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我是她老公
周明仰著俊臉舒服地直嘆氣:“你離我怎么行?找那種比我弱的男人,你能得到滿足么?”
黃珍珠直罵他混蛋,想逃又被壓制得緊緊,盈著淚惱怒地瞪著他,周明就想她記住這一刻,她只能是他的女人,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她抓回來,讓她一雙眼睛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周明的動作越發不克制,瞇著眼不緊不慢說起話:“黃珍珠,記住這種感覺,再不聽話我還這樣收拾你。”
一場歡愛,長發凌亂的黃珍珠坐在地板上細密地喘著氣平復呼吸時,周明已經收拾整齊,斯文敗類得到紓解后的樣兒,周身重新散發著溫貴驕矜的氣場,屈手扣上袖扣,居高臨下地對地上的她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人并沒有把她弄出去的打算。這下黃珍珠震驚了,他不想把自己弄出去,還明天再來看她,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她是最不愿意用這種語調說話的:“我沒有偷東西,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
黃珍珠追問時略帶哭腔的語氣,漂亮的眉頭蹙起,被折騰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周明的喉結動了動,發現剛剛的歡愛并不解渴,他意有所指:“這里不好嗎?你不是不顧一切都想跑出來嗎?”
周明現在享受磋磨她的過程,長身玉立,一只手閑適地插在褲袋中,另一只手摩挲木制的椅背,話音淡淡:“這么想出去啊?那就求我。”
黃珍珠醒悟,周明不是想把她丟在這里,只是裝腔作勢,想聽她一聲‘求’,他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只是,求字涌到黃珍珠嘴邊,她的唇微微顫抖,就是說不出口,只得偏過頭,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周明看黃珍珠就是死魚不張嘴,這時知道她又發起擰來,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倔勁一上來,就像茅坑里的石頭,把他氣得牙癢癢。越是這樣,他心中隱秘的凌虐欲燒得更旺,今天非逼她開口不可。
周明想捏黃珍珠的下巴,被她躲了過去,他笑:“不求?不求就安心在這里待著,我還不用滿世界找你了。”
黃珍珠抱著衣衫不整的上身,因為怒意微微泛紅的眼兒仰頭瞪著面前的周明,她索性豁出去了:“好,就把我關在這里吧。我寧愿坐監也不愿意再受你的牽制。”
這話一出,讓周明一口悶氣堵在心頭,偏過頭去用舌尖頂了一下臉頰,不想再給黃珍珠眼神,怕再看她一眼,自己火氣上來,不受控制地把她掐暈扛走。
不愧是黃珍珠,軸勁一上來能把他氣到難言,氣到發悶。
周明長呼一口氣,緩和了情緒,真以為他拿她沒辦法了:“你想在這里就在這里,我不介意夜夜過來做你的新郎。”他四周打量一番,笑得輕佻:“偶爾換換地方也不錯,別有風味。“
“你!”黃珍珠駭于他的下流無恥:“怎么有你這種天殺的混蛋!”
周明被罵了也不惱,再開口語調懶散,卻斂著會讓她低頭的勢在必得:“黃珍珠,你和我這個混蛋的糾葛還長著呢。你知道盜竊巨額財物要判多少年嗎?五年,十年……”
“……”黃珍珠相信周明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明明是周太太給她當路費的戒指,轉身卻被他報案說是盜竊,還深夜大搖大擺進來找她發泄。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剛剛說的‘寧愿坐監’四個字像是成了笑話,她還有兩個孩子在鄉下,她明明承受不起這樣的后果。
黃珍珠一張俏臉頓時煞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物,正是內心猶豫拉扯的時候,周明又風淡風輕地把她逼至臨界:“你求還是不求?”
他勢必要折斷她的清高傲骨,他有的是手段,以后少在他面前犯犟發擰,他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村姑?
黃珍珠注視著水泥地,猶豫時動了動唇:“……好,我求你。”
周明要讓她長長記性,要她說清楚:“求什么?”
對啊,求什么?黃珍珠聞言怔愣,她明明什么沒做啊,她做錯什么了?她要求他什么?她沒偷盜一分一毫為什么要求他?要向他低三下四地求饒?
黃珍珠抬眼望向周明,一串眼淚從凄哀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滑落,她邊哭邊笑,笑容有種斷裂感:“你要我求你,我要求你什么?我也不知道。求你把我帶出去,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求你撤銷你的報案,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她越說越難過,情緒失控,眼淚就掉得越多,不停地搖著頭,低聲下氣地求他:“我要求你的東西太多了,我向你道歉,一切事情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遇上你,不該懷孕……被開除了丟工作是我活該,收了戒指坐監也是我活該的,那我現在求求你,讓我出去,都是我的錯……”
周明越聽眉頭擰得越緊,坐在地上的黃珍珠哭得淚眼朦朧,不停搖著頭,他一顆心跟被揉碎了似的:“在胡說什么?別說了!”
明明起了性子磋磨她要她低頭,但看見黃珍珠哭了卻前所未有地心慌,這是她第一次不犯擰了,向他低頭,可他發現這不是他想要的。
周明煩躁地罵了一聲,脫下外套裹住黃珍珠,踹開了門,大步流星地走過逼仄的走廊,把她抱回車上。
車上司機專注開車,后座里,被他抱在懷里的黃珍珠依舊在哭,像被魘住了似的,哭得淚眼朦朧,雙眼失去焦距,不斷囈語著是我有今天是咎由自取,被人罵,被人劃脊梁是我活該。
聽得周明慌了神,如刀割的心疼細細密密,抽紙擦拭她涌出的眼淚,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珍珠,不是的,別說了,別說了。”
他早該知道她在村里做人最是戰戰兢兢,就怕旁人對她的非議:“綠棕櫚的人是你的朋友嗎?我跟她們解釋,你沒有偷東西,都是誤會一場。”說完,他讓司機掉頭去綠棕櫚旅館。
黃珍珠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站街邊賣檳榔一整天又被帶走審訊,之后被他那樣,車上哭累了昏睡過去。
臨近凌晨,夜班通常是黃珍珠或是老板娘看旅館前臺,今天黃昏她被警察帶走,只好輪她來,愁眉不展地等著升太陽,讓老詹去警局探聽虛實。大堂的電視信號照舊時有時有,剛剛還坐馬車上‘今天天氣好晴朗’,下一秒幾個格格就被針扎得嗷嗷叫喚。
老板娘揮著蒲扇趕蚊子的時候,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穩步走進大堂,她少見這么貴氣溫淡的英俊男人,正要說話,就見他懷里裹著西裝外套昏睡過去的女人面孔十分熟悉:“珍珠?是珍珠嗎?你是她的誰?”
“我是她……老公。”周明想說她男人的,可鬼使神差改了口,說是‘她老公’,他要來黃珍珠的房門鑰匙,把她抱上樓。
老板娘不知道該驚嘆珍珠這么快就被人‘撈’出來,還是她竟然有老公,她為他引路去黃珍珠的房間,不時睇他幾眼,要說靚女就該配俊男,真是養眼又登對。
打開房間的照明,周明把黃珍珠放在床上,老板娘縱有滿腹疑問也只好明日再問,下樓了。
……
黃珍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旅館房間,如果不是身旁睡著的男人,她都要以為昨天不過一場噩夢。
看著身邊的周明好一陣,她發現他清減不少,下頜線條越發凌厲,眼底有烏青,一看就知道他睡得不怎么好。也是,他日夜都在想著把她抓到手后怎么折磨她欺負她,能過得好嗎?
正當黃珍珠看得愣神的時候,就被眼都沒睜一下的男人,精準地圈住腰肢往懷里摁,他劍眉微皺:“好熱,這破空調。你別亂動,再陪我睡會。”
再睡了一會,周明后知后覺地睜開眼,懷里的黃珍珠望著他,平靜以對,沒有波瀾。
黃珍珠每次對他平靜,他就心煩,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啞著聲音沒什么耐性:“再睡一會,聽話。”
黃珍珠很安靜沒有說話,周明始終覺得她的眼睛未閉,細長的睫毛顫動,弄得他手心微微發癢,心煩意亂,沒了睡覺的興致。
海南太陽熾烈,天文臺報道三十五度的天,黃珍珠在這兒總多穿衣服,一是怕曬,二是不想人家知道她懷孕,來這里沒幾天就和小艷去夜市挑了一兩條玉蘭色的裙。
到早餐的點兒,要下樓,周明濃眉微挑:“你不賣檳榔了?我還想照顧你的生意呢。”他這話說得語調冒酸,
“不賣了。”黃珍珠原想解釋她就是幫小艷的忙,轉念一想,釋然地彎起了唇:“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又是一副沉靜恬淡,無謂和他吵,逆來順受的樣兒,這下某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爽了。
樓下老板娘今天準備早餐多煮了一人份,催促黃珍珠和她老公快點來吃。
小桃正在餐桌前翻來覆去地數昨日的錢,怕被黃珍珠‘順手牽羊’幾張,看她進廊亭來,不動聲色地藏回身后,略顯造作地驚喜:“珍珠,你回來啦?”
老板娘看不下去,嫌小桃戲太假,拍她要去盛粥的手:“誒!捏完錢去洗手啦。”
吃飯的時候,詹志作為老板觀察黃珍珠的神色,猶豫地問昨天警察帶走是因為什么,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我還想打電話跟你哥求救呢。”
周明笑得溫和無害,解釋說這是誤會一場:“戒指是我媽送給珍珠的。”
眾人長吁一口氣,把心放回肚子里,小桃馬后炮起來不含糊:“我就說嘛,珍珠不是那種小偷小摸的人。”
老板娘接上:“是的。”她嫌黃珍珠把她當外人:“你已婚,有老公也不言語一聲。你一進局子他立馬就來‘撈’你。”
黃珍珠這時才知道周明對外說是她老公,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對眾人笑了笑,端起粥碗喝粥。
周明被人說是黃珍珠的老公心里一刺,他昨晚跟被鬼打了一樣,鬼使神差說是她老公。要他娶她,領張真證和人盡皆知,抱歉,他沒有這個想法和打算。
周明以為黃珍珠會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沒想到她聽了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喝粥,這下,他的心頭又堵得厲害,莫名煩躁起來。
吃完早餐,周明把黃珍珠的房間續了兩個月。
老板娘數著藍綠色的鈔票笑成一朵花,把周明的要求復述了一遍:“多清潔,煮些補充孕婦營養的東西,包三餐,還把房間的家電空調換新。好好好,照你說得辦。”
黃珍珠這才知道,周明不急著帶她回南市,要陪她在這里住一段時間:“我看你在這里過得挺快活的。”
黃珍珠現在改了想法,看清敵我差距懸殊過后的逆來順受,平靜以對,她現在無力和他斗爭,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就是什么,他這么起勁,就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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