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賭不賭
臨清豎著耳朵傾聽著謝修遠說運河的事,滿眼都是期待,星辰散落在臨清的雙眼中亮得讓人不忍欺騙。
謝修遠是個小心眼,即使眼前的臨清滿眼星辰凝望著自己,他心里也很想扯臨清的臉蛋往兩邊拉扯,蹂躪一番發泄心中的苦悶,實際上也只能口頭上騙騙臨清。
“運河運河的進展,害,”謝修遠微微嘆氣,臉上露出幾分惋惜的神情,欲言又止還唉聲嘆氣,像是運河發生重大的事然后導致修建變得困難。
臨清雙眼圓睜,看著謝修遠這模樣,心里想到很多不好的念頭,有點六神無主,在聊天群里哀嚎。
臨清:完了完了,運河要出事!
李煜:怎么會呢,不至于這么倒霉,那活不是謝修遠在干,是不是你聽錯了。
臨清:謝修遠這表情看著就像是運河出大事,還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李煜:這我是不會信的,肯定是你看得不對,他那叫胸有成竹,他親口說運河出事?
臨清剛看到這句話,眨眨眼反應不過來,煜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蹙著眉頭神情疑惑嘴微張正打算詢問謝修遠的時候,就見謝修遠神情一變,瞧著就不對勁!
“咳,已經修建大半,沒多久就可以完工。”謝修遠清清嗓,輕描淡寫地說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欠揍的笑,又覺得自己這樣笑得不妥,神情一斂,轉眼間又是冷冷清清的謝修遠。
臨清懷疑的表情一收,滿腦子都是運河要修建完成,這對他來說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欣喜若狂看著謝修遠。
早早將心里罵著謝修遠的話拋諸腦后,當做從來沒有想過一般,哥倆好的伸手拍拍謝修遠的肩膀。
謝修遠捂著被拍打的地方,面露痛苦,似是被這幾巴掌拍得傷得不清。
臨清連忙扶著人坐在榻上,輕捏著他拍打的地方,夸贊著:“謝卿辦事孤放心。”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手撐在小茶幾上問著謝修遠道:“這運河能在七月份前修建好嗎?”
主要是五月份的荔枝怕是趕不上,唯有七月份晚熟的荔枝還有可能,現在已經四月,還有三月的時間,他就能請煜哥吃荔枝,更重要的是,運河修建還會出現新皇帝加入群聊。
最近這段時間跟隨著煜哥學詩詞,自己的文才的確好上幾分,雖然依舊見不得人,但對比以往,連煜哥都夸自己有所進步。
若是這新皇帝進群,豈不是他能再學點別的!
謝修遠不知為何,瞧著臨清這樣的模樣,竟然想到他二弟養的那條搖尾乞憐的小丑狗,也是這般眼睛明亮,抬著頭仰望著人,圍繞著人的腳邊打轉。
他喝口水壓壓心里大不敬的想法,盯著自己放在小茶幾上白里透紅粉嫩的指尖出神,到有點像故意晾著臨清,指尖蜷縮,撐在小茶幾上手抵著唇。
良久才道:“可。”
臨清眼巴巴等著謝修遠,看出來謝修遠盯著自己的指尖出神,想著謝修遠是在盤算運河修建完成的時間,根本不敢出聲打擾,等了許久,終于等到謝修遠的一聲“可”,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臨清:煜哥,運河沒有出事,謝修遠說七月前就可以修好,煙花jpg
李煜:虛驚一場,流汗jpg
李煜:真不錯,果然小謝出手,馬到成功,鼓掌鼓掌。
臨清:小謝是只翠羽鸚鵡!
李煜:……
臨清故意這么說的,那只鸚鵡他也給李煜看過,瞧著聊天群里的小謝,他就想到那鸚鵡,不過,這話說完后,他也沒再看聊天群。
而是對謝修遠說:“我準備提升青州知府為禮部尚書。”
謝修遠眉頭微抬,驚疑問:“怎會想將他提為禮部尚書?”
微停頓片刻,又平淡道:“他父親為刑部尚書,一家兩尚書不妥。”
“以前沒有如今不就有了,”臨清輕笑,從暗格中翻出一副棋子,擺放在茶幾上,準備與謝修遠玩幾局。
謝修遠衣袖一揮,脫去腳上的鞋上榻,坐在臨清的對面,手中捏起一粒黑子,黑子冰冰涼涼,乃是寒玉。
他放下手中的黑子于棋盤上,神情放松道:“陛下,愿不愿意與臣打賭?”
“賭什么?”臨清手持著白子,白子散發著溫意,他神情認真,即使謝修遠只下一子,他也如臨大敵般凝重對待。
“明日刑部尚書會不會辭官。”謝修遠放下手中黑子,吃下一粒白子。
他正要撿起那白子,手上一熱,臨清的手正放在他的手上,按壓著他的手,他手一撤,手中的白子放進陶翁里。
一本正經道:“陛下,可不許悔棋。”
“讓我三子又何妨?”
“不好,”謝修遠拒絕著,又轉回上面的話道:“陛下可愿賭?”
“這等天大的榮譽難不成刑部尚書還會拒絕?”臨清臉上裝著不懂,心里也清清楚楚,有些事他還是知曉的,就是想當個糊涂人,不會那么的累。
“陛下想青州知府上任禮部尚書,那青州知府可有人選?”謝修遠沒有回答,卻又反問臨清,調走青州知府肯定是要往青州放人。
若是這人是王云山,那可就有趣了,你替我,我替你,理清的線團也要揉成一團,理也理不清。
“狀元郎,一表人才,免得他在翰林院浪費時日。”臨清手上偷偷摸摸的多拿下謝修遠的一粒黑子,裝成是被他吃掉的。
“沒想到陛下如此看重狀元,都給他開了恩典,本朝從無狀元不入翰林外派當知府的。”
“這事也無什么,孤就想干點老祖宗沒干過的事。”臨清也不能說出狀元有名臣資質這等無稽之談。
“小心朝內的老臣們不愿,”謝修遠也不揭穿臨清偷子的事,少一子兩子也不妨礙他贏下臨清。
也得讓臨清嘗點甜頭,以免被自己欺負得都不愿碰棋這事,那可真是他的罪過。
“老臣已老,換上新鮮血液即可,修遠,你說,會有多少人想頂替老臣的位子?”臨清摸著自己的下巴,手中的白子游擺著,琢磨著到底下在哪處才好,嘴上的話像是一時不過腦子才脫口而出。
“說不準,有的人行事隨波逐流,不爭不搶。”
“孤跟你賭,孤賭刑部尚書會辭官,”臨清笑意盈盈,眸子里透出幾分狡黠,他才不跟謝修遠賭兵部尚書不辭官。
謝修遠的手一頓,手中的黑子慢慢放下,慢悠悠道:“陛下,可有想要的?”
“孤想要的可多著呢,最想要的……讓孤好好想想。”
臨清想了會,起身走在謝修遠的身邊,靠著謝修遠,在謝修遠的耳邊,雙手合攏放在謝修遠的耳邊,學著小時候與謝修遠講著小話。
謝修遠捏緊手中的黑子,身軀緊繃著,深于幽潭的雙眸直勾勾盯著臨清的臉良久,他嘆息著,低垂著頭發出一聲輕笑道:“陛下可真會給臣出難題。”
“但不得不說,臣甚是心動,這等有挑戰性的難事臣愿一試,定達成陛下所愿。”
臨清緊繃的嘴角舒緩,勾唇淺笑,心中的事已了,專注著眼前的棋局,他這世愿意相信謝修遠,賭上幼年情誼,謝修遠他可以的。
至于刑部尚書,一家兩尚書這等殊榮豈是刑部尚書能享受的,刑部尚書年老事高,也該回去含飴弄孫。
以免年老昏頭,連個案子都不會查,從而生出不少冤案。
而刑部尚書收到圣旨的那刻,雙手微微顫抖,他夜里照鏡觀賞自己兩鬢如霜的發,心中升起陣陣憂愁。
“你這是作甚,苦喪著臉,兒子與你同級,你不高興?”他的夫人整理床鋪道。
“有什么好高興的,明日起我就不是刑部尚書嘍。”刑部尚書放下鏡子嘆氣,嘆息逝去的年華。
“你什么意思?”
“辭官養老,本朝就無一家兩尚書過,這等天大的殊榮就是謝家也勉強,更何況是我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刑部尚書與他夫人說清楚,以免她夫人多思。
“兒子頂替的還是親家的位子,今日朝上考生范云與那王云山一模一樣,害,這是陛下給的體面,至少李家出過兩尚書,只是可憐女兒啊,就怕親家成了冤家。”
“怎會這樣!”刑部尚書夫人沒想到竟是這茬,驚呼著,又拍著胸口輕撫道:“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會被抄家。”
“慎言,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刑部尚書第二天上朝便遞了折子辭官回家,被賞賜百兩,而青州知府也回京接任禮部尚書的位子,狀元也動身前往青州上任知府一位。
一切都緩慢地走上正途,五月中旬弘文館修建完成。
臨清還以為會有新皇帝加入群聊,沒想到收到的只是:
[弘文館修建完畢,增加才氣]
系統:才氣增加,會有更多的優秀學子涌出,宿主繼續努力!
臨清無言,但也不得不接受,才氣增加也甚是不錯,以后會有更多的名臣,他這般的安慰著自己。
對運河修建完成這事,有弘文館放在跟前,也不是那么的期待。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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