了。每天催晚弋哥談戀愛,我等會給飛哥打電話報喜。那楠初姐我就先走了!,小宇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機,快速地飛哥打電話。將手機舉到耳邊后,便小步走到演播廳拐角隱蔽處。
拐角隱蔽處其實也不是很隱蔽。
“飛哥,晚弋哥說他有女朋友了!保∮钐貏e興奮地說著,語調微微顫抖著。
“真的?我們家的白菜終于被豬拱了,我等會問問他是誰,先掛了!,飛哥坐在辦公桌上正在給藍晚弋挑劇本,突然接到這一喜訊,有些手足無措。然后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回的在辦公室踱步,又特別激動地給藍晚弋打電話。
“晚弋,你有女朋友了?誰。渴裁磿r候官宣?”,飛哥特別激動地問著藍晚弋。
藍晚弋在出租車上接著飛哥電話,臉色不變,輕聲說道:“嗯,盼盼,看她什么時候玩夠了!
飛哥現在的心情就像是一場森林大火被傾盆大雨澆滅,腦子瞬間空白,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幾分鐘戰戰兢兢地小聲問:“臥槽,一時竟分不清楚誰是豬誰是白菜。藍晚弋你是知道盼盼才17周歲吧?雖然未成年人早戀不犯法,但是要注意分寸!
藍晚弋輕聲的“嗯”了一下。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自己是公眾人物,可以公開,但是影響很大。盼盼現在才17歲,在最好的年紀,腦子里想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純粹的愛情沾上別人不解的目光,多少有些變味了。
“盼盼什么時候想官宣跟我說,我做好公關,引導輿論趨勢。還有,晚弋啊,你對盼盼有什么打算?”,飛哥語重心長地問著,畢竟自己也四十幾歲了,對待他們跟對自己孩子一樣,尤其是盼盼,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性格也討長輩喜歡,所以還是要為他們考慮未來的。
藍晚弋沒有絲毫猶豫,鄭重地說:“等小孩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就娶她!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大膽的談,剩下的交給團隊!,飛哥聽到藍晚弋的話,陣陣鼻酸。光是他自己就感動的想流眼淚。
少年們的愛情轟轟烈烈,猶如仲夏烈日下向上野蠻生長的香樟樹,滿懷熾熱的希望,遮不住光陰,落下一地的來日方長。
藍晚弋帶著白色口罩,快速下了出租車,邁著大步伐去火鍋店接盼盼回去。
火鍋店里麻辣的香味翻騰,刺激著味蕾,開啟人們的食欲。
藍晚弋剛進火鍋店,一眼就瞥到了靠在楚聽玄肩膀上,被摟在懷里的,半瞇著眼睛,成了一灘爛泥的盼盼。心里莫名升起一絲怒氣,兩唇抿成一條直線,面無表情的走到盼盼邊上。
“小孩,回去了!
盼盼勉強的睜開眼睛,蹙著眉頭喃喃的說:“你是誰?藍毛怪?不要吃我!
藍晚弋因為錄制節目需要,下午的銀白頭發染成了霧霾藍。這發色一下吸引了火鍋店里所有同學的目光,想不吸引都難。藍晚弋穿著干凈的白色寬松襯衫,黑色的褲子襯大長腿更加細直,黑色锃亮的皮鞋霸總風十足。襯衫領口微微敞開,盼盼送的翡翠水滴項鏈安靜悠然地躺在好看的鎖骨上,喉結處貼著一個嫩粉色的小創可貼。冷白皮膚在霧氣蒸騰的火鍋店顯得更加清冷脫俗。簡直就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祁辭看著藍晚弋表情冷靜,眉宇間盡是凌厲之氣,肉眼可見的高冷。于是連忙的讓出自己在盼盼邊上的位置。
藍晚弋看了一眼祁辭騰出的位置,輕輕的坐下來,將口罩摘下來。認真的凝視著盼盼的眼睛,極其認真的問:“小孩,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盼盼艱難的睜開眼睛,集中注意力就看到藍晚弋清冷孤傲的臉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直接伸出手摟住了藍晚弋的脖子,在他頸部撒嬌地說:“哥哥,我好想你!
藍晚弋右手攬過盼盼的腰,左手拎起她的書包,熟練地把盼盼考拉抱起來,語調瞬間輕柔地說:“小孩,我們回去!
盼盼因為喝了酒,腦子不清醒。半迷糊著從自己的手上把那個萌萌噠小狐貍直接貼到藍晚弋的右臉頰上,然后奶聲奶氣地說:“還要貼!
“回去慢慢貼,在哪兒貼都行!,藍晚弋唇角輕輕上揚,眼里盡是藍波蕩漾。
盼盼依舊不消停,氣乎乎地大聲說:“我就要現在貼,干嘛老管我?吃飯不讓吃,喝水不讓喝。感覺跟家長談戀愛似的,還是爸爸那種級別。反正我也沒有爸,你又老,你喜歡就你當吧?”
“寶貝兒,我要是當你爸,誰當你男朋友?我們回去慢慢說!彼{晚弋有些好笑的在盼盼耳邊輕聲說著,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溫柔。
臨走時,恢復原來的面無表情對祁辭說:“結賬時給我發消息,手機轉你錢,先走了!
祁辭已經被這一幕完全驚呆的原地。據他這個新藍粉了解到,藍晚弋平時綜藝節目上不喜不怒,面無表情站在那里,就是個中央冷風空調。說話語氣也硬邦邦的,像個冰塊。只有盼盼在邊上的時候,唇角會上揚,語氣輕柔的像個羽毛飄浮在空氣中。而且這個特權只有盼盼才有,其他人依舊是冷風吹。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之前熱鬧盈天的火鍋店瞬間進了冰箱似的凍了下來,熾熱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到盼盼這邊。
典型代表王若瑤情難自控,偷偷的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封神畫面。剛好拍到藍晚弋右側臉頰的小狐貍,還有脖頸上的粉紅色創可貼。盼盼腿搭在藍晚弋的腰上,兩只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長發塞在耳后,兩眼睛靜靜的看著藍晚弋。旁觀者看來下一秒就要親上去了。
王若瑤是藍晚弋的忠實藍粉,從他開始出道的時候就關注了。今天中午還在熱搜上看見藍晚弋。熱搜上提供了一張封神的圖片,藍晚弋穿著锃亮黑皮鞋俯身擁抱著穿著白色aj的盼盼,盼盼的左腳輕輕的踮起,一個西裝革履,一個校服青蔥。讓人浮想聯翩,磕糖磕到牙疼。不過上面的標題是藍晚弋和小花妹妹藍曉畫。
像昨天晚上的粉絲見面會,那些圖片也直接封神。例如藍晚弋靠在鋼琴上垂眸眼含笑意地凝視著正在鋼琴上的小花妹妹,耀眼的舞臺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像宇宙中心只有他們。
藍晚弋絲毫不在意聚集而來的目光,十分淡定的抱著盼盼走了出去。
低頭瞥見萬千燈火,昂首踏入十億星辰。抬頭一瞬,便是虹霓化作星河流入眼眸。
盼盼的腦袋縮在藍晚弋地頸部,小聲迷糊的說:“哥哥,難受。”
“小孩,怎么喝白酒呢?”,藍晚弋十分心疼的柔聲問著,又伸出左手輕輕的拍她的背部。
盼盼倔強的反對,大聲嘟囔地說:“沒喝酒,就是一杯冰雪碧!
“沒喝,醉成這樣嗎?”,藍晚弋輕輕地問著。
“沒醉,你放我下來!保闻纹髨D挽回自己最后的尊嚴,死不認醉,倔強地在藍晚弋懷里小聲撒嬌。
藍晚弋無奈的把懷里的小作精放到地平面上,然后伸手輕輕地扶住盼盼,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盼盼掙脫開里。
“別扶我,去扶前面的人,他搖搖晃晃的,我站的住。”,盼盼瞇著眼睛倔強的小聲嘟囔著。
藍晚弋輕笑一聲,勾起唇角,溫柔地說:“前面的是路燈!
“瞎說,左前方不也有一個人嗎?”,盼盼繼續沒過腦子地直接說。
“寶貝兒,你真的喝醉了,左前方的是那是一棵樟樹!,藍晚弋無奈地解釋著。
盼盼依舊不相信地胡攪蠻纏道:“不準扶我,可以走的,你看我還能走直線呢!
說完這句話后,盼盼就搖頭晃腦地走路,身體晃動的幅度像是在狂風中的一張紙,完美的走出一個s型。自己還絲毫沒有意識到就轉頭對藍晚弋說:“你看,我走的很直吧,簡直就是用尺子畫出來的。”
藍晚弋邁著大跨步走了幾下,就追上了盼盼,俯下身來輕輕地笑著說:“如果正弦函數等于直線的話,你走的確實很直!
被激怒了的盼盼不甘心地再次掙脫藍晚弋地懷抱,氣乎乎的說:“那我重新走一遍!
于是盼盼就像圓規上的鉛筆頭,圍繞著圓規針不斷的循環。越走越著急,嘴里振振有詞的說:“藍晚弋,你干嘛老是跟著我?”
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藍晚弋無辜躺槍,嘴角再次上揚,直接跨了半步,俯身擁抱住盼盼,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寶貝兒,頭暈不暈!
盼盼意識不清醒地輕聲“嗯”了一下,然后摟住藍晚弋的細腰,又小聲喃喃的說:“難受。”
“找個垃圾桶吐出來就好了!,藍晚弋安撫性地輕聲說著。
盼盼松開手,用右手輕輕的捏住藍晚弋左側腰間的衣服,微瞇著眼睛跟著藍晚弋走。
這條路上人跡罕至,時不時的人也是出門散步的大爺大媽。
夜晚涼風拂過樟樹,是要發出沙沙的響聲。抬頭星空,落下一地銀霜。照在古紅色的磚上,鍍上一地的輝煌,仿佛時間落下了印章,給人無限的榮譽。
歲月如此漫長,長的讓人恍惚;腥魺o意墜入時間的間隙,奔跑著穿過光陰,從此天災人禍,事與愿違都與我們無關。
而我們在無盡頭的茂密香樟樹下跌跌撞撞的相擁,轟轟烈烈的熱愛。
盼盼和藍晚弋迎面走來一個大媽,直直嚴肅地看著藍晚弋,閑來無事關切的問:“你們認識吧?是兄妹倆吧?你這么年輕,肯定不是父女倆吧?”
“認識,我是她男朋友。”,藍晚弋隨口回答一句陌生大媽的關心。
盼盼腦子已經不屬于她了,意識完全模糊,隨口亂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爸爸!
藍晚弋俯下身一下子就捂住了盼盼胡說八道的嘴,直接拎水壺一樣把盼盼拎抱起來,快速逃離這個尷尬的局面。走了幾百米后,才輕輕地把盼盼放下來。十分無奈的捏了一下盼盼的臉上小奶膘,輕聲的問:“要是我是你爸爸,那你男朋友是誰?”
盼盼沒有回答,瞥了一眼邊上的綠色的垃圾桶,自顧自地走過去,直直地蹲在垃圾桶邊上。眼里一下子全是翻涌的淚水,嘴巴很紅輕輕地嘟起來。
藍晚弋記憶瞬間清晰,鼻酸到心酸,時隔九年再次的問出那一句話,語氣微微顫抖地說:“小孩,怎么坐在垃圾桶邊上?”
“幼年喪父叫孤,幼年喪母叫哀,你無父無母叫什么?垃圾桶里沒人要的臟垃圾嗎?”,盼盼小聲的重復著別人一遍又一遍說的話。然后抬眸瞪著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藍晚弋。
盼盼以一個更加細小的聲音問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是沒人要的臟垃圾。藍晚弋,你撿不撿我回家?”
藍晚弋半跪在盼盼面前,將自己的唇輕輕地覆上去。幾秒之后,聲音特別輕柔的說:“辛盼盼,你不是臟垃圾,哥哥要你。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記住了嗎?”
盼盼眼里積攢了淚水瞬間決了堤,所有受過的委屈全都砸在地上,滾燙熾烈。
藍晚弋伸手攬過盼盼,再次熟練的以考拉的姿勢摟抱起她,不斷的哄著盼盼,感受到她的熱淚砸在自己的身上,熾熱的都能把皮膚燙出幾個深不見底窟窿。
“哥哥,我現在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粉紅色,也不喜歡喝未來星兒童成長牛奶。這讓我覺得我沒有長大,但是只有長大了才不會受欺負!,盼盼在藍晚弋的頸間小聲委屈地說道。
“寶貝兒,以后哥哥都在的,不會再受欺負的?梢杂肋h不長大,可以喜歡粉紅色,也可以喝未來星兒童成長牛奶。我的小孩,不必行色匆匆,也不必光芒四射,只要天真無邪,無拘無束!保{晚弋在盼盼的耳邊輕柔的說道,左手輕輕的拍著盼盼地后背,不斷的安撫。這是他遲到了九年的安慰。
盼盼一被安慰,淚水就止不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梗咽的喚了一句“哥哥”,然后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直視藍晚弋的兩雙藍眸子,滿臉淚痕,依舊哽咽的問:“藍晚弋,我是辛盼盼,你喜歡的一直是我嗎?我不是誰的影子!
藍晚弋短暫地蹙了下眉頭,有些不解,隨后又舒展開來,用行動來回答。右手摟著盼盼,左手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頭后面,重重的吻了下去。這個吻帶著最初的欲望,酒精刺激著神經,讓人欲罷不能。
沒吻幾下,藍晚弋就停了下了,用理智壓住了欲望。畢竟還在外面,眾多不方便。
盼盼本來意識就模糊的,又被重重的吻了幾下。腦子犯迷糊,渾身發軟的攤在藍晚弋身上,用僅存的清醒意識小聲喃喃的說:“藍晚弋,你要是哪天讓我不高興了,我也去染頭。染成綠色的,揭露你的罪行,躲在世界的角落,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逮回來。”,藍晚弋輕笑著,然后用手撓盼盼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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