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老宅魅影 3
時鐘剛過12點,我就迫不及待地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今晚是玉瑩值更,她聽見地板的“吱呀”聲便和昨晚小艾一樣打開了房門。玉瑩見是我,便沒說什么話就轉身關上了房門。我走下樓梯,昨晚的情況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我故意沒帶手機,深怕到時候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打開手機的燈光驚走了那對男女。
客廳里的燈光再一次全部亮起,他們終于又出現了。這一次,女人一進門便從身后環抱住了男人,聲音哽咽地哀求男人不要離開她。男人面色冷峻,早就沒有了昨晚我看到的他送女人鋼琴時的柔情似水,雙手不停地想掰扯開在他身前十指相扣的手指,無奈女人死死地十指交叉合并,男人努力了一陣之后只好作罷。
女人哭著哀求了一會兒,見男人已經鐵石心腸,她松開了自己的手指,繞到男人的跟前,哀求男人再聽自己為他彈唱一曲,并再也不糾纏男人。男人沒有作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女人。
女人再鋼琴前坐下,她清了清嗓子,依舊是昨晚的那曲《何日君再來》,只是今天她的嗓音沙啞,目睹了剛才她苦苦哀求男人的一幕,聽著更加讓人的動容。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別后,
何日君再來。
一遍唱完,女人再一次泣不成聲,她放下琴鍵的蓋面,俯在蓋板上大聲地哭泣起來。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女人哭了一小會兒,她慢慢地抬起頭,轉過臉再一次苦苦哀求男人能不能不要離開。男人面露怒色,擺出一副要轉身離開的樣子。
女人見狀,連忙祈求他聽自己將歌唱完。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愁堆……
唱到這里,女人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男人手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西餐的餐刀,他從身后將餐刀狠狠地插入了女人的脖子。女人的氣管被餐刀刺穿,發出“赫赫”般呼吸漏氣的聲音。
女人沒有一下子倒下,她強撐著扭過頭來,我看見她的脖子血流如注。男人驚慌地后腿了幾步,然后轉身快步離開了別墅。女人一直望著別墅正門的方向,知道癱倒在地。
燈光暗下,眼前的場景再一次全部消失,就像電影落幕般。而我,就像一名沉浸在影片中不能自拔的觀眾一樣坐在樓梯的臺階上久久不能離去。想著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我的心里想被一塊大石頭堵著一樣,因為自始自終,從他們進門到女人死去,我都沒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一絲怨恨的神色,直至她停止呼吸停止,眼睛里流露出的始終時愛意和不舍。
結界消失了,我在知道他們今天不會再來了,于是我才從褲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幾口之后,拿著煙走到鋼琴的面前。我沒有開燈,似乎感覺她就在這個屋子里游蕩。今晚,我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恐懼,她的癡情讓我動容,我生怕塵世間的燈火會驚走這個癡情的女人。
今宵離別后,
何日君再來。
我又自己給填上了兩句:“妾心苦苦候,君心已天涯。”并別不自覺地在嘴里默念了出來。
“妾心苦苦候,君心已天涯。”
突然,一陣悠悠地女聲緊跟著我復述了這兩句話。我趕緊小聲地詢問:“什么人?”
但是,她再也沒有說話,只傳來一陣嚶嚶地哭泣之聲,聲音越來越輕,直至完全消失。
第三天,凌少依舊沒有出現,這讓我感覺有些奇怪。照我之前的推測,凌少時因為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不讓他手中的“長生石”被韓安奪走,才同意為我們提供一個安全的住處,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這一整天,我都在猜測他的各種初衷,但是每一種想法都被我自己給推翻了,我只在揣測不出凌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這么好心,僅僅只是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住處,他仗義出手相助這么簡單。
夜晚,我照例十二點離開房間,雖然,昨晚我已經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結局,但是我總覺得故事不會就此結束,抱著試試看得想法,我又站到了樓梯的臺階之上。今晚值更的是蔣倩,她更加不會多管閑事,和昨晚玉瑩一樣,只是看了我一眼遍將房門關上。
“電影”再一次上演。這次只有男人一個人,他沒有了之前干凈利索的打扮,二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他搖搖晃晃地來到別墅,手里還提著一個酒瓶,一邊走一邊喝。
他在鋼琴前坐下,打開琴鍵的蓋板,將酒瓶重重地放在了琴鍵之上,鋼琴隨之發出“噹……”的一聲刺耳地混音。
男人發了瘋似的哈哈大笑,他對著面前的空氣肆意地叫喊著:“你不是不肯放過我嗎?我不走了,你來呀!你給我出來呀!”
男人的叫喊聲呼天搶地的,就像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他不停地叫喊,一直重復著那幾句話,知道喉嚨完全嘶啞,就像那天女人苦呀的嗓門一樣。突然,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西餐餐刀,我認得那把餐刀,就和昨晚我見到的他刺入女人脖子里的一模一樣。
男人將餐刀舉過頭頂,然后出了神的怔怔地看著餐刀很久,就像被迷了心智一樣。過了很久,他才慢慢地放下餐刀。不過他并沒有將餐刀收起,二是雙手緊握著刀柄擱在鋼琴的琴鍵之上,刀刃向上。
“不要!”我突然意識到他想要做些什么,我也明知道眼前的這一切只是幻覺,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大喊了一聲,仿佛他能聽見我制止的叫喊,停止自己的動作一樣。
他還是將自己的腦袋重重地向著鋼琴砸去,刀刃正好對著他的脖子。鋼琴再一次發出“噹……”的聲響,男人雙手無力地低垂,我想這時刀刃應該已經完全地刺入了他的脖子,就像他那晚刺入女人的脖子一樣。
屋內恢復了平靜,事已至此,我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已經結束了,但是客廳的燈光并沒有因此而暗下,我看見男人的尸體依舊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從他脖子上留下的鮮血已經在地上匯聚成一大灘,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客廳。
鮮血的氣味讓我感到有些不適,我掏出手機,想要用手機的燈光照亮周圍,看看能不能破除眼前的幻想。只是還沒能我將手機屏幕嗯亮,我看見那個在“故事”中已經死去的女人突然站在了男人尸體的身后。她依舊是一身紫色的繡花旗袍,只是原本一直盤著的頭發已經完全放下,自然的垂在身后。她低下身去,俯在男人尸體的悲傷,一雙手摟住男人的肩膀,自己的雙肩似乎因為傷心而不停地抽搐起來。
剛才我就猜測,男人這種離奇死亡方式和這個女人有關,但是看到她現在這副柔情似水的樣子,我又打消了自己心里的念頭。
“咯咯……咯咯……”女人俯在男人的背上,突然發出了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我聽見他在男人的耳邊尖聲地說:“你該死!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說完,我看見她猛地轉過頭來,她的姿勢很詭異,整個身板完全向前依舊緊貼著男人的后背,而腦袋卻旋轉了接近180度的樣子仰面看著我。我看見她的眼球慘白,兩行血淚正掛在白里帶青毫無生氣的臉上。她用一種毛骨悚然地聲音尖聲對我說:“你們男人都該死!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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