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南瓷手上動作一頓, 慢吞吞地抬頭,撞進楚傾的眼睛,那里面是毫不遮掩的, 對她的渴望。
他的聲音又啞又欲,蠱惑著南瓷的心跳。
她沒說話,只是勾著楚傾的手指, 在他掌心緩緩寫了一個字。
去。
有股細密的癢意鉆進楚傾的心里,他低低地笑了聲。
這一晚的楚傾極致溫柔。
他抱著南瓷走進浴室, 熱水浸透兩人衣服的時候,他在南瓷耳邊壓著喘,“那里受得了嗎?”
南瓷的脖頸連著鎖骨都氳了一片緋紅,她縮在楚傾懷里悶哼一聲。
楚傾念著她的傷,動作又慢又磨人, 也不知道是要逼瘋誰。
南瓷抬著濕漉漉的一雙眸,渙散地看著楚傾動情又壓抑的樣子。
他額前發絲凌亂, 在滴著水,眼尾發紅, 冷白的頸間覆著層薄汗,隱忍得青筋隱綽。
她伸手環住楚傾的頭,小聲下令:“可以重一點的。”
可最后楚傾再失控,也沒舍得用力, 只纏著南瓷做了一次。他把軟透的女人抱回臥室, 順手拿起快要積灰的吹風機。
南瓷跨坐在他腿上,感受著楚傾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風沒那么熱, 細細地在吹。
她懶洋洋地睜開眼, 就看見微風帶起楚傾衣服下擺, 露出他腰腹上紅色的劃痕。
那全都是她昨晚抓的。
南瓷的臉有點熱,心虛地剛移開視線,卻對上楚傾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關了吹風機,房間里陷入一片寂靜。
只剩下兩個人的心跳聲。
南瓷垂下睫毛,輕聲問:“疼嗎?”
那兒一看就劃出過血,還印著星星點點的紅色。
楚傾怔了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低低地笑了:“你親親就不疼了。”
南瓷看著他幽深的眼眸,在下一瞬鬼迷心竅地俯身,從男人緊繃的腰腹上輕輕掃過。
眉目虔誠。
楚傾渾身徹底僵住,他把南瓷扔到床上,欺身壓住。
當欲望貪杯時,南瓷只能死死地攀著楚傾的背,啜泣著小聲求饒。
-
時間很快走到平安夜這天。
因為套上了楚傾女友的身份,還是他的粉絲,所以南瓷的一舉一動被人格外關注。
她也不負眾望地給了他盛大的生日應援,還掐著零點發了一條慶生微博——
生日快樂,愛你。@楚傾
簡單赤誠的六個字,是女孩最熱烈的愛。
評論里一片祝福。
事到如今,兩人的愛情成了圈內神仙典范。
他們從不在公開場合秀恩愛,可每個對視都甜膩得讓人心動。
兩人都站在娛樂圈頂峰,相見成王。
可沒有人知道南瓷顫抖著發完這條微博,就被楚傾從后面撞進來,他磨著南瓷耳后的軟肉,“不專心。”
手機直接跌在地毯上,南瓷承受著滾熱的溫度,她哭腔破碎:“明天還要排練,求你……”
楚傾笑了笑,將她抱著翻身,耐心地哄道:“沒事,有我在。”
第二天早上兩人是被袁暢的電話吵醒的。
而且他是打給楚傾的。
“你們兩個人呢?”
南瓷發懵地被楚傾困在臂彎里,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啞得厲害,她只能訕訕閉嘴。
被袁暢聽到,估計又少不了一頓耳提面命。
上次她頸間的吻痕被袁暢看到后,他叨叨了半天。
楚傾手撫著她的頭發,淡聲回道:“一會就來。”
袁暢不死心地問:“南瓷……在你旁邊?”
楚傾垂眸看了眼懷里的女人,輕笑著應下:“嗯。”
袁暢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莫名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他沒好氣地命令:“你們趕緊過來。”
楚傾笑著掛了電話。
南瓷這會清醒了,在楚傾懷里蹭了蹭,有氣沒力地問:“是不是催我們了?”
楚傾點頭。
“你以后不能這樣了。”南瓷的聲音很軟,帶著委屈和控訴。
楚傾勾著笑反問:“哪樣?”
南瓷抬頭瞪了他一眼,只是眼里還晃著春水,反倒勾得楚傾心癢。
他湊到南瓷耳邊低聲笑道:“嗯,怪我,把持不住。”
南瓷被他的話弄羞,不再搭理他,兀自掀開被子下床,可腳尖剛碰到地,腿就軟得站不住,差點摔倒。
楚傾眼疾手快地從后面扶住她的腰,低笑一聲,后來干脆把人抱著走進浴室洗漱。
南瓷穿好外套,就看到自己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脖頸上,有若隱若現的紅。
她想遮,卻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索性把圍巾丟在了沙發上。
楚傾看到她稚氣的模樣,失笑地從后面擁住她,視線落在全身鏡里兩人重合的身影,“我下次注意,換個地方。”
南瓷剛想反駁,就感覺到他的指尖滑過自己的鎖骨,在胸口停下。
“比如這兒。”
她的話哽在了喉嚨口,眼眸不敢置信地瞪大。
楚傾悶聲笑了。
外面太陽艷烈,積雪消融。
南瓷周身浸在暖意里,習慣性地刷著微博,看到今天凌晨#南瓷楚傾#還上了熱搜。
熱門是她發的慶生微博。
她隨手往下劃,才后知后覺地看到楚傾給她的回復。
@楚傾:我也愛你。
時間是今天凌晨一點半。
下面還有一條他回復網友的評論。
—南瓷真的就差把星星摘下來送給楚傾當禮物了。
楚傾回:她才是最好的禮物。
南瓷看到這條評論后心悸了一下,她把手機舉到楚傾面前晃了晃,嬌嗔道:“你怎么背著我發這些啊?”
怪肉麻的情話,可她又好喜歡。
剛好一個紅燈,楚傾側眸看過來,然后唇角上揚,他凝著南瓷,“是你堅持不住先睡著了。”
南瓷想到自己被他弄得筋疲力盡,他卻不知饜足般,她連什么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她忍著臉紅,面上難得的冷冷清清,看著楚傾一本正經地說道:“下次你要聽我的。”
楚傾聞言,眉尾一挑,眼底溢著笑意,意味深長地反問:“聽你的?”
南瓷不笑時看著也冷,眉目清疏,“嗯,不然不給碰。”
楚傾靠著椅背,指節搭在方向盤上,發出一陣低笑,嘴角弧度愈深。
“好,都聽你的。”
紅燈跳綠。
南瓷滿意地收回視線,只是在掃到熱搜末尾的那個標題時,指尖懸在半空。
楚傾余光看到南瓷的眉頭皺了一下,轉頭問:“怎么了?”
南瓷回過神,“沒事。”
黑色卡宴穩穩地停在傳媒大廈前。
排練室里伴舞早已到齊,見兩人進來,朝他們打招呼。
南瓷被楚傾牽著,朝他們淡淡地笑了笑。
跨年晚會是每年的重頭大戲,三大電視臺巨頭變著花樣搶流量,往年都靠請各大頂流撐場面,今年卻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到了南瓷和楚傾身上。
頂流情侶,合作舞臺。
這個噱頭打出去,熱度可想而出,收視率直接穩了。
當時兩人接到三臺邀約時,袁暢問過楚傾的意見,他只是聳肩笑道:“我聽她的。”
袁暢:……
南瓷也一愣,被他的縱容弄亂心跳。
她認真看完三臺邀約,最后還是選了番茄臺。
一是因為就在A市,不用飛來飛去,二是因為番茄臺的舞美往往更高級。
兩個人都是要做就做最好的性子,所以在追求舞臺這一點上靈魂契合。
袁暢自然樂意,很快和番茄臺簽了合同,給兩人保留了零點壓軸的舞臺。
選曲反而成了問題。
南瓷想選楚傾的主打歌,但楚傾想也沒想地拒絕。
他摸著南瓷的頭,緩緩笑道:“怕你累著。”
南瓷抵著他的胸膛,搖頭,“沒事的……”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楚傾沉聲繼續道:“要留點力氣回家用。”
南瓷直接把嘴閉上,沒再說話。
最后選的是《Valentine》。
兩人節目一經官宣,網上的評論完全是脫了褲衩子在飛。
編舞老師也是很懂觀眾想看的點,兩人的互動part光是聽著講解就讓人臉紅心跳。
工作人員把道具遞到南瓷手上,她只覺得掌心有點燙。
是一條黑色絲緞領帶。
楚傾走過來,特意彎下腰。
南瓷笨拙地掛上,卻打了半天不得要領,她無助地看向楚傾。
楚傾勾了勾嘴角,修長的指節覆上來,慢條斯理地帶著她系好。
等到進入排練狀態后,兩人的氣場就全變了,盯著鏡墻,單人動作利落干凈,線條流暢,而磁場一旦碰撞,火花迸濺。
南瓷嘴角的笑意綻開一朵魅惑的花,她踩著音樂鼓點,走到楚傾面前,伸手拽住楚傾的領帶。
楚傾被她的力度拉著靠近,像被誘惑般,一寸一寸低下了頭。
就在氣氛逐漸升溫時,南瓷毫不留情地推開楚傾,可剛要抽身,又被楚傾捏著下巴拉回來。
兩人的唇一觸即離。
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
最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音樂聲停后,南瓷忙從楚傾懷里掙開,臉色不動聲色地泛紅,但也只有楚傾察覺。
他無聲地笑了笑。
結束排練已經是傍晚。
工作人員陸續離開,南瓷坐在旁邊喝著水,休息了一會,楚傾把她拉起來,“回家吧?”
南瓷擰上水瓶的動作一頓,她敏感地注意到楚傾話里的字眼。
回家。
原來她也有家了。
南瓷睫毛垂下,“嗯,我們回家。”
剛走到二樓,南瓷頓住腳步。
楚傾也停下問:“又落什么東西了?”
南瓷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補妝的口紅好像沒拿。”
楚傾無奈又好笑地看著她,“我陪你回去拿。”
“不用。”南瓷止住他,“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到樓下等我吧,很快的。”
楚傾猶豫幾秒,沒再堅持。
南瓷折回排練室,果然看見她那支口紅立在桌上,她抓起來放進口袋。
路過走廊邊的洗手間時,一道歇斯底里又壓抑的女聲猝不及防地傳入南瓷耳中。
“我都說了我已經沒有錢了,你們要逼死我嗎?”
“呵,別人說的你們就信,只有我滿嘴謊話,你們滿意了吧?”
聲線熟悉得南瓷都不用辨認。
她想起路上看到的那個熱搜——
世紀傳媒起訴高嘉曼。
里面的聲音很快沒了,南瓷站在原地,目視著高嘉曼從洗手間走出來。
那張許久沒見的臉憔悴到陌生,原本英挺的骨相瘦得有點刻薄,低著頭愣是沒看到南瓷。
她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那里停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的又急又兇,升騰的煙霧模糊了她的神情。
南瓷默了一瞬,抬腳朝她走過去,冷聲開口:“高嘉曼。”
窗邊的背影一僵,她極緩地轉過身,看到來人,眼里有不加遮掩的震驚,連煙灰砸在手背上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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