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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在怕我?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

        ——

        男人微微沉吟,不可置否,往事一幕幕清楚浮現在眼前,“是,我是知道,那個時候,我差點兒以為你只是單純地討厭我。”

        夏桑榆高中畢業的那個晚上,他們在院子里偷偷接吻,許硯山面朝著燈光處,看到少年的身影隱沒在玻璃推拉門后,接著就一閃而過。

        “你嫉妒我和桑榆在一起,所以,那一天把夏老師引來的人……是你。”男人的聲音已經冷到了冰點,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凍住。

        “那又怎樣?放棄她的人,不是你嗎?”徐斐晚陰冷地搖著頭,“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哭的有多傷心。”

        男生勾起嘴角,陷入了回憶,語氣綿長低緩,“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酒,在我懷里哭著,說她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她在我懷里蹭了又蹭,還主動攀上來親了我,說我……”男生的笑容極具魅惑,用手指略微舔舐了下唇角,散發著野獸的氣息。

        “呵,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許硯山嗤笑一聲,丟下他,徑直走到里面的房間里,從柜子上找出那部舊手機。

        念頭一轉,停下了腳步,從大衣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夏桑榆對著桌上的東西發愣,眉頭擰在一起化解不開,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下來,喊了聲喂之后,那邊沒有人說話。

        “喂,許硯山?喂?”

        男人將手機再次塞進口袋中,屏幕仍舊保持著通話的狀態,走到外面繼續和他對峙。

        “你說我丟下她,拋棄她,我那個時候明明給她發了消息,打了無數通電話,我不相信她看不到,除非……”許硯山頓了頓,冷眼對上男生的幽沉黑眸。

        “除非有人刻意攔截了……是你對吧?”男人打開舊手機,把里面的東西,一一翻弄著,讓他好好地看著。

        “那又怎么樣,你以為就憑這些就能夠挽回?”徐斐晚被猜中了,但他就沒想著否認,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會否認。

        “哼,怎樣?挽回?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做的這些,桑榆才會沖動地跑出去,夏老師他們才會……他們對你這么好,徐斐晚,你到底是不是人?”男人低吼出聲。

        男生身子僵住了,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冷硬了些許,頭微微垂下,碎發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我沒想過……會發生后面的事情……”

        少年的心思只在她身上,那天晚上讓她在自己床上睡著,走出房門,在陽臺上站了一晚上,摸了摸唇瓣,依稀記得她的溫度。

        清晨她還沒有下來,沙發上的手機不斷閃爍著,那個刺眼的名字,他果斷地給掐掉了。

        目光掃到了未讀消息上,給它一并刪除,那個人已經被他剔除出去了,從今以后,只有他能陪在阿榆身邊。

        但有些事情就像蝴蝶效應一樣,一環套著一環,他也痛苦后悔過,以至于面對阿榆,始終只能把心意藏在暗處,他對不起她。

        愛和負罪感一并盤橫在心上,讓他不敢輕易透露自己的心意,如果再回到當時,他寧愿讓她看到,這樣的話,自己就能正大光明地表露情感了吧。

        因為少年一個嫉妒的念頭,讓她失去了親人,連少年他自己,從那以后都只能把自己放在陰影底下。

        “這些,你留著和桑榆解釋吧。”許硯山冷笑著掏出手機,掛掉電話。

        徐斐晚瞳孔一滯,瞬間明白了他在做什么,便不顧一切地猛撲過去,奪過手機,果然,剛剛的通話記錄證實了他的猜想。

        “許硯山我殺了你。”徐斐晚猩紅了眼睛,張手給了他一拳,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他抓住男人的襯衫衣領,把人按在墻上,冷炙感從他的瞳孔往外擴散。

        “你有功夫在這里囂張,還不如去問問桑榆,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刪掉了信息,掐斷了所有的聯系方式,就沒事了嗎,我和她只是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你,是生與死的距離。”許硯山目光很淡,仿佛不屑和他爭執。

        “你以為你很高尚嗎?”他敢做敢認,做錯了就是錯了,他愿意用余下的時間,去補償她,她恨自己也好,總比什么覺得他都不是來得痛快。

        “這是被你逼的。”男人目光聚結,仿佛看透了一切。

        徐斐晚甩開他,快步朝著門外的方向走,臨踏出去的時候忽又轉身,不冷不淡地吐出一句,“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其實你我并沒有本質區別。”

        許硯山深吸一口氣,抖了兩下眉頭,眼色依舊冰冷,他抬手扶住額頭,按壓著充血的眼睛,所以他也在嫉妒嗎?嫉妒那個小鬼?

        徐斐晚沖了出去,在走廊上狂奔,跑去夏桑榆的辦公室找她,可她的同事說她早就走了。

        他只好去校門口,發動車子,往家里趕,心情無比焦灼,迫切地想要見到她,卻也害怕地揣測著,她會用什么樣的表情看著他。

        夏桑榆坐在餐桌前,捏著手機大腦停滯了許久,巨大的沖擊讓她的胸口又開始痛了起來。

        原來,當年居然是這樣子的,她……從沒被放棄過,但還是錯過了太多。

        記憶碎片劃過她的神經,醫院的消毒水味兒,鮮紅的床單,冰冷的身體,她以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這一瞬間,痛苦又像海水般涌了上來。

        糟糕的回憶逼得她快要窒息,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著,她能去怪誰?

        地上零散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完全,但夏桑榆已經不想去管了,臉埋在雙臂之間,肩膀抖動著。

        那個少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靦腆羞澀地笑著,出事的那些天,也是他一直陪著自己,所以當真相揭開后,才會讓她更加受不了。

        他怎么會?怎么能夠?

        門把手被擰開,徐斐晚默然從門外走進來,目光對著那顫抖的人,再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心被狠狠地抽打著。

        “阿榆……”他聲音低弱地喚著她,也在害怕著什么,眼底失去了神色,仿佛所有的星辰都開始黯淡。

        夏桑榆一個哆嗦,抬起頭怔愣地看著他,來不及擦掉眼角的淚花。

        “阿榆對不起……”徐斐晚動力動唇,發現一時之間自己好像得了失語癥。

        他垂著頭,向她走近。

        “你別過來!”條件反射地,她喊了這么一句。

        “阿榆,你……”男生瞳孔中盈滿了頓痛,余光撇到了桌子上的東西,驀地臉上失去了血色。

        “我覺得,我快看不清你了。”夏桑榆從椅子上起來,他還在往這邊走,她只能不斷后退,眼神里充斥著惶恐。

        “阿榆,你在怕我?”徐斐晚終于對上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濕漉漉的,男生抿了抿嘴,一副受傷的表情,卻也只想和她靠近一點。

        “徐斐晚,你別過來。”她頻頻后退,直到背靠在了置物架上,語調有些凄冷。

        “你聽我解釋,阿榆,我從沒,從沒想過要傷害你。”男生的聲音開始顫抖,伸手想要拉住她,蒼白的臉上浮現著破碎的淡笑,眉頭緊皺起。

        夏桑榆出于本能地閃躲著,從側邊逃出他的圍堵,跑到桌子邊上抓起鑰匙,腳步慌張地奔上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后將之鎖起。

        為什么要躲開?為什么要怕他,他可是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她。

        這遠比拿刀子捅他還要難過一百倍,拿起桌上的小藥盒,看著上面的幾個字,徐斐晚嘴角扯痛了幾分。

        艱難地邁著步子踏上臺階,輕叩著她房間的門,“阿榆,開門。”

        “阿榆,我和你解釋,所有的事情……開一下門好不好,你別躲著我。”委屈從他喉嚨里冒了出來。

        “你別怕我好不好,我……不會傷害你。”但他的解釋好像沒有什么分量,里面還是很安靜。

        夏桑榆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情。

        接著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躺在自己身邊,抱著她不停地親吻,啃蝕。

        脊背開始冒著涼汗,她蜷縮在被子里,把自己抱緊。

        不知道喊了多久,無人應答,徐斐晚垂下手,背靠著門,滑坐在地上,開始喃喃自語。

        “那個藥……是我自己吃的……”

        “從你離開時起,我就整晚地做噩夢,睡不好覺,所以找醫生開了安定的藥,但自從你回來以后,我再也沒用過了。”

        在她身邊就能睡得安穩,離開了就開始噩夢不斷,他去看過心理醫生,卻也沒有用。

        “那個時候,你喝醉了,跑到閣樓上來,抱著我哭,你親了我,讓我覺得我也不是沒有機會,我想代替他,一直陪在你身邊。”

        “你不會沒有感覺的……明明,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你怎么能喜歡上別人?”

        “可你醒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了,阿榆,你不能……親了一個人,然后對他不好。”

        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個只能站在少女身后的少年,默默地看著并排而去的兩個人,將自己的愛意全都給藏起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你。”

        執著到了極致,就成了一種偏執,他仰著頭靠著,聲音里帶著些卑微和易碎感,臉上是病態的蒼白。

        “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伯父伯母的事,我……也很痛苦,以至于在你面前,永遠是暗淡無光的,我不敢奢求什么,生怕你知道了以后,會討厭我,然后丟下我。”

        “我求你,不要害怕我,你還是恨我吧……”

        夏桑榆閉著眼睛,手指捏緊了被角,她將門外的人所說的話全都聽進了耳朵里,心也跟著抽痛著。

        腦子還是混亂不堪,各種支離破碎的片段,相互交織混雜,她很難理清楚,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也會有一種很自私的想法,回憶太痛苦了,現在發現當時并不全是自己的錯。

        是……是他讓自己錯失了消息,然后發生了那樣的事,從此她和許硯山錯過了六年。

        但要她恨他,怎么恨?她連喜歡一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何況她曾經最疼愛的“弟弟”,她怎么恨的起來?

        然而到現在才發現,只有她自己,把這段關系當了真。

        理智告訴她,她不能讓他有其他的期待,起身走到門邊,夏桑榆對著外面的人道,“對不起徐斐晚,我不會恨你,也不能回應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吧。”

        “為什么不能,阿榆,你姓夏,我姓徐!”徐斐晚把頭埋起來,委屈地道,像個無助的孩子,即使他已經長得很高了。

        “阿榆,你不能親了一個人,然后對他不好,我再也不想頂著這個可笑的身份待在你身邊了。”男生的眼眶紅著,聲音哽咽著,再無半分平日里的恣肆。

        “……”夏桑榆心里很亂,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索性又走了回去,是啊,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可笑。

        接二連三的沖擊,已經讓她疲乏不堪,她再次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閉著眼睛沉沉地睡去。

        徐斐晚在門外一直呆坐到晚上,心里充滿了絕望,阿榆根本就不想理他了,她討厭自己了……

        悲傷環繞在心上,鼻子發酸泛紅,持續敲門沒有反應后,他的肚子也餓了。

        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站起身,下樓去準備做飯,等飯煮好了之后,又把它端上來,送到房門口。

        阿榆不想看見自己……為了讓她好好吃飯,他把托盤放在門口,便去沙發上等著,時不時地跑過去,看她吃了沒有。

        但是,托盤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根本沒有被碰過。

        夏桑榆又開始做夢了,夢到了小時候,爸爸把他領回家,讓她好好照顧他,倆人在院子里瘋玩。

        那可能是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吧,小男生跟在自己身后,扭扭捏捏地叫自己“姐姐”。

        她真的有在努力地照顧他,卻不曾想到,她其實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不然也不至于,忽略了他的感情……

        然后畫面一轉,成年后的徐斐晚把她壓在墻上,像瘋了一樣,舔舐著她,她害怕地想要掙脫,胸口劇烈起伏,然后從夢中驚醒。

        周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幾點了,枕頭邊上的手機亮了起來,來電顯示不停地閃爍著。

        不小心按了靜音,所以根本沒有看到那十幾通未接電話。

        她接通了電話,那頭焦急的男音傳了過來,“桑榆,你沒事吧?”

        嗓音依舊清潤,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像那個時候一樣,安慰著害怕的自己。

        “喂,許硯山……”她沒有發覺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以及自然而來的哭腔。

        “對不起,桑榆,又讓你難過了,我不該……不小心讓你聽到的。”許硯山沉下聲,有些難以啟齒。

        “其實最難過的還是你,我……被他打一拳也是該的。”電話那頭,停頓了許久,才又開口道。

        “你說,他打了你?”夏桑榆一驚,音量高了兩分。

        “沒有,我說錯了,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倒是你。”許硯山語氣帶著擔憂,“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我……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她按揉著突突作響的太陽穴,這個時候真的是關心則亂,男人又讓她的心情混亂了一些。

        “嗯,有事記得和我打電話,不要強撐,你永遠都可以,依賴我。”那邊的語氣很柔和,仿佛在她耳邊低語。

        夏桑榆掛掉電話,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明天該怎么面對那個人。

        【作者題外話】:男二:綠茶的香味

        男主:嚶嚶嚶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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