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信息交換
至天將明時,相樑和方九旗才安然入睡。
好在劇組今天休息,兩個人就四肢糾纏著,在相樑那張?zhí)梢蝗硕济銖姷男∑拼采希鐣r才醒來。
一覺醒來,相樑雖然略有疲累,心情舒暢得很,只是方九旗睡覺也輕,這張床又實在不舒服,所以相樑一醒,他一驚,差點兒從床上彈起來。
只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又放松下來,慵懶地說:“小樑哥,早。”
說完,才覺得腰酸背疼的,換了個姿勢,又昏昏欲睡。
“再睡會兒。”相樑親了一下他臉頰,自己則洗漱出門去,特意去了較遠的一家頗有名的飯店,點了幾道外賣。
相少爺如今雖仍窮,但好歹也有小十萬存款了,給方九旗買吃了這件事情,他還是很愛做的。
待他拎著吃的回來時,剛好看見睡醒了的方九旗裹著被子,要去拉開窗簾。
“別!”相樑忙關上門,大聲阻止,嚇得方九旗一趔趄。
“怎么了?”他慌張地扭頭問他。
相樑把吃的在桌上放好,走過去將窗簾掀開個小小的縫隙,果然就見許悠站在窗臺邊,帶著耳機哼著歌兒,澆她那幾盆花。
相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了半個身位,示意方九旗過來看。
方九旗沒想到兩棟樓的距離如此感人。
“她一定認識你。”相樑在他耳邊低聲說。
方九旗好奇問:“她是誰啊?”
相樑因他湊得很近,沒忍住,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一吻:“兆哥女友,叫許悠。”
“嗯?”老夫老夫了,方九旗早就不會因為相樑的親昵而臉紅,反而就勢靠在了他的肩窩里,貓兒似地輕輕蹭著,好奇道,“沒聽說過他有女友啊,而且為什么他的女友會住在這兒?”
“有錢人追妻的情趣,咱不懂。”相樑笑說,“她現(xiàn)在應該還不知道薛兆的真實身份,我也是在執(zhí)念里才知道的,他還要我務必保密呢。”
“這么神秘?”方九旗更好奇了,“可這種事情,怎么能瞞住呢?”
“不曉得,但許姐一直以為薛兆是送外賣的。”相樑抱著他的腰,又膩歪一會兒,“好了,趁現(xiàn)在外面人少,去洗漱,回來邊吃邊說。”
“哦。”
二人收拾停當,圍坐在桌前,方九旗才看見桌角放著的照片以及戒指。
“那是誰?”他問。
“這具身體的母親……”相樑將原身的經歷刪繁就簡地說了一遍,但足夠聞者傷心了。
方九旗上次在酒吧不過聽了個大概,如今聽完整后直皺眉,覺得桌上的食物都不香了。
早知道上次,就該趁機把蘭玨四肢都卸了。
“哥,那些人沒來找你嗎?”他說著,安撫地順著相樑的后背。
“沒有,”相樑對原身的事情已經脫敏了,所以情緒不錯,將桌上的每道菜都嘗了一口,“我也有好奇過,但沒來找我是好事。”
說完,將扒牛肉和上湯娃娃菜推到方九旗面前:“這兩個還不錯。”
他不挑食,但嘴刁,說不錯的東西,一定是做得有些名堂的。
但方九旗在吃上,屬實很大眾,對食物講究有限,又因為常年跑劇組,所以胃口不大好。
因此相樑能記住方九旗口味,二人吃飯時,也總是相樑嘗好覺得不錯,才會給方九旗吃。
方九旗還沉浸在相樑慘痛的身世以及對君談、蘭玨之輩的憤怒中,機械地用筷子夾著菜吃,人還是呆呆的。
“可是哥,如果相英真的很在乎君談的看法,除夕那件事后,為什么不來找你呢?”方九旗懷疑,“難道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相樑笑了。
“也許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不值得在意呢?”他打斷了他的憂傷,“好了,先說說你的事情。小張還和你說過什么?她為什么會看這種書?好奇怪。”
“她說和老板同名的書,要看看,防止穿越……”方九旗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翻白眼,“如果單純是我的事情,有用的并不多。有用的就是方九旗因為卷入走私違禁藥品入獄,出獄之后方家就徹底敗落了,他就成君談的……禁臠。”
他頓了幾秒鐘,才咬牙切齒地將這個詞說了出來。
相樑極厭惡這個詞,但還是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最終在方九旗想要殺人的目光中,以咳嗽掩飾:“繼續(xù)。”
“君談羞辱方九旗的同時,卻一直讓方九旗在外演戲,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都在嘲笑他。但方九旗卻甘之如飴,以為那就是愛了。”
方九旗平鋪直敘地說著不成話的話。
“但即便如此,方九旗還是能奪得影帝。可在他拿下影帝的第二天,君談又利用他掩蓋殺人,而方九旗第二次選擇為他頂罪入獄。”
相樑覺得自己幻聽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方九旗的嘴一張一合地,繼續(xù)說荒唐的故事。
“這次是過失殺人,又坐了七年牢,而這次出獄后,已經三十五歲的方九旗,終于在花潯口中知道了方家的覆是因為君談,君談接近他只是為了搞死他的家族,君談一直在騙他。”
緊接著,方九旗話鋒一轉:“然后他就跑了,然后君談就把他找回來了,然后一切反轉,都是花潯的錯,然后他們就永遠在一起了。這就是書中方九旗的一生。”
“……”相樑覺得這次聽完之后,還是和沒聽一樣。
他在方九旗吃飯的時候只默默消化,直到見他喝了半碗湯,暫時停下吃飯的時候,才問:“九旗,他都坐了五年牢了,為什么還能拍戲?還能做明星?”
“哥~”方九旗沒想到他關注的是這個,扭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卻是撒嬌的。
“不是,九旗,你這個是不是省略了太多?至少殺的人是誰?”
“君談的大哥,”方九旗兩手一攤,無奈地說,“不是我要省略啊,這本書本就大段都是……那個描寫,再不就是方九旗愛君談愛到無法自拔的描寫,再就是他和花潯的爭風吃醋,相關他的大事件劇情,除了演戲獲獎之外只有這些。但至少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君談的行為,都是因為方家,不過書中沒說明白方家怎么君談了,就落得這樣的結局。”
方九旗說完,將碗中的湯喝完,放下碗筷,才繼續(xù)說:
“小樑哥,我昨晚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不是我躲著你,而是君談是最大的威脅,既然方九旗是他搞死方家的籌碼,那你覺得我現(xiàn)在說移情別戀,他會怎么對付你?”
相樑眉毛輕挑:“像對付楚風那樣對付我。”
“誰?”方九旗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
“我的經紀人以前帶過的藝人,已經死了,傳聞說他的死是因為得罪了君談。”相樑說道。
方九旗嘆了口氣,又是這樣的事情。
可是偏偏就是沒人有證據。
二人憂傷又沉默地對坐片刻,相樑才問:“九旗,我們這部戲拍得會順利嗎?”
“不知道,”方九旗搖頭,“按書中說,方九旗現(xiàn)在應該決定拍一家小影視公司的戲,說是不錯的本子。但拍完之后就出了頂罪的事情,那家公司也因此血本無歸,創(chuàng)始人甚至為此自殺。我來了之后,正好知道銀河星空籌拍《次生》,所以就想嘗試改變來規(guī)避,但沒想到成功了。可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因為書中并沒有《次生》這部戲。”
“什么?”相樑聽得又愣了。
“按照書中說,銀河星空現(xiàn)在陷入爭產糾紛,分崩離析,反而便宜了君談,最終在一年后吞掉了銀河星空,薛家也日薄西山,”方九旗繼續(xù)說道,“但現(xiàn)在,銀河星空很好地運行,《次生》在拍攝,就連走私案子都提前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
相樑總覺得有什么抓不住的線索,就在眼前,忙問:“銀河星空為什么會陷入爭產的糾紛?”
“因為薛兆死了,他是薛家最有前途的繼承人,說是君談□□,這事情是方九旗第一次出獄后偶然聽見的。不過按照這本書的套路,最后一切都是花潯嫁禍。”方九旗說到這兒,皺著眉頭,很不開心的樣子。
薛兆死了?
電光火石之間,相樑腦海中就像有道閃電劈過似的,覺得一切都明晰起來。
那場去年的劫案!
相樑看著方九旗,好半天才喃喃道:“九旗,我知道為什么銀河星空能拍《次生》了,是因為我。去年那場不是搶劫,就是你說的……□□啊。”
“什么?”方九旗驚異地看著他。
相樑將去年的事情說了出來,按著額角,起身在房間踱步:“薛兆知道有人會對自己不利,他隱藏許悠的原因,和你是一樣的。”
因為身份敏感,所以想要保護。
但恰恰是這種心態(tài),反而可以讓人利用。
親人會被瞞住,可是敵人只要想,總能抓住軟肋。
方九旗沒想到在自己躲著相樑的時候,他還有這樣驚悚的經歷,也是后怕極了,伸出手來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低落地道:
“小樑哥,抱歉,讓你擔心了。”
“九旗,所以故事真的可以改變!”相樑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反而興奮起來,“因為我,才是那個關鍵啊!”
路人甲相樑,已經因為救了一個人,改變了故事走向呢!
(https://www.dzxsw.cc/book/44550298/3332003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