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閱讀體16【新修版】
[谷子倒也罷了,??戚容一只死鬼,??附在個大男人身上不肯出來,一邊破口大罵謝憐不把他當(dāng)人看喂他吃的都是些什么狗玩意兒,??一邊還比誰吃的都要多,??讓謝憐實在很想塞他一嘴鍋底。]
花城暗自對戚容罵了句“廢物”。
謝憐又好氣又好笑的,跟戚容相處的那段時間是真的很麻煩。
那段時間雖然他不是很想往戚容那張嘴里喂東西吃,但一想到戚容還附在谷子父親身上,又不得不去喂,但每次喂幾乎都會發(fā)生一次不大不小的爭吵,而戚容一邊嫌棄一邊又吃的多,他要是不給戚容吃,又怕谷子父親那具身體會活活餓死,當(dāng)真是十分折騰人。
而閔皇后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作為戚容的姨母,見戚容這副樣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好笑的。
這份心疼自然是跟心疼謝憐差不多的,這八百多年來想必戚容一個鬼怕是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但她看到這段文字,想到戚容一邊吐槽東西難吃一邊又不得不吃的畫面,又不由得想笑。
覺得戚容這挑食的毛病還有那口是心非的性子當(dāng)真是從未變過。
不過想到這,她又多心疼謝憐了幾份,想來那段時間謝憐照顧戚容是辛苦至極的,何況謝憐自己都沒吃得多少好東西呢。
[眾人齊刷刷轉(zhuǎn)頭,奇怪道:“你不是個賣藝雜耍的嗎???”
謝憐禮貌地道:“那只是副業(yè)。謝謝!盷
魏無羨好奇發(fā)問:“所以謝兄的主業(yè)是什么?”
“收破爛?”沈清秋想到了之前偶然看到過的《天官賜!愤@本書一開始的那個簡介中提到的那個——仙風(fēng)道骨收破爛受。
謝憐一時有些梗塞,但心里也明白他們這是在開玩笑,于是便順著說道:“嗯,畢竟飛升不如收破爛嘛。”
謝憐這話剛一說完,魏沈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謝憐收破爛的原因是出于生活所迫,但謝憐這么一說,倒還真有點好笑的意味了。
不過有句俗話說得好“笑梗不笑人”,所以魏無羨和沈清秋笑完之后立馬就打住了,表示讓謝憐別把這個放在心上。
好在謝憐自己本來就無所謂,畢竟收破爛這個梗他自己看了都覺得有點好笑,再說收破爛本身也沒什么,雖然看著是有些不體面,但不都是憑雙手養(yǎng)活自己嗎?
[謝憐道了聲“免貴姓謝”,原想接著說“菩薺觀”,話到嘴邊,不知怎地改了,道:“千燈觀!盷
謝憐臉有些微紅,又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花城開口了,仔細(xì)聽還能聽出來其中夾雜著的一絲欣喜之情:“哥哥,我早就說過了,這觀就是為哥哥而建立的,所以哥哥不必害羞!
“嗯,三郎,這我知道……”謝憐還是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
其實他也不是很懂自己當(dāng)時為何要忽然改口,可能是“千燈觀”給他的感覺太過于震撼了些,讓他一下就記在心頭,時不時就要竄出來擾亂一下他心緒,又或者是他在猜出來千燈觀是花城搞出來后便下意識地當(dāng)作是了花城的觀,而千燈觀的名字又確實要比菩薺觀好聽,讓他下意識就把千燈觀當(dāng)成是了自己的觀,這才臨時將“菩薺觀”給改口說成了“千燈觀”。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畢竟現(xiàn)在千燈觀里早就不只供他一個人了。
[是夜,謝憐一人躺上了床。]
風(fēng)信更是直接脫口而出:“殿下,你這是又換上女裝了?!”
顯而易見的,謝憐的那次,同時也是第一次換女裝的樣子著實是給了他不少的驚嚇,以至于現(xiàn)在都難以忘懷。
謝憐無言了片刻,才伸出幾根手指揉揉眉心解釋道:“我那次也是情況需要,而且換的是孕婦裝,沒化妝。”
他這話末尾還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那句“沒化妝”,沒辦法,畢竟在風(fēng)信和慕情眼里,他穿什么衣服這都無所謂,只要不化那種丑妝,看著不丑就行。
聽了謝憐的這句解釋,風(fēng)信和慕情才放下心來,畢竟他們可不想讓自己的眼睛再經(jīng)歷一次折磨。
[與君山,花轎上,他當(dāng)時聽到的那個童靈的聲音!]
許是為了應(yīng)景,四周頓時響起了與君山上那童靈唱歌的聲音。
這在隱身恐怖的氛圍中卻又有種別樣的好聽。
風(fēng)信這回聽的倒是認(rèn)真,連身旁慕情嘲諷他的那句“風(fēng)信你兒子又在唱歌了”都沒有聽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錯錯毫無征兆地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好在劍蘭坐的位置很是偏僻,周圍又時不時的就有嘈雜的說話聲音,所以暫時沒人發(fā)現(xiàn)這笑聲。
不然到時候要是發(fā)生演唱者本人就在現(xiàn)場,那畫面怕是會驚悚多過于驚嚇了。
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錯錯會被認(rèn)識的人給發(fā)現(xiàn),劍蘭再次抱緊了懷里的錯錯,還用身上的外衣將錯錯包裹了起來。
[二人身體貼得更近,??謝憐那只亂推的手被牢牢壓折在自己胸前,動彈不得,雙唇也被牢牢封住,吻得更深,??一陣柔和冰冷的氣流緩緩渡過來。]
“。。。。
眾人心里一陣驚濤拍岸。
在片刻驚訝過后,師青玄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太子殿下,這該不會就是你八百多年來第一次跟人親……吧?”
在說到“親”的時候師青玄還稍微停頓了下,后面顯然是覺得不管用親嘴還是親吻都不太恰當(dāng)便自動略過補(bǔ)充了。
謝憐沒回答,但大家都從這份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一想到自己遙想了八百多年的金枝玉葉的貴人的初吻對象是自己,而自己的初吻對象也是對方花城心里又是一陣狂喜。
沈清秋大為震撼。
他記得他初吻是洛冰河,而他和洛冰河初吻是多久才發(fā)生的事來著?貌似是7年?他原以為他和洛冰河這時間已經(jīng)算是夠久了的……
結(jié)果萬萬沒有想到現(xiàn)在這兩位更是重量級別,居然八百多年才親上!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忍下去?!
魏無羨也很是震驚。
畢竟印象里他和藍(lán)湛那次初吻算下時間最多也就隔了那么一兩年吧?雖然他和藍(lán)湛的第二次接吻隔了整整十三年,但也不算太久吧?
這兩位居然隔了八百多年才親上,他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
[其實,他們兩人也不過才幾天沒見罷了,謝憐卻覺得,他們仿佛有許久都沒見面了。]
花城:“哥哥,實不相瞞,當(dāng)時每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是這般想的!
“是嗎?”謝憐一開始看到這段時有些尷尬,覺得自己這段心理話被展示到大眾面前時跟方才和花城初吻被展示時仿佛公開處刑一樣,但見花城當(dāng)時居然恰好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這份尷尬便也覺得算不得什么了。
不過,《詩經(jīng)》中的那句詩說得確實不錯。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確實是每個熱戀中的戀人與對方分開后的想法。
不過一想到熱戀這個詞就尷尬,也不知道他和三郎當(dāng)時算不算得上。
[謝憐手膝并用,背對著花城在地上走了幾步,喃喃道:“……我,我找不到。我要走了。我要回家吃飯……我要收破爛了……”]
師青玄愣住了:“太子殿下你這是……受到刺激太大了?”
要不然怎么會看著這般……傻氣?
一向多情的裴茗看著這,無奈嘆了口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謝憐反應(yīng)太過于大還是什么了,明明只是被人給親了一下而已,竟就成這幅樣子了。
果然,太子殿下是真純情吶!
梅念卿更是一陣心絞痛。
他的太子殿下竟被人搞成這幅樣子了,真是造孽!
慕情和風(fēng)信也下意識地看向花城。
這血雨探花果真是殘害太子殿下不淺!
謝憐也是沒想到這段竟然真的也被放了出來。
要知道,這段絕對是他繼剛才的“初吻”畫面之后最不愿再回憶的一幕了,畢竟接個吻還能給接傻了,怕也就他獨一份了!
花城倒還算鎮(zhèn)定,看到這段時更是輕笑了兩下。
他當(dāng)時有想過謝憐被他親完之后的反應(yīng),可能會被他震驚到一言不發(fā),還可能會反復(fù)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又或者是不再跟他說話什么的,再者就是一臉嚴(yán)肅地跟他說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之類的……
可他當(dāng)時怎么想也沒有想到過謝憐的反應(yīng)會是這樣子的。
一臉天真中又帶著些好笑。
讓他差點沒忍住再親一次。
沈清秋雖然很能理解謝憐當(dāng)時的震驚,但謝憐這反應(yīng)著實把他給震驚到了。
要知道他當(dāng)時在夢境里被洛冰河給防不勝防親了那一下時確實是感到三觀炸裂,一直在感慨自己竟然把好好一個種馬男主變成了基佬,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洛冰河喜歡自己,而自己對洛冰河感情也不一樣的結(jié)果的。
不過,像謝憐這樣被親完后胡言亂語的,他也算是頭一次了。
原諒他有些不道德地想笑。
魏無羨也是邊笑邊回想起自己和藍(lán)湛的那個初吻。
想到那個初吻,他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
說實話,當(dāng)時被親那會他是挺震驚的,但由于沒想到會有男人親他,也沒有想到藍(lán)湛會親他,所以他直接把親他的人當(dāng)作是一個害羞靦腆、力氣大的姑娘處理了,后面還非常好心的沒有去找偷親他的那個人,現(xiàn)在想來他當(dāng)時也是真的傻,明明當(dāng)時藍(lán)湛反應(yīng)那么明顯,但凡他動點腦筋都能一下猜出來藍(lán)湛就是親他的那個人。
重點他當(dāng)時還一時嘴快說自己身經(jīng)百戰(zhàn),搞得藍(lán)湛因為這個誤會了整整十三年,真真是罪過罪過吶!
[回頭一看,一路地上竟全都是血,那根扎在他足底的針,已經(jīng)完全刺進(jìn)去了。]
繞是魏無羨這種跟人打架受傷后還能自己把腸子塞回去與人重新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人士看到這段也下意識感覺得到那種痛。
畢竟再怎么著也是根針,何況那根針都扎進(jìn)腳里去了。
沈清秋之前也是那種極能忍痛人士,從他經(jīng)常習(xí)慣性把吐出來的血給重新咽回去這點就能看出來了。
但如今見了謝憐,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這點來看其實也算不上有多能忍痛。
“真不愧是活了八百多年的!”沈清秋心里佩服道。
[誰知,群鬼看清了其中一人是花城后,更興奮了,嚷嚷道:“城主!您是不是想強(qiáng)/Jian!要不要幫忙!我們幫您按。 盷
眾人看到這,覺得好笑的同時心里又有些不知該作何感想。
戚容心里重重地呸了一聲,心想真不愧是狗隨正主,這狗花城為人是怎樣的,他養(yǎng)的那群狗就是怎么樣的!
師青玄也是見識過鬼市的那群鬼是怎樣的,看到這也不算太過于驚訝。
畢竟他曾經(jīng)可是被那群鬼給拉去做美容的,雖然美容效果他回去后看了下發(fā)現(xiàn)其實那做的效果還算得上不錯就是了。
謝憐扶額,不得不說,鬼市這群鬼著實是讓他有些汗累。
有時候鬼市的這群鬼是真的讓人覺得很樸實,但有時候又覺得它們的一些行為舉止有些傻氣。
其實說白了,鬼市的那群鬼就是太熱情了,往往絕大多數(shù)時候容易熱情過頭了些。
而一熱情過頭就容易發(fā)生尷尬,但尷尬對象往往不是那群鬼,而是他。
[一定是因為國師只教了他怎么防女人,卻沒教他怎么防男人,他沒有經(jīng)驗,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前仙樂國國師本人梅念卿看到這段,不禁為之震撼。
雖然他清楚地知道謝憐當(dāng)時之所以這么想純屬就是因為想給自己被親,初吻被人奪走這件事找個借口罷了。
但他心里還是不由得一陣感慨:
小殿下呀小殿下,你居然這都能給怪到我身上?
照這么個邏輯推算來看,謝憐若是有一天被女人或女鬼給親了,豈不是也能怪他沒教好怎么防女人或女鬼嘍?
梅念卿最后氣極反笑了。
說來這點確實賴他,畢竟他活了這么多年以來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他自以為經(jīng)驗豐富,自以為謝憐并不需要防備男人的圖謀不軌,事實證明,他還是自以為是了些。
考慮不足吶!失策吶!
[雖然花城的動作已經(jīng)極為克制,??這點痛對他而言也根本不算什么,??但不知為何,??在花城面前,他似乎有點藏不住痛。也許是因為花城先和他說了一句,??讓他太想刻意憋住了,??反而沒成功。]
大家看到這段,其實都心知肚明。
謝憐這絕對是開始或者是已經(jīng)喜歡上花城了,畢竟自古以來,不論是人是鬼,往往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藏不住事,才會漏出破綻來,因為有時候做的越刻意就會越發(fā)明顯。
花城看向謝憐的足部,低聲道:“哥哥,以后你以后別再對我有所隱瞞了。”
天知道他當(dāng)時看到謝憐腳下的那一攤血和腳上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時,心里有多難受。
那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沒能早點發(fā)現(xiàn)謝憐受傷了,也無比希望能把那傷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讓自己來替謝憐受過。
“嗯,放心吧,三郎,我以后不會再有所隱瞞了!敝x憐應(yīng)道。
他自然知道花城當(dāng)時一定是嚇壞了的,也一定是在心疼他的,畢竟自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傷,而且如今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花城肯定是很害怕難受的,估計也是有在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和掩飾自己略微顫抖的動作。
[即便是謝憐見過的最癲的狂草,也沒他半分狂野,這狂野中還夾雜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歪風(fēng)邪氣,恐怕要刮得書法大家們白眼直翻昏死過去。]
梅念卿心念一動。
看這段文字描述,他如今可算是知道多年前在鬼市某門前看到的那兩幅丑字是誰寫的了!
原來就是是這小子寫的,難怪他當(dāng)時看那字橫看豎看怎么看怎么看不順眼!
魏無羨有些好奇:“所以,這字到底寫的如何。俊
畢竟他以前在云深不知處聽學(xué)那會,有段時間書寫態(tài)度極為不端,藍(lán)啟仁幾乎天天點名批評他字書寫得很是狂放潦草,就連藍(lán)湛也讓他好好寫字,搞得他一直以為他字寫的會是他認(rèn)識的那些人里最丑的一個。
可如今看這段描述,這花城這字寫的估計比他那會寫的還要丑,他可好奇是怎么個丑法了,畢竟按繪畫不錯的人字都寫的不賴這說法來看,花城既然前面能畫得一幅好畫,那這字寫的應(yīng)該也查不到哪去才對。
謝憐看了下花城,許久后才答話:“來著之前我一直有在教三郎書法,三郎的字確實進(jìn)步了不少,就是寫的還有些不熟練,等下次再展示書法也不遲。”
當(dāng)然,謝憐知道,他說這么話也只是在找補(bǔ)罷了。
花城認(rèn)真練書法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書寫雖然確實有些進(jìn)步,但并不算太多,只能說現(xiàn)在寫的已經(jīng)勉強(qiáng)能讓除了謝憐以外的那些人看懂了而已。
[笑語間,二人終于合力完成了一幅字,??寫的還是那四句詩;ǔ悄闷饋硇蕾p片刻,??似乎甚為滿意,??道:“嗯,不錯。裱起來!盷
花城:“哥哥,那四句詩你喜歡嗎?”
謝憐:“嗯,自然是喜歡的。”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不過他倆對這四句詩的喜歡毫不相同就是了。
花城之所以喜歡,純屬是因為那是他和謝憐第一次一起合力完成的一幅字。
而謝憐喜歡,不單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跟人合力完成一幅作品,更多的還是喜歡這四句詩本身的意境和美感。
[??謝憐定睛一看,那金光淡下去之后,那急著往外沖的胎靈仿佛被什么東西鎖住了一般,蘭菖的腹部也平了回去。而鎖住它的,是她腰間一根腰帶。]
說句實話,如果要說劍蘭最感謝風(fēng)信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的話,那她最感謝的便是風(fēng)信送給自己的那根腰帶,也最慶幸自己并沒有把那根腰帶給丟掉,不然的話她還真不一定能在鬼市相安無事地混過這八百多年。
不過說來也是好笑,當(dāng)年她最初收下風(fēng)信送的那根腰帶時,并不知道那根腰帶是謝憐的,也不知道那根腰帶的作用,只是隨意地拿來作束腰用罷了;后來她懷著身孕逃亡時,原本是不想拿走那根腰帶的,畢竟那根腰帶束得她有時會有些難受,但臨走時想到風(fēng)信把那根腰帶送予自己時的那誠懇的樣子,最后還是一并帶走的。
再后來她死了,并意外發(fā)現(xiàn)了那根腰帶的功能,從此那根腰帶便開始伴隨著她度過這漫長而又短暫的這八百多年,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情,那根腰帶現(xiàn)在怕是也會一直戴在她身上的吧?
[裴茗道:“我是與一些鬼界女子交好過,但這位女郎我從未見過。”]
靈文故作嘆息樣:“哎,老裴,這也不能怪別人懷疑你呀,誰讓你平日里作風(fēng)那般……”
后面的話她故意沒有說,其中意味頗為明顯。
裴茗黑臉:“杰卿,你這就不厚道了,我是那種人嗎?”
師無渡這時道:“重點這不是厚不厚道的問題,這是平日里作風(fēng)問題,誰讓你有那么多前科呢?別忘了,那宣姬可是……”
“停!水師兄你且住口!”裴茗忙打斷道,要知道宣姬可以說是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塊心理陰影了,他現(xiàn)在就怕宣姬忽然從哪個角落忽然竄出來像之前那樣掐著他的脖子質(zhì)問他為何不愛她、為何不看她、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之類的。
被那么糾纏的經(jīng)歷他有過一次就夠了,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再來第二次了。
[蘭菖道:“我說,那個人,就是你!”]
風(fēng)信忽然向謝憐道了聲對不起。
謝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劍蘭之所以會第一個指控他確實多多少少跟風(fēng)信有關(guān)。
畢竟劍蘭當(dāng)時身上的那根腰帶原先確實他的沒錯,有了這個證據(jù)指控他輕而易舉,畢竟當(dāng)年他的那根腰帶也確實是被風(fēng)信送給了劍蘭。
但謝憐早就不甚在意這件事了,他當(dāng)時雖然被指控后有些震驚,但反應(yīng)過來也開始想對策了。
不過謝憐不知道的是,劍蘭之所以選擇第一個指控他,也是多多少少夾帶了些私人恩怨的。
要知道,當(dāng)年劍蘭怎么說好歹曾經(jīng)也是有被帶入宮中選作當(dāng)時的太子妃候選人的,就算謝憐對她不感興趣她也可以選其他人作伴侶,反正顯赫家世擺在那,正因為有這層所以她當(dāng)時才會因為永安人半夜來騷擾她而去不顧形象去街上鬧,反正就算沒人喜歡她,有那層家世在她還是可以隨心所欲生活的。
但很可惜,謝憐當(dāng)時失敗了,導(dǎo)致仙樂國沒了,劍蘭也從原本的人人艷羨的富家小姐淪為人人厭惡的煙花女子,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如果仙樂國當(dāng)初沒滅亡,她也不會經(jīng)歷那么多事,也不會在腹中胎兒死后沒多久也跟著喪命成為后來的“蘭菖”了。
但現(xiàn)在想來,劍蘭也覺得自己當(dāng)初第一個指控謝憐的做法有些可恨,畢竟亡國不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他也沒做出像風(fēng)信那種對不起她一個人的事。
說到底,那件事無非只是她和風(fēng)信兩個人的是非恩怨罷了。
[那句“沒想到你不是”擊碎了謝憐的堅強(qiáng)。他艱難地回道:“不要說了,那是,意外。”]
師青玄撓撓頭:“害,抱歉吶,太子殿下,當(dāng)時我是真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不是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扎你心的!
“沒事,不打緊!敝x憐故作淡定地擺了擺手,實際心里早就一片拔涼。
畢竟誰又能想到,他堅守了八百多年的原則居然在與花城重逢后一一被瓦解。
也得虧那會他和花城進(jìn)展還不算太快,還沒有那么快破戒,不然當(dāng)時的那種情況就算是君吾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不過謝憐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尷尬了多少回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次尷尬決不會是他在這里的最后一次尷尬就是了。
[靈文大概是剛從廟里趕來參加集議的,此時是男相,突然被蘭菖指認(rèn)為孩子的父親,一臉莫名,并謝絕了裴茗和師無渡要給“賢侄”發(fā)紅包的慈愛之舉。]
靈文當(dāng)時是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現(xiàn)世報。
就算放在現(xiàn)在看,她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和震驚。
她飛升這么多年以來,遭受過不少他人的誤解,也聽過不少謠傳,但當(dāng)時絕對是她覺得最離譜的一次。
她,一個平日里忙到連公文都批不完的人,居然有朝一日還能去跟一個姑娘上床,還搞出了個孩子來!
簡直是離譜至極,簡直可以堪稱是年度最佳笑話了!
劍蘭當(dāng)時在看到指控謝憐失敗后,為了讓天界這些人放棄對她和錯錯的調(diào)查,可以說是胡攪蠻纏,在場的只要是個男的,除了風(fēng)信、慕情和君吾,其他的基本都被她指控過。
不過她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當(dāng)時的指控有多好笑。
指控誰不好指控一個同性,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倆真好過,孩子又從哪冒出來的?也難怪她當(dāng)時指控完靈文后便再也沒人相信她說的話了,確實是荒唐了些。
[因為,連戚容都不見了!
他一消失,整個屋子仿佛一下子寬敞亮堂了,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戚容不滿了,這次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大聲叫罵道:“什么意思??。∧銈狗日的謝憐!我失蹤了你難道不應(yīng)該先來找我嗎?!怎么這形容的好像我失蹤了你很開心一樣?!”
去他爹的!他不見后屋子立馬變得寬敞明亮、空氣清新,這明顯不就是巴不得他消失嘛?!
真不愧是黑心蓮!就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花城聽了就要再把戚容變成不倒翁。
誰知他還沒動作,謝憐就率先制止住了:“三郎,你這回別動他了,讓他罵吧!
謝憐知道,戚容從上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許久沒再罵人了,這回好不容易再次開口罵人,若是不讓他罵個痛快,下次估計罵得還要更狠些,他們在這里還要再待這么長時間,一直把戚容變成不倒翁這明顯不太現(xiàn)實。
[谷子黑溜溜的眼睛睜大了,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小銀蝶盯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抓了。]
魏無羨一下就想到了藍(lán)思追小時候那會,也是像谷子這樣一見到這種新奇、沒見過的東西便會玩的不亦說乎。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笑道:“這么看來每個小孩子的天性都一樣嘛,都愛玩,尤其是越新奇越?jīng)]見過的東西就越發(fā)喜歡玩!
謝憐:“嗯,確實!
不過那銀蝶有時候不是很適合小孩子玩就是了。
[若邪一下子貼到了墻上,仿佛一個人釀釀蹌蹌倒退了好幾步。厄命則狂轉(zhuǎn)起了眼珠,盡顯得意之態(tài),仿佛已飄飄欲仙。一刀一綾中,芳心自巋然不動。]
謝憐當(dāng)時光顧著做飯,如今看到這段,才知道原來這些法器私底下竟是這般相處的。
這一幕也有點像家中兩個年幼的孩子在互相打鬧嬉戲,另一個大點的孩子在旁邊看。
謝憐把若邪放到厄命旁邊,忍不住說道:“你倆的相處還真是怪有意思的!
厄命全當(dāng)謝憐是在夸他,眼珠子瘋狂亂轉(zhuǎn),如果它身上有嘴的話,此時嘴上怕不是早就勾起嘴角來了個大笑。
若邪見厄命這般得意洋洋的樣子,心里頗為不爽,狠狠上前拿自己的身子猛地往厄命的刀身上拍了拍,就跟打了厄命一巴掌一樣。
厄命見若邪居然敢打自己,揚起自己的身子就要給若邪一個教訓(xùn)。
可它剛把自己身子給揚起來,就被花城一巴掌重新拍了下去。
見厄命被打后,眼珠子微微顫抖的模樣,謝憐有些心疼地摸了下厄命的刀身。
摸完后,謝憐又忍不住道:“話說,這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倆相處起來怎么還是這樣?”
他這話一出,若邪不斷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厄命則不斷轉(zhuǎn)動那顆眼珠子,仿佛它倆都有話要說一樣。
好吧,由于聽不懂法器的語言,這場交流只能被迫中斷了。
謝憐只好將若邪重新纏回了手腕上。
纏完后,謝憐忍不住看了眼還留在桌上拼命轉(zhuǎn)動眼珠子的厄命。
誰知,花城直接再次拍了厄命一巴掌,拍完后還故意說道:“哥哥,你別管它了,它就愛那樣。”
“好吧!
謝憐覺得厄命這樣子著實有點可憐。
可憐中又透露著一些好笑的意味出來。
[“昨晚那鍋‘百年好合羹’,我正在熱它。”
花城一聽,立刻輕輕拍手,道:“好名字,好名字!
戚容道:“這玩意兒你他媽還給取了名字?!住手。。 盷
師青玄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喃喃了句:“原來那玩……鍋粥叫百年好合羹啊……”
說到“玩”字的時候,師青玄是照例頓了下才接著往下說的。
謝憐猜測他原本想說的其實是“那玩意”,后來“玩”字剛說出口又覺得這么稱呼不太禮貌便換了個說法。
不過謝憐覺得他這是想多了,不管別人怎么稱呼他煮的東西,只要別摔碗罵他煮的東西難吃,其實他都是無所謂的。
這時,閔皇后遲疑了一會兒,方才開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皇兒,你給那鍋粥取的這名字我看著還挺眼熟的……”
她這話一出,不光是謝憐,風(fēng)信和慕情還有國主也想起了當(dāng)年仙樂國滅亡后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閔皇后親自下廚做飯的時候也是像謝憐這般喜歡給自己做的飯取名字的。
當(dāng)然,他們也回憶起了閔皇后做的那些飯的味道。
再和如今謝憐做的飯一對比,只能感慨一句真不愧是親生的,這對母子兩人連做飯都無比相似!
不過風(fēng)信和慕情依稀記得仙樂國剛滅亡那會,謝憐做飯雖然也沒多好吃,但起碼給人吃還是能吃的下去的,哪里像現(xiàn)在這般難以下咽?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倆在初次品嘗謝憐做的飯菜的時候毫無防備的原因了。
那時他們還以為謝憐做飯跟那段時間一樣,就算不好吃那也好歹能吃點來墊墊肚子什么的,結(jié)果吃下去后那一瞬間卻讓他們懷疑人生了。
這么一想,他們腦海中都浮現(xiàn)出了一種猜測。
該不會是閔皇后死后,為了懷念自己母親,謝憐才故意把飯菜做得跟閔皇后當(dāng)年做的一樣難吃吧?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只能勸說一句大可不必,飯是給人吃的,不是送給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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