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老宅魅影 4
說著,她站起身來,她雙腳離地,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沒有了她身軀的遮擋,我這才看見鋼琴前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尸體。我這才如夢初想,原來結界的幻想早就已經消失了,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是此時此刻正在真實發生的。
轉眼間,女人已經飄浮到了我的面前。她腦袋向著一側微微歪著,一頭長發正好垂在面前遮住了半張面孔。她看著我,一只毫無生氣的眼睛透著死亡的氣息。
三天了,第一次和她如此近的面對面站著,雖然她的面孔猙獰,但是我還是感覺有些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一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會離開我嗎?”女人幽幽地問我,裸露在頭發之外的一只眼睛瞪得出奇的夸張,就好像在等著我答案,有似乎是隨時準備將我吞噬。
我想往后退,遠離她身上腐爛的氣味,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這時我才發現,不但自己的雙腿無法動彈,就連自己的雙手也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我有些驚慌,想大喊呼救,卻發現說話時氣息從喉間漏出,就像自己的脖子也被餐刀捅了一個窟窿一般。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像是在結界的幻想之中無法控制自己,卻又真實地感受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女人的半張嘴微微上揚,她又將自己的臉靠近了我一些,并且用手將原本遮住自己半邊臉的頭發向后捋了過去,似乎是要我看清她的長相。
“你會離開我嗎?”女人的聲音由幽幽變得憤怒起來,從她抽搐的臉頰我能感受到她正慢慢地開始變得狂躁,憤怒起來,并且將自己的臉向我靠的更近了,似乎死亡就在眼前。
我發現我雖然說不出話,但是腦袋卻依舊能動,于是我拼命地搖頭,不想被她充滿死亡的肌膚給觸碰上,卻沒想這舉動一下激怒了她。
“那你就去死吧!”說著,女人向后退了一步。我看見她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時候插著一把餐刀,一把將她刺死的餐刀。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別后,
何日君再來。
歌聲從女人的口中傳出,只是此時我再也無法從中聽到任何讓人動容的情感色彩,有的只是死亡的前奏。她的動作很慢,高舉著餐刀一點一點地向著我的喉嚨刺了過來。我已經不能動彈,搖頭拒絕在此時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只能看著她手中的餐刀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刀刃即將接觸到我喉嚨處的皮膚的時候,我感到突然有一股刺骨地冰冷刺入了我的背脊,寒冷的感覺橫穿過的身體,又從我的前胸穿出。
“哐當”一聲,餐刀落在了地上,女人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前胸,她的胸前出現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窟窿。窟窿里閃著藍色的寒光,光亮不斷向四周擴散并且越來越強,最終刺破了她全身的衣服重新反射出來。
女人“啊!!!”的尖叫了一聲,裸露在外的肌膚不斷地潰爛,潰爛……最終化為了一灘黑水。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知道屋子里的燈全部亮起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我看見小艾正站在一樓電燈開關的位置,而其他四個人則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周靜站在坐前面,吳瑤則站在她的身后。
“老板,你沒事吧!”周靜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剛才情況緊急,所以只能將法術穿過你的身體。”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然后奇怪地問她們:“你們怎么出現了?”
吳瑤走下樓梯,然后對著其他四個人說:“你們都回房間吧!”
我和吳瑤走到一樓客廳的沙發坐下,吳瑤對我解釋到:“是周靜來敲我的房間的,今晚小艾和周靜休息,小艾這丫頭換個環境睡不著,就拉著周靜閑聊,說到你第一天晚上像著了魔似的站在鋼琴的面前發呆。周靜感覺情況不對,于是拉著小艾來敲我的門。我感覺事情蹊蹺,就去你房間找你,發現你房門敞開人卻不在,這才意識到出事了,于是我帶著她們兩趕緊下樓找你,卻沒想在樓梯口看到你一動不動地仍由剛才的女鬼將刀刺向你。情急之下,周靜用她的法器施展了法術。”
吳瑤將事情的原委向我敘述了一遍,聽得我一頭的冷汗,要不是今晚小艾和周靜閑聊時說起,要不是周靜的警覺,說不定剛才我就交代在那里了。
“你怎么完全不躲?”吳瑤有些奇怪地問我。
我將這幾天自己晚上所見到的以及剛才自己的處境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吳瑤,吳瑤聽后眉頭緊鎖,我問她怎么了?吳瑤對我說:“聽你剛才的描述,你確實中了結界,也就是普通人嘴里說的鬼打墻。只是今天你遇到的結界比一般的更加兇險。因為一般的結界只會不同地重復同一種情節,而這次連著三天在你的面前出現了不同的故事情節,就像電視連續劇一樣,而觸發結界的應該就是午夜之后的樓梯。我推測,即便你第二天沒有因為好奇使然再一次踏上樓梯,而是后面幾天再一次誤觸,你看到的應該還是第二天所看到的情景。”吳瑤說完停了下來,她似乎在給我時間去思考剛才她所說的話,過了一會兒,吳瑤接著對我說:“我們在說回今天你遇到的事情,其實女鬼出現的時候,你還是處于結界當中,只是這個女鬼能穿越結界,打個比方說就好像她能穿越近你的夢境一樣。”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照你這么說,這種結界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布下的?”
“是的!要布下這樣的結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怨念很深的鬼魅,還有一種就是法術高強的術士!”吳瑤說:“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你的意思是凌少?”我知道吳瑤是什么意思。
吳瑤點了點頭,她將自己心里的憂慮告訴了我:“我記得離開金鑲玉的前一晚你告訴凌少舉辦宴會時的情景和我說過,他的身邊有一個鮮血奇異的女人,那天也是她的鮮血將韓安的魂魄從軍人的尸體中逼出的。”
“是的!她叫吳艷,是凌少的貼身助理。”我點頭說到,但是還是不理解吳瑤這么說時什么意思。
“我們先說第一種可能,剛才那個女鬼怨念很深,所以布下了這個結界,凡是傳入的人都會被她以這樣的方式給殺害。但是這個吳艷的鮮血既然能逼出韓安的魂魄,那么她的鮮血就一定能破解這個屋中的結界,說實話,這個女鬼,如果離開了結界,其實只是一個泛泛之輩。既然這個吳艷是凌少的貼身助理,又有這個驅魔出鬼的能力,那么家里遇鬼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完全可以讓她來解決!為什么這個結界會一直存在著!我想更有可能是第二種可能,那么……”
“等等!”我打斷了吳瑤,沒有讓她繼續往下說,我想了想,然后告訴吳瑤:“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放心,這個結界應該不是凌少找人搞的鬼,我們就安心在這里住著,你的首要任務還是按計劃重新制作出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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