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戲子 1
驚魂已定,這一夜我睡得特別的踏實,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分。我睡意朦朧的走下樓梯,看見凌少已經和吳艷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了。我笑了笑,禮貌地走上前去和他們打招呼。
昨晚和吳瑤說完話的時候,我讓她今早見到阿姨的時候問她一聲,晚上不愿留在這里是不是因為這里有什么臟東西,讓她放心,臟東西已經被我們去掉了,以后要是一天下來太累了,就放心在別墅里住下。我猜阿姨聽了之后就立馬和凌少做了匯報。
“凌少,我可終于把你給盼來了,想好好謝謝你,可是一直見不到你人。”我客套地和凌少說。
凌少微微一笑,他問我:“住得還習慣嗎?有什么需喲添置得直接和小吳說,不要客氣!”
聽凌少這么說,我又轉頭面向吳艷:“吳大助理,傷好些了沒?”
吳艷看了看我,語氣冷淡的說:“沒事了!”態度和她那天受傷后在貴賓室里判若兩人。
我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起身給她和凌少的茶杯里填了一點水,然后問凌少:“凌少,這么大個別墅你一直空關著怪可惜的,是不是因為之前你和我說的一到晚上屋子里有奇怪的聲音的緣故?”
我將別墅有鬼的話題引出,凌少聽后一臉緊張地問我:“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我心里暗笑,心想明明已經知道結果了,還在這裝瘋賣傻。于是我坐直了一下身體,擺出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對凌少說:“這屋子卻是有鬼,而且十分的兇險,昨晚連我也差點交代在了這里,不過幸好,我這屋子里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臟東西已經被我們給除掉了,以后凌少可以放心的處理這棟別墅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偷偷觀察著吳艷的面部表情,只見她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看不出一絲的一樣,于是嘆了口氣繼續說:“有時想想,鬼魅也都是可憐之物,就拿這里的女鬼來說吧,因愛而亡,本是可憐之人,卻死后生恨,怨念太深以至于化為厲鬼害人傷命,最終落了個化為一灘黑水永世不得超生的結局。”
吳艷臉部的肌肉明顯有了抽動的表情,她雖然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神態,但是眼神中那一絲對我的敵意還是第一時間被我給捕捉到了。
之后,凌少又問了我些關于法器制作的進度之類的問題,我都一一簡單做了回答。他們約莫坐了半個小時的功夫,凌少便借口還有事情要辦,便起身離開了。
我將他們送到門外,凌少上了汽車,吳艷卻依舊站在原地,我感覺有些奇怪,凌少這才放下車窗和我解釋到:“瞧我這記性,既然這里恢復正常了從今天起小吳就住你們這了,你們人多,又各懷絕技,我想一定能保護好這東西的。”說完,他用手指了指吳艷的行李箱。
凌少走后,處于男人的風度,我伸手去幫吳艷提行李箱,其實我也知道吳艷不會讓我碰這個箱子的,因為我猜凌少所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長生石”,但是沒想到吳艷很樂意做這個甩手掌柜,她將行李箱交給我,然后一個人率先回到了別墅里,扔下滿腹奇怪的我一個人站在別墅外。
我提著箱子進屋,見吳艷已經走上了二樓,于是我趕緊跟上。別墅二樓的走廊兩側都是空房,我們為了保持警惕,占據了一側的房間,這樣從上樓梯開始到最里面的房間整條走廊都住著我們的人。我讓吳艷自己在走廊另一側隨便挑一間房間住,吳艷問我住哪間,我指了指倒數第二間的房門,于是她想都沒想,搬進了我對門的房間。
我幫吳艷將行李提進房間就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隱隱約約聽到門口有人敲門,敲門聲很輕,只有房門微微震動的聲音。
我起床打開房門,見正是吳艷站在門外,沒等我邀請,她就自己走進了我的屋子。
我大致猜到了她的來意,于是我坐在床沿不說話,等著她自己開口先說。
果然,吳艷沒有任何鋪墊,直接開口問我:“她走得痛苦嗎?”
我裝作一副不明就里得樣子問她:“誰?”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吳艷的話語很沖,但是神態卻有點沒落。
“她是你什么人?”我問吳艷。
“曾祖母。”吳艷直言不諱地對我說。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之前近距離見到女鬼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就是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起來,后來和吳瑤交談的時候提到了吳艷,我這才恍然大悟,雖然她和吳艷五官長得不是很想,但是臉型卻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當時我就猜測吳艷和這個女鬼一定有血緣關系。特別是當吳瑤提到吳艷的血能破解結界的時候,我就更加做實了自己的猜測。所以我才對吳瑤那么肯定的說,屋子里的這個結界一定不是凌少找人搞的鬼,但是他一定不知道這屋子鬧鬼的實情,這些個世家子弟,一般不會輕易地親自涉險,要不然以凌少敏銳的心思一定能夠發現女鬼與吳艷長相上的相似之處。
吳艷應該是陷入了和我一樣的結界,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并且認出了屋子里的女鬼就是她的曾祖母,因此她沒有動手,而女鬼沒有傷及她的性命很有可能是兩中原因,一個就是這個女鬼只對男人心生怨恨,對女人則視而不見;而另一種我認為更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血緣之間的關系讓女鬼對吳艷產生不了惡意。
我想當時吳艷一定是以屋內鬼魅太過兇險,自己不是她的對手為由,草草在凌少面前交代了事。
“她走得很平靜,應該沒有什么痛苦。”我沒有對吳艷說出事情,并不是因為想安慰她,而是我覺得這個吳艷一直貼身呆在凌少的身邊,再加上之前親眼所見她的鮮血竟能將韓安的魂魄從軍人的尸體中逼出,應該不是一個泛泛的等閑之輩,我覺得沒有必要為自己去樹立這么一個敵人。
而且回想起剛才我在她和凌少的面前提起女鬼被我鏟除時依舊面如平湖,只是我可以說到女鬼最終化為了一灘黑水的時候才稍稍表現出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神態上的異樣來看,這個女人能把自己藏得很深,或許她得表現已經把所有人都給騙了,包括我和凌少。也許她對凌少不經意流露出來得愛慕之情,對她來說僅僅只是流露出來讓我們察覺而已。或許,她對凌少并沒有我所看到得那么衷心,我想,說不定哪天,當我和凌少交惡的時候,說不定她會成為一個奇兵,當然,這些目前來說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你剛才不是說,她化為了一灘黑水了嗎?”吳艷提起了剛才我和他們說的話,這會兒再次提起她曾祖母的結局,她的臉上不在有半絲半毫的變化,只是充滿了對我前后話語不一致的質疑,這讓我更加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簡單。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金鑲玉”,在我的辦公室里她第一次來找我商量給凌少舉辦宴會的時候,當時她被我激得氣急敗壞,這會兒我才意識到,她只是想讓我覺得她氣急敗壞而已。
我在心里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我對她說:“如果不那樣說,我怎么能肯定她和你有某種血緣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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