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討債鬼溫殷:你為什么這么任性
“就是你?”
高束的馬尾,簪著一根白玉釵,他窄長的眼眸很冷,身材高挑勻稱,腰側(cè)懸著一柄烏鞘劍,左手習(xí)慣性的扶在劍柄上。
溫殷這人,像是討債鬼。
林刁覺得上面這句話說得對,這人看誰都像是很不滿的模樣,那雙窄長的眼眸很銳利明亮。
不知道顧緣君是許諾了什么才將這人請來的。
“是我。”林刁招了招手,應(yīng)了。
溫殷總算明白昨天方春大街那喧鬧得堵了街究竟是為了什么,他的視線停留在這人俊美的臉上,滑到脖頸、胸膛、腰腹、四肢……將人透徹的凝視許久。
溫殷本就不樂意為看不上眼的宵小鍛造,來這兒也是因為那日月島的新島主給了他無法拒絕的東西。
“來吧。”溫殷左手從劍鞘上放下,從腰間蹀躞里取出軟尺。
林刁看了眼便明白了。
“展臂,伸手。”
溫殷稍后仰歪頭,下顎線流利冷漠,他比劃軟尺,薄繭的指尖滑到了碎發(fā)男子骨節(jié)有致的手腕。
林刁姿態(tài)自然,任他擺弄。
從頭肩到手臂,全身骨骼都丈量一遍后,溫殷雙眼亮了起來。
“你跟我走。”他直接說,拽著人往外走。
林刁抽回手:“去哪兒。”
溫殷此時沒有了方才的嫌棄和冷漠,他見獵心喜,腦子里將這人的骨骼比例算了一番,嘖嘖稱奇。
溫殷身為鑄造大家,他雖是天生劍客,但也精通百門兵器,若想為一人打造出趁手的兵器,并非只掄錘鍛造,那是鐵匠,不是鑄造。
鑄造師要懂武,要深諳武器主人的習(xí)性,要知道這武器將被什么樣的人使用,武器應(yīng)當(dāng)多長,刀刃應(yīng)當(dāng)多利。
溫殷再次伸手抓住他:“鍛造的這段時間你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我走,我要看看你的槍法招式。”
“行,走。”林刁一聽立刻點頭。
他老婆即將面世!
顧緣君處理完日月島那些不聽話的野狗,縈繞著陰郁之氣,回到客棧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被拐帶走了。
顧緣君:……?
想起溫殷對鍛造的癡迷,顧緣君右手四個指尖噠噠噠逐一輕巧桌面。
鑄鋒閣門下礦業(yè)蓬勃,更是為國家軍隊提供兵器的主要來源,鑄鋒閣能夠屹立安國,自是因為有溫殷這等絕世劍客震懾的緣故。
不論對國主,亦或是江湖勢力而言,鑄鋒閣實在是一塊肥美的肉塊。
而進(jìn)來顧緣君手底下的日月島海域中有天上隕石墜落,他便是以隕石碎屑為酬,請動溫殷親自前來。
顧緣君垂眸看窗欞外樓下喧囂:“看來溫殷閣主很是中意他。”
溫殷何止中意,簡直如獲至寶。
鑄鋒閣是一塊遍布建筑群的陡峭巨峰,這里的建筑是直接凹鑿在山體內(nèi)外的,因為這巨峰山體石塊堅硬,渾如一體,無數(shù)雄渾山殿鑲嵌佇立在其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極為壯闊。
這座山峰已經(jīng)成為了遍布對敵機(jī)闊的堅固堡壘。
林刁暗道,無怪乎翠玉耶蘭致死都無法攻占這里,還是釋心后期登為安國國主,以國家之力圍攻,這才拿下鑄鋒閣。
而溫殷性情高傲,族人更是如鐵鑄造,全族近千人,全部跪膝請愿,溫殷大笑應(yīng)允,于是溫家內(nèi)外族人,一千二百人,盡數(shù)與他們的閣主一同埋沒在碎裂的山峰之間,。
高超的鑄造技藝也隨之盡毀,沒有一絲余留。
這個世界的鑄造技藝因此后退百年有余。
s-01已經(jīng)安靜許久,因為現(xiàn)在他無法像之前那樣探聽宿主的心音,也不知當(dāng)初那林劍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切斷了他與主系統(tǒng)的連接觸須的同時,更殘忍的全部篡改了他的程序運作方式。
搞得他現(xiàn)在這么被動,被關(guān)在狹窄的小黑屋里動彈不得,這里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可怕的清醒。
他雖然是智能生命體,但并不是真的機(jī)械,上萬年的時光中他已經(jīng)進(jìn)化為與人類的精神體相似的產(chǎn)物。
因此,當(dāng)林刁閑來無事總算響起這系統(tǒng)的時候,這當(dāng)初還兩面三刀時刻準(zhǔn)備捅刀子的系統(tǒng)正哭得喘不上氣。
林刁:……這干嘛呢?賣慘?
s-01:‘主人!主人!我乖乖聽話,你別關(guān)著我我了,求你,我真的會乖乖的!’
s-01:‘主人你說句話啊!嗚嗚嗚……你說句話嘛!’
s-01抬頭看著上方那拳頭大的小洞,洞外光線照射進(jìn)來,似乎在下雪,他稚嫩的娃娃臉上涕泗橫流,可憐巴巴的打哭嗝。
林刁聽到系統(tǒng)吸鼻涕的聲音,從上方的洞口看進(jìn)去,就見到一個肉團(tuán)子躺在下面一副要安葬入土的模樣,小身子下一灘夸張的眼淚。
s-01正盯著這寶貴的洞口看,見到林刁,欣喜的坐起來:‘主人!’
林刁:這玩意兒瘋了嗎,還在裝呢?還是關(guān)傻了?
看過這系統(tǒng)后林刁再次合上洞口,他最近摸到了些門道,這系統(tǒng)本就不重要,他的存在只是用來鏈接世界通道,純純工具屬性。
s-01再次陷入可怕的靜默黑暗中,立刻承受不住的崩潰,埋在地上抽泣,后悔當(dāng)初不該暗地里搞小動作,林刁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
林刁通過特殊的滑軌進(jìn)入了鑄鋒閣主殿后便被吹毛求疵的溫殷要求對戰(zhàn)。
“這里的兵器你盡選,只有足夠了解你,我才能打造出適合你的槍。”
溫殷眼眸碎冰浮動,冷光湛湛,他盯著面前的俊美青年,眼中熾熱,雙眼像是穿云而來的劍鋒,鋒利,執(zhí)著,且緊追不舍。
他的雙眸時一對鋒利的刀,解剖著這人的一切肌理,他要吃透他,嚼碎他,掌握他的每一寸——
然后鍛造出最可怕的神兵!
“你去哪,你要和我睡。”溫殷緊盯著準(zhǔn)備找地方睡的俊美青年,不悅的皺眉,“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林刁真的露出了黑人問號臉,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他微微側(cè)頭,一言難盡又滿頭霧水,十分搞不懂這人究竟是什么毛病。
吃飯要貼著,喝水要貼著,非要他脫了衣裳給他摸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睡都要睡一起。
有毛病吧?
林刁今天除了和這神經(jīng)病對打的時候有點興奮愉悅外,其余時間都十分暴躁。
“你究竟有什么毛病?”
林刁看了眼自己被他抓著的手腕,懷疑這人沒吃藥才會這么瘋,工匠精神都他媽這樣的嗎?
溫殷約莫一米八出頭,身材勻稱挺拔,一頭黑發(fā)被玉簪高束腦后,颯爽見盡是劍客的冰冷高潔,他不悅的時候會微微蹙眉,雙唇抿著。
手也死握著林刁不撒手。
“我沒毛病。”溫殷皺著眉,因為他的不肯而眼中透著煩躁,“你為什么這么任性。”
林刁被噎了個半死,對接不上這神經(jīng)病的腦回路。
“你非要和我睡?”
林刁看了他片刻,莫測的凝視,隨后勾起一側(cè)唇角,雪白的牙齒露出一絲,像是只睜開眼的獸類。
“請你鍛造的人中不乏女人,你也要和她們睡?”
林刁似笑非笑:“后院放得下嗎。”
“你怎么能一樣。”這絕世劍客驚訝的看他,像是他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林刁被他牽著扯進(jìn)了房里,這人手掌有著劍客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厚繭,又有獨屬鐵匠才有的力道。
溫殷活在自己的世界,專注、強(qiáng)大、特立獨行,更具男性的天性——
侵占。
“你的身體是絕對比例,天生能駕馭各種兵器。”溫殷接下自己腰間的劍,放在了了床頭觸手可及的地方。
林刁看向這房間,博古架上的瓷器與花瓶插枝,墻壁上的名家書畫,精巧文雅的金絲屏風(fēng)。
這人的寢臥倒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冷銳,處處透著巧思。
“既然我受日月島主的隕石礦,又遇到你這種百年難見的比例,自然應(yīng)當(dāng)全力以赴。”
溫殷坐在凳子上,身后的侍女含笑為他拆解發(fā)簪。
溫殷一邊說一邊鎖定在俊美的青年身上,視線流連在這高大頎長的人身上,贊嘆上天給了他一具絕佳的身體。
林刁隨手撥了撥博古架那獨枝花卉,回頭一看,這人披散長發(fā)的時候竟也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不過此時林刁已經(jīng)明白這人真的精神上有些問題,吹毛求疵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把衣服脫了。”
看,這不就來了。
神經(jīng)病一樣。
饒是林刁也有些想提|槍|干人了,想了想自己還未面世的老婆,忍了。
他齜牙一笑,眉眼微瞇,十足的兇悍匪氣。
抬手開始解腰帶。
“你這身衣服不行,明天我為你準(zhǔn)備。”
溫殷盯視他,不放過一絲,反復(fù)確認(rèn)這具身體的狀態(tài)。
侍女垂著頭,輕柔熟稔的為閣主梳理長發(fā),對面前的場景不敢有絲毫窺視,乖順懂事極了,顯然吃過苦頭。
極為漂亮健康的麥色肌膚展露出來。
寬肩精健,鎖骨性感,胸肌過分發(fā)達(dá),伸展手臂時胸部下側(cè)的前鋸肌便會收縮突起出一片令人眼熱的形態(tài)。
人魚線與肌理分明的腹肌交相輝映。
“繼續(xù)。”溫殷銳利的眼神落在了那遲遲不解開的褲腰上,不滿的看了那俊美青年一眼。
淦!
林刁深吸一口氣,那飽滿熱辣的胸圍便因吸氣而更過火起來。
他緩緩?fù)孪⒌耐瑫r看了眼因為氣氛緊繃而瑟縮的侍女。
“你跟我來。”林刁舌尖頂了頂腮幫。
媽的,不得了了。
溫殷覺得他事兒多,怪罪的看了他一眼,便抬手示意侍女退下,披散著及腰長發(fā)跟在這人身后。
“你事兒好多。”
林刁聽到他的話,舔了下自己的牙鋒,站到廣闊的外場后走到武器架,握著不久前才用過的那桿銅|桿|長|槍,回身就抽過去。
溫殷瞪眼:“你怎么回事!?”
林刁:你他媽才是怎么回事吧!?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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