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七章:滿懷凄怨
第四十七章:滿懷凄怨
莫鐵雁回到后院時,月兒已將洗漱用的一切東西準備好了。
可憶柔不知為什么,突然心神不寧起來,自月兒告訴她姑爺回來了,她就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她在屋內坐立不安,連帶著孕期反應也更加強烈了,她干嘔了幾口,乏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莫鐵雁美美地泡了一個澡,剛穿好褻衣準備出去,突然一支飛鏢破窗而入,釘到了他旁邊的墻壁上。
莫鐵雁嚇了一跳,奔到窗口,打開窗戶向外看,淡淡的月光下整個后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這飛鏢是怎么來的?他心里帶著疑問取下了飛鏢,展開下面的紙條,一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因為上面寫著“孩子或許是水若寒的”。
“什么意思?哪個孩子是水若寒的?不會是射錯地方了吧?”
他心里想著,兀自笑了一下,順手把紙條揉成了一個小團,扔到了垃圾筒內。
鐵雁出來后,讓月兒下回去休息,他進了憶柔的房間。
憶柔驚恐地站了起來,紅著臉,輕聲說:“你……很累了吧?早點休息!我……我去書房。”
說完,她站起來想往外走,莫鐵雁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笑著說:“再累,也得陪陪娘子!我們又十多天沒見面了!
說著,他動手去解憶柔的衣服。
憶柔嚇得躲到了旁邊,紅著臉說:“鐵雁,我……我有身孕了,現在……現在,恐怕不能在一起!
莫鐵雁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變得如豬肝,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用力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咬著牙問:“孩子是誰的?”
憶柔睜大了眼睛:“孩子是你的!”
莫鐵雁腦海急轉,然后冷笑道:“是我的?我們四月二十二日成的親,現在才五月二十,這孩子怎么會是我的?”
憶柔幾乎要哭了,她紅著臉小心地解釋著:“鐵雁,你……你忘了嗎?我們……我們不是四月十七就……就在一起了嗎?”
莫鐵雁冷哼一聲:“你娘說你有可能不能生育了,現在看來,全是謊話!你的生育能力很強嘛!可誰能保證這孩子就是我的?四月十七你不也跟花洛飛糾纏在一起過嗎?”
憶柔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她掙開莫鐵雁的手想往外跑?杀荒F雁一把抓了回來,隨手扔到了床上。
憶柔嚇得捂著肚子向莫鐵雁哀求:“鐵雁,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他真的是你的,真的,我絕沒騙你。求求你相信我,哪怕只相信我這一次!”
莫鐵雁冷笑著:“相信你這一次?如果這孩子是水若寒的,該怎么辦?”
憶柔渾身顫抖著,哭著:“鐵雁,你胡說什么?孩子真的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把我們母子都殺了!
“哈哈!說得倒輕巧,要是水若寒的,他能讓我殺嗎?你這么想為我生孩子,為保險起見,這個我們先不要,從下一個我們再要!
憶柔一直退到了靠著床的墻上,她渾身瑟縮著,想喊月兒,但她知道莫鐵雁是不會讓她喊出聲的。她閉上眼,一陣鉆心的疼痛從小腹內升起,很快那痛全身漫延開了。
莫鐵雁痛快淋漓地發泄完后,心滿意足地穿上了衣服,他看了一眼床上抖成團的憶柔,然后不緊不慢地下樓去找人。
水若寒他們還在前院說著這幾起案件,直到語青打了個呵欠,眾人才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剛想各自回屋休息,月兒跑了進來,大聲喊著:“不好了,快去看看大小姐!”
幾個人跑到后院,女的上了樓,語青一看,憶柔的下身已流了不少血。梅紅喊著跑到外面,叫小飛立馬去叫產婆,產婆一會兒到了。她說只留兩個丫頭就行,其他人都到了外間。
梅紅自責道:“我們就只顧著聽案子了,怎么就忘了把大小姐有身孕的事告訴姑爺呢?真是老糊涂了!
語青氣得跺了一下腳:“我先去問鐵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事正好,要是把我孫子折騰沒了,我饒不了這兩個渾蛋!
莫鐵雁垂頭喪氣地低頭站著,水若寒面無表情地坐著,只有旺財急得在那兒走來走去。
語青下了樓便問:“鐵雁,你糊涂啊!”
莫鐵雁哭喪著臉:“娘,你們有誰跟我說憶柔有身孕了?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語青:“我們是忘了這茬,可憶柔就沒跟你說?”
莫鐵雁苦笑一下:“她要是跟我說了,還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的,這么大的事,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作聲的!
說完,他又低頭嘆息。
梅紅想從他臉上看出點東西,可她失望了,他一臉的懊惱,一臉的無辜,她覺得不像是裝的。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產婆下來了,她嘆了口氣:“水老爺,水夫人,孩子沒保住,我已盡力了。唉!大小姐可要受罪了。姑爺,你可記住了,一個月不準同房!
語青跌坐在椅子上,流著淚嘟囔著:“我那沒出世的可憐的孫子,就這樣沒了。這是怎么了?怎么倒霉日子就過不到頭了呢?”
水若寒站起來向外走,旺財叫了兩聲“老爺”,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只好也跟著出去了。
葉語青恨恨地說:“我也不管了,讓她作孽自受吧!”
梅紅嘆了口氣,自己上了樓,看著憶柔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額上還有細細的汗珠,她嘆口氣也下去了。巧兒在這陪了一會兒,也走了。
月兒流著淚看著憶柔,飛雪在旁邊默默地站著,莫鐵雁走了進來。
月兒淡淡地說:“姑爺,你睡書房吧!今晚我在這兒陪著大小姐。”
莫鐵雁只好又出去了。
飛雪嘆口氣說:“月兒,難不成你怪我們少爺?”
“不怪他怪誰?要不是他,大小姐能遭這么大的罪?”
“那……那也不能只怪他自己啊!這種事,是兩個人的原因嘛!”
月兒只好閉口不說了。
憶柔昏昏迷地睡了一夜,她覺得自己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她不停地跑,身后那個人獰笑著不停地追。那人追上了,一會兒是水若寒,一會兒是莫雪雁,一會兒又是莫鐵雁。她幾次被嚇醒,但很快又沉睡過去。
天已大亮,她還是難睜雙眼。月兒一直焦急地盯著她,可她就是醒不來。
早飯后,梅紅和巧兒都來過。但聽說大小姐還在睡,又都走了。
憶柔睡了一個上午,直到下午,她才起來吃了點東西。月兒瞧著她,兩眼無神,臉色蒼白,心疼地哭了:“大小姐,別難過了,你還年輕呢!以后有的是機會,生他十個八個的,都沒問題!
憶柔茫然地抬頭看看月兒,似乎不明白月兒在說什么。那雙靈動的似一泓深潭似的桃花眼,如今卻是眼神渙散,眼光黯淡,再也難以聚焦。
莫鐵雁這幾天一直都在書房,他白天在前院忙,晚上去見見憶柔,說幾句體貼的話,照樣囑咐月兒陪好大小姐。月兒覺得自己冤枉姑爺了,這樣好的姑爺是打著燈籠難尋的。
進入六月,天更熱了,憶柔的身子也漸漸好了,但她的精神卻一日不如一日。
這天晚飯后,莫鐵雁沒讓月兒上樓,他說自己照顧大小姐就行,月兒高興地答應了。
莫鐵雁進了房,憶柔頭也沒抬,依舊坐在書桌旁看書。
他看著她,冷冷地說:“你不是想要孩子嗎?現在我們可以要自己的孩子了。”
一邊說著,一邊向憶柔走過去。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憶柔突然用一把短刀插進了自己的左胸,莫鐵雁嚇了一跳,愣了一下,然后厲聲質問:“水憶柔,你……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憶柔也不管那流出的血,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莫鐵雁嚇得急忙退了出去。
憶柔給自己止了血,又包扎了一下,她靜靜地做著這些事,就像是給別人做的,她沒覺得疼,也沒覺得不舒服,包扎完后,便繼續看手中的書。
回到書房的莫鐵雁,失魂落魄,他突然害怕了,他跟憶柔真的要結束了。他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但當靜下心來細細想時,那絲恐懼從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指引著他,讓他這樣做,當他這樣做了后,憶柔便離他遠一步,直到今天,或許憶柔已完全將他從她的視線中移開了。
想到這兒,莫鐵雁流下了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流淚,但他流了,肆無忌憚地流了個夠。所有美好的愿望都成了肥皂泡,所有的夢想都變成了虛幻之景。他覺得自己又空空的了,成了一具皮囊,在別人的指示下沒有任何思想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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