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運河
賈時惱火,當著他的面謝修遠都敢隨意胡說,更別談背著他會對臨清說出何等不利他的話。
難怪陛下不與自己親近,本以為陛下謹記君臣有別才會如此!
他心里十分的不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腳把謝修遠從殿里踹飛到殿外,再也不要見到這張破臉。
賈時注意到臨清緊張的眼神,他露出狐貍的笑容,陰沉的臉似那烏云轉晴,自認為和藹可親。
實則不懷好意道:“陛下天資聰穎,想必輕而易舉便能寫出一篇策論,以治國為題。”
賈時內心十分想放過臨清的,不打算為難臨清,又回想起謝修遠說的話,猜測曾經的課業也許是謝修遠寫的。
豈不是臨清很多都沒有學到,想到這茬還是覺得不能輕易放過。
李煜:治國策論?清哥兒你自己努力,哈哈哈,你的太傅瞧著年齡不大,卻能教導你,才學怕是頂呱呱。
臨清:難受jpg
臨清還能怎么辦,唯有應下賈時,不過是一篇策論而已。
他暗中對謝修遠使眼色,可謝修遠半天都沒個反應,看得他急得要死。
賈時清嗓咳嗽一聲道:“陛下,時辰已到,可定下前三甲。”
臨清明悟謝修遠怕是被太傅警告,對自己愛莫能助,心底嘆氣,看來,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寫出治國策論。
“嗯,”臨清對賈時點頭,抬腳走到龍椅邊坐下。
陳春的嗓音響起,站在殿內兩側打盹的官員身軀一顫,連連驚醒,左顧右盼緊張的心放下,整理儀容隱藏在人群中。
[恭喜宿主有名臣出現]
臨清:886?
系統:經系統檢測,此次的狀元有成為名臣的資質,可將其派往州府。
臨清:像名臣不應該放在朝堂中,為何要外派?
系統:宿主,一般前三名是要放到翰林院,要在里面苦熬然后等著你重用,那要浪費多少時間,還不如放在州府上讓他們干實務。
系統:名臣的才能出眾,定能帶領州府走上更好的道路,如你擔憂的事,他們肯定能很好解決。
886算是說到點子上,也說服臨清,不過即使狀元是有名臣資質,可州府現在都有知府,他們并沒有犯錯。
這使得臨清犯難,思索各州府官員名錄,也許他可以明升暗降,刑部尚書的兒子好像正在青州當著知府。
禮部尚書的位子還空中,正好,李家與劉家曾為姻親,更何況本朝還沒有一家兩尚書過。
臨清心思已定,俯瞰殿下站著的考生,在眾位大臣的商奪下,定下狀元,榜眼,探花后,稍微留意王云山,發現此人在二甲中。
這……恐怕是故意讓王云山藏在二甲里,也許不僅僅是謝修遠授意,也有其他官員懷疑范云到底是不是王云山這點在其中。
而關于官員升遷這事,臨清沒有在朝上說出,而是殿試結束回到勤政殿準備寫圣旨。
臨清回到殿內,就看見青衣的劍正架在玉竹的脖子處。
“這是怎么了,發生何事?”臨清走到榻上坐下,喝著陳春遞上的茶,好笑地看著兩人。
青衣收劍見禮,幾步走到臨清身前,下跪道:“陛下走后,他坐在陛下的位子,臣見他手伸向奏折,出手制止他。”
“哦?”臨清放下手中的茶杯,轉動著玉扳指,斜眼挑看玉竹道:“你想做什么?”
“青衣,你起來吧,”他手一揮,又道:“你先退下。”
“是,”青衣退后隱身于暗處。
臨清踱步走到玉竹的面前,手撐在書案上,傾身低頭對玉竹道:“不回話?”
“玉竹無話可說。”玉竹起身,正要離開位子卻被臨清隔著案桌按著肩膀,順著臨清的手緩緩坐下,不明白臨清的舉動。
為何不問罪自己?
他為什么笑著看自己,看著一點也不生氣。
難不成被自己美貌所迷惑,不準備降罪?
玉竹心里這般想著,眼神迷惑地抬頭,道:“陛下為何不降罪于奴?”
還不等臨清出聲,外面謝修遠的聲音傳來:“陛下,運河修建一事……”
他走進殿內,嘴角緊繃著,像是碰上個難以解決的難題,淡墨的眉頭緊鎖,幽深的瞳孔緊鎖前面的兩人,過了一會才道:“陛下,這是做什么?”
臨清回身的時候,他的手還放在玉竹的肩上,驚慌失措仿佛被大人抓到錯處的小孩,連忙收回手。
有些尷尬道:“修遠啊,你剛剛是說運河?運河不會……出事了吧。”
這后面語氣有幾分不確定,實在是心里有些害怕,若是運河再出事,他可能都要懷疑自己。
“陛下,豈能容許他人坐你的位上,過于放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謝修遠怒急,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就發生在眼前,他手都有幾分癢,活想將臨清打一頓,任性妄為也要有個度。
臨清整個人愣住,他從未見過謝修遠生如此大的氣,雖說此時的他與平常的表情萬般無二,但他的語氣可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他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低垂著頭,盯著腳下的三兩片地垂首不語。
謝修遠怒哼一聲,眼神深如幽潭,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怒火中燒,直直盯著玉竹的臉。
“他……他是我先前救下的小太監,你也知曉的,我……我寫過信的,”臨清聲音微弱,暗中掐著自己的手指,斷斷續續地說著。
謝修遠回眸,淡淡的一眼就讓偷瞄他的臨清不敢說話。
“來人,將這罪奴拉下去杖斃,”謝修遠輕描淡寫定下玉竹的下場。
勤政殿的宮人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觀察著臨清的神情,無人敢動彈。
神仙打架,他們還是不參與其中,以免事后遭殃。
“謝修遠,”臨清怒視著,他人還在呢,謝修遠當著他的面使喚著殿內的宮人是什么意思。
“……”
謝修遠細想下也覺得自己的舉止不妥,他能伸能屈,對臨清見禮道:“是臣逾越,請陛下懲治于臣。”
“你又何必如此,”臨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謝修遠。
“臣愿受仗二十。”
“未免太重了吧,”臨清上前,小小聲,滿臉糾結,心里罵著謝修遠這個牛脾氣。
“臣即受仗二十,陛下,該如何懲治那罪奴。”謝修遠起身,平平淡淡說出仗二十,實在受不住臨清心軟這毛病。
“既然陛下不忍說出口,臣替陛下做決定,臣仗二十,他仗……五十。”
謝修遠打算說仗一百,怕臨清又要與自己說道,勉強降了五十板。
他以為這樣臨清便能狠下心懲治,他還是小看了臨清心慈的臭毛病。
“這……不妥,修遠,若你想挨板子你挨,不必扯上別人。”
臨清也知自己這話說的過分不地道,臉撇向一邊,不看謝修遠,誰叫他如此過分地打自己的臉。
“……”
謝修遠哽得說不出話,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臨清也覺得自己不道德,小小聲道:“是孤的錯,孤不想批奏折,才叫玉竹替孤代筆。”
“你若是因這事受傷,多不劃算,臥病在床哪比得上你現在,能親力親為替孤辦事。”
臨清的臺階給得謝修遠一點也不想踩著這臺階下,這話聽著像是在關心自己,可聽著聽著怎就覺得那么的奇怪。
謝修遠也不想在此事上與臨清爭辯,既然臺階已經給了,他也就順著臺階而下,順口夸著:“陛下仁義。”
臨清笑容得意,只覺得自己十分的機智,看看,謝修遠都被自己給糊弄住,不再揪著玉竹的事。
他還想從謝修遠知曉運河修建的事,抓著謝修遠的衣袖道:“那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孤運河的事?”
謝修遠手用力一扯,衣袖依舊緊緊被臨清抓牢,他扯不出來也不說話,就這么站著,瞧著殿里的香爐出神。
臨清松手,站在他面前手輕揮著,謝修遠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也像沒瞧到他這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玉竹,又看了一眼謝修遠,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唾罵,狗東西,心眼真小。
臨清無奈,也只好對玉竹道:“玉竹,你先出去等著。”
玉竹藏在案桌下緊握的手松開,他本以為今日逃脫不了被仗責,沒想到……與他相必,陛下才是那個溫良無害的那位。
玉竹心里百般雜念,面上不露聲色,乖巧起身動作輕微小心翼翼走出到殿外,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謹慎看了一眼謝修遠,他的路恐怕沒那么容易。
臨清等玉竹的身影消失,著急道:“人都走了,你是否可以說了?”
“他身上的紅袍繡著芍藥,解釋解釋?”
臨清無言,謝修遠真煩人,心里這么想,面上理直氣壯道:“朕吩咐的,人俊,如此這般襯他。”
“陛下,如此寵信閹人,恐怕某人心野會對陛下不利……”
“……”
臨清只能忍受著謝修遠一頓說教,說得他頭暈眼花。
謝修遠嘴都說干了,想著臨清應該明悟其中的利害關系,停下說教等著臨清的答復。
沒成想臨清一開口,氣得他想甩手走人。
“謝修遠,喝口水,你也說了朕這么久了,你心里的氣可消了,若是氣消能與孤說說運河發生何事,你先前話說一半還未說完呢。”
謝修遠定定看了他幾眼,壓抑心里的火氣,淡淡道:“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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