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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互黑一波


任誰也不會覺得這流星趕月般猛烈的槍法竟是才學武不過三月的人使出來的。

        手|持|長|槍的他是天生的獵殺者,是自然世界傾力才孕育出的悍猛戰神,那桿槍旋轉游走在林刁的雙臂之間,舞出一片絢爛狂亂,橫掃便冰河破碎。

        兩人戰了半夜,直到云歸舟被追獵得實在吃不消,這人像是個怪物,擁有無窮盡的精氣,不知疲憊,在拼殺中愈發飛揚迅猛。

        云歸舟疲于應對,躲過這人旋踢的長腿,壓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盡量顯出游刃有余。

        接連的劈刺與槍花舞動,長兵器的優勢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篤!’

        他如孔雀尾羽般的衣擺被一槍釘在地上,云歸舟倒吸一口氣,若不是閃避及時,此刻左腳便會直接被廢。

        嚇得云歸舟倒飛十米,站在了樹冠下的枝頭上,額頭冷汗津津。

        云歸舟驚疑不定的看著下面的俊美男子,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成了他的磨刀石,這人到底是何等天才,才三個月吧?

        “辣手摧花也沒你下手狠。”

        他展開孔雀扇輕輕搖動,疊著腿坐在了枝頭,再不想下去與這不知憐香惜玉的愣子打斗,衣擺上的翠綠絨羽被夜風吹拂。

        “我好心陪你玩耍,你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林刁露出些雪白牙鋒,笑了:“下次再來。”

        說著便提著自己已斷成兩截的槍想回去洗澡休息,明日那溫殷閣主就要來。

        “別走呀,我還有事與你說呢。”翠蘭色的胭脂隨著眼眸流轉。

        林刁停腳,雙手拿著那兩截斷了的槍|桿:“什么事?”

        “你該離他遠點。”

        “什么?”青年有些疑惑,他右眼的眼球玉白,在這冷夜中有股詭秘又濃烈的美。

        “顧緣君,你應當離他遠一些。”

        云歸舟盯著他看了須臾,斟酌他的真實態度,停頓片刻才說:“他若喜歡一樣東西,只會打造出舒適的籠子請那人進去,且還不會讓籠子里的人發現自己被剪除羽翼。”

        林刁站在月色中,靜靜看著這珠光寶氣的孔雀。

        “若有需要便去觀燈梨園。”說著云歸舟取下自己手上的象牙扳指,丟了過去。

        林刁抬手接住這信物,摩挲上面的云雷紋,再抬頭是只見一抹飄然離去的身影。

        這些江湖人心眼堪比蓮蓬,林刁隨手將象牙扳指套在左手大拇指,竟然很是契合,他垂眼看了手上的扳指片刻,抬腿往回走。

        客棧房門已經被修繕,一推門便見到那孱弱的白發公子在燭光里沉思。

        “怎么沒睡?”

        林刁關上房門,將手里死不瞑目的槍桿隨意丟在屏風腳下。

        亂戰半宿,此時身上都是汗水,準備找店小二叫一桶水上來,一看屏風后,滿滿一浴桶的熱水正新鮮著。

        “是你叫的?”

        林刁比那金綠屏風還要高出一個頭來,站在后面笑看向燭光中的人。

        “謝謝哦。”

        顧緣君聽到他戲弄似的笑語,也被逗笑,面具后的淡漠眼眸染上了暖色橘光:“不客氣。”

        聽到屏風后窸窣的水聲,他仿佛能看到這人入水的模樣。

        林刁蜷縮在浴桶里與他聊天。

        “今天聽你說百花盛事要出事。”

        顧緣君看了眼屏風后面的燭光,侍女夏日群宴圖上投射出一抹男性的矯健身影。

        “是,原以為這百花盛事不過只是想拿到些江湖話語權,沒想到這逍遙公子倒是狠辣。”

        “嗯?”林刁來了興趣,一邊撩水一邊問,“怎么回事?”

        “今天之后這平昌城中恐怕要死不少人。”

        顧緣君這樣說著,面具下不知他是怎樣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雙幽深淺淡的烏黑眼眸中燭火跳躍,他的睫毛很濃很黑,像一簇被烏鴉精心梳理的羽毛,在燭火下反射出絢爛的色彩。

        他靜靜的看著屏風上那道靈動的人影,口中說著那人感興趣的話。

        “逍遙公子是上一任逍遙仙子與丐幫晉明幫主的私生子。”

        “嚯,夠勁爆啊。”

        屏風上那道熱辣的人影微微側身,可以清晰的看到飽滿的胸肌隨著手臂的動作而鼓動。

        “那逍遙仙子渴求的是一位浪子的忠貞,未婚生子,將百花主人本就不好的名聲踐踏了個干凈。”

        “的確聽說百花主人做的是色|欲買賣。”林刁撩水擦拭肩膀,“這么說來,繼任的逍遙公子是要報復了?”

        “沒錯。”

        顧緣君很淡然,他見過太多齷蹉,并無絲毫動容。

        “逍遙仙子因愛生恨,日日折磨她生下的那孩子,也是一樁孽緣。”

        林刁從浴桶中起身,整個腦袋便從屏風上面露出來:“逍遙仙子已死,接下來就是那丐幫幫主了?”

        顧緣君收回目光,盯著桌面上跳躍的燭火。

        “以那位的心性,不讓他身敗名裂受盡折磨,不會罷休。”

        林刁在屏風后面穿了褻袴便拎著里衣走了出來,胸肌鼓鼓,水珠自鎖順著胸口凹痕一直滾到塊塊分明的的腹肌,從人魚線跌入褻袴,暈染出一片清透。

        “這么狠辣?”林刁哼笑一聲,“是個人物啊。”

        他笑聲有些意義不明,也不是是褒是貶。

        “你想救人么。”顧緣君抬眼,他的眼神很沉靜溫和,一抬眼,便是林刁充滿|男|性|魅力的軀體。

        顧緣君垂下眼瞼再次盯著燭火,燭光將他白玉面具染出一片暖色。

        林刁岔開腿坐在他對面,桌上竟已斟好茶水,他一摸,溫度恰好。

        “你可真體貼,簡直像是長在我的肚子里,沒有一處不合心意。”

        他愜意的喟嘆一聲,抬手仰頭,橄欖般的喉結滾動,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面具后的睫毛急促的眨動,片刻后鎮定下來,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愉快。

        “我想問個事兒。”

        顧緣君雪白的發絲有一縷垂在面具一側,他輕聲問:“何事?”

        “云歸舟這人私底下做的什么生意。”

        “酒樓、梨園、聲色犬馬。”顧緣君靜靜看著這俊美青年,聲音很輕,一字一句,“他那百花谷里美人如云,做的也都是供人消遣的聲色買賣。”

        顧緣君眼神很幽靜:“怎么了嗎,方才他招惹你了?”

        入冬的冷天,外面的細雨朦朧,夜風吹在縱橫條紋的窗欞上發出颯颯聲。

        俊美碎發青年隨意的拿著團干燥的麻布擦拭上身的水珠,他隨性一笑:“只是問問。”

        “云歸舟那人出自閑陰閣,隱世多年的門派,你要小心。”

        顧緣君牢牢掌控著日月島,即便是閑陰閣這等神秘又亦正亦邪門派的消息,他竟也消息靈通。

        云歸舟出自閑陰閣即便從世界劇情中看也十分隱秘,林刁擦拭身體的手慢慢停下,他看向顧緣君,問道:“我需要小心什么。”

        顧緣君垂眼再次給他倒了杯茶。

        不動聲色,道:“閑陰閣的人都是學的《雙修圖錄》。”

        林刁:什么東西?

        他表情實在有些懵懂,顧緣君抿唇笑了笑,將茶盞輕輕推過去。

        “而云歸舟修習的更是七情六欲,是要在欲海中翻滾煎炸的。”

        這原本是件十分隱秘的只有同門才會知曉的事情。

        “他修七情六欲與我有什么關系,百花谷的美人不夠他造作?”林刁沒理明白其中的道理。

        顧緣君笑著,以柔軟的唇舌為刀刃。

        “他們那一派講究‘磨礪’與‘悟’,與佛教倒有幾分相似,閑陰閣的《雙修圖錄》前三層修形,中三層修神,后三層修逍遙自在。”

        “雙修乃是神形兼修,如今他卡在第三層無法突破,正等著人與他墜入情海助他破鏡呢。”

        白發公子在濃郁的病氣中輕笑,伸手輕柔的拍了拍他俊美的側臉,戲謔道:“你,豈不是最好的選擇。”

        笑著便咳嗽起來,捂住了唇外的面具,今日本就剛拔除火毒大傷元氣,半夜里寒風侵襲,以他病弱瘦削的身體的確有些勉強。

        林刁方才酣戰一場正是上頭的時候,聽他咳嗽才想起這回事:“你該去休息了。”

        “勞煩你送我回房。”顧緣君按著面具咳嗽的手往他這邊伸了伸。

        林刁抬手撈住著冰冷瘦削的手。

        “你穿件衣裳呀。”

        顧緣君被他強勢而有力的攬扶著,這人還赤著上身,整個人似團烈火般溫暖,他不自覺便貼靠了上去。

        “我倒不覺得冷。”林刁將人半摟著,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怎么活的,滿身死氣冷郁,看著瘦弱單薄,怪可憐的。

        他摟著人,垂眸便自上而下,看到這人面具處沒有遮擋掩飾的一絲肌膚,這幾個月從未見他摘下過面具,這東西像是他的第二層皮膚,長在了他的臉上,藏住了他滿臉狼狽。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點到即止,各自留有體面的余地。

        林刁看了片刻,將視線緩緩移開。

        安置好人,那一頭銀白長發的男子戴著面具躺在床上,像是一朵毫無活力的花朵,還未成熟的果實逐漸干枯。

        他透過面具看著抽手站直的青年。

        林刁被他沉靜的注視著,忍了片刻,道:“怎么這么看我。”

        像一只餓了許久的狼狽野狗看到了肉骨頭似的,林刁熟悉那眼神,那是曾經他自己擁有過的雙眼。

        他雖然是原世界的核心,但小時候過得著實狼狽,林劍從小身體不好,他們雖然是雙胞胎,但林刁為了活下去很小就做過很多不怎么合|法的事。

        最狼狽的時候是偷了東西,被抓住后反手綁在人家門前的電線桿,被那中年男人用皮帶抽得皮開肉綻。

        許多人圍觀他挨打。

        嘴里還說著‘這孩子真是的沒家教偷東西’

        ‘父母怎么教的’

        ‘看他那眼睛,鬼似的,滲人’

        或許是自己經歷過,在這方面便極為敏|感。

        林刁看著很糙,似乎全身心都在打拳和練|槍上,但屬于成年人的敏銳讓他沒有繼續深究。

        伸了個懶腰,飽滿的胸肌舒展開:“快睡吧,我也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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