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老情人阿爾曼
“女貞群山后就是伊阿古公國,伊阿古雖然是明面上對王國稱臣,但是伊阿古大公……他是個極有雄心的統治者,王國的五個公國中他掌控著其中四個,已經讓國王成為了手中傀儡!
“伊阿古……十分可怕。”她眼眸顫抖,聲音恐懼,“您若是想要進入人族的國土,還請慎重考慮!
在云海之下,細雨寒風中,少女相擁慰藉,細嫩若花,枝丫依靠。
姐姐抱著妹妹,明明自己都還是個小姑娘,但卻已經為妹妹撐起了片刻安寧的屏障。
她抱著發抖的妹妹,臉頰肉緊繃,不敢去問這位蛇族大人此時出現在人族邊域的緣由,又為什么帶著顆活生生的腦袋行跡詭秘。
她感激被救,便不在乎恩人的身份,更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伊阿古不僅不將外族當做生命,連人類也視作螻蟻,他癡迷蛇族與血族的力量,我們只不過是千萬試驗品中的其中之一!
“他們的科技手段很厲害,請您萬事小心!
林刁抱著寶匣再次啟程,尋找著殺死貝爾菲摩斯的方法,但顯然,這個大bug若是能這樣簡單就被弄死的話,世界意識早自己動手,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劇毒(失。
饑餓(失。
切割(失敗)
腐蝕(失。
巖漿(失。
……
林刁東奔西跑,敗興而歸,換來了貝爾菲摩斯得意的優雅笑聲,似乎很滿意他為自己傷懷苦惱。
貝爾菲摩斯仿佛有無窮盡的力量來讓自己保持生機與活力,超越了能量守恒這一鐵律。
這令林刁感覺到棘手,若是拿著他的頭顱卻無法摧毀,那和塊乏味的蘿卜片有什么分別。
更別提在此期間,血族依舊沒有放棄追殺他,在經歷了一系列瘋狂的男爵、子爵、侯爵、公爵后,終于見到了老熟人。
多次狩獵失敗的貴族們十分憤怒,但又不愿將獵殺失敗弄得人盡皆知,因此這件事理所應當的落在了從未失敗過的最強武器阿爾曼身上。
天寬地闊,云海無邊,冬風吹雨,氣凝霄寒,遠處村落燈火隱綽,似乎頗為繁榮熱鬧。
阿爾曼孤身而來。
他往日的內斂含蓄已經消散在夜雨銀絲中,銀灰長發低束腦后,風吹衣袂。
血色雙眸,湛湛鋒銳,他矜持的站在來的前進的道路上,專注的、長久的凝視著數月未見的蛇族。
“阿爾曼,夜安!
林刁挑眉,倒是并不過于意外,兩人立場不同,往日種種不過是一縷歡愉輕煙,寒風輕吹,縹緲散開。
貝爾菲摩斯在漆黑濃香的匣中發出輕笑,冷若碎冰,輕若鴻羽,不知是欣悅還是其他。
阿爾曼一身肅殺的黑禮服,站在宛若霧靄的云海下,千萬雨絲輕輕飄落,編織成一片朦朧暗色,他右手放在心口處,先對匣中的君主行禮。
“吾王,我來遲了!
然后在低頭的姿勢下,抬起眼瞼,眼瞳往上,看向蛇族。
“夜安,迪奧!
他這一瞬的眼神似有瘋意,但林刁不理會這些,只是右手提著匣子。
那只小麥膚色的手提著匣子上方的扁圓手環,手背青筋十分性感,這只手曾與他十指交纏,亦曾劃過他片片肌膚,細細摸索。
“請將您手中的匣子交給我。”
這樣你我也就不必交手。
雨水漸漸,染濕大地,將阿爾曼的銀灰長發與睫毛也濡濕,不顯狼狽,矜持依舊,盡顯大貴族的姿態。
林刁聽懂他語中所求,站立原地輕笑搖頭,眉眼盎然,蛇尾不自覺在身后輕擺,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雨絲漸漸化為細雪,寒冬凜冽,風雪無情,曾經那句‘冬日落雪時就能再見’此時看來竟有些諷刺起來。
“阿爾曼,不要說這樣天真的話。”
林刁用尾巴尖勾住提環,左手抬起,手臂上彈出一柄十分契合的尖槍。
匣子中的君王在此刻也開口了,因為匣門關閉的原因,這聲音有些嗡沉。
君王笑著命令:“阿爾曼,殺掉他!
阿爾曼不得不面對事實,指甲瞬間生長,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原地。
阿爾曼黑霧般不可捉摸,轉瞬即逝:“您帶著這顆頭顱又有什么用呢,想必您已經嘗試過,也領會到了何為‘不死’!
無頭的君王自己回到了怒王宮,怒王宮中都已知道他們的君王生命蓬勃,與所有血族截然不同。
原來這就是血族之祖嗎?
在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全部盡數死亡僅剩下第二代阿爾曼親王的今昔,第四代眾位親王終于從暴虐無知的迷霧中窺得一絲可怖的真相。
兩人像是兩條黑色的緞帶纏繞在雪雨中,試探一番后不再留手,徒留貝爾菲摩斯在晃蕩的匣子里發出抱怨。
“你放下我,晃得頭暈。”
頭顱在四壁磕碰,貝爾菲摩斯一會兒左搖、一會兒右擺、一會兒又天地顛倒,山茶花也亂作一團。
“想得美!
林刁笑一聲,甩著尾巴,揮舞長|槍。
貝爾菲摩斯又笑一聲:“動作快點,阿爾曼!
阿爾曼體內血液在這句輕笑命令中開始沸騰,指甲比鋼刀更利,每一個動作都狠厲無情,展現出了真正的戰爭機器的優質特性。
林刁被他抓爛鼻梁,頃刻間察覺出交手中的違和。
刺去的長|槍總被提前避開,招式之間仿佛總被提前預料。
“真是好能力!
林刁咧嘴笑著猛撲過去,身形在半空轉動,像巨大的尖錐,攪動風云霜雪,長|槍甩動起來堪比龍卷般狂暴。
尖光颯然,風嚎雪泣。
阿爾曼步步先機,在戰斗與廝殺中千錘百煉出來的能力無可挑剔,輔以預知,堪稱無敵。
兩人越打越急,阿爾曼依舊衣冠楚楚,沒有一絲錯亂,他被長|槍掃在三米外。
面無表情的任由被攻擊洞穿,血族慣常不懼非致命傷,抬手將指甲上的鱗片彈落。
“你應該猜到了我的能力!
阿爾曼忍不住輕舔指尖的血液,眼中紅光更甚,他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古老貴族,儀態完美從容。
“請將匣子給我。”
林刁甩了甩抓痕深深的尾巴尖,尖端勾著的匣子便晃起來。
“別甩了,頭暈!”貝爾菲摩斯再次申訴。
“真不錯!鄙咦逖弁o緊盯著他,眸光燃燒,像是準備在餐桌上盡情享用,毫不吝嗇的贊美他,“你似乎能夠在那一瞬間看到我接下來的動作,但只是這一瞬已經足夠在戰斗中取勝!
他喉嚨兩側聲壁拉緊,發出宛如野豹的呼嚕聲:“我還從未與你這樣的人戰斗!”
貝爾菲摩斯在匣中皺起眉頭,準備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瞬再次陷入劇烈的搖晃中。
槍尖先行,刺破風雪,這次更快,好似光束一霎刺破黑暗。
阿爾曼看著被攪亂的碎雪,眼眸落在他專注又興奮的表情上,無法理解他旺盛的戰斗欲,預感再次發動,可這次全然不同,在兇猛的極速攻擊下,他必須退避。
然而這可怕的蛇族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笑得毒牙顯露:“只要比你更快就好了吧,來!”
狂風卷動,風雪共舞。
刺啦一聲,阿爾曼看著胸間槍桿,他已經數百年未曾有過傷口,此時竟有些不適應疼痛感。
林刁拔出武器,濃血噴濺。
幸好不是致命傷,只是肺部被刺穿而已。
阿爾曼的恢復力顯然也十分超群,非致命傷幾乎瞬息痊愈,徒留禮服上小小洞口與唇上的鮮血。
這一戰打得碎石亂飛,大地開裂轟響,林刁過完癮后立刻拔|槍走人,將被手骨盡碎的阿爾曼丟在身后,跑得十分利索,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阿爾曼輕輕做了個舒展手臂的動作,骨頭隨之轉瞬治愈,看著他電閃般的背影,隨之跟上,表明了不會這么輕易離去,也不會空手而返。
“忠犬!绷值舐牭奖澈蟮穆曇,嘖了一聲。
“你還不明白嗎,迪奧!毕粌劝l出笑聲,“他們是我的子嗣,受我絕對控制!
林刁從左肩到右肋有四道指甲抓出來的傷痕,皮肉外翻,第二道正好從乳|暈處切過去,利索果斷。
“聽上去你很得意。”林刁繞過村落往前飛馳,“伊阿古癡迷強大,在尋找獨特的實驗體,這世上應該沒有比你更獨特的存在!
“你又在說笑。”貝爾菲摩斯,道,“我的身體能夠感應到頭顱的位置,伊阿古沒這個膽量!
兩人此時又像是多年好友般氣氛溫和,仿佛所有的殺心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像是一對精神異常的神經病。
林刁回頭瞥了眼緊緊追在身后的阿爾曼,阿爾曼顯然能夠清晰的聽到兩人的對話,渾身殺氣也貨真價實。
“你確定要命令他殺掉我,這樣追在我身后可是會吃虧的!
貝爾菲摩斯聽到這話像是吃了一口蜂蜜,他身處黑暗,獨自露出無聲的獰笑,帶著些滿足。
“你準備怎么樣!
“當然是——”
飛奔的蛇族猝然回身,沒有給予敵人絲毫驚訝的機會,槍|尖直刺,用心險惡。
“殺掉他!”
阿爾曼卻仿佛早有預料,躲開了這一手后立刻展開撲殺。
兩人打了個昏天暗地,林刁之前之所以能夠砍下貝爾菲摩斯的頭顱全靠僥幸,阿爾曼作為暴怒之王手中的最強兵器,他的戰斗力是毋庸置疑的。
無情的絞殺機器,這一詞是為他量身打造。
他平日看著內斂矜貴,但是戰斗的時候卻冰冷無情。
林刁勝得艱險,柔韌粗壯的尾巴險些被撕成兩半,臉上抓痕深可見骨,渾身浴血,從腹部可見蠕動的腸道,腸子有些外泄。
一|槍釘在阿爾曼的心臟上,他整潔端著的衣著與長發凌亂破損,因為心臟被毀,失去了快速治愈的能力。
林刁捂著自己快要掉出來的腸子,再次狠力的刺破他原本就碎裂的心臟,絕不拖泥帶水,給予一絲生機的可能性。
“真無情呀。”匣子里發出噗嗤笑聲。
阿爾曼躺在濕漉漉的泥水冰雪之中,黑色的發帶早不知去了哪里,他指甲縫里全是碎肉與鱗片,淺銀灰色的長發沾了淤泥與血水,蒼白深邃的面容上微微皺著眉頭,再次受重創后吐出鮮血。
“咳咳——”
血噴出來,濺落在他略帶痛苦的臉上。
林刁確定他無法再回復后,將腸子塞回去,傷口肌肉緩緩緊縮,被撕得太大,無法讓內臟穩住,他坐在瀕死的阿爾曼身旁。
“借一下你的衣服!
伸手去撕阿爾曼也襤褸的綢面雪白襯衣。
貝爾菲摩斯不愿錯過這么令人開心的場面,用頭撞開匣門,骨碌碌側滾出來,滾得滿頭泥水。
“真凄慘,阿爾曼!
阿爾曼已經雙眼失焦,嘴巴輕微的抖動了兩下,不知是否想要說些什么。
林刁專心將珠白色襯衣撕成條狀,在貝爾菲摩斯毫不掩飾的愉悅注視中,把自己爛的不成樣子的腰腹纏裹住。
“你說風涼話的樣子真討嫌!绷值笃沉怂谎,“又滾得這么臟,我懶得給你洗了!
“你下手還真無情,他不是你心儀的情人嗎。”貝爾菲摩斯繼續說,笑著搖晃著頭,像是在舞蹈慶賀。
“不是你這個主人對他下達的命令么。”林刁將布條尾端打結,一把拽起他的頭發,用沾著自己血的手背輕拍他笑容美麗的臉頰。
“你真是個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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