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孔
自從之前和衛曌有了交集之后,我總是不自覺的去找她,大概是源于我心里的一種變態心理,明明知道和她在一起時,經常會被她嘲諷我的無知,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會樂在其中。奇怪嗎?我都有些搞不懂我自己了。
不過最近似乎有段世界沒見過那位霍大將軍了。正想著呢,旁邊就響起這位霍大將軍的年輕嗓音了。他是什么時候站我旁邊來著。算了,懶得想些有的沒的。
“你最近似乎情緒高漲了許多?”
“嗯,因為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難道不是因為你的一些個變態心理?”
我無言以對,確實有一部分的原因吧。不過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例如她那短暫的記憶,我可以和她說一些心里話,她是知識分子,我覺得從她那得到的意見會更為有效的同時能把我這卑微的羞恥心給丟棄,或者說是保存下來。畢竟我今天無論和她說些多羞恥的話,到第二天她也不會記得。不過我似乎從未對她說的話的真實性有過任何的懷疑。我自己都難以相信。
我給他遞了根煙過去,他沒接,對,是我記性差了,他不抽煙的。不抽煙挺好的,雖然我煙不離身,說這句話多多少少沒有多少說服力,但是抽煙確實是件劣習。
我給自己點上,秋風瑟瑟,快入冬了啊。今天她來的似乎晚了些,這都正午十分了,她還是沒來。我照常的坐在木椅上。畢竟我也理解,誰都有那么一兩天想懈怠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我也開始期盼了。
我等了一天,她沒來。第二天也是這樣。就留著我一個人在這坐著。雖然和在她來之前沒有什么區別,但是我竟然感覺寂寞了,太安靜了。但其實和她在一起時,每次提前話茬的都是我。
第三天了,她依然沒來,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么。一直在這里無所事事的我早晚也得發霉。不過我有地方可去嗎?思來想去我決定去找石醫生玩玩。也順便把之前想問卻沒問的是問清楚。
石醫生對我的突然造訪有些訝異,確實,我不是這么主動的人。但既然我來了,那有些問題也該去解決了。
“稀客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他少有的開了個玩笑。
“想找您打聽點事而已。”我給他發了根煙,給自己也點上一根。“那個衛曌石醫生你知道多少?”
話一說完,他表情便有些奇怪。
“你怎么和她扯上關系了?”
我也懵了,那時候不是你去讓我和她多交流交流的嗎?這時候怎么一副我不該認識她的表情。
“那時候不是你讓我和她交流交流,還說我和她有些相像之類的話?”
話一出口他也懵了。
“等會等會,咱們兩個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我算明白了,衛曌不是石醫生說的那個新人,我突然有陣不好預感,但不知從何而來。
“算了,我先給你捋捋吧,我說的那個人就住你病房隔壁,叫李無成。至于衛曌,她不是我們病院的病人。她是我們院長的女兒,有時候會在咱們醫院來看看書之類的。不過你怎么和她認識了?”
她是院長的女兒,也就是說她什么病都沒有,之前和我說的都是假的。最難以置信的是我竟然把我曾經的那些羞恥歷史和我的一些個我自己都聽著可笑的想法和她說了這么久我想再像石醫生再求證一下,畢竟院長的女兒說不定也會得精神病之類的。但其實我心里大概是明白的,這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相當于零。但我的那份倔強驅使著我。
“那石醫生,衛曌她沒什么病吧?”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來的勇氣問出的這句話。說人家院長的女兒沒什么病吧。
果然,石醫生他滿臉看傻子的表情。“你這個病惡化了嗎?腦子都不清楚了。”
由此我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復。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衛曌了。說了那么多的糗事,我甚至都有點想去殺人滅口。但是也只能是想想。但是我是受害者啊。
石醫生也沒在意我臉色豐富的表情變化,自顧自的說到:“衛曌這孩子怎么說呢,今年的三十好幾了,都沒想著結婚,院長都不知道給她相了多少次,沒一次她能滿意的。家里都不知道有多急。不過皇上不急太監急,衛曌倒是看不出有多急。不過也難怪,人家是名校出身,肚子里也是有貨的,眼光高些也正常。”
我沒想到衛曌竟然還是會被催婚的這種,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沒人管的自由人。但是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不過人家雖說肚里有貨,但是到現在也沒去找份正經工作。之前有找過,不過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心也定不下來。咱們院長家里雖然不缺錢,但是老是這樣也不是個事。你說是不是。不過你別和衛曌說這話是我告訴你。雖然這些事大多數人都知道,不過衛曌她不太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提這些。”
石醫生的一番話成功的把我在心里對衛曌的印象給打破。實在沒想到那個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女人會是個家里蹲的尼特族。這樣豈不是連我都不如。不過這種事也只能是想想罷了。人家性格就算再怎么惡劣,她身上的光環也足夠壓的我喘不過氣了。
不過也多虧石醫生的一番話,我對衛曌有了新的認識,雖然丟了些再次和她扯上關系的勇氣。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一件事,衛曌的嘴不是一般的毒,你是怎么忍下來的。”
我只能干笑,我總不能說,其實我還是挺享受那種感覺的。那樣他一定又會給我頭上加上些莫名其妙的標簽。
衛曌的事問清楚了,那接下來就是該說正事了。
“石醫生,關于你之前說的事”
“沒事沒事,我不會強求你的。之前是我心急了些。”他考慮著我的心情道
“不,石醫生,我覺得有些事確實應該解決一下。”我極為認真的說到。
石醫生訝然,驚訝我什么時候有這種覺悟了。但很快便適應了。抽出便簽紙做好準備。
“那么,既然你愿意來解決問題了,那我也會為此傾盡全力了。”他掏出掛在白大褂上口袋的鋼筆。“那么,我們從哪里先開始呢?”
他自問自答一般。但是要讓我回答我又怎么說?從頭開始?好冷的笑話。
“那從頭開始吧。”
“你怎么了?”他見我有些不對勁。
“沒事,只是有點冷而已。”
“哦,注意保暖啊。”
“那就先從那家孤兒院說起吧。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在孤兒院生活的嗎”
“從記事起就是了。”
“那你的名字也就是孤兒院里的人幫你起的了?
“是的,不過姓后來改了,畢竟被人領養了。”
“哦那你之前姓什么來著?”
“我說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我現在感覺你像個查戶口的。”
他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看來是自己都這么覺得。半吊子的醫生啊。我突然感覺我是不是應該換個醫院來看會更好。
“那就跳過這些,在孤兒院里的時候,有什么讓你特別印象深刻的人或者事嗎?”
我思索了一番“沒有。”但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吧,至少那個院長我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我的名字就是他給的。雖然草率了些就是。
“那么就到了領養你的養父這段時間了。”他略微凝神“你的養父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他挺坦蕩的一個人吧,以前似乎還當過兵。”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沒發覺,我的背不自覺的挺直了說的。“但是,怎么說,他對什么都挺苛刻,但似乎對我管的不是很嚴。”事實上何止是寬松了些,其實都是放羊一樣了,知道還活著就行。
“這樣啊,那你養父退伍之后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退伍之后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不過從我到家里開始都是開著間小酒館,那料想之前應該也是吧。”
“你養父一生未曾婚配嗎?說真的我真不太信,你養父這一生應該會有那么一兩段風流債吧?”
“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從未看到過養父和女人有過越界的接觸,說得上是潔身自好了,至于他以前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
“行吧行吧,我找時間去查查。說不定你還會有養母之類的呢?”看來他是不怎么相信我說的話,不過也無礙。
“那你們兩父子的關系怎么樣?”
“一般般吧。”我把頭偏過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去怎么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對于我的一切他似乎都不怎么在意,甚至比起我,他更愿意去關系酒窖里的酒糟。我在他那實在是說不上什么存在感。
“那你和養父是否有過什么大的事件呢?”
“我把同學打的送進醫院,賠了六七萬,然后他把我打的皮開肉綻算不算?”
石醫生他干笑了兩聲,“年少輕狂啊你。”
“那你養父方面的原因就先暫定吧。接下來就是學校方面了。你在學校里朋友多嗎?”
“狐朋狗友多的很。”我實話實說,那時候身邊似乎總是圍繞著那么一群不學無術的家伙。對了,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那你又是怎么和那位學校成績常年第一的優等生扯上關系的呢?我好奇很久了。”
“我不知道,似乎是莫名其妙就說上話了。然后就會一起上下學。”我的回答太敷衍了,但確實我已經記不太清了。我的記性一向很差,忘性卻大的很。
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這可真像是想深挖八卦但是挖不倒的表情,就差點氣急敗壞的感覺在里面了。
“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也正好把知道的情況的條例理一下。今天麻煩你了。”
“沒有的事,我這里才是麻煩你了。”
一番客套完,我作別。準備回房間,今天就不去繼續等著了。畢竟知道了那位衛曌的真面目,我暫時還不知道應該去怎么應對她。但有時候現實總是會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的巧遇。這就是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我一出門,迎面就裝上了她。
“嗨”我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她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是在為一個陌生人對她打招呼表示疑惑。好家伙,戲還演挺真。你不去當個演員簡直是屈才了。
不過現在我應該離開。就像是認錯人一樣,說句抱歉,我認錯人了。然后大步離開。現在實在不是什么好時機。
“我們認識嗎?”她已經會搶答了。不過這個戲確實會演,我也就就將計就計配合著算了。
“不認識,不認識。抱歉啊,我認錯人了,咱們有緣再見啊。”說罷,也不管衛曌那一臉懵自顧自的跑了。頭都不敢回,這要被抓到,我都想不到該怎么面對她,先讓自己冷靜些再說吧。
衛曌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若有所思。又轉頭看了下我剛剛離開的石醫生的辦公室。接著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推門走了進去。
那么以后,要不還是不聯系了吧。我的羞恥心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就相當于我赤身裸體的被人看光了還想讓我毫無波動的去與人交流,對于我一個普通人來說太難了。為此我窩在自己房里窩了一個星期,除了吃飯外都沒有走出過這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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