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別纏上他
當黃珍珠被丟在臥室的床上,她推開壓制在她身上的周明:“你別碰我,我懷孕了!”
周明的眼神逼人,讓她招架不住,手用力抵著他的肩膀。
周明看她身上的衣服,簡直就是好貨包在爛報紙里,他蔑笑:“村姑,你怎么穿來穿去都是這些低檔的衣服?”一點都不入時,怪不得人家嘲她是村花。
衣物和鞋子都是嫂子黃鶯送給黃珍珠的,她初來南市,嫂子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去上班要是穿得不好惹同事看輕,帶著她逛遍了市區的女人街。
白色上衣織物細密,兩條黑色的緞帶沿著衣領垂下來,經過鎖骨、胸口,勾勒出女性凹凸有致的上半身,黑裙及膝,裙擺下黃珍珠的小腿又細又白。
看得嫂子嘖嘖稱奇,黃珍珠瞧了一眼吊牌,默默掛回去。
嫂子卻讓店員包起來買單,那時的黃珍珠沒多少錢,承諾以后發了工資還,引得嫂子笑了笑:“不用還,今天你哥出錢,我們不花白不花。”
其實黃珍珠知道,哥哥的錢是歸嫂子管的,她這么說只是要她安心而已。
胸前肌膚暴露遇冷,黃珍珠害怕孩子出事,掙扎地扭動,換來周明更簡單粗暴的壓制。
他笑得很是愉悅:“不說話?”
黃珍珠攥住周明的手臂,慌亂時雙眼含淚:“不要,別進來,真的不行……”她沒有辦法了:“孩子會出事的,不行。”
黃珍珠說這話的時候,涂著劣質口紅的紅唇張闔,一身好皮好肉的,大片的春光在壁燈下,鍍上一層柔白的光暈,怎么看怎么圣潔。
都說女人擅腦補,男人也不遑多讓,這副場景讓周明不禁在想,當初是不是某個村里的男人也這樣和黃珍珠在床上,她悶哼著,背景是低劣的農村房,墻上糊著陳舊的美人掛歷充作墻紙。
這番腦補讓周明不是滋味,把黃珍珠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后,在他眼里現在的黃珍珠低賤得可以:“在村里和你一次多少錢,到城里就漫天要價,你也配?”
這話讓黃珍珠怔了一下,無異于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她臉上,她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周明的神情冷峻:“聽不清?”他一字一句告訴她:“說你賤。”
這無異在她心上插了一刀,她淚眼朦朧地吼他:“你這個混蛋!”
周明嫌她吵,扼住了她的脖子,她呼吸不暢時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珍珠擰著脖子掙脫他的手掌,偏向一邊的臉哭著囈語:“不要,不要這樣……”
黃珍珠呃了一聲,想要躲避他,卻被周明狠狠壓制,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睜眼。
心已經四分五裂,沒有辦法再言語,黃珍珠哭花了眼,周明掠了一眼她的肚子,還沒顯懷,很是平坦。誰能想到她懷孕了,鄉下人真是好生養。
周明強迫黃珍珠看他,讓她無路可退,他笑著譏諷她:“村姑,你懷孕是不是就像村里的母豬下崽一樣簡單?”
黃珍珠疼得想撓他,艱難地張嘴就是罵他:“混蛋!”
周明要弄壞她,破壞她的一切,成為支配擺布她的神。
心口卷脹的疼痛又回來了,黃珍珠的思緒不知在天還在地,臨到她的極限,她疼得無法自抑,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周明沒戴套,反正她懷孕了也不可能再懷一個。
退開了她,黃珍珠被他欺負狠了,哭得眼角通紅,閉著的眼睫毛微動時楚楚可憐。
周明緩了一會兒,給黃珍珠蓋了條被子,手癢癢去捏她的下巴,村姑還挺勾人的,即使是在落魄的村屋還是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就算是座金屋,她都配得上。
只是別纏上他,他誰都不要。
……
昏昏蕩蕩時,黃珍珠全身都被碾過一樣,疼得厲害,在思緒縹緲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夢里恍恍惚惚飄出狄敏的影子,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音,海風由遠及近地呼嘯席卷著。
黃珍珠想要追上他,叫他不要出海,可狄敏越走越遠,越走越快。
她發了瘋追趕,一個不慎跌倒在地,她緊緊攥住他的衣角,才一眨眼,他卻煙消云消。
黃珍珠垂落的手,張開的手空蕩蕩,叫不住狄敏,怎么叫都叫不住他,她哭得心臟難受,像把她撕裂。留她一個人和兩個孩子在世上好玩嗎?她被人欺負了,她被欺負得好疼啊。
“狄敏,狄敏,你別去,別走……”黃珍珠哭著求他回來:“我只有一個人……”
周明將睡未睡,聽見細微的言語,注意到是身邊的黃珍珠,她昏睡時睫毛輕顫哽咽出聲。
狄敏,又是誰?她還讓他別走?
臥室的壁燈燈光柔和溫暖,映在周明側臉上,在英挺的鼻梁眼窩間形成了晦暗不明的陰影。他緊繃的下顎線條顯示出他現在心情不悅,保全張型,現在又來了位狄敏,村姑行情還真好。
……
黃珍珠睡得不安穩,做了一晚上夢,時而是回憶中的片段,她別著紅花穿著紅裙子和狄敏喜氣洋洋地向哥哥嫂子敬茶。
畫面一轉是她站在家門口,淚眼盈盈仰頭看著門楣上懸吊的白燈籠,凄風苦雨的天氣,身后是嫂子打電話給哥哥,說妹妹年輕,以后還要再嫁,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也有離奇荒唐的夢境——浩渺的湖面仙境,狄敏站在船上,她發了瘋要去追他,要他別出海,下水艱難地跋涉,水位臨到膝蓋處,卻看見狄敏身邊立著兩個小小的身影,像是兩個小孩,她的狄楨狄珠,她驚得心魂俱喪,又是喊又是叫,只能看著那艘船越飄越遠……
黃珍珠驚醒,床頭的時鐘上秒鐘均勻地滑過一圈,分針輕微一動,搭上上方的12,凌晨五點。
天將亮未亮,臥室的窗簾遮得不嚴實,陽臺被風吹得搖曳的闊綠枝葉映在室內的地板上。
黃珍珠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卻被周明拽住手腕,他將醒未醒時濃眉緊擰,聲音有點啞地問她要去哪。
黃珍珠面上沒有血色,動了動唇:“回學校。”她現在對周明由著本能的恐懼,怕他又做昨晚那樣的事,又怕他口不擇言,再說那些難聽的侮辱她的話。
“現在才幾點?”周明掃了一眼時間,拽她上床抱住:“還沒有公車,繼續睡。”
重新躺回床上的黃珍珠毫無睡意,睜著眼兒熬著時間過去,六點四十有第一班公車去南大。
周明看黃珍珠那樣有點好笑,舒舒服服地闔眼:“我不碰你,不用怕成這樣。”
凌晨六點,陽臺外逼灌進來一陣風,吹得垂落的厚重窗簾掀起,地板上映著的樹枝葉影晃得更厲害,緊接著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外面下了雨,雨點砸在陽臺的綠植上。
下雨了,外面將明的天色黯淡不少,讓臥室內更暗。
黃珍珠下床關上陽臺的拉門,雨點被風吹斜,滴答滴答落在陽臺的地磚上。
周明一直睡不著,黃珍珠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惹得他心煩意亂,現在又攪了場雨,他下床趿上家居鞋,對她說:“不餓嗎?做早餐吃吧。”
黃珍珠不餓,換了衣服下樓做早餐,洗米淘米煮粥,翻找出他家的帶魚罐頭和榨菜,倒油煎雞蛋。
周明扣上袖扣緩步下樓,開放式的廚房里黃珍珠正在切蔥,三不五時往外看,雨勢不大不小,沒有轉停的跡象。
煎了碟蔥花蛋,榨菜絲,帶魚罐頭,熬得細軟綿綿的白粥,黃珍珠擺在周明面前:“吃吧。”
眼前只有一副碗筷,周明問:“你不吃?”
解下圍裙的黃珍珠搖頭:“我不餓。”她望向他:“借我把傘吧。”她現在走過去公車站,再等一會就有車。
“不借。”周明看她都不看她,硬起心腸:“要走冒雨走吧。”
黃珍珠知道他又發脾氣了,她點頭:“好。”
在玄關換好鞋子,黃珍珠打開屋門,外頭的雨絲淅淅,她以手袋遮頭,鼓足勇氣踏下臺階,就被身后的周明拽著往屋里拉,追出來的他口氣不太好:“等雨停了再走。”他喝她:“進來。”
雨點落在黃珍珠的頭發和衣服上,涼意漸生,她被他激起了擰勁兒,甩開他的手:“不要,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再受他的冷言冷語,再被一次次打壓看不起,她是村里來的沒錯,身份地位財勢是比不上他,可是心一次次被割裂被羞辱的滋味,任誰都受不了。
“不想和我待一塊?”周明冷笑一聲,捏著黃珍珠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眼,他被激怒了:“那你想和誰待在一塊?姓張的約你踏青游湖是明天吧,你這么迫不及待?”
要不是周明提及,黃珍珠都忘了明天和張型的約定。
黃珍珠的下巴被周明捏得生疼,躲又躲不開,被他強硬地拖進屋子里,他沒了耐性,徑直把她撇在玄關的地墊上。
撲坐在玄關的黃珍珠撐起身來:“周明,你又不娶我,管我這么多干嘛?”
周明冷笑:“娶你?你是在做夢。”他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故技重施去捏她的下巴,被她偏過頭躲開,他問:“你真想去見他?”
(https://www.dzxsw.cc/book/42946899/3201248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