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閑聊群。

        小護士a【啊啊啊啊啊啊啊，震驚Σ(°△°)】

        小護士b【什么東西？你被uc附體了？】

        小護士c【有什么大風大浪是姐妹沒見過的？】

        小護士a【還真的有！】

        小護士d【說話說一半，工資全減半！】

        小護士a【徐醫生！】

        小護士b【說話說一半，工資全減半！】

        小護士c【說話說一半，工資全減半！】

        小護士e【說話說一半，工資全減半！】

        小護士a【……】

        小護士a【我組織一下語言行不行！】

        小護士a【我看見有個女的給徐醫生送了吃的！還跟他一起進了辦公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小護士b【臥草】

        小護士c【臥草】

        小護士d【臥草】

        小護士e【臥草】

        ……

        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閑聊群就沒有停下過了。

        以至于第二天換班的時候，每個經過骨科的護士、醫生都好奇地張望一下。

        “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被圍觀了……”顧凝跟著徐向澄一起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的注目禮。

        “醫生哥哥！”是一個小朋友，拄著拐杖，但走得飛快，徐向澄停下腳步。

        “醫生哥哥！我聽他們說，你女朋友來接你回家了？是這個姐姐嗎？”小朋友跟徐向澄很親近，又看了看旁邊的顧凝。

        徐向澄摸了摸她的頭，是一貫的溫柔，“那你要問這個姐姐愿不愿意了，這可不能亂說的。”

        “好啦，你不要再橫沖直撞的亂跑了，小心一會兒摔倒了，快回去吧，我們要走了。”徐向澄也沒打算在這里跟小朋友解釋太多，便帶著顧凝離開了。

        兩人下了電梯，往醫院停車場走去。

        “剛剛小朋友估計是聽了些傳言，童言無忌，你不要放在心上。”徐向澄不希望顧凝因此介意。

        “沒事沒事，我不跟小朋友計較。話說，她聽了什么傳言啊？”顧凝疑惑。

        “沒什么，醫院里的大家對我的感情生活都挺好奇的，估計是看你來了，就有些猜測。”

        顧凝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容易被人惦記了啊！

        徐向澄值了一晚夜班，顧凝不讓他開車，便讓他坐到副駕休息。

        正月初一的早晨，路上沒有太多車，顧凝沒有提速，穩穩地開著，徐向澄則在一旁閉眼休息。

        車子停下的時候，徐向澄似有所感，從睡夢中轉醒。

        “嗯？這里是？”徐向澄沒有來過顧家的小別墅，自然不認得。

        “噢噢，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帶你回我家吃早餐！我們家正月初一的早餐很豐盛的！”顧凝昨晚就跟宋女士說了，今天會帶徐向澄回來吃早餐，但是卻忘記了跟當事人說了。

        “……”徐向澄一時之間有點局促。

        顧凝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自作主張惹他生氣了。“對不起啊，你要是不想在我家吃早餐，我們也可以在外面吃的。”

        “沒有，不是。”徐向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只是，之前還沒有正式上門拜訪過，現在突然之間過來，也沒帶什么東西，是不是不太好。”徐向澄考慮的比顧凝要多。

        這是他第一次來顧家，沒有提前打過招呼，還毫無準備。若說是別人還好，但這是他喜歡的小姑娘的家人，他總是要注重一些的。

        “沒事沒事，我跟我媽說過了，她也很想你到我們家來吃飯。不需要帶什么的，我們家不缺東西。”顧家是不缺東西，但顧凝這孩子可能缺心眼。

        徐向澄一想，來都來了，總不能真讓顧凝大年初一跟著自己在外面吃早餐吧，好多店鋪也都還沒開；而且顧母已經知道自己會來，不進去拜個年總歸不太好；顧凝還這么熱情，思至此，徐向澄只好答應。

        宋女士根本就不在意徐向澄帶不帶東西，只要人來了，她就很開心了。

        特別是倆孩子經歷過上次驚心動魄的事情之后，宋女士更加認定了兩人之間是有緣分的。

        “向澄啊！阿姨是終于把你盼來了！剛值了夜班累不累啊？昨晚凝凝還騙我說出去跟朋友玩，后來知道原來是去找你了，我才放心了。”宋女士的熱情，比廚房里在燃燒著的灶頭還強。

        “宋阿姨，新年快樂，我今天沒帶東西過來，改天一定攜禮再來正式拜訪。”徐向澄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宋女士已經將兩人迎了進來，“帶什么禮，不用帶，都是自己家里人，這么客氣做什么！你人來了就好，隨時都歡迎你來的！”

        顧凝和徐向澄又去洗漱了一番才與眾人一起上桌吃早餐。

        顧家新年家里人不算多，顧凝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不跟子女住在一起，只有逢年過節和一些閑暇的時候才去聚一聚。餐桌入座的就只有顧家父母、顧家兄妹和徐向澄。

        “向澄，來來來，嘗嘗宋阿姨的手藝。這餃子是家里自己包的，打了羹湯，你看看吃不吃得習慣；還有包子，也是家里自己做的；這個豆漿是今天早上現榨的；里面鍋里還有湯圓，還有玉米，還烤了點紅薯，這紅薯很甜的，待會一定要嘗嘗哈！”

        “媽……你做這么多早餐，吃得完嗎……”

        “你管我！”

        “……”顧凝無語。

        “謝謝阿姨，阿姨太客氣了，我都吃得慣的，很好吃。”徐向澄沒有在客套，顧家的正月早餐確實豐盛且美味。

        一頓早餐吃下來，每個人都吃飽了，而且其樂融融。

        吃完早餐，宋女士又招呼著徐向澄留下休息。

        “向澄留下休息一下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有新的睡衣，你可以洗了澡在這兒睡個覺，咱們中午晚上還能一起吃飯嘛。”

        “這太麻煩你們了吧。”

        “不麻煩不麻煩，你要是不留下，阿姨可是很傷心的，還是你嫌棄我們家的飯菜不好吃啊？”宋女士總能找到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沒有，怎么會嫌棄呢，很好吃，真的。”徐向澄可接不住宋女士的這頂帽子。

        “那就行了，留下吧！”

        “可……”

        “留下吧，你今天休息吧？我明早送你回醫院上班，順便回公寓拿點東西。”說話的是顧凝。

        “好。”徐向澄答應了，剛剛他們回來是開的顧凝的車，他現在自己回去也很麻煩，也不想顧凝來回地折騰送自己回去。

        顧家本來就想著讓顧凝帶徐向澄回來過年的，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只是恰好徐向澄要值班才作罷，這下之前準備的東西反倒都用上了。

        顧清又給徐向澄找了套新的衣服，他們兩個人的身材差不太遠，還挺合適。

        顧凝昨晚雖然是睡了覺，但依舊覺得有點困，也上樓補眠了。

        等顧凝再醒來的時候，是宋女士叫她吃午飯。

        顧凝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閉著眼，憑著多年的肌肉記憶，摸索著推開洗手間的門，打算洗把臉，迷迷糊糊間瞇著眼卻看到有個人已經站在里面了。

        “哥？你上廁所不關門？啊~大過年的吃什么午飯，多睡兩小時不好嗎？”說著，顧凝就往那人身上挨過去。

        “……”天地良心，他關了門的，還有，這樣的顧凝有些可愛。

        “顧凝！叫你吃飯你沒聽見是吧！”宋女士說著就已經來到洗手間的門外了。看見顧凝挨在徐向澄身上的時候，宋女士原諒了自己女兒的無禮，甚至覺得自己有一萬瓦亮。

        “哈哈哈哈哈，沒事，你們繼續，我什么都沒看見。”宋女士丟下這句話就遁走了。

        依舊沒能成功重啟的顧凝一頭霧水，“你說咱媽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

        “或許，‘咱媽’是誤會了。”徐向澄忍著笑意，顧凝的身子很軟，靠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能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是只屬于顧凝的味道。

        ！？

        這好像不是自家哥哥的聲音！

        顧凝抬頭一看，這哪里是顧清啊，這是徐向澄啊！

        所以剛剛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靠在他身上，還吐槽自家老媽？

        完蛋了，她高大威猛的形象崩塌了！

        “哈哈，我剛剛沒發現是你。”顧凝尷尬地笑了笑，“你怎么穿著我哥的衣服？”

        “我洗了澡，阿姨說換一套衣服會比較好，就讓顧清給我拿了套衣服。”徐向澄看出了顧凝的尷尬，也沒在前面的話題上延續下去。

        顧凝洗了臉，兩人一起下樓吃飯，遭到了來自宋女士的眼神審視。

        顧凝一陣尷尬，倒是徐向澄像個沒事人一樣接受著宋女士投來的目光。

        “快坐下吃飯吧。”宋女士暫時沒有探究剛剛的一幕。

        午飯依舊是家里自己做的，顧凝吃飽喝足，又準備上去窩在被窩里玩手機，卻被宋女士一把攔下，拉到了一邊的角落。

        “你和向澄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偷偷在一起沒告訴我們！”宋女士最終還是發起了進攻。

        “沒有！媽，剛剛是誤會，我以為是顧清在里面呢，誰知道他穿了顧清的衣服嘛……”

        “那你昨晚還去找人家？你是不是喜歡向澄啊，要不老媽給你牽牽線？”

        “媽~您就別操心了，我都多大了，自己的事情能處理好的，您就好生歇息吧！”

        “對啊，你都多大了，還讓我操心！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嘛，喜歡干嘛不去表白一下啊？我看向澄應該也不會是討厭你的啊。”

        “哎呀，您就別管了，行了行了，我要上去睡覺了，媽您也休息吧！”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一點長進都沒有。”

        宋女士沒辦法從女兒這邊下手，就又把矛頭指向了徐向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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