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血斧之戰(zhàn)(下)
他突然呼地竄了起來,人在空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扇形的血紅色的武器。這武器在他的催動下一樣發(fā)出了血色的光芒。
觀日通見他攻來,亦同時祭起了血斧,血斧身上射出的同樣是血色的光芒。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就憑你也想收老子的魂,做夢去吧你。”觀日通狂笑著,那侏儒般的身體突然不見了,片刻之后,只見那血池之上站著一個如鐵塔般的身軀,就象昨晚上寒子聽到夏侯鴻峰描述的那般,眼大如月,嘴巴幾乎跟那血池一般大小,臉上滿是血污,而那巨大的血斧此時與他的身軀相比,卻又顯得小了許多。
一時之間,寒子也不知道在巨人與侏儒之間,究竟哪一個才是這觀日通的真身。
其實他不知道,這觀日通本來只是一個魂魄,也就是他此時變成無比巨大的樣子,他原先是沒有實體的,經(jīng)過一千多年的修煉,他吸收了夏侯家族三十五位少女的精血,才修出了這個侏儒般大小的身體。不過只要再吸收一個夏侯家少女的精血,他便可以修回本體,再次到世間作惡。只不過因為當年的魔咒乃是以夏侯家人的精血起的誓言,因此他所要吸收的夏侯家族少女的精血而起到作用的必須是夏侯家族的人自愿送來的才行。這種魂魄修體法乃是他們泰山魔族的一種秘傳魔功。這也是這一千多年來他每次碰到夏侯家族反抗之時總是以威脅的手段逼他們就范而不是直接搶人了事的原因。
觀日通此時祭起血斧,血斧的光芒大熾,照亮了方圓四五十米的空間。而此時,寒子躍起的身體已到達他的前方。
只見觀日通忽然揮斧劈出,一道血色光影突然迸射而出,發(fā)出了一聲霹靂般的巨響,血色光影電射向空中的寒子。
寒子在空中那扇形武器呼地擊出了一道淡淡的黃色光團,迎向了那血色的光影。
黃色光團與血色的光影在空中碰在了一起,“轟——”的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山腹深洞。瞬時之間地動山搖,整個洞府都搖晃了起來。
夏侯辰沛感到耳朵一震,不禁后退了兩步,但是緊接著他感到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勁從碰撞之處涌來,便不及退讓,大喝一聲,全身功力運于大刀,呼地劈了出去。
和著他一百年功力劈出的一刀,威勢也是不可小覷,凌厲的刀風迎向了那涌來的氣勁。
“轟——”又是一聲巨響,那寒子與觀日通兩人的氣團碰撞迸射出來的氣輕何其強大,夏侯辰沛只覺自己擊出的刀勁與那涌來的氣勁相比,簡直猶如溪水對之大河,根本就不能抵擋,一股勁氣涌來,擊在他的身上,但見他呼的一聲,身體竟然倒退著向后飛去,“嘭”的一響,摔在了十多米之外。緊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久久爬不起來。
夏侯辰沛還未與那觀日通正面交手,僅是接了兩人交手迸出的氣勁便已然受了重傷,恐再無戰(zhàn)斗之力了。
轟然聲中,只見觀日通身體劇晃,手中的血斧不斷的顫動,血斧中似是一個波濤洶涌的血海一般,血色光芒時亮時暗,竟是不能自已。
而寒子似乎也不是很好過,兩股巨大的氣勁相撞形成的反沖力將他在空中的身體高高托起,斜成四十五度角向后上方蕩起,緊身的戰(zhàn)袍脹得圓鼓鼓的起來,似是里面充滿了氣。不過他的臉色如常,一看便知他這只是借后躍之勢削減那反沖之力。
這第一次碰撞,看似勢均力敵,實則卻是那觀日通吃了大虧。寒子身在空中,待得那股反沖力稍弱之時突然反手打出一股勁風,后退的身體就象是裝了助力推動的火箭一般呼地再次向觀日通射去。
觀日通跟他第一次正面接觸便知面前這個煞氣極濃的小子不是好相與之輩,不敢再托大,祭起血斧,血光再次激射而出,與激射而來的寒子戰(zhàn)在了一起。
不過這一次一人一魔卻是在這個深洞空間里飛騰追逐,偶爾才會碰上那么一次,也是一觸即分,但每一次碰撞亦都會如石破天驚,勁氣迸射。一時間這地底深洞之中血腥便隨著激蕩的氣流到處彌漫,無數(shù)的陰靈被那蕩起的氣流沖得四處飄蕩,嗚呼大叫。
而數(shù)次交鋒之后那觀日通卻自知面前這小子不是那么對付的,便想借著自己熟悉里面的情形,跟他玩起游戲來,似是想在拖延時間。
那邊廂夏侯辰沛過得半晌之后終于從地上哼哼著爬了起來,此番一沖雖然沒有要了他的老命,卻也夠嗆。
他見到寒子與觀日通在空中追逐著,便向那血池走去。
三米直徑的血池深約兩米,甫一接近,赤紅的血池中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便竄進他的鼻子里,使得剛剛把黃膽水嘔了出來的他竟然又再次從胃里涌起一些東西來。
他不敢再停留,便繞過血池向里面走去。
“咻——”的一響,那些在空中亂竄的陰靈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呼地向他竄了過來,無數(shù)的陰靈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堵陰森森的陰靈墻,將他擋在了血池之后,似是不想給他跨過那一段。
邪異的氣氛在不斷的向他涌過來。不過他經(jīng)過了剛才數(shù)次的恐嚇,對這些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倒也沒有初時那般害怕了。
夏侯辰沛卻被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心想:“這些陰靈將我攔在此處不讓前行,難道前面有什么東西見不得人?”
凝目向前看去,前面卻是綠色氳氤霧氣茫茫,根本就看不到那邊前方是什么樣子。
不過寒子在空中數(shù)次從那上方經(jīng)過,自高處俯瞰,卻隱隱的看到那后面有一個泛著粉紅色霧氣的洞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奇怪之事。
他內(nèi)心一動,心想:“這些陰靈不讓大爺爺過去,難道這洞中有什么寶貝不成。”
他有此想法,便突然呼地將手中的扇形兵器祭出,一時間金黃色之光大盛,向觀日通涌罩而去。而他則是突然改變方向向那洞口方向撲去。
觀日通斜眼看到寒子突然棄他而向那洞口撲去,面色大變(當然,他滿臉是血,再怎么變也變也難以看出),但是寒子最后祭出的那一束金黃色的光罩卻凌厲無比,他想要完全避開卻又不能,當下只得怪嘯一聲,手持血斧呼的向旁邊閃去,避過了光罩的主勁力,血斧向揮舞,劈出了一一道血紅色的光圈。
“轟隆隆——”一陣巨響,他雖避過了主勁道,但是寒子此次祭出的真氣卻是十成之威,觀日通這廝又不是正面迎擊,被那無匹的勁風一撞,身體向著旁邊呼的拂出了老遠。而寒子此時卻已然到達了那洞口的上面,大喝一聲,手中血紅色的兵刃直劈而下,一道凌厲無匹的金黃色光芒罩向了纏結(jié)在洞口上方的無數(shù)奶靈。
金黃色光芒帶著異嘯而下,似是正午正氣凜然的太陽之光直射而下,再加上寒子下?lián)糁畷r身上一股凌厲的煞氣竟然比那觀日通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纏結(jié)的陰靈嚇得喝喲厲叫著四散而逃,那些逃得慢一些的陰靈被那金黃色的光芒斜劈而中,發(fā)出了凄慘的厲叫,瞬時之間綠光暴閃,裂著綠碎,登時煙消靈散,消逝在這陰森森的山腹深洞之中。
便是那些跑得稍慢的,被那金黃色的光芒余光掃中,亦無不渾身亂顫,身上綠光乍現(xiàn),差點兒連僅守著的那一點魂魄亦要散碎而去。
其他陰靈見狀,更是嚇得魂都沒了,四下逃竄,哪里還敢來近他。
原來潛龍真氣雖遠不如乾龍真氣,但是自從寒子修煉了乾龍真氣之后,多次兩種真氣結(jié)合使用之下,多多少少都沾了一點龍真氣在內(nèi)。龍乃是萬物之靈,幾千年來,華夏一直被譽為龍的傳人,便是因為龍出自東方,是主宰萬物的無上神族,被譽為東方神龍。因此天地之間不管是三界之中,還是六道之外,但凡有生命的物事莫為對神龍忌憚萬分。這陰靈只不過是那些死去的生靈怨氣不散集結(jié)而成,實是天地間最為陰弱的生命,終日里只敢生活在這些陰暗潮濕、千年不見天日之處,此時一旦碰到天地間最為強大的龍種真氣,哪怕只是沾了那么一點點,便已能令它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修煉了近兩千年的觀日通這廝,對于寒子那沾染了龍真氣的潛龍真氣亦不敢正面迎擊,而是與他展開了游擊戰(zhàn),其威力便可見一斑。
不過他不敢正面迎擊還有一個極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時辰上的差異。陰靈本是極陰生命,此時外面卻是大白天,若以正常時間算來,從寒子他們進洞到現(xiàn)在,此時外面應該正好是正午,正是天地間陽氣最盛之時,所謂陰盛而陽衰,所以也正是他靈力最弱之時,雖然有血斧在手,卻不能發(fā)揮血斧神通的二三層,而二三層的血斧威力卻是不能對付沾染了龍真氣的潛龍真氣,而且他手上血斧雖是上古邪物,端的是鋒利無比,但寒子手上的那一件兵器卻是在赤炎星球上得自那有數(shù)萬年之齡的上古鰈獸身上最堅硬的頭部上的鱗片,其堅硬程度也不見得輸給了血斧,觀日通與他數(shù)次交鋒之后便知其厲害之處,他一直在拖延時間便是此諸多原因。
寒子收起鰈鱗,落在了夏侯辰沛的前面。
那洞口之前的漫天霧氣在他剛才的那道金黃色光芒沖擊之下已然被沖開了一道口子,兩人面前都現(xiàn)出了那個紅霧茫茫的洞口。洞口迷迷朦朦一片,一點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寒子回過頭來道:“大爺爺,我們進去。”
夏侯辰沛一看到他,嚇得“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顫聲道:“寒子,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原來寒子自進入此洞之后受洞中無數(shù)怨靈的陰氣影響,藏于心底的無窮殺戮之氣被激起,此時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珠赤紅,比之那觀日通也不逞多讓,實是恐怖之極。
寒子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此時他的內(nèi)心深處,除了無盡的殺意,其他倒是沒有什么影響,只是覺得這種煞氣極是熟悉,似乎這股煞氣早就在他體內(nèi)潛伏了千年之久,此時暴發(fā)出來,只不過是適時而生,并沒有覺得有何奇怪之處。
見到夏侯辰沛駭然之色,寒子微微一愣,淡淡地問道:“大爺爺,怎么了,我沒事啊,好得緊。”
夏侯辰沛見他真的未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道:“那你的眼睛為何布滿了血絲,好像……好像比那惡魔還要紅。”
寒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從一進到此洞之后我便覺得內(nèi)心有一種極度興奮之感,斗志被激到了極致,因此便成如此模樣了。”
他本來想直接進洞去,突然看到那觀日通正向這邊走來,眼中射出了緊張之色,似乎是極怕他進入此洞,但卻是甚是懼怕于他,走到距離他們大約十米之處卻不敢再過來。不過手中的血斧卻已祭起,血斧上血光粼粼,透出了大約兩米直徑的光芒,這也是他從進洞與他交戰(zhàn)到現(xiàn)在見到的最大的血光,知道他已經(jīng)將神通祭到極致,看來他們一旦進去他便會進行石破天驚的一擊。
內(nèi)心一動,便心生一計,招呼夏侯辰沛走了過來,站到他的身后,道:“大爺爺,你在前方走,我們背對背走進洞去。”說罷又低聲道:“到洞前之時你先進去,我要給這惡魔致命一擊。”
夏侯辰沛道:“好。”但向前邁去。寒子后退著前進。那洞口距他們并不甚遠,十數(shù)步之后便已到了洞前。
觀日通見他們?nèi)缧┦虜常南麓蠹保僖差櫜坏煤由砩夏呛甏鬅o匹的潛龍真氣,咆哮一聲,血斧祭上頭頂,呼地沖了過來,在距他們還有五米左右時突然大喝一聲,血斧直劈而下,一道凌厲耀眼的血色光芒化作一條巨大的斧刃從寒子的頭頂破空而來。
威力巨大的血色光芒令得這山腹深洞之中陰寒之氣如波濤翻涌,洞中無數(shù)的綠氳之氣象被狂風席卷一般四射而去。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矮冬瓜淫魔,你上當了。”
話聲剛落,便見到他手上的鰈獸鱗片突然間金光暴漲,而他的眼睛此時已變得澄亮如珠,再也沒有一絲暴戾之氣,卻原來是他在后退之時將龍真氣緩緩注入了鱗片之中,蓄意待發(fā),便是想讓這觀日通在忍不住主動出手時用他進洞以來從未用過的龍真氣給他致命一擊。龍真氣乃是天地間至正至陽之氣,一旦運起,他身上涌現(xiàn)的強烈的戾氣便被那渾厚的宏正龍真氣逼得無影無蹤。
那暴漲的金光但如同是夏日午時最強烈的陽光聚集于一點,他手中的鰈獸鱗片自下而上迎著觀日通劈來的血斧光芒破去,瞬間傳出了一陣龍吟之聲,那金光化作一個巨大的龍頭,張開了大嘴,呼嘯著向觀日通劈來的血斧光芒噬去。
龍吟震天,聲嘯蒼穹。
這巨大的山洞被這龍吟聲震得轟隆聲不斷,似乎要塌陷下來一般。夏侯辰沛此時剛走到洞口,亦被嚇得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空中飄游的無數(shù)陰靈嗚鳴著向最遠的地方?jīng)_去,但是卻不敢向此洞的出口逃逸。
觀日通本來想著這凝聚他千年修為功力的一擊便是不能讓這小子死在血斧之下把他劈傷,從而達到阻止他入洞的目的,卻想不到這小子身上竟然還潛伏著更可怕的龍真氣。
那金光祭起的一瞬間,他便駭然大叫:“龍氣,我的媽呀——”話聲未落便什么也不顧的轉(zhuǎn)身便向外面的洞口飛奔而去。
但是寒子的這蘊含著幾乎十成龍真氣的一擊何其強大,那金光中的龍頭如同閃電一般呼嘯著沖破觀日通劈來的血光,本來威力無窮的血色光芒遇到龍頭之后如同脆弱不堪的霧氣,瞬間便被沖得飛散而去,而那龍頭的速度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繼續(xù)呼嘯著向飛奔而去的觀日通追去。
觀日通感覺到身后如閃電般追來的龍口,嚇得魂飛天外,知道若是被它追到必定被一口咬得粉碎,魂飛魄散。急奔之中突然反手全力祭拋出血斧,他的人卻借著這一甩之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面的洞口逃去。
那血斧被他以一大半功力祭出,倒也頗具威力,在空中翻蕩數(shù)下之后與迎面而來的龍頭遇上,但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這天地間致邪之物突然冒起了一股黑紫色的霧團將那龍頭阻得一阻,而觀日通這廝卻趁著這一阻之時逃出了洞去。
血斧上的黑紫色的霧團乃是此斧鑄成以來所吸收的無數(shù)亡魂的怨氣所聚,端的是邪異無比。本來以觀日通此時的能力是不可能讓這股霧團祭出的,但是龍真氣是天地間最正大磅礴的清純之氣,正是所有邪惡的克星,即便是深潛于血斧內(nèi)里、需以神通之力才能祭出的這股邪異之氣亦被它逼了出來。
不過這股邪異之氣雖然強大無比,但是此時卻是沒有人控制著的一股死氣而已,一碰到宏正的龍真氣,兩廂一對抗,在發(fā)出數(shù)聲轟鳴之后,便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那團黑紫色的氣團便即爆散開來,與此同時,血斧原先吸收的鮮血竟以傾盆之勢飛灑而出,落入了深不知幾乎的洞底。
而那散開的黑紫色氣團之中,瞬時之間無數(shù)的亡靈飛騰而起,不到片刻便擠滿了山洞上方。一時間嗚呼之聲再次大作,這巨大的山洞中竟似是擠不下這無數(shù)的陰靈和亡靈一般,在那中間橫過的平臺上方約十米之處擠擁著,卻不敢向下擠進一點。
寒子收起鰈獸鱗片,便聽得“哐鐺”一聲,那血斧掉落在地上,凝目望去,原來血紅色的血斧此時卻是變成了通透的白色,再也不見一絲紅色之樣。而原先無盡的邪異之氣此時已然蕩然無存。更為奇怪的是,原本巨大的斧身此時卻變成了一般的斧頭一般大小。心下大異:“難道這血斧以前并非邪物,只不過但凡神兵利器總是大兇之物,一旦吸收了過多的血腥之氣便會改變其性質(zhì),變成邪惡之物,此時它以前吸收的無數(shù)亡靈被自己的龍真氣全數(shù)逼出之后,竟然變回以前的神兵利器不成?
抱著懷疑的想法,他便舉步向那已變得白色透明的血斧走去,躬下身去,將它拿了起來。
入手沉重,斧柄一觸到他的手心,一股冰雪消融般的氣息自斧子上緩緩滲入他的皮膚,斧身晶瑩剔透,竟似是千年寒冰所制。
那股冰涼之氣一入他的身體,頓時心鏡澄明,他的眼睛亦覺得無比的明亮起來。
“果然是神兵利器,好斧,好斧啊!”寒子大聲贊道。
夏侯辰沛也跟了過來,見到此情景,心中卻沒有一絲興奮之色,嘆道:“此斧是我夏侯家族的噩夢的起源,我們夏侯家再也不想再沾上此斧,寒子,此斧既為神兵利器,看來冥冥中早已注定為你所有,從此你便是它的主人,望你善加利用,以渡它這數(shù)千年來所造下的孽。俗話說有因必有果,相信在你的手上,它定能真正的發(fā)揮神兵利器之用,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寒子微笑道:“大爺爺,你放心,我一定能讓此斧從此大放異彩,也不辜負了以前鑄成此斧的前輩的厚望。”當下左手一握,那晶瑩剔透的血斧便進入到他的龍環(huán)之中。
夏侯辰沛見到如此異事,此時卻不再感到有甚奇怪了,這異事比起剛才寒子以龍真氣祭出的那驚天動地的一擊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龍真氣,這千古以來最為強大、最為神秘的宏正之氣,此時竟然為他親眼所見,而且這個卻是他們夏侯家未來的女婿,一時之間他覺得此次進得這無夫洞來,一切都值了。
原來,天地之間真的有龍氣的存在,那就是說,很大的可能,這天地間真的存在著神龍。
想起那傳說中的萬物之首,那千萬年來縱橫于天地之間,代表著華夏最為神圣、最為強大的神龍,夏侯辰沛竟然癡了。
他也不問寒子為什么那把兩尺長的血斧突然不見了,發(fā)了半晌呆,方道:“寒子,那惡魔逃出去了,怎么辦?”然后抬起頭來,看著那空中擁著的滿天陰靈和從血斧之中跑出來的無數(shù)亡靈道:“還有這些陰森森的東西又該如何處置?”
寒子微笑道:“大爺爺,稍安勿躁,觀日通那廝跑不出去的,此時還是大白天呢,看他之樣,這千年來卻也沒有修成肉身,如何出得去。至于這上面的無數(shù)亡魂,咱也不是抓鬼大師,再說看它們極是懼怕于我,此時觀日通不在此,它們更加不敢亂動了,咱們且先進那洞去看看,那廝如此緊張此洞,里面恐怕有什么有用的寶貝也不一定。”
當下他率先向那洞口走去。空中那些陰靈見他又將要時洞,卻只在上面咆哮著,卻沒有一個真?zhèn)敢下來阻攔于他們。
一進到洞中,一股透骨的寒意直撲而來,夏侯辰沛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說道:“這里面好冷。”
寒子早已是寒暑不浸,這股寒意給他的感覺不過象是一陣涼風一般,他也不在意,說道:“一般極寒之地必有異寶,只是不知這里面有什么奇異的寶貝。”
洞中彌漫著濃濃的粉紅的霧氣,卻沒有一丁點的血腥之氣,洞中空氣竟然極為清爽,兩人仿佛進到了一片碧水藍天之境,心情為之一爽。
寒子笑道:“想不到如此邪惡之地竟然還有這么一處世外桃園,天地果然奇妙,總會給人在惡苦之中加一些佐料,這就好比畫中的點綴一般。有趣,有趣。”他身上戾氣煞氣全消,而那觀日通又被他嚇得落荒而逃,心情大爽,童心便冒了起來。
夏侯辰沛也是進洞以后感到第一次如此輕松,微笑道:“是啊,看來天地陰陽之說果然是真的,氣有陰陽,物有正反,這里是極陰惡之地,同樣能存在著桃源勝境。”
不過他說了這幾句話,卻感到胸口一疼,原來卻是剛才迎了寒子與觀日通兩股氣勁迸出的余勁之時內(nèi)腑受了傷,原先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倒是沒有在意,此時一旦放松下來,疼痛便顯了出來。
寒子見他臉露痛苦之色,不禁一驚:“大爺爺,你沒事吧?受傷了?”
夏侯辰沛運功試了試,強笑道:“沒事,只是小傷,沒什么大礙,回去后調(diào)理幾日便可痊疴。我們先看看這里面是什么所在,待會兒還要去對付那惡魔呢。”說罷率先走進粉紅色的濃霧之中。
粉紅色霧氣在兩人的鼻端飄蕩,竟帶著一絲絲淡淡的香味,卻不知是花香,亦或是別的香味。處身其中,竟似是進入到仙境之中,仙氣飄渺,霞霧彌漫。
那絲絲霧氣自鼻而入,夏侯辰沛竟然感到內(nèi)腑的傷處似乎沒有那么疼了。心下大異,跟著寒子繼續(xù)向前走去。
此洞甚大,兩人向前走了大約三四分鐘竟然還是在洞道之中,洞兩旁不斷有閃爍的紅色之光,但是霧氣太大,寒子伸手摸索了半晌,發(fā)覺卻是堅硬的石壁,那閃爍的紅光便是從石壁上射出的,也不知這洞壁含有什么礦物。
不過片刻之后,他們開始看到洞中的霧氣已經(jīng)向下吸附,不象剛進洞時霧氣彌漫到洞頂,看不清洞中之況。
此洞大約七八米高,四五米寬,洞壁閃閃發(fā)光,發(fā)出的紅色光芒就象是一顆一顆紅寶石,照亮了這里山腹地底的深洞。
寒子看不出這些似是嵌在石壁之中的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是什么石質(zhì),便問道:“大爺爺,你知道這些閃閃發(fā)光的紅晶石是什么晶體嗎?”
夏侯辰沛其實也在仔細端詳,過得半晌方道:“我對這些也沒有什么研究,確是看不出,若是有個地質(zhì)專家在這里或許能夠看得出。”
寒子內(nèi)心一動,便道:“我挖一幾顆回去給泵讓看看。”
夏侯辰沛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便問道:“泵讓?這姓氏甚少見。”
寒子笑道:“是啊,他是一個地質(zhì)迷,對這些稀有的礦石尤其熱衷,我正在籌備一個公司,便是受了他的引誘,以后便是要花那些看不見的錢來尋探這些不知道值不值錢的礦石。大爺爺,若是這些晶體真的值錢,這里以后何是歸我了,好不好,雖然你也有份發(fā)現(xiàn),就當是小雅的嫁裝吧。”他本是開玩笑,反正這些東西值不值錢鬼知道,在這死寂的深洞中,開上一兩句玩笑也無傷大雅。
夏侯辰沛笑道:“寒子,你說笑了,這些晶石若是真的值錢,也不是我夏侯家之物,你便是來開采跟我們夏侯家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說了,即便是有甚關(guān)系,你給了我夏侯家如此大的恩惠,我們便是粉骨碎身亦難報萬一。別說是這座礦洞,便是要我夏侯家族所有財產(chǎn)來助你我們都不會皺一皺眉頭。”
寒子此時正拿著泛著淡淡白光的血斧準備往石壁上挖,聽到他如此說,便停了下來,笑道:“大爺爺,我只是一句玩笑的話,你別當真了,再說這些東西值不值錢現(xiàn)在也說不準,你別往心里記,錢這東西,至少目前來說我還不缺。若是以后真的需要幫忙再說吧。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夏侯辰沛哈哈笑道:“甚是甚是。”
“噫,這些晶石還真是奇怪。”原來他為了試試那散發(fā)著紅色光芒的晶石的硬度,運起潛龍真氣于斧尖,向那些裸露于石壁表面的晶石砍去,那自然是砍不進了。但是那斧尖微微一歪,重心便向著旁邊落去,只聽得“嗤”的一聲,如切豆腐一般斧尖應聲而入,竟然深達石壁五六寸之多,他試了試那石壁,確是極堅硬的石頭,因此他才感到驚奇不已。
以他此時的功力,再加上削鐵如泥的血斧,便是一般的金屬亦會被削斷,但是對這些閃耀著迷人光芒的紅色晶石卻未能造成哪怕一點點刮傷。由此可見此晶石的硬度了。
寒子雖感到這些晶石定然不是凡石,但是卻也不貪多,只是挖了幾顆放入到龍環(huán)之中。他本想測一下這些晶石的能量,但想想還是沒有付諸實施。
收起血斧,繼續(xù)與夏侯辰沛向里面走去。
走了大約五六十米樣,前面豁然開朗,里面竟然又是一個大洞。
正是洞中有洞,山腹奇觀!
兩人再也想不到,在那陰森森的洞穴之后,竟然還有此美麗如星空一般的洞天!
此洞約四五十米高,七八十米長寬,最奇異之處是洞中不是黑呼呼的一片,而是七彩之光到處閃爍,一眼看去,就象是天文望眼鏡里拍攝到的美麗的星宇圖案,白光、藍光、綠光、青光、紫光、紅光……幾乎是這世上能夠出現(xiàn)的光色在這洞中都有,所有的彩色光芒在洞頂交相輝映,極是美麗。
那一閃一閃的光點,便如同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似靜似動,把此洞裝扮成一個奇異的山腹天空。
不過,兩人只是微微一呆,便被山洞中央的一樣東西給吸引著了。
不是因為那東西是多么的光彩奪目、美麗動人,也不是因為那東西是什么龐然大物,而是因為那東西太不起眼,不起眼得跟這個五彩紛呈的夢幻宇宙般的空間太不相符。
正因為不起眼,反而成了他們注意的焦點。
正所謂鶴立雞群而顯獨特,但若是雞立鶴群同樣亦能成為令人注目的焦點。
而這東西便是予人雞立鶴群之感。
在洞府的中間的一個不足一米高、大約兩米直徑、閃耀著無數(shù)七彩光點的平臺上,靜靜的躺著一塊黑色的石頭(姑且這樣認為),黑色的、沒有一絲光澤的、不成規(guī)則橢圓形的石頭。
石頭不算大,以常理推算,看上去也就一百來斤樣。看上去很是丑陋,再加上在這個美麗如星宇的空間里,躺在這么一塊閃耀著奇光異彩的平臺之上,便如同是一個胖得足有三四百手的丑陋女子站在一群正休閑地躺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的美女中間一般,極不協(xié)調(diào)。
寒子仔細掃了一眼洞中的情形,不解地道:“大爺爺,難道這塊丑陋的石頭便是被觀日通那廝視為寶貝的東西嗎?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夏侯辰沛皺眉道:“我也是想不通,我們過去看看這是一塊什么樣的石頭。”
兩人走到近處仔細一看,發(fā)覺這石頭卻也沒有那么難看,只是遠看之時看到它的形狀和顏色太不協(xié)調(diào)。此時細看,才發(fā)覺除了它的顏色有些灰黑之外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它的外層布著一層網(wǎng)狀的蜂窩狀小孔,分布得很有規(guī)則,密密麻麻,似佛是人工鑿成一般。
夏侯辰沛伸手向上摸去,只覺得入手竟然微溫,奇道:“寒子,這塊石頭竟然是暖的,當真是奇哉怪也。”
說著便想把它翻過來看底下,“哇,此石好重。”原來他以平常之力翻動這塊奇怪的石頭卻不能撼動分毫。
他人雖老了,卻那股不服氣的脾氣還是存在的,當下運起凝冰功,雙掌從石頭一邊托起,用力的掀,卻發(fā)現(xiàn)也只是把一頭移動了一點點,不禁大駭?shù)溃骸拔业膵屟剑@塊可能是我見過的最重的石頭了。這究竟是什么石頭?”
寒子也是感到奇怪,但伸手向那石頭摸去,果然感到一股暖和的氣流自石身緩緩地傳入到掌心。
他修習的是龍族的無上神訣,對于能量有著與眾不同的觸覺,內(nèi)心一動,心想:“此石或許有可能是一塊奇異的能量石呢!”當下手掌按在石上不動,一股靈識自手掌緩緩向石頭放去。
“怎么會這樣?”寒子突然松手后退一步,大驚道。
“怎么了?”夏侯辰沛亦是被他嚇了一大跳,忙湊了過去。
“我以真氣注入此石之中,竟然被反彈了回來,真是奇哉怪也。”他不敢說是靈識,畢竟那是極為玄妙的東西。
“竟有這等事?”夏侯辰沛當然相信他的話,聽他這般說法,自己倒也不再去試。
越是稀奇古怪之物,往往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寒子此時對這塊石頭已經(jīng)引起了極大的興趣,便道:“這塊石頭古怪之極,也不知道是不是觀日通那廝看得的寶物,大爺爺,我把它帶走你沒有意見吧?”
夏侯辰沛奇道:“帶走它?我當然是沒有意見,不過你要它回去作甚?再說這笨家伙重得緊,要搬它回去恐怕得費不少力。”
寒子微笑道:“大爺爺,求您件事。”
夏侯辰沛微笑道:“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別說什么求不求的,這般說話那便是把大爺爺當成外人了。”
寒子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望你今天與我洞中之行在我身上看到的奇異之事不要對人說起,以免傳了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夏侯辰沛笑道:“就這事?行,我也懶得跟人提起,把你的那些奇異之事說出來,到時我自己又弄不清楚,別人不以為我是瘋子才怪。”
寒子呵呵笑道:“到時我便成了別人口中的小瘋子,大爺爺你的就更不好聽了……”最后那句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兩人都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
一個老瘋子。
寒子再次走上前去,一邊將兩手放在那石頭之上一邊道:“我先看看這石頭有多重。”兩手一緊,潛龍真氣運起,大喝一聲:“起!”
哪知他潛龍真氣用到六成竟然還只弄得那石頭起了一點點,當下再催加真氣,待到潛龍真氣用到八成之時,才較輕松地將這石頭抽了起來。
輕輕的放下,這無比笨重的石頭雖是輕輕的放到平臺之上,卻傳來了一聲“咚——”的一聲長長的巨響,響聲在這山腹深洞中回響,久久不絕。
“大爺爺,這石頭確是重得緊,恐怕得有兩三千斤吧。”他對自己的潛龍真氣還是很有自信的,八成潛龍真氣運起,兩三千斤的勁力只多不少。
夏侯辰沛道:“恐怕不止這個數(shù),我看有四千斤以上。我用盡了全力還只抬起一點點,以前我試過,兩千多斤的東西我還能勉強抬起來。而這塊我竟然只能移動一丁點。”
寒子笑道:“不管它,把他弄回去拿給霍發(fā)德老頭研究一番,說不定這是一塊新的能源石也不一定。”
“霍發(fā)德?你說的是那個偉大的科學家霍發(fā)德霍教授?”夏侯辰沛一愕奇問道。
寒子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跟他是哥們。”看到夏侯辰沛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便又道:“大爺爺,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老小子很好玩的,他可不象一般的科學家那樣悶得出油來,反倒風趣幽默得緊。”
若是霍發(fā)德教授此時在旁邊,聽到他如此評價自己,只怕要哈哈大笑,大叫“平生得一知己,足矣!”了。
夏侯辰沛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半晌之后才道:“寒子啊,大爺爺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身懷神龍真氣,手持奇異兵刃,便是千年道行的泰山五神通的觀日通手持血斧都不是你的對手,年紀輕輕,卻又是名震天下的霍發(fā)德教授的好朋友,這一切的一切,若是別人說與我聽,我肯定當他是個白癡,但現(xiàn)在卻是我親眼所見,大爺爺恐怕是一輩子也想不通其中關(guān)節(jié)了。”發(fā)楞片刻,還沒有等寒子答話,又道:“不過大爺爺在黃土埋到頭項之時還能看到世間如此多的奇異之事,得開此大眼界,卻也不枉此生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爽朗,在山腹深洞中形成回響,倒也給這沉寂的山洞增添了幾分生氣。
看來,他是真的看得開了。
寒子見他笑的開懷,微笑不語,也不解釋,左手放在那塊奇怪的石頭之上,龍真氣透入左手掌心,意念一動,但見一道金光一閃,那石頭便不見了。
夏侯辰沛大笑未停,待得回過神來,突然發(fā)現(xiàn)平臺上的那塊石頭竟然不見了,頓時間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那塊石頭呢?”過得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問道。
寒子微笑道:“我收起來了,不是說了拿回去給霍老頭研究的嗎。”說罷突然長身躍起,身形呼地飄到了洞頂,那幾十米的高空在他的腳下似乎根本就不是距離。緊接著便看到他拿出血斧飛快地挖撬起來。只見他身形飛快的挪動,大約二十分鐘之后這才飄然而下,笑道:“這些會發(fā)光的七彩晶石也要拿一些回去給泵讓那家伙研究一番,說不定將來發(fā)大財就全靠它們了。”
看到夏侯辰沛還是楞楞的不知為何,微笑著拉了他便向外面行去。
走出那洞口,到達先前那個擠著無數(shù)陰靈和亡靈的陰森森的洞中,寒子看著那些一看到他們便又向空中擠擁的那些陰靈和亡靈,發(fā)了半晌呆,嘆道:“這些東西也是可惜得緊,看來以后得想辦法讓他們挪一個好點的地方,這些亡靈得找個高僧來為他們超渡才行。”
夏侯辰沛經(jīng)過這段時間調(diào)節(jié),也已經(jīng)回過了神來,聞言道:“如此之多,只怕很難弄得完。”
寒子微笑道:“有因必有果,一切隨風緣。隨緣吧,幫得了是他們的造化,幫不了那是他們命運使然,我但求無愧于心便成。”說著對著上面的那些陰靈和亡靈道:“諸位,他日有緣我們可能還會見面的,大家多保重了,若有好機緣,我會讓大家過上一些好的生活,至于從血斧出來的亡靈們,大家若是能夠安守本份,說不定有一天我能讓大家都能夠去投胎轉(zhuǎn)世也不一定,不過是否有這么回事我可就不知道了。各位好自為之吧。”
當下攜夏侯辰沛便向通往外面那個唯一的洞口走去。
一路行去,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觀日通那廝的影子,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出得那山洞,夏侯辰沛道:“寒子,那惡魔在這十多個深洞之中,不知道他躲在何處,我們?nèi)绾稳フ宜俊?
這惡魔一日不除,他作為夏侯家最老的長輩,自是一日不得安然。
寒子笑道:“我知道他在哪,這侏儒沒有了血斧的庇護,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大爺爺,我先送你出去,再進來收拾他。好不?”
他明里是跟他商量,卻不等他同意,便攜起他來,龍真氣再次注入潛龍真氣之中,將夏侯辰沛保護起來,身形閃處,便向外頭掠去。
來時他們都擔心觀日通的暗算或是有更兇險之所在,此時寒子再無顧慮,出去的速度如風馳電制一般,不消一刻,便到了外面洞口,將他放下,也不出去跟眾人打招呼,便又向里面掠去。
夏侯辰沛一出得洞來,便看到夏侯家之人一陣歡呼,仿佛能夠從里面出來便是勝利一般。
他還沒有站穩(wěn),一條黃色的人影便撲了上來抓著他的手急問道:“大爺爺,寒子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出來?”說著不斷的伸頭往洞中望去,一臉的焦慮之色。
這人當然便是小雅了。
此時,外面已經(jīng)是下午三四點時分,雪雖然停了,不過仍然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有再下雪的可能。
寒風呼嘯著,天地一片蕭瑟。
不過,夏侯家眾人卻看到他們家中輩份最大、年紀最老的大爺爺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在凜冽的寒風中,那滿山遍野的白茫茫的雪在他的燦爛的笑容下似乎立即開始融化了,透骨的寒風吹拂到眾人的臉上,大家卻感到一股暖意滲進心頭。
老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是溫暖的笑,勝利的笑。
“大爺爺,你還沒有回答人家呢!”小雅雖然見到了他的笑容,但是沒有看到寒子出來,她仍然是不放心,焦急寫在臉上。
夏侯辰沛微笑道:“小雅呀,你放心吧,寒子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那惡魔,大爺爺在里面礙手礙腳的,他便把我先送出來了。他去追殺那惡魔了。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是了,你怎么跑來這里了。”
小雅道:“我擔心他。”夏侯辰沛雖然說沒有事,她還是很是心焦,放下他跑到風洞前,以風吹不倒她為準確定了距離。眼睛凝注著洞內(nèi),一眨不眨。
而聽到夏侯辰沛那般說法,夏侯家的那些男人們早就拉著他過去問起了他們進洞后的驚險經(jīng)歷,只有夏侯東榮和夏侯勝淵兩人站在小雅的身后,眼睛亦是凝望著風洞深處,等待寒子的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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