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閱讀體18【新修版】
[謝憐已經看出,雨師鄉的人只是在故意刁難裴茗了。]
想到這一茬,裴茗頗為郁悶。
雖然他知道他跟雨師那會確實有些不快的經歷,雨師家的那頭牛也一向看不起他,但當時他也就單純想去那找個人罷了,還要被那么刁難,想他堂堂一北方武神,什么時候受過那樣的氣???
但很遺憾,氣歸氣,他又不可能真把那頭牛給宰了,那牛給不給他宰的機會是一回事,宰了那頭牛之后他日后又該如何跟雨師相處又是另一回事了。
另一頭,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問了:“所以那到底是草還是莊稼呀?”
“自然是莊稼,我家那些野農們想來不會說謊!
回答完這問題,雨師篁又是淡淡一笑,也不知為這句提問感到好笑,還是因為這一段劇情才笑的。
[謝憐道:“沒事。我在四海都打過漁,沒有一次出海不遇到大風大浪的,經常在海上漂十天半月,已經很習慣了。”]
沈清秋:“謝兄,當真佩服,斗膽問一句,你上輩子是漂流瓶轉世吧?”
謝.漂流瓶轉世.憐:“???”
謝憐反應過來后趕緊解釋道:“那倒也沒有,沈兄言過了,我只不過是身體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樣外加被海浪沖的多了給整出些經驗罷了。”
魏無羨也開口道:“謝兄這經驗當真是厲害了!
就是不知道算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了。
[想來,當初師青玄所迎的“天劫”,和別人相比,是大打折扣了的。他也一定想到了此節,臉色又是黯然。]
師青玄心緒復雜。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哥哥讓自己飛升之后一句順風順水還是該懊悔自己先前為何沒有發現自己飛升的這種種不對勁。
若是他能提前發現自己飛升的不正常,沒準能有機會阻止師無渡,興許能挽救一下這場悲劇……
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當時知道自己飛升不正常那也已經晚了,他和賀玄的命格早已經更換了,那會賀玄估計早就經歷那些慘事,就算他又換回來了一切也早都晚了,只是于事無補罷了。
[裴茗回頭挑眉道:“這位小兄弟知道的還挺多的。”
花城也挑眉,道:“哪里。你知道的太少罷了!盷
裴茗無語。
他的這份不止是對自己,也是對花城和謝憐。
他那會早就看出不對勁了,都說出來了,結果太子殿下后面居然睜眼說瞎話,護著那血雨探花。
該說太子殿下那會早已被那血雨探花蒙蔽了雙眼呢,還是說那血雨探花太會裝了呢?
[這不是御劍,這是御……鏟。這畫面,當真無法直視!]
師青玄干笑地解釋道:“咳咳,太子殿下,其實御鏟也挺別致的呵呵,在上面站著跟御劍也是差不多的哈哈……”
謝憐:“……青玄,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
說句實話,師青玄這解釋倒不如不解釋,畢竟光是御鏟這畫面單是腦補就已經讓大家有些不忍直視了。
這輩子,見過御劍的,御鏟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過了這么久,今兒個他們可真是長見識了!
[很不幸,地師非是武神,攻擊力不強,風師也已是凡人之身,加上明儀御……鏟并不熟練,二人雖沒被咬中,卻是一下子就被撞了下去,跌進海里。]
師無渡目光不善地看向賀玄。
想當初雖然地師法力確實是沒有那么強沒錯,但御個鏟躲避一下攻擊,也是沒問題的,但偏偏當時二人就這么被撞了下去,很明顯肯定也是出于賀玄的有意之舉。
但跟師無渡這番疑慮不同,師青玄關注的則是另一個點。
只見師青玄有些不爽道:“不懂就問,為什么這段還要再強調一個御鏟,御鏟怎么了嗎???”
眼見他臉色不好,謝憐趕緊道:“沒什么,應該就順手提到的罷了!
雖然那御鏟的畫面光是想想就很好笑就是了……
[寵物???
謝憐道:“不了,沒這個需要……”]
寵物???
你管這叫寵物???
你們一般都養這種寵物的嗎???
眾人看到這段,也忍不住發出了三連問。
見自己的“寵物”被花城說得這般沒用、不堪一擊,身為那“寵物”主人的賀玄卻只是抬了一下頭,便接著拿過桌上的茶點吃了起來。
也不知是默認了花城這個債主說自己的“寵物”沒用,還是覺得天大地上都不如吃飯最大。
[謝憐雙手還捧著花城的面頰,四唇剛剛才分離,雙方唇瓣上都還殘留著柔軟酥麻的觸感。]
謝憐原本以為花城是在他親完之后才醒的,可如今一看,哪里是什么親完之后醒的,分明早在他親的那一刻便醒了,還睜眼目睹了他親的全部過程。
雖然都磨練了八百多年來,但在這種事情上,謝憐一向臉皮薄,又忍不住臉紅低頭了。
畢竟這種感覺是真的很尷尬……
花城倒不覺得有什么趕緊的,聽著周圍隱隱約約的起哄聲,他只覺得闊噪。
但當他看向謝憐后,又瞬間笑了。
[那野兔已經處理干凈了,烤得表皮微焦直流油,香脆金黃的,肉香四溢,誘人至極。]
看到這描述,沈清秋瞬間饞了,決定回去讓洛冰河也給自己烤一個來吃。
魏無羨:“哎,烤出來的東西最好吃了,最好再撒點辣椒酌料什么的,那樣吃起來更香!”
一聽他提起辣椒,藍景儀等人瞬間打了個寒顫。
他們可沒有忘記,上次去夜獵的時候,原本烤的正好的魚是怎么被魏無羨撒的那辣椒給毀了的,吃完后,他們可是肚子足足痛了三天才給好!
魏無羨所說的辣,壓根就不止一點!
[混亂之中,兩人上上下下、翻來覆去不知換了幾輪體位,??把對方身上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都撞了個狠擦了個遍。]
裴茗嘖了一聲。
這下子他可算是明白了,當初為什么見到花城和謝憐時這兩人的樣子都那般狼狽了。
就看這段描述,那么小的棺材,兩個人擠成一團,姿勢換來換去,衣衫不凌亂就怪了!
謝憐還記得從當時花城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都……
想到這,又是一陣尷尬。
謝憐臉更紅了,死死把頭埋在膝蓋,妄圖以沉默緩解這份尷尬。
可突然,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肩膀,那只手還輕輕拍了下他的背,似是在安撫他。
不用說,這只手絕對是花城的了。
[黑水沉舟,一貫低調?
常年以另一個身份存在,當然低調。]
師無渡譏諷道:“某位鬼王的演技當真是不錯!
對于他這句譏諷,賀玄聽而不聞。
師青玄垂眸,他以為的那個跟他關系好、是他最好的朋友的明兄,卻不是真正的明兄,真正的明兄早就已經被取代了。
而在場的一些神官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雖然這事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但他們還是能回憶得起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震撼和恐懼。
畢竟想想吧,一個神官是頂了他人命格飛升,另一個神官偷天換柱、改天換命這事本就是夠震驚的了,更何況身邊相處多年的同僚還是某個絕境鬼王,這種就不止震驚了還有隱隱約約的后怕和恐懼。
一個上天庭的神官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被某個絕境鬼王給取代了,那他們若是哪天不小心說了點不好的話被人聽見了,那豈不是也得要完蛋?
[在他身后,有一座神臺,四只烏黑光滑的骨灰壇,平靜地立在神臺上方。兩把被撕毀的扇子丟在地上,正是風師扇和水師扇。]
師青玄忍不住摸了下手中的那把被賀玄重新修過的風師扇。
修好的風師扇不管是看著還是摸著都跟先前沒什么兩樣,仿佛從未被撕毀過一樣。
他現在也不知道賀玄當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會幫他把風師扇修好后再還給他,也一直不知道賀玄是用什么方法修的扇子。
其實先前他一直都想再去找賀玄,他想把他哥的那把水師扇給拿回來,不管能不能賀玄會不會答應、那把水師扇能不能修好都得想法設法地拿回來。
因為那把水師扇是他哥留給他唯一的東西的。
但還沒等到他去找賀玄,他就來到這了,他哥就回來了,他哥手里還拿著那把水師扇。
對于他哥的回歸,他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沒事,他哥回來了便好。
[謝憐還是第一次聽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這種解釋,即便是頭皮陣陣發麻中也驚得呆了。仿佛是被師無渡這種理直氣壯死不認錯的氣勢打開了新眼界,賀玄也大笑起來。]
裴茗一時無言:“水兄,你這可真是……”
師無渡冷聲道:“我怎么了?我當時說那些話有錯嗎?沒錯,我就是想那么說罷了!
“水兄,你啊……哎!”
雖然師無渡當時說的那些話是夠讓人震撼的,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師無渡當時就是故意這么說的,目的就是想進一步激怒賀玄,當時那種情況下,師無渡是務必要死的,但又不能由師青玄動手,不然師青玄哪怕后面活下來了也是生不如死,所以只有讓賀玄克制不住親自動手,才能盡可能保住師青玄。
師無渡為了保住師青玄這個弟弟,當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
一開始,為了師青玄去做改天換命那種遭天譴的事;
后來,為了讓師青玄的飛升一句順風順水,又是各種暗中保護;
最后,為了能讓師青玄存活下來,又不惜想方設法地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師青玄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神臺上的一排骨灰壇,以及地上那兩把支離破碎的扇子,許久,訥訥地道:“……我想死!
賀玄冷然道:“你想的倒美!盷
“我想死!
“你想得倒美!
這句對話師青玄先前與賀玄說過無數次。
前面說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眼前的明儀非彼明儀,最后知道了,說的心境也大不相同了。
師青玄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在親眼目睹親哥哥在自己眼前人頭分離后。
但他也清楚,他就算真的想死,賀玄也不會答應,不會給他任何想死的機會的。
而且他也明白,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說到底,這一切禍源終歸是因他而起。
沒有他幼年被白話真仙侵擾,師無渡就不會找人給他換命格;
沒有換命格改命飛升發生,賀玄也不會含恨而死;
沒有給他換命格改命飛升,師無渡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若是師無渡落的不是這般下場,他不會現在都無法釋懷。
可他是知道的,不管他再怎么無法釋懷,他、師無渡、賀玄的結局也不會因此而改變。
一切蘭因絮果都在最開始的時候便注定了。
此局早已變成了死局,此局終是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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