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閱讀體17【新修版】
[謝憐道:“如何?”
明儀“啪”的一聲,??臉面朝下,??倒在供臺上,似乎失去了知覺。
另一邊,??師青玄流下了兩行清淚。]
謝憐清了清嗓子道:“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二位了,不過其實我現(xiàn)在廚藝也增進(jìn)了不少,不如等回去后找時間再……”
他話未盡,師青玄就趕緊拒絕了,甚至還帶了些結(jié)巴:“不……不不用了,太子殿下,我不餓的,真的!沒必要這樣!”
賀玄也陰沉著臉道:“我也不用了,太子殿下。”
顯然,這二位留下的陰影至今還未消除。
看得謝憐可謂是哭笑不得,心想:我做的東西有這么終生難忘的嗎?
沈清秋搖扇子:“這么看來,這飯的威力還挺大的……不過,人都是會進(jìn)步的,相信謝兄你以后定能廚藝增長。”
話是這么說的,但他心里卻在想:都能把兩個神官給吃成這樣,那要是普通人吃了那還有活命的機(jī)會嗎?!
沈清秋不敢想了,他此時只能無比慶幸自己有個會十八般武藝、炒的一手好菜、做的一手好菜的好徒兒了。
魏無羨揶揄道:“景儀、思追,這么看來我當(dāng)初做的那碗糯米粥除了辣了點也不是那么難以下咽,對吧?”
聞言,藍(lán)景儀和藍(lán)思追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而后作視死如歸狀地點了下頭。
雖然他們也沒得吃過謝憐做的飯,但從這些描述里也能略知一二了,而與之相比之下,魏無羨當(dāng)初做的那碗糯米粥除了真的很辣、特別地辣之外,基本上還是能勉強(qiáng)下咽的。
不過說句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當(dāng)初也不想吃那碗糯米粥就是了……
[如此下來三四次,到后來,謝憐甚至?xí)鲃由先査阌袥]有什么想講的?你要不要講幾句?那白話仙人終于再也受不了了。它逃跑了。]
謝憐白話仙人這一段遭遇也是讓大家看得又好笑又心疼的。
謝憐自己再看這段也是覺得好笑:“只能說那白話仙人遇上我這種‘霉神’也算得上是一種倒霉吧。”
或者更準(zhǔn)確些來講,是一種報應(yīng)。
魏無羨:“不過這種應(yīng)對當(dāng)時倒挺不錯的。”
沈清秋也頗為認(rèn)同。
畢竟,對付白話仙人這種爛嘴怪,喜歡在別人遇喜時潑涼水、在別人遇難時說風(fēng)涼話的,與其搭理它著了它的道,不如直接無視它。
[師青玄一聽有人叫他乳名,以為是哥哥叫來接自己的人,連忙把裙子又放下了,應(yīng)道:“是我!”]
沈清秋:“典型的大半夜有人喊你不要回頭。”
謝憐:“確實。”
當(dāng)時很明顯白話真仙就是在想法設(shè)法下套,師青玄當(dāng)時回頭應(yīng)的那一聲恰巧就著了它的道,但以師青玄當(dāng)時的年紀(jì)來看無視白話真仙也不大可能。
只能說命中該來的那一劫終究是躲不過。
如今再看先前的遭遇,師青玄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對白話真仙感到害怕了。
白話真仙確實沒有那么可怕,他當(dāng)時若是不應(yīng)下那一聲,若是后面沒有順著白話真仙的話回答,沒有讓白話真仙認(rèn)出他來的話,興許……
興許他就不會有事,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連累那么多的人。
但他心里也清楚,這不過只是一種僥幸心理。
他就算當(dāng)時無視白話真仙了,那之后呢?之后真的還能躲一輩子平安無事嗎?
答案顯而易見,這是不可能的,如今也只能說一句是禍躲不過。
[花城手里把玩兒著一支筷子,道:“嗯?未曾親眼見過。不過,我有認(rèn)識的人見過。”]
謝憐當(dāng)時并未仔細(xì)留意花城的這句話,如今再看一遍才意識到那個時候花城口中的認(rèn)識的見過白話真仙的人就是賀玄。
不過,要照這么說的話,花城雖然當(dāng)時沒對他說謊,但卻在明知道一切真相的情況下演戲,還陪著他一塊試探賀玄。
主打一個逗他玩。
意識到這點后,謝憐有些無奈:“三郎你啊……”
花城故意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嗯?哥哥,我怎么了嗎?”
“沒事。”
對于花城愛演戲這點,謝憐也很是無奈。
[上次南風(fēng)畫了老半天也粗糙得很,他則完全相反,畫得極快,卻毫不潦草,一筆到底,那徒手畫的圓簡直比拿尺子畫出來的還工整,字也是整整齊齊如版刻,謝憐不由暗暗驚嘆。]
慕情又是習(xí)慣性地翻了個白眼:“果真是有了對比才更精彩啊,某些人,不過只是畫個陣法,還給畫的歪七扭八、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畫什么特別難的陣法呢。”
風(fēng)信一下就急了:“我草(一種植物)!說得這么輕松,有本事你也畫一個看看啊?”
慕情也急了:“我為什么要去畫?再說你那陣法畫的連個鬼都不如,不應(yīng)該覺得羞愧難當(dāng)嗎?有什么好意思在這里跟我吵的?!”
“……”
眼見兩人為了個畫陣法的小事給越吵越激烈,謝憐看不下去了,生怕他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趕緊上前制止(勸架)。
好在,兩人見他一湊近,不用他說,就回憶起了被成語接龍給折磨的陰影,一下就安靜了。
雖然兩人嘴巴是給閉上了,但眼神還在不甘示弱地互相掐架,在空中不斷碰撞出火花來。
[把一位神官神殿的匾額劈為兩半,這可是大大的忌諱。]
師無渡冷哼一聲,目光不善地看向賀玄,心想:真不愧是某位手段低劣的野鬼,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賀玄分明就是故意去劈的匾額,卻還要演一出戲裝作是無意的。
賀玄察覺到了他那不善的目光,內(nèi)心也是對師無渡的譏諷。
水師大人既然這般在乎這些,當(dāng)初又何必惹出這些事端來呢?如今遭了報應(yīng),也不要怪他無情。
師青玄目睹了兩人的這一過程,但作為一方的受益者,另一方的加害者,他沒有立場去說些什么,只得內(nèi)心暗自苦笑。
畢竟,這一切事端都是因他而起的。
[花城目光微亮,微傾上身,道:“我的口令,哥哥可聽好了,我只說一次。”說完,低聲念了一句話。
謝憐聽完,睜大了眼,道:“……這?真是這個?三郎,你沒弄錯?”]
沈清秋立馬被激起了好奇心:“所以,他的通靈口令到底是什么?”
魏無羨也附和道:“謝兄,不要害羞,大膽地說出來,到底是什么啊?”
“……”恕謝憐實在是說不出口,忍不住看向了花城。
花城挑眉笑道:“哥哥,你別看我,你想說什么就盡管說出來。”
這時,其他人也被這邊吸引了注意力。
血雨探花的通靈口令是什么,他們也很好奇。
謝憐憋了半天,愣是沒給憋出一個字,臉和耳旁反倒越發(fā)地紅,最后只好道:“諸位就當(dāng)這是個我和三郎之間的秘密好了……我不會說出來的。”
眾所周知,不會說跟不能說、不好說、不敢說的區(qū)別還是挺大的。
是以,謝憐話音剛落,周圍就唏噓聲一片,惹得謝憐臉上更紅了。
最后,花城還要故意湊近謝憐耳邊道:“沒事的,哥哥,用不著不好意思,等我們回去之后你再慢慢說給我一個人聽就可以了。”
謝憐一時梗塞,他那是不好意思嗎?那分明就是壓根就說不出口好吧!
[這個口令可是他八百年前很認(rèn)真地想出來的,自認(rèn)為非常有趣,所以一直在用。只是別人似乎并不覺得有趣,即便上當(dāng)過后也是一陣無言。慕情直接說過殿下你這點子也太冷了吧,風(fēng)信雖然反駁了慕情,但他也沒笑。既然現(xiàn)在花城笑了,說明也不是那么無可救藥?]
其他神官:“…………”
太子殿下,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這個笑話真的有點冷,所以才會讓人笑不出來。
風(fēng)信&慕情:“……”
見周遭有的人都在笑,謝憐臉上又有些掛不住了:“諸位,我這個多少還是有點趣味的,對吧?”
師青玄適時捧場:“那當(dāng)然,這個點也就太子殿下你能想的出來,方才我看的時候還真給愣住了呢哈哈……”
老實講,師青玄這一舉動出發(fā)點是挺好的,但謝憐只要一聽到他這干笑聲就知道他在說瞎話了。
不過好在,還有花城一直都在捧他的場(雖然花城捧他的場這一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成常態(tài)了),雖然花城捧他的場,也只是嘴邊掛了一抹淡笑,鼓了一下掌,但還是讓謝憐心生欣慰,莫名地多了份成就感。
[謝憐由衷地道:“是啊!”
除了他以外,怎么能還有人倒霉成這樣!]
眾人看了這位賀某人的遭遇,一時間也有點分不出到底誰更慘了。
明明有才華,考試卻幾次名落千秋;明明有能力,卻屢次被人打壓;明明很出眾,卻不斷遭遇歹人謀害;明明有美滿的家庭,有相愛的未婚妻,最后卻落的家破人亡的下場……
只能說幸福的人生大多千篇一律,悲慘的人生卻各式各樣,簡稱“各有各的慘法”。
師青玄看到這里,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畢竟,賀玄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人生的,卻因為他而過上了這樣的人生,也是因為他,賀玄才給變成了這樣子。
[師青玄大樂:“太子殿下你真是運氣太差了,連血雨探花都帶不動你啊!好,我們這一組贏了,本風(fēng)師要求你們兩個做一件事。那什么……好吧。我命令你們——立刻脫掉對方的衣服!”]
謝憐一想到當(dāng)時自己幫花城脫衣服的樣子,雖然花城一直沒有什么逾越的舉動,手也沒有故意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但現(xiàn)在想來就是不自覺地有些羞澀。
他越是回憶,越是覺得當(dāng)時花城是帶著故意的成分的,才在輸了第一局后又故意再輸了一局,好讓他再多脫一件衣服……
只是,這么一想也說不通,畢竟他手氣確實差,花城的手氣一直都很好,前面兩局輸?shù)粢菜阏!?br /> 而他不知道是,花城看著他又糾結(jié)又臉紅的樣子,越看心情就越發(fā)愉悅。
顯而易見的,花城當(dāng)時就是故意的,只是謝憐現(xiàn)在也沒看出來罷了。
謝憐在這糾結(jié),師青玄卻在那尷尬。
只見,師青玄咳了咳,強(qiáng)行正色,替自己辯解道:“那個,我先說明一下哈,我當(dāng)時這么說純屬就是為了好玩罷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是什么變態(tài)啊!”
但很明顯,大家都并不買賬,他才剛替自己辯駁完,周遭又傳來一片唏噓聲。
也是,為了圖好玩讓人搞這出互相幫彼此脫衣服的變態(tài)戲碼,說他沒別的意思,鬼才會信的咧!
師青玄見此,只好閉嘴了。
[他輕聲道:“親眼看著所愛之人被踐踏凌辱,自己卻無能為力。你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謝憐當(dāng)時還不太懂花城說的這些話,如今卻是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明白過來后,他就不免有些心酸:當(dāng)時他還以為,痛苦的只有他一人,卻不知,花城看著他痛苦,身心也是跟著一塊痛苦的。
花城知道,自己當(dāng)時說過的這些話早已在八百多年前就深刻印在了心底,一刻也不敢忘卻。
讓心愛之人遭受痛苦之事,他終生都不愿再看見了。
他只想好好保護(hù)他的心愛之人,僅此而已。
[謝憐道:“夠了。其實……真的,一點,就好。”
花城道:“是一點啊。還要嗎?要多少有多少。”]
謝憐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在花城心目中是一個怎么樣的地位,所以每次當(dāng)他有求于花城的時候,花城都會毫不猶豫地幫他。
哪怕他只是想要借一點靈力這種小事,花城也是毫不吝嗇,或者也可以說,是傾盡所有。
搞得他那會對花城總有種負(fù)罪和愧疚感,生怕自己欠下花城太多東西。
可實際上,花城又豈會覺得他是在欠下人情呢?只會更加想方設(shè)法地對他好罷了。
況且他與花城之間,也談不上欠與不欠,欠的多欠的少的問題了,畢竟他們早就不分彼此了。
[謝憐便試探著道:“那……你覺得,如果你現(xiàn)在睜開眼睛,悄悄看看拉著你的那個東西,會怎么樣?”能不能撐得住?
師青玄道:“會死吧。”]
師無渡:“……”
他就知道,師青玄這個沒用的家伙,總會作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反應(yīng),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師青玄完全不敢去看他哥此時的臉色,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很難看。
而且說真的,他自己看到這段也覺得當(dāng)時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丟人。
害怕就算了,撐不住就算了,還非得說一句“會死”,也不怪他哥會用那種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來看他了……
[一旁花城作壁上觀,已經(jīng)無聊到又換回了那身紅衣,然后換回黑衣,再換成白衣。幾乎謝憐每次一回頭,他就瞬間變了一副模樣,每一身的束發(fā)方式、配飾和靴子等等都不盡相同,時而俏皮,時而飄逸,時而肅殺,時而華麗。]
謝憐這下也明白了,花城當(dāng)時這不是過于無聊,而是故意給他看的。
一時間,他有些尷尬。
畢竟,師青玄當(dāng)時還下落不明呢。
當(dāng)事人師青玄也在心底里默默吐槽:
雖然……
不得不說一句,血雨探花確實很有審美觀念。
但是……
我當(dāng)時不是還下落不明嗎?
就這么公然玩換裝……
不合適吧???
[那東西道:“來尋你的那個人,你一定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花城臉色變了:“所以,哥哥,當(dāng)時那東西就是給你說的這些話嗎?!”
他自然是清楚,謝憐對于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這件事有多大的心理陰影的,白話真仙這句話無異于是在謝憐傷口上撒鹽。
他當(dāng)時只知道謝憐語氣不對勁,卻不知是因為白話真仙的這句威脅。
想到謝憐當(dāng)時心神大亂的原因是自己,他只覺得內(nèi)心懊悔不已,想了想,又堅定地說道:“哥哥,我不會的,你放心。”
奇怪,他這話剛一說出口,謝憐就莫名回到了當(dāng)時的狀態(tài),頓時心安了不少,也堅定地道:“嗯,三郎,我也不會的。”
[一看旁邊,地上有一個人形坑,明儀正從那個坑中緩緩爬出來。]
賀玄忍不住揉了揉脖子。
當(dāng)時花城打他的那一下可全然沒有手軟,他當(dāng)時還是用的分身,完全無法抵抗,被花城一腳給踹進(jìn)坑里后,才緩緩爬出來。
也得慶幸謝憐當(dāng)時并沒有什么大礙,不然的話,恐怕以花城當(dāng)時的情緒來看,他可能還會再次被打。
他倒是不怕被花城打,但要是花城把他欠的債又給翻好幾倍那可就不好了。
身為堂堂一絕境鬼王,他其實也很不想欠下另一位鬼王那么多債,想還都沒法還。
[他伸出雙手,一手抓一個,謝憐和明儀都握住了他伸來的手,師無渡卻又將他蠻橫地拖走了,道:“走吧,沒事了,哥哥在這兒。”]
沈清秋:“這看著有些不對勁啊……”
魏無羨:“確實,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師青玄的反應(yīng)看著不太對勁,像是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太正常,師無渡身為師青玄的哥哥關(guān)心弟弟沒問題,但這副蠻橫的態(tài)度屬實是有些奇怪。
師青玄失蹤那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師無渡又為何要這樣做?
白話真仙又去哪了?
……
這諸多疑點讓大家都好奇不已,不由得看向謝憐,想讓他劇透一下。
無奈的謝憐只好賣關(guān)子,讓大家往后看,反正后面應(yīng)該也會有講的。
[不經(jīng)意間,二人對上了視線。紅幕之外,只能看到紗幔內(nèi)兩個交疊的人影,不分不離。而紅幕之內(nèi),花城笑了笑。
他道:“哥哥,成親吧。”]
謝憐當(dāng)時就覺得那轎子看著有些奇怪,但又不敢多想,怕是自己猜錯了,直接說出來怕平白惹人笑話。
可如今,他便知道自己也沒想錯。
那轎子確實是花城給他準(zhǔn)備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迎娶他。
一想到花城那時候說的那句話并不是玩笑話,一想到花城那個時候就想把自己娶進(jìn)門,謝憐就又是一陣臉紅。
忍不住怪花城當(dāng)時不直接說清楚,又怪自己當(dāng)時竟沒能看出來這些含義,看不出來當(dāng)時花城說這話時眼里飽含著的愛意。
[謝憐毫無防備地打開一看,立刻關(guān)起來,??然而錦旗上面斗大的四個字還是深深刻進(jìn)了他的腦海——“妙手回胎”。]
師青玄“噗”了一聲,見謝憐看向他,忙干笑道:“哈哈,其實這錦旗寫的也沒毛病,就是把‘妙手回胎’給改成‘妙手回春’就好(正常)點了哈哈……”
謝憐也跟著干笑:“額……是嗎?哈哈……”
沈清秋邊憋笑邊想:那老板是會送錦旗的,這邊建議來現(xiàn)代,一看就是個會送錦旗的好苗子!
[花城慢條斯理道:“我妻是位金枝玉葉的貴人,貌美賢良,我從小就喜歡的,喜歡了很多年,費盡千辛萬苦才追上去的。”]
謝憐忍不住尷尬地咳了一下,道:“三郎,如果你當(dāng)時沒有追上那位‘金枝玉葉的貴人’,那你又會怎么回答?”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謝憐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花城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嗯,若是沒追上?那也不要緊,我可以說雖然還沒有追上,但會一直追下去。”
對上花城含情脈脈的眼神,謝憐有些遭不住了,下意識地低下頭,許久后才反應(yīng)過來道:“哦,這樣啊。”
[那功德箱里,居然密密麻麻堆滿了金條,粗略一看,少說也能給他化個千萬功德!]
“我去!”沈清秋忍不住爆了口粗話。
當(dāng)然,粗話爆完后,他又強(qiáng)行恢復(fù)成了對外溫文爾雅的形象。
魏無羨也大為震撼:“……怎么還有人平白給送錢的呢?”
這種好事他怎么從來都沒有遇上過?
謝憐扶額,心想:要怪就怪奇英殿下實在是太喜歡胡亂給功德箱里亂塞金條了……
[他跳下榻來,掄起自己方才躺的榻就砸向裴茗。果然是幫了把手,只不過,是幫了謝憐他們的一把手。]
靈文率先笑道:“老裴,這回你運氣可真不錯呢,奇英殿下也是好心的,說幫忙就真給幫忙了。”雖然幫的人不是你。
師無渡也附和道:“老裴,下次記得別亂喊人,當(dāng)心出事。”
裴茗郁悶不已:“……水兄,你怎么也跟著笑了?你別忘了,當(dāng)時我可是為了幫你才挨的奇英的那頓打!”
師無渡很是冷酷:“哦,我知道,謝謝你。”
裴茗更郁悶了:“……”
雖然裴茗很是郁悶,但也沒有辦法,這波確實是他自認(rèn)倒霉了,誰讓權(quán)一真那家伙發(fā)瘋?cè)斯聿环帜兀?br /> 當(dāng)事人權(quán)一真完全沒注意他們的談話,此時正樂此不彼地纏著他的引玉師兄。
或者退一步來講,就算權(quán)一真注意到了他們的談話,也不會在意的,反正人他已經(jīng)打了,他也不覺得自己打的有錯。
[關(guān)門之后,再一轉(zhuǎn)身,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就是一腳踩在一只新功德箱上,赤著上身、正在擦汗的花城。]
這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又讓大家忍不住唏噓起來。
這么尷尬的一幕,謝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要再經(jīng)歷過一次。
只能暗自慶幸當(dāng)時的情況相對于極樂坊那次來講還算是好的了,畢竟極樂坊那次他可是一來就掉進(jìn)花城懷里,坐在花城腿上,與花城四目相對的。
現(xiàn)在這段……也就最多封建點的那幫人罵一下花城不穿衣服、光膀子,不守男德罷了。
不過有時候謝憐也覺得命運是如此地具有巧合性,幾乎每次最急的時候,都能恰到好處地看到令他尷尬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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