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突變( 已替換,刷新可看)
蔡居誠小氣吧啦的端著茶壺,“愛喝不喝就這價。”
“師兄,你要是這個態度我可就叫梁媽媽了。”陸昱嘉算是看明白了,蔡居誠一遇見梁媽媽就犯慫。
“你……”蔡居誠想說些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氣鼓鼓的,“喝喝喝,喝死你。”
以前總覺得這個蔡居誠身上一股煞氣,陰郁的很,在武當的名聲也不好,先入為主的就覺得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如今又見面陸昱嘉那種隔應沒那么強烈了,蔡居誠就像個貓,高興了賞臉瞧瞧你,不高興了就愛搭不理的,被人捏著后頸子肉了這才認個慫。等到一松手,還是那個大爺樣。
陸昱嘉仔細一尋思,怎么看蔡居誠也不像傳聞中那對同門師弟下手的人,更何況聽蕭掌門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他對不住蔡師兄。
當初的事陸昱嘉不知道,可對蔡居誠的偏見是減了大半,“師兄,您叛出武當就是為了追求理想?”
蔡居誠一愣,“什么理想?”
“就……青樓頭牌,人生巔峰?”
一刻鐘后陸昱嘉蹲在墻角看著人來人往,他不過是多了那么一句嘴就被蔡師兄無情的趕了出來,虧他還是花了銀子的,不值!委屈!
身上的銀兩還被師兄摸了個干凈,想來想去這波還是太虧,忽然想起來掌門師父沒有師兄的消息一定很著急,陸昱嘉立馬修書一封,飛鴿傳送。
自從蔡居誠走后,蕭疏寒在金頂一待就是一日,也沒什么大事終日里就愛胡思亂想,他再哪兒呢,如今干什么,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想去找他,可朱祁鎮下了道圣旨要他為國運祈福不得離開武當半步。
祈什么福呢?蕭疏寒心知肚明,這是防著自己呢,怕自己下山先他一步找到蔡居啊。不得不說,這么久了朱祁鎮居然對蔡居誠的心思還沒變,不是帝王不長情,原來也得分人看。
“蔡居誠,你是干了什么?”梁媽媽見客人一個個不被招待,全部被攔在外面只覺得這蔡居誠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不對客人好些,這客人怎么會做回頭客,這點香閣的生意豈不是白白被敗壞干凈了。
“今日心情不好,不宜接客。”
蔡居誠說的有理有據,梁媽媽聽完點了點頭輪圓了巴掌往他腦袋上招呼,“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我就是瘋了。”蔡居誠一陣邪火上來也很難辦,抓住什么砸什么。
稀里哐啷的碎瓷片一地,梁媽媽難以置信,顫著手去撿那碎瓷片,這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平日里一天擦兩遍寶貝著呢,“你要把點香閣拆了不成。”
蔡居誠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他本就是遭人算計,對點香閣是深惡痛絕。
“拆了好,省的你們再害人。”
一句話你了半天也沒說個完整,梁媽媽從沒遇見過蔡居誠這樣的人,貞潔烈女也不過如此。她每日好吃好喝供著,還不強迫他賣身,如今也就是賣個笑他都不愿意了。
“你!賬單上再加十萬兩。”
蔡居誠氣不過,“就這么點兒東西,你竟要我十萬兩。”
梁媽媽覺得和他說話就是難為自己,為了壽命著想還是離他遠點兒好,輕飄飄丟下句“我的東西就這個價。”而后就走了。
蔡居誠對著碎瓷片兒痛不欲生,他用腳尖踢了踢,“你們居然值十萬,你們是不是想害我!”
十萬兩!加上原本的債離開點香閣更是遙遙無望了。
邱居新這個人吧,悶不做聲,心里卻事事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凡事先行一步。所以在混戰時他就在蔡居誠身上撒了些云夢的秘制香料,等到掌門師父被牽絆住,朱祁鎮忙于政務時他就跟著引路蝶悠悠的下山去了。
當他走到點香閣門口的時候毫不猶豫抬腿就進。
點香閣也分等級,普通姑娘們拋頭露臉的在外面攬客。
像蔡居誠那種就是高級的,掛著牌子,等在屋里,不用招攬生意恩客絡繹不絕。
邱居新氣度不凡,姑娘們一見他就挪不開眼,卻礙于他冷冰冰的模樣,沒一個敢上前。
梁媽媽看著這位不像客人更像是砸場子的,剛要囑咐打手注意點兒那人就朝著她過來了。
“你是這兒的老板?”邱居新私下看了看像老板的就只有這個人了,其他的都瘦瘦的。
梁媽媽捂嘴笑,還是個愣頭青,“我們這兒不叫老板,我是這兒的老鴇,你可以叫我梁媽媽。”
邱居新含糊應著,頭一次進青樓他處處謹慎還是鬧了笑話,“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蔡居誠的?”
梁媽媽一聽就樂了,再一看這人穿的衣服和蔡居誠的差不多,只是略繁瑣些,想必也是武當的,說不定還是個人物。這么一想,再去看就帶了層濾鏡,怎么看眼前這人怎么好看,劍眉星眸,氣質不凡。
“有。”梁媽媽樂呵呵帶著邱居新過去了。
一聽到又是來找蔡居誠的,姑娘們立馬都蔫了。
“平日里來的都是些肥頭大耳的富商,這幾日長的俊俏的少俠竟都是找那人的!”憐香絞著帕子,一臉的不開心。
墨香冷笑了一聲,“要我說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人家蔡居誠通身氣度不凡,樣貌頂尖,來的恩客自然也是好的。別竟肖想些不著調的。”
憐香氣呼呼瞪她一眼,就被小姐妹拉著去了別處。
墨香望著邱居新去的地方看了一眼,說不羨慕是假的,這蔡居誠可真是命好。
平日里大家供著,沖恩客發脾氣也沒見哪個恩客計較,處處用的是好的,真是點香閣里獨一份。
若說如今男風盛行,那憐花公子來的比他還早怎么就沒那么好命,還是會投胎,那小暴脾氣招人疼。
墨香這么想著就吃吃的笑了,之前有幸見過蔡公子發脾氣,和小孩似的耍賴斗嘴,可有意思了。
邱居新隨著梁媽媽走著,他心下有諸多疑問,別的打手都在大堂候著這蔡師兄怎么可以休息,如今還是老板,不對!是老鴇親自領著。難道師兄如今是打手頭頭?
將邱居新領到房錢,梁媽媽伸出手來。
邱居新沒想明白這是怎么個意思,知道梁媽媽做了個點錢的動作這才讓邱居新明了,“梁媽媽,蔡居誠在這兒是……”
梁媽媽以為邱居新是在猶豫,“放心吧,他可是頭牌!花錢啊,值。”個屁啊,后面三個字是梁媽媽心里暗補的,她不敢說出口,這點香閣的生意一向你情我愿最是做不得假,不像小商小販賣假貨缺斤短兩,做黑心的買賣。可自從蔡居誠來了,梁媽媽覺得自己一下成了奸商,每一個點了蔡居誠的客人都是被坑的小可憐,可他們還偏生沒察覺。
“頭牌?!”邱居新心里的火壓不住,他原本以為師兄是靠著一身武藝當打手,如今倒好,人家靠著一張俊臉做頭牌。
“唉……哎。。。”梁媽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這位怎么就突然變了臉。
邱居新心下煩悶,掏出銀兩來,梁媽媽這才推開門了,再三表示絕不打擾。
快步走進去又硬生生止住腳步,蔡師兄正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邱居新口干舌燥的,只覺得頭頂都冒煙了,愣了一瞬察覺到不對卸了劍匣子就往外跑。
蔡居誠被這聲音吵醒,坐起身來就看見一片飛揚的衣角。
桌子上多了樣物件蔡居誠一眼就認了出來,在武當每個人的武器看似一樣其實是各有不同的。邱居新的武器是武當數一數二的,是以蔡居誠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是這是何意?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找來的!陰魂不散。
那邊邱居新盡往偏僻地方跑,剛拐進小巷身體就發生了變化,身邊的事物放大了數倍,邱居新打著小呼嚕從自己的衣袍里爬出來。
上次這樣還是對師兄用藥被師父發現打傷的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受傷了才會如此,如今看來自己怕是一發情就要變回貓了。
用牙咬著將衣袍藏好,邱居新又跑了回去,雖不知道這次要何時才能變回去,但憑借這個身份也好往師兄身邊湊。
蔡居誠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就聽見了喵喵的聲音,一只貓正在窗柩上沖他叫。
“貓!”蔡居誠連忙把貓抱在懷里,越看越覺得眼熟,“阿新?”
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阿新,蔡居誠把貓翻倒,左側蛋蛋上有一個紅色的桃心,這真的是阿新!
邱居新抬爪捂著臉,太羞恥了。
蔡居誠有些激動,“這些年了,我都……都以為你死了。”
“喵喵喵,喵喵喵~~”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
“太好了。”蔡居誠揉著肉墊,一臉的幸福,“這真是太好了。”
“喵喵~喵 ” 我做人怎么沒這待遇。
“呀,還會撒嬌發嗲。”
“喵~喵~喵”不及蔡頭牌,關鍵是你喵你也嗲,我這并不是撒嬌。
邱居新氣急敗壞,可蔡居誠又不懂貓語,聽著一聲比一聲高,只當阿新是餓了。
邱居新被裹在小被子里接受喂飯,因為蔡居誠堅持三月的天還很冷。邱居新的飯已經堵在喉嚨眼了,蔡居誠并沒有停止動作。
邱居新心想,也就是自己身強體壯,要是換了別的貓保準三天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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