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寄生 (15)1/3趙林劇情
虞淵抬起頭一看, 伸手的人竟然是趙天端。
“是你?”
趙天端說:“看來你還記得我。”
對方不知是敵還是友,虞淵心下警惕,他表面上應付著趙天端, 撥向120的手指暗自滑向了110。
“別費功夫了, 這里信號不好,今天又有高考, 電話打不通的。”
虞淵考慮片刻后,關掉了手機,拉住趙天端的手坐了起來。
他的手腕和后背應該都受了傷,只是一個拉手站起來的動作, 都鉆心似得疼。
虞淵站起來后,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胡星偉。
“是不是應該顧及一下傷員?”虞淵又看了一眼腕表, “另外,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開考了, 我必須要參加考試。”
“耽誤你一分鐘。”趙天端把煙和打火機扔給虞淵, “你身上有很厲害的符箓加持,進不了我的結界, 你自己來吧,我們結界里聊。”
虞淵遲疑了片刻,把煙叼在嘴里點燃, 一口吸下去,身上的傷痛好了不少,四周的環境也都變了。
“你這結界。”虞淵看了一眼手里細長的煙,忍不住笑了一聲,“都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比不上昆侖上那些厲害的香火神, 但是對我來說, 已經不錯了。”
趙天端也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 找了個干凈的地方蹲下來,虞淵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
“借個火。”
虞淵把打火機扔回給趙天端,趙天端點燃后,舒服地吐了個煙圈。
“好多年沒和人聊天了。”
“一分鐘倒計時。”虞淵又看了一眼表,秒針看起來像是停滯了,但他知道,只是這個結界里的時間過得比外面更慢而已,以前太啟經常結結界叫冥界三神陪他打麻將,結界里打半天也不過十分鐘。
“這么在乎考試?”趙天端問。
虞淵說:“當然,我和我老婆可是有約的。”
趙天端問:“什么約?”
虞淵笑了笑,沒說話。
趙天端卻已經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來什么。
“真好啊。”趙天端低頭抖了抖煙灰,“我都沒參加過高考,成績差,高一就去混娛樂圈了,我媳婦成績好,次次都是全年級前十。”
“哦,我叫他媳婦,不知道他還認不認。”
虞淵本來還有點警惕,聽到趙天端這么說,心里竟然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沒事,我也一樣。”
兩個大男人在破舊的民房下排排蹲,一個大明星一個前世霸道總裁的天之驕子,此刻卻灰頭土臉的宛如兩只土狗。
這事兒怎么想怎么戳心眼子,虞淵也不想再提了,他指了指后面的胡星偉。
“不解釋一下怎么回事?他好好上學準備考試,怎么突然就發瘋追著你過來了?”
“你這同學被香火神寄生了,參加完高考,當了狀元,之后就是他的死期。”
虞淵問:“你介紹的生意?”
趙天端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詫異,過了會兒,又笑起來。
“懂挺多啊。”
虞淵說:“我認識林啟蜇。”
趙天端更好奇了。
虞淵說;“我五叔虞明也被牽涉到了非法買賣案子里。”
“哦,忘了這茬。”趙天端不奇怪了,“不好意思,失手了,把不該賣的東西賣給了你五叔。”
趙天端身上有一股濃烈的倦怠的氣息,并不像是林啟蜇的調查里,為了更紅幫助香火神在凡間世界作祟的人設。
從那天林啟蜇告訴太啟,趙天端主動和他搭話時,虞淵便有種直覺,這里面有隱情。
虞淵前后一推測,問:“你既然不想胡星偉被吸走氣運丟了性命,為什么又要幫忙介紹香火生意?”
“他的寄生不是我弄的。”趙天端抽煙抽得猛,抽完這根結結界的煙,又掏出來一根普通的煙點燃。
“凡間世界做寄生生意的有散戶,有中介,還有一個團伙組織,我和我的寄生神是中介,我們介紹的寄生生意都是精挑細選的,不會害人性命,害人性命的都是那個團伙組織。”
“當然,現在也沒差了,我已經加入了這個組織,這個學生就是他們獻給我吸收氣運的。”
“所以你故意留下簽名卡,讓他在這里墜樓受傷,不僅是不想害他,還打算故意被捕?”
“聰明。”
“為了抓住那個特別行動處里的給香火神賣命的內鬼還是為了自己投案?我猜是前一個。”
趙天端做了個抱拳的動作;“難怪年級第一。”
虞淵勸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把內鬼抓出來,那個團伙不會放過你,你還不如投案,可以申請污點證人保護。”
趙天端說;“我投案又有什么用,我對這些香火神的了解并不多,會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而且我結血盟時發了誓,背叛組織我馬上會被反噬。”
“另外,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虞淵問:“哦?”
趙天端指了指天上:“很多年前,我做了件驚天動地的事情,需要有足夠的香火和信仰來消除這件事帶來的負面影響。”
虞淵問;“什么事?”
趙天端低頭用腳碾了碾地上的塵土,說;“我和我老婆吵架,那會兒我作,脾氣不好,就提了分手,他很生氣,過街的時候被一輛車撞了,為了救他,我把凡間世界的時間重置了十五秒。”
虞淵愣了一下,說:“夠瘋啊,兄弟。”
趙天端依然低著頭:“我不像你這么聰明又厲害,我沒什么能力,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他低頭碎碎念,似乎在懺悔,又似乎是想把這件壓在心里五年的事情說給另一個人聽。
“我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真的不是,我,我就是想知道,他有多喜歡我,我害怕他放棄我你知道嗎,他根正苗紅,要什么有什么,我什么都沒有。”
“別人都以為是他追我,其實不是,我早就喜歡他了。”
趙天端猛吸一口煙,眼眶都紅了。
“我以前對他不夠好。”
“我想以后對他好一點。”
“可我沒機會了。”
“也沒時間了。”
虞淵在一邊靜靜聽趙天端發泄著,他知道這一切被趙天端一個人背負了太久,大概也明白了,為什么趙天端一定要和他聊聊。
不知為何,他很熟悉這種負重的感覺,只是和趙天端相比,他多了一些游刃有余,除了偶爾在夜深人靜時,因為種種徹夜難眠。
“好了,你該去考試了。”
趙天端抬起頭。
虞淵看了眼時間,剛好一分鐘。
“等一下,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你這樣主動被捕,被那個組織知道,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虞淵站起來,他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只是因為剛剛時機不對,一直沒提。
“沒事,我的性命他們做不了主。”趙天端向后看了一眼,“有人要來了。”
虞淵回過頭。
他還是沒能熟悉這種煙霧結成的結界,本想著凝神看看是誰來了,深思卻一晃,接著,就迷迷糊糊倒在了原地。
“謝了,哥們兒。”
“祝你和你老婆幸福。”
這是他最后聽到的兩句話,下一秒,他就被志愿者焦急的聲音叫醒了。
“同學,你怎么樣了??”
“我——”
虞淵扶著頭坐起來,他甩了甩頭,腦子里嗡嗡作響,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怎么了?
“快,快叫愛心志愿處的醫生來!快報警!”
“等等,我是警察,麻煩讓一下。”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虞泉?你怎么了?”
這是一個驚慌的,更讓虞淵熟悉的聲音。
虞淵在原地休息片刻,才勉強恢復了神志,他看到周圍人來人往,有志愿者,有看熱鬧的家長,還有太啟和林啟蜇。
“我沒事。”
虞淵緩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什么,抬起手腕就去看表。
“糟了!”
他起身就要往考場跑,被太啟生氣地擰著耳朵讓他坐下。
“跑哪里去?”
虞淵說;“我去考試。”
“還考?你看看你這一身傷。”
太啟看到虞淵就來氣,聽說這里出事后,他和林啟蜇馬上開車往這里趕,結果一來才知道,出事的竟然是自己那沒用的小叔子。
怎么個子長這么高,還是這么菜呢?
太啟氣不打一處來,虞淵還在和他解釋,自己沒事,需要馬上進考場。
“不考了,我養你。”太啟叫過醫生給虞淵包扎傷口,“我拿著你哥千億的遺產,還怕養不起你嗎?”
虞淵還在頭疼,神志也沒有完全恢復:“那不還是我的錢嗎?”
太啟:“??”
虞淵抬起頭,和太啟面面相覷。
他剛說什么了?
太啟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
“想得美,那是你哥給我留的!”
虞淵:“……”
為了避免讓笨蛋老婆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虞淵只有把這個心懷不軌的小叔子認領。
幸好太啟對錢這回事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不準去考試!先包扎傷口。”
太啟讓開位置,讓醫生過來給虞淵處理傷口,林啟蜇去那邊探望過胡星偉過后,表情沉重地走過來。
“你過來一下。”
太啟囑咐虞淵老老實實聽醫生說的話,跟著林啟蜇走到胡星偉身邊。
胡星偉已經醒了,他的神志也不太清醒,也在吼著要去考試,對身邊的志愿者破口大罵。
林啟蜇問:“你聞到什么了嗎?”
太啟走過去定住腳步,一股濃烈的香火味傳來。
他看向林啟蜇,肯定道:“這個男生被寄生了。”
林啟蜇說:“我在附近看了一下,旁邊有棟民宅的門口掉了一張簽名卡,上面寫著趙天端,我剛查了一下,是趙天端最近一次活動的簽名卡片,那張卡片還沒在市面上流通。”
“等等,我去問下虞泉。”
太啟和林啟蜇一起回到虞淵的身邊,虞淵身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神志已經完全恢復,正在算自己扣掉一門后,剩下的分還能不能上大學。
“先別算了。”林啟蜇說,“身體最重要,救護車馬上來了,等會兒去醫院拍個ct。”
虞淵說:“行 ,但是你們下午必須放我去考試,我算了一下,考三門上大學沒問題,兩門就懸了。”
林啟蜇:“……”
難道不是應該想著明年沖top2嗎?
林啟蜇小聲對太啟說;“我覺得他并不是擔心考試,是擔心考不上大學你不履約。”
太啟說;“這小破孩子怎么一點都不上進!”
對話全被虞淵聽了過去。
虞淵無奈:“你們兩怎么什么話都偷偷聊?”
“不是你說的,讓我多和朋友聊天嗎?”太啟招呼道,“快起來,林啟蜇有話要問你。”
然而對于今早這一系列事情,虞淵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了。
他給林啟蜇說,早上下車時看到胡星偉渾渾噩噩的追著什么東西逆行,然后鉆進了這片平房,聽到胡星偉說自己被寄生,就上樓來看,胡星偉站在矮墻邊時因為擔心他掉下去去抓他,兩人一起墜樓了。
“我在樓上時看到了一個人影,應該就是趙天端沒錯了。”
林啟蜇說:“然后呢?”
虞淵說:“然后他說,要和我聊聊。”
太啟問:“聊什么了?”
虞淵努力回憶過后說:“應該被他用什么辦法消除記憶了。”
林啟蜇吐了一口氣。
太啟問:“怎么辦?”
林啟蜇說:“你先陪虞泉去醫院做檢查,我這邊等同事過來勘查,虞泉如果愿意作證,胡星偉那邊也能作證,加上物證,就可以申請對趙天端進行抓捕問詢了。”
太啟問;“你不是說沒有切實證據前不行動嗎?”
林啟蜇說;“對,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如果能成功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和上次一樣,把趙天端放了,那么我就能知道,我們處里是不是有內應,內應是誰了。”
“行,那你有需要的時候叫我。”太啟說,“我這兩天要照顧虞泉,這小破孩子總是被各種事情盯上,我得盯著他一點,讓他先考完試。”
約好之后,兩人便分頭行動,太啟陪著虞淵去了醫院,林啟蜇則等同事來勘查現場,中午等胡星偉去醫院做完檢查后林啟蜇找他做了筆錄,胡星偉到底年紀不大,又經過了一上午的驚嚇,平靜下來之后,他把自己如何不甘心成績落后,又如何被寄生,如何供香火全說出來了,只是對于今早發生的事情卻模模糊糊,只記得見過趙天端了。
這是現存唯一一個被寄生者還未受迫害的寄生案,被害者又是學生,林啟蜇的申請很快被通過,下午兩點,整個一隊出發,秘密執行抓捕任務。
趙天端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工作室,他去了他曾經念過的小學,繞著圍墻走了一圈,后來又去了初中,站在柵欄外看學生們在操場上打了很久的籃球。
那會兒他也像現在這樣,一心想著在籃球場上耍帥出風頭,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追校花,和喜歡自己的女孩子曖昧,享受全校矚目的目光,卻只在一個人面前撒嬌耍賴,盡情的占有對方的時間和領地。
直到初三中考出分時,看到林啟蜇高興地和其他考上一中的同學分享成績,看到有女生害羞地和林啟蜇說話,恐慌和嫉妒瞬間淹沒了他。
他不能失去林啟蜇。
他喜歡林啟蜇。
從不低頭的趙天端去找了自己的父親,終于如愿上了一中,和林啟蜇再次同班,那是他最快樂的一年,即便是過去了十年,他依然記得那一年的每一天快樂的日子。
真好啊。
趙天端想,當初他就應該讓時間多倒退幾年,倒退到他和林啟蜇初相識的時候,這樣,他就不會有這么多遺憾了。
電話響了。
趙天端拿起手機,是玄女的電話。
“你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我今早起床后想了一下,我們得想個辦法啊,我們不能被那幾個香火神在組織里拿捏下去,我們要有自己的勢力——”
“姐,是我,不是你,結血盟的是我,你不用擔心。”
“你在說什么啊,你別想著和他們硬碰硬了,他們是神啊,而且不是一個神,是一群神!你在想什么啊!”玄女又一次在電話里慌了,“聽著趙天端,我是你的寄生神,你聽我的——”
“不,你聽我一句勸吧。”趙天端說,“你沒有傷過人的性命,嚴格來說,經手的寄生生意和買賣生意也從來沒有損害過凡間世界的利益,所以,你還有回頭路,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或者是你遇上麻煩,被那群組織威脅了,你去找林啟蜇,林啟蜇會保護你的。”
“你,你什么意思啊?”玄女越來越慌,“你別做傻事啊,你別忘了我們欠的香火債啊!”
“我有辦法弄到足夠的香火的。”
身后有車停下,趙天端回過頭,是一輛黑色的特殊標牌的警車。
“有人來找我了。”趙天端說,“我掛了。”
“趙天端!!”
趙天端無視了對面的咆哮,掛斷了電話,在電話又一次響起時,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車門推開,穿著特別行動處制服的林啟蜇從車上走下來。
——他真好看。
——我媳婦真好看。
還沒等林啟蜇開口,趙天端便主動舉起手。
他沖林啟蜇粲然一笑,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回頭看到后座的小同桌林啟蜇一樣。
“我說過,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就一定能做到。”
“我做到了。”
沒有任何反抗,趙天端被帶回了特別行動處,他被關在一間特制的房間里,等待著問詢。
問詢交由林啟蜇分管的一隊負責,在準備問詢之前,林啟蜇拿到了處里專家復原的玉指環圖片,也一并拿進了問詢室。
林啟蜇問:“見過這個嗎?”
趙天端一看,笑了笑;“原來在你這里了。”
林啟蜇剛準備提下一個問題,門就被敲響了。
身邊的同事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兩位和林啟蜇平級的隊長,其中一位還是上次迅速將寄生案結案的副組長。
“林隊,領導批示這個案子由我們負責了。”
林啟蜇忍住火氣,他猜到會有這么一出,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可眼前的白紙黑字告訴他,這個案子就是這么艱難。
“行。”
林啟蜇把同事叫了出來,并且把手里所有的證據都移交給了其他兩位隊長。
“那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已經十點多了。”
“嗯。”
林啟蜇并沒有回家,因為涉及到公眾人物,問詢和抓捕都是秘密進行的,林啟蜇在處里待到了十二點多,因為內部管理原因不能久待,只有去家屬院同事的家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借口匯報工作,早早地就去了處里,正看到趙天端從樓上下來。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處里的新人,看樣子是帶著他去領寄存的隨身物品的。
林啟蜇默默跟在后面,看著趙天端走進了物品寄存室。
他知道,趙天端又一次被保了,否則以現有的證據,趙天端沒有這么快被放出來。
那個人是誰?
林啟蜇發現身上的壓力更大了,他不僅要面對外部的重重阻攔,還有內部的爾虞我詐。
這個案子也更加撲朔迷離了。
從胡星偉的證詞里,他能聽出來,這些在凡間世界做生意的香火神里,也有幾股勢力在暗中較勁。
也不知道趙天端是哪一股勢力。
趙天端換好衣服,拿著手機從物品寄存室里走出來,就像是沒看到林啟蜇一般下了樓,林啟蜇也跟了上去。
兩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走了很久,趙天端在前面買水,借移動電源,買早餐,林啟蜇就在后面跟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著趙天端。
直到趙天端若無其事吃完了早餐,轉過身看向他,拿起手里打包的一份湯粉。
“要不要吃早餐。”
時間就像回到了十年前,因為學習晚睡的林啟蜇早起上學時,接他的趙天端總會帶上熱乎乎的早餐。
可現在,一切都不樣了。
他們都長大了。
林啟蜇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么要跟著趙天端了。
他一直有問題想問趙天端。
“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么,為什么要和那些香火神混在一起。”
趙天端低頭沉默,片刻后抬頭,笑道:“如果我說是為了你,你會信嗎。”
林啟蜇沒有說話。
“開玩笑的。”趙天端哈哈笑,“你怎么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說什么你信什么,那我說現在想抱一下你,你信嗎?”
林啟蜇還是沒有說話。
趙天端的笑聲停了下來。
“抱一下吧。”趙天端認真地說,“就一下。”
林啟蜇說;“為什么要提這么無聊的要求?”
趙天端說;“因為,我可能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林啟蜇轉身就走。
“林啟蜇,我們做個交易。”
趙天端在背后叫他一聲。
“你讓我抱一下,我告訴你,玄女的真實身份。”
林啟蜇停下來。
“我知道你會轉身的,你很想破這個案子對不對?”
趙天端放下湯粉走了過來。
林啟蜇剛一轉身,就被趙天端擁入了懷里。
他像是得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緊緊地抱著林啟蜇。
只一下,又松開了。
“玄女,在昆侖上叫姜頤,司西南方凡間世界與昆侖交界的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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