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千年夢回
太陽西落,夜暮降臨。
天空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透骨的寒風吹拂到小雅那紅得象蘋果的臉上,一朵雪花飄下,溫柔地停在她的鬢角,溫暖的體溫將雪花融化,將她的散在鬢角的幾根頭發沾在了皮膚上,薄薄的雪花化作水珠,輕輕的從她水嫩的臉龐上滑落,猶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狂風如刀的洞口深處,一眨不眨,瞳孔之中透著焦慮之色。
此時是華燈初下,時間19:32。
從夏侯辰沛出來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洞中沒有一動靜傳來。仍然是陰森森的黑,如刀般的狂風猛吹。
黑暗之中似乎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看,好像在嘲笑她的焦慮、她的癡情。
夏侯家的男人們早就停下了興奮的話題,早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便感到假乎有些不對勁,所有人再次面對黑暗的洞口凝望,焦急、擔心之情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間。
一個小時前,夏侯辰沛曾試圖再進洞中,但是似乎洞中的風力更大了些,他初傷未愈,竟然只進去了幾十米便不得不退出。
寒風呼嘯,天地蕭殺。大地如死一般的寂靜。
“小雅,沒事的,寒子本事大得很,那惡魔不能拿他怎么樣的。”夏侯東榮也聽了夏侯辰沛的介紹,雖然隱瞞修改了很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寒子面前,那惡魔根本就應付無力。
小雅沒有回頭,眼睛仍然盯著黑呼呼的洞口在看。緩緩地道:“我知道他一定沒事,只是看不到他有點擔心。”
夏侯東榮看著她那樣子,微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每個人都對自己說沒事沒事,寒子一定會平安出來。但是在沒有看到人之前,要說不提心吊膽的卻沒有一人。
“寒子——”小雅突然沖了上去,迎著風洞中狂如刀般的風。狂風吹得她的衣裳獵獵作響,她的頭發在狂風一刮之下,便即飛散,向后拉直,竟然扯得她的頭皮發疼。
只見寒子此時正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倒是一身的衣服此時粘滿了污垢,也不知道他在洞中之時與那惡魔糾結了多久。
狂風似墻,以小雅的功力跑上五六米之后根本就不能再前進一步,風刀吹拂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那一刻,時間指到時間21:00整。
突然之間,狂風突然停了。
寒子似乎也對這奇異的現象弄得微微一愣,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小雅對這奇異的現象似乎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她的眼中只乘下寒子一人,風一停下,她也不管洞外站滿了所有夏侯家的成年男子們,呼的一聲撲向了剛走出洞來的寒子。
美女投懷,比其他什么當然都重要。
寒子自然知道她的心情,有時等待比實際經歷的人還要痛苦得多,那種揪心的感覺,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驗得到。
張開懷抱,緊緊的將她擁住。那一刻,他和她的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他們都知道,兩顆心再也分不開了。
小雅一句話也不說,不過從她眼中淌下的如珠熱淚,所有人都知道那其中的深深的情意。
雪更大了,漫天飛舞。寒風依然透骨,夜空更黑了。
但是,所有人的心此時都暖了起來。
夏侯家人的千年噩夢,終于在寒子出來的那一刻,就此結束。
所有人在沉默半晌之后都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大家熱淚縱橫,有很多人對著那高聳入云的無夫山縱聲狂嘯起來。
噩夢,醒了。
冰雪,也化了。
夜已深,時間指到半夜兩點鐘,但是夏侯堡內,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年輕的一輩更是放起了煙花,五彩繽紛的煙花不斷的升上半空中,“轟——啪——”,將無規鎮的天空照得通亮。喜慶的氣氛比任何的大節都要熱鬧。
千年夢回,對他們來說,那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啊!
只怕,這一晚上對他們夏侯家族來說,已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寒子,那惡魔真的被你打得魂飛魄散了?”而在小雅的家中,寒子所住的房間里,小雅問起他的英雄事跡來,兀自興趣不減。
雖然,寒子跟他們夏侯家的人都把最后追殺觀日通那廝的過程說過了,吃過晚餐加夜宵回到住處之后,小雅跑到他的房間里又問了起來,仿佛,心上人的英雄事跡、心上人對夏侯家的這個莫大恩惠,她永遠聽不膩一般。
寒子折騰了一天了,其實累得緊,此時他便是躺在床上瞇著眼睛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外面震天動地的炮竹煙花之聲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的眼睛此時已經一點不想眼開了。
從昨天下午三點多鐘開始,他在無夫洞中追殺觀日通那廝,這惡魔憑著自己對無夫洞地形極是熟悉,跟他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來,無夫洞十八個分洞口一人一魔跑了個遍,便是那恐怖的鼠窩中他們亦是三進三出,而且入夜之后,那惡魔魔力劇增,雖然仍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跑起來卻更快,最后沒有辦法,當他將他追到其中一個鼠洞之時,運出了全部的龍真氣,將整個鼠洞出口全都封了,以血斧夾著龍真氣一斧向洞內劈去,不但將那廝劈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但是洞內的千萬只老鼠亦是不能幸免,收起血斧之時,他看到洞中鼠肉模糊,血肉粘滿了四處洞壁,估計當時若是夏侯辰沛還在場,準得又再大吐一回了。
與這惡魔糾纏了整整五個小時,又耗去了他大量的龍真氣,出來以后又得費神跟夏侯家的人仔細的說上一通,他真的是累得不行了。此時面對著小雅的提問,他懶洋洋地道:“丫頭,我好累啊,給我睡了行不?”
小雅看著他躺在床上累身體張開成一個“大”字,那軟癱的樣子甚是可愛,不禁促狹心一起,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軟綿綿的身體覆上了他那軟癱的身體。
寒子只覺得一個滑膩柔軟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雖然隔著幾層厚厚的衣服,但是是那種異樣的感覺卻一點也沒有顯得減少了,反而令他有一種更為奇異之感。
“丫頭,別這樣,小心我吃了你。”寒子呼吸亦開始急促起來。想起她對自己說過的,要等到大學時才給自己,不禁提出了警告。
“人家便勾引你,怎么樣?”這丫頭似乎并沒有想得太多,只覺得他為了自己、為了夏侯家立了那天大的一件功勞,這些暫且不說,自己聽到之后芳心早就化進了他身心,此時的她,只想讓自己緊貼著他,起初雖然有促狹的成份,但片刻之后她發現自己竟然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想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她想融入到他的身體里。
愛到無限,便是要把自己揉成對方。分不清哪里是她,哪里是他。
寒子本來極是疲倦,被這丫頭這么一激。
他突然翻身而起,反壓在了她的身上壞笑道:“不怎么樣,讓你嘗嘗老公的厲害。”說著他的厚厚的暖暖的嘴唇已經印了上去。
小雅此時卻是比他還要激動,什么所謂的誓言早已被她拋到九宵云外了。立時便劇烈的與他回應起來。
兩個青春熱力四射的身子抱在了一起。
寒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時只覺得口干舌燥,兩只手都展開了攻勢。
“咳咳”,兩聲咳嗽聲不合時宜地在房門外響起。
兩個人突然如同在寒冷的冬天里被人淋上了一盆冰冷的水,瞬時之間那已燃起的火苗便被淋滅。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小雅此時臉上粉紅如潮,一站起來趕緊整理著自己身上極為凌亂的衣服。寒子則是翻身過來平躺著,向門外看去。
過得半晌方聽到外面又傳來了兩聲咳嗽聲,這才聽到夏侯東榮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寒子,你睡了沒有,我可以進來嗎?”
寒子道:“是夏侯伯伯呀,還沒呢,剛才在跟小雅說些事。請進來吧。”心想:“這個未來岳父還真夠意思,明明看到我跟小雅在親熱了,竟然將著聽不見,嘿嘿,剛才好像也有點太過了,看來我對那方面的忍耐力還是十分有限的。”
小雅經過這半晌的調整,倒也平靜了很多,臉也沒有那么紅了。不過作賊心虛的心理還是有的,被她老爸抓了個正著,雖然夏侯東榮裝著毫不知情,但是她的心此時還是跳得挺快。
夏侯東榮慢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小雅一眼,微笑道:“外面可是熱鬧得很,小雅,你不跟你二哥他們去放煙花呀。”對于剛才之事他是只字未提,似乎他真的是一點了不知道。
小雅的臉卻不禁一紅,有些扭捏地笑道:“都半夜三更了,我一個女孩子還跟他們去瘋呀,我剛才在聽寒子講他追殺那惡魔的經歷呢。”
夏侯東榮微笑道:“是啊,這段經歷可是精彩得緊,不要說是你,但是我也還想多聽幾遍呢。”轉過頭來對著寒子道:“寒子,我先前沒有得親自向你道謝,現在我代表我自己真誠的跟你說聲謝謝。”
寒子笑道:“夏侯伯伯,大家都不是外人,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吧,好嗎?您再說這些客氣話,小侄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我會臉紅的。”
小雅“噗嗤”一笑道:“你會臉紅嗎?我倒是沒有見過,我看你呀,臉皮比長城的城墻還要厚呢。”
寒子笑笑不語。
夏侯東榮微笑道:“好,咱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是這樣的寒子,你為我們夏侯家辦了這么大一件事,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三天夏侯堡要大肆慶祝,所有夏侯家的人,連同沾親帶故的都請了回來,你是我們夏侯家的大恩人,因此大伯父著我來請你在堡中多留幾天,一來是為了感謝你,二來你也是第一次來我們夏侯堡,照理應該在此多玩兩天,小雅這丫頭可是整天念叨著你呢,你就當多陪她兩天吧。好不好?”
寒子笑道:“伯伯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只不過事先得說清楚,你們慶祝歸慶祝,可不能把我推到風頭浪尖之上啊,不然我在這里玩也玩得不開心了。”
小雅笑道:“是啊老爸,這叫人怕出名豬怕壯,若是你們把寒子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到時個個都來找他問東問西的,那時別說是陪我玩了,只怕連自己都得累個半死呢。”
夏侯東榮笑道:“沒有問題,我知道寒子今天耗損了很多精力,肯定要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過來。我們不會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的。小雅呀,寒子今天可是很累了,你也不要再來打擾他了,給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小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臉又是一紅,便道:“寒子,你休息吧,明天給你睡個大懶覺,睡到自然醒這總行了吧?”
寒子笑道:“這樣最好,我還真的很累了,晚安了。”
“晚安。”有父親在旁邊,她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便與夏侯東榮退出了房間。
寒子待他們退出之后,想了一想,這才坐了起來修煉起乾龍訣來。數次運用龍真氣,他越來越感到龍真氣的無窮妙用和威力了,而且此次耗掉的龍真氣幾乎占了他體內蓄積的龍真氣的十之七八,得趕快修煉恢復回來才行,不然萬一哪時又要用到的時候可就沒有來用了。
一運起乾龍訣,他又發現了一個驚喜,原來龍真氣大耗之后他潛龍真氣竟然吸收修補的速度竟然比以前快了很多,在乾龍訣的運行下,龍真氣的形成亦比平時快了許多。
當他從入定中醒來之時,只覺得神清氣爽,頭腦無比的清醒,更讓他高興的是,他感到印堂深處的龍真氣竟然十分充盈,相比昨天未戰之前的還要強大。心想:“看來龍真氣是不怕用的,只有用完以后才能促成它更快的生成。不過這東西用起來有些驚世駭俗,得想個辦法來運用到日常的搏擊之中,而又不能讓人看得出來,這樣不僅能讓我的搏擊水平大大提高,同時又能讓龍真氣不停地得到磨礪,取得更大的進步。”
他是想到就做,也不管此時是什么時候,在房中摸索起來。于是乎,房子中的那些家俱便成了他試驗的對象。
不過龍真氣總是帶著金色的光芒,他發現不管如何的變,總是不能把那層金色的光芒隱去。真氣帶著光芒,這在俗世之中,若是在平常的打斗中出現,不把別人嚇死才怪。
他揣摩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見沒有辦法,只只好謂然嘆棄,無奈的爬下了床,開門走了出去。
他住的是二樓,小雅住在三樓。不過兩間房卻不在同一邊方向,從二樓的走廊剛好能夠能夠看到小雅的閨房。此時她房間的窗口開著,寒子便對著那窗口喊道:“小雅,我起來了,你在嗎?”
他的話音剛落,但聽到下面廚房中傳來了小雅清脆的聲音:“我在廚房呢,給你弄早餐吃。”
寒子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丫頭平時是最懶弄吃的,今天破天荒的給自己弄早餐吃,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丫頭能弄出什么好吃的來。”想著便向樓梯口走去。
“丫頭,我來啦!”寒子在廚房門外喊了一聲便即走了進去。
剛一踏進廚房,便聞到了一股雞蛋燒焦的味道,廚房里還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油煙。只見小雅圍著圍裙,正小心翼翼地在灶臺前拿著鍋鏟在鍋里翻動著。一見寒子進來但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急道:“寒子,你先去洗漱,很快就好了。”
寒子走上前去,只見此時一個小碟子中已經盛著兩個煎得邊沿大部分焦黑的荷包蛋,散開的焦黑的蛋白散亂的披在碟子旁邊,一股焦味隱隱飄來。他不禁暗皺了一下眉頭。
而鍋中也有兩個荷包蛋,焦黑的程度比碟子中的兩個稍輕一些。便笑道:“丫頭,你第一次煎荷包蛋吧。”
小雅臉一紅,轉身把他推了出去,惱道:“叫你出去呢,不要你管。”
寒子搖了搖頭,微笑著向外走去,邊走邊道:“丫頭,等開學了可得跟佳穎那丫頭學學廚藝了,佳穎現在的廚藝不錯。”后面傳來了小雅惱怒的聲音道:“要你管。”看來她自己把荷包蛋煎成那般模樣心里正鬧著呢。
寒子不再打擾她,自去洗漱,完了便坐在大廳中等她的作品。
正月初七的早上了,夏侯堡這里依然飄著小雪,看來瑞雪兆豐年,今年的老天應該會照顧這里的人們吧。寒子胡思亂想著。突然想起來了以后一直忙于夏侯家的事,還沒有向劉欣怡她們匯報呢。便拿出了手機給劉欣怡撥了一個電話。
這是他的習慣,也是她們的習慣,一般在有事要做的情況下,不管多么擔心都行,她們都不會打電話來打擾他,因為她們知道,該打電話給她們的時候寒子自會打過去。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劉欣怡焦急的聲音:“寒子,小雅妹妹的事怎么樣,你解決了嗎?”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卻知道一定很嚴重。
他還沒有回答呢,電話那邊便傳來的謝佳穎的聲音:“寒子,我們好擔心啊,可又不敢打電話打擾你。”看來她們幾人一直在一起焦急的等待他的消息。
緊接著她們似乎是打開了免提,旁邊傳來了高詩柔的聲音:“寒子,事情應該解決了吧。”
寒子心里一暖,自己縱然身在千里之外,這一個個紅粉知己們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自己,看來,昨晚上解決之后沒有給她們打電話那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昨晚,不知道有幾多的她為他而失眠。
寒子柔聲道:“都解決了,我沒事,小雅也沒事,你們都放心吧。”
四個如釋重負的聲音從電話的對面傳了過來。
謝佳穎道:“寒子,小雅呢,叫她來聽電話。”
“她在弄早餐呢,待會兒我叫她打給你們吧。對了,我可能要在這邊呆幾天,一是小雅他們家這邊盛情難卻,二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我回去時會給你們打電話的。”想起云宵那檔子事,心想這兩天這里的事一了得去看看,自己一直沒有過問過集團的事,答應游若琳的條件也有好多天了,不論如何也得先到川云堂這邊走走看,先熟悉一下情況也好。
掛了電話,心情舒暢極了,看著天井中輕輕飄落的雪白的雪花,輕輕的、柔柔的,好像是天上哪個最為溫柔的仙女在向人間灑下最純潔的花朵。
冰涼的西北風從門外吹了過來,拂在他的臉上,他的腦子突然變得無比的清澈起來,乾龍訣突然如過電影一般在腦際間飄過。
“乾之道,以王者。九洲之濱,萬物之源,莫以乾出……”心里默默念著“莫以乾出”,片刻之間,以前乾龍訣中許多沒有悟透的字句突然之間被他想通了很多。當下呼地站起,雙掌祭出,對著天井中飄蕩而下的漫天雪花舞動起來。
在他的雙手環抱舞動之間,他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此時他的龍真氣已經全部運行了起來,從他的兩只舞動的手中向著天空飄落的漫天雪花涌去。
片刻之后,在那邊長大概有十五米的天井上方五六米之內,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光芒形成了一塊正方形的板子,剛好將整個天井遮住,光芒越來越濃,隨著雪花的不斷飄落,漸漸在光芒形成的板子上累積。
雪白的雪花,金黃色的光芒。
若從天井底下望去,這兩樣的結合就象是一個透亮的銅鏡,在這樣的風雪天氣里,在天空中飄蕩著這樣一個銅鏡,陽光透過天上的云層、透過雪花、透過金黃色的光芒照在人的地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影。
那,似乎是來自如來佛祖的無上佛圈。
那神奇莫測的乾龍訣在寒子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而他舞動的雙掌亦是越來越快,但是那金黃色的光芒形成的光板卻絲毫不見變動。但是過得一會兒之后,那金黃色的光芒開始發生著奇異的變化。
先金黃而成黃色,再變成藍色,再成紫色,再成橙色,各種顏色不斷的變化著,大約過得十多分鐘之后,所有的顏色竟然都不見了,但是從那空中仍在的雪花可知,天井上方的那塊光板并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透明之色。
寒子臉上露出了微笑,這一下頓悟竟然讓他把龍真氣與完全的與潛龍真氣結合起來,不但是淡金色光芒的龍真氣,便是淡金黃色的潛真龍氣在乾龍真訣的不斷變化之下亦變成了透明之色。以后不管何種情況之下使出,再也不怕給別人看到而感到驚世駭俗了。
他緩緩收功,眼睛清澈如水,乾龍訣的修煉又進了一層。
“啪啪啪啪……”
在真氣光板上集結了近半個小時的雪花從五六米的空中跌落,打在天井之中,濺起了無數的雪碎。
“好棒啊,寒子,你這是什么武功?”小雅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看著天井中那滿地的碎雪興奮地道。
寒子微笑道:“一時之間頓悟,想不到倒是讓我的修為更進了一層,看來這一回來你們夏侯堡收獲不小啊。”
見小雅有些不解,便笑道:“我這不是武功啊,你忘記了?”
小雅笑道:“是啊,我真的忘記了。這個好厲害啊,祝賀你了寒子。”
寒子笑道:“我今天早上起來以后想了很久想不明白,想不到看著這漫天的雪花,突然之間便想通了,這東西還真是奇怪。對了,早餐應該做好了吧,我可是餓壞了。”
小雅笑道為:“早就好了,只是剛才見你那么聚精會神的,便不敢打擾你。”說著便進到廚房去,不一會端了一碗小米粥出來,碟子上放的是三個煎得發黃的雞蛋和兩根火腿,還有幾根青菜,那荷包蛋卻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幾個焦黑的。
寒子微微一愣便道:“喲,有進步了,這荷包蛋煎得象模象樣了。剛才那幾個煎得焦黑的雞蛋呢?”
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幾個煎煳了,哪能拿來給你吃。”
寒子微笑道:“煎得這三個好的,用去了多少個新鮮雞蛋?”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小米粥吃了起來。贊道:“嗯,還真不賴。”
小雅低聲說道:“也不多,一共用去了四十三個。”
“卟——”
寒子嘴里的吃著嚼著的小米粥猛地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歡樂的時光總是易逝,轉眼間便到了正月初九了,寒子到夏侯堡已經是第六天了,在后面的這幾天里,夏侯堡到處沉浸于歡欣之中,四面賓客來訪,八方親友回賀,一片歡天喜地,好不熱鬧。
夏侯家的人雖然對寒子的豐功偉績進行了最最低調的處理,但是卻依然無法抵擋堡中年輕人們對寒子的感激崇拜之情,以夏侯勝淵為首的夏侯堡中年輕一代的弟子,幾乎是天天拉著他去慶祝,在這里,寒子第一次放開了心懷喝起了大口酒,吃起了大塊肉,首次體驗以前只有在書中和影視作品中才能見到的英雄豪飲。
這樣的放開倒也極爽,他本來體質便異于常人,一次兩次之下竟然迷上了這種喝酒之法,竟有欲罷不能之感,于是呼天天與這幫年輕的夏侯堡弟子們觥斛交錯,一來二往,跟他們倒也混了個透熟。
反倒是把小雅涼在了一邊,說是留下來幾天多倍倍她,倒變成了天天讓她來侍候他。他雖然體質迥異、酒量過人,但在一大幫夏侯堡年輕弟子的舍命相拼之下,每日里回來都是醉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大吐特吐,卻也是胡話連篇,還好他還沒有在醉酒之后對小雅胡來,不然嘿嘿……
初九的早上,夏侯堡難得的迎來了入春節以來的第一個晴天。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口射進房間的時候寒子便醒了。
久違的陽光輕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這種天氣,是最好睡懶覺的日子。
不過寒子昨天晚上又是喝得本酩酊大醉,現在頭還有些疼呢。想睡也睡不著了。
他記得睡覺之前好像對小雅說了一些什么胡話,具體是什么話他卻是不記得了。
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作了一個深呼吸,感覺精神一振,連頭疼的感覺都消失了。
小雅突然打開了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嬌笑道:“大醉鬼,起來了?頭還疼不?”
寒子伸出雙手來,做了一個抱抱的動作。這丫頭倒也乖巧,竟然盈盈地走了過來,輕輕偎進了他的懷里。
不過她剛一坐下去便突然飛也似的彈了起來,羞道:“死寒子,一大早就盡想那些壞事。”原來她偎入他的懷里時也不顧忌什么,臀部碰對了一個少年男子每日早晨起來都會站著的東西,怪不得令她羞澀難當了。
寒子嘿嘿笑道:“這個是正常生理反應,有什么害臊了?別把你老公我說得那般不堪好嗎?”
小雅歪著頭想了想,記得似乎以前在哪本書中看到過這樣的介紹,便也不再亂想,嬌笑道:“誰知道呢,你們男孩子真是奇怪的動物。”不過說著臉又一紅道:“還有,你昨晚對人空說的那些胡話……”
寒子卻是真不記得昨晚跟她說了些什么,便問道:“我昨晚對你說什么胡話了,我可是一點印象沒有。呵呵,看來以后還是得少喝點酒,不然得想個千杯不醉的辦法才行。”
小雅低著頭道:“你……你昨晚……又想要了人家。”說完她便轉過臉去,寒子從側面看到,她的那長白皙的臉龐都紅到了耳根了。
從后面將她輕輕地抱了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躺在自己的懷里,壞壞地笑道:“是嗎,那你怎么想的。”
她的臉跟寒子同一個方向,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因此倒是沒有那么緊張了,嗔道:“昨晚你喝醉了,說了好多胡話,人家哪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寒子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擁著她,聽她說下文。
過得半晌,她又道:“寒,若是你在清醒的狀態下說了那些話,可能我……我就會同意了。”說完羞的轉過臉來將頭深埋在他的懷里,久久不不也抬起頭來。
寒子輕輕地在她的柔軟馨香的秀發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我便是在醉中的言語,也是真的,小雅,或許我對那方面有時控制不了自己,你若是不想,可不要勉強,我愛你,可不想讓你傷心難過。還有那天你跟我說了,你以前發過誓的,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小雅聽他在自己耳邊的綿綿情話,一顆心兒早就醉了,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側身依在他的懷里,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笑顏如花,燦爛的開放。
“這個誓言也是由夏侯家的那個真實的傳說引起的。可能由于血斧中那惡魔的原因,夏侯家便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說若是夏侯堡的女子能將自己的身子保持滿十八歲,她就會獲得最完美的愛情,將來會嫁給一個她喜歡和喜歡她的人,并能白頭偕老、永世不分離。當年我媽媽跟我說到這個傳說的時候我就跟自己發了誓,說我也一定要做到,否則……”后面的話她并沒有說,也許是怕給寒子負擔,也許是太過毒辣她不想說,也許,那句話根本就沒有什么大不了。
寒子剛吃完早餐,他的新手機便響了起來。
掛了電話,小雅在旁邊問道:“有事嗎?要走了?”寒子接電話時只講了幾句話,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聽見他說馬上會過去。
寒子無奈的道:“是啊,C城那里有些事要我去處理。對不起,丫頭,本來說這幾天是要好好陪你的,誰知道倒是跟二哥他們整日里杯中找醉,現在卻又不得不走了。”微帶歉意的眼眸凝望著她。
小雅并沒有問他是什么事,心里雖然很是不舍,但卻知道有些事自己該問,有些卻不是自己應該問的,只是深情的道:“那你去吧,我沒事的。不過,雖然這幾天你很少陪我,但卻是我長這么大以來最開心、最快樂的幾天。”
寒子看著她那依依之樣,心里一熱,站了起來,將她擁入懷里,輕聲笑問道:“天天侍候我這個酒醉鬼,你也這么開心?”
小雅只是嗯了一聲,也不說話。柔軟的身子偎在他的懷里,將頭輕輕地依在他的胸口,傾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膽,臉上盡是幸福之樣。
有女友如此,夫復何求?
寒子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離開夏侯堡竟然弄得那么大的場面。坐在車子之上,他的腦海里還是忘不了那個宏大的場面:夏侯堡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都聚齊在堡門口,恭敬的將他送離,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感激之情。他在揮手的那一刻,竟然生出一股成就之感。
做英雄,原來是這么的過癮!
只是,他走時小雅卻沒有來送他,他知道,她是怕傷別離。有時他也甚是想不通,這個平日里潑辣的女孩子在某些時候卻是這么的多愁善感。
夏侯勝淵在車上話頭也一直沒有停過,臉上盡是興奮之情。寒子倒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他。此刻他已經在想著一個小時以前云天集團在C城的川云堂堂主容放山打來的電話。說從他與云霄太子爺的車子相撞之后,這幾天以來云天集團在C城的場子整天被人搗亂,鬧事的、打架的、找茬的,更為厲害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云天的場子里賣起毒品來。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寒子逼出來。
雖然寒子當時已經跟云霄的太子爺裘龍羽說過過幾天便會找上他們,看來這個吃了鱉的太子爺是沉不住氣了,更是咽不下這口氣。試想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吃得死死的,可能換成寒子自己,也一樣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每一個時代,每一個社會都是優勝劣汰強者生存的,所以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得有一定的本事。這幫人惹到自己的頭上,看來也是自討苦吃了。尤其是他一直以來最為痛恨的便是違禁品。他還清楚的記得,小的時候村里有一個年輕人因為違禁品而弄得全家人受他牽連,家里面值錢的東西全被他偷偷拿去賣了,錢也被他花光了,弄得傾家蕩產不說,最后死在了村口。當時他才七歲,那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剛好給他看到了,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年輕人就橫亙在通往村北學校的路口。
當時他和一起上學的二仔嚇得臉都青了,幾天都吃不下東西,一吃就想起那個死相極其恐怖的年輕人。當時他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若是有能力,一定讓這些賣違禁品害人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夏侯勝淵啰嗦了半晌,似乎也感應到寒子有些心不在焉,便也停了下來。問道:“寒子,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寒子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微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頓了一頓問道:“二哥,你們在C城的主要有些什么業務?”
夏侯勝淵微笑道:“主要還是以微軟和服務器代理為主,你也知道,現在是信息時代,做這些生意永遠是不會淘汰的。其次是房地產的生意。”
寒子笑道:“看來夏侯家族還是有些眼光的嘛。我也有一個認得的朋友在BJ是傳門做科技這類產品的,等小弟下次見到他時問一下他,說不定以后能合作也不一定呢。”
他本是隨口一說,哪知夏侯勝淵卻認真了,問道:“你那朋友是哪家公司的,你認得的朋友我看一定不簡單,能跟他合作一定會有前途。”
寒子笑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算是一般的朋友吧,還算談得來。二哥你聽過炎龍集團嗎?我認得的那個便是炎龍集團的老板郭炎龍。”
夏侯勝淵眼睛發出了光:“當然聽過,那可是在電子科技業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是個很講誠信的人。只是聽說此人頗有一些背景,為人也是居傲得緊,想不到兄弟你竟然認識他,若是有機會還望給我們引見一下,若是能跟他合作,那么我們夏侯家在北方的市場就一定能夠打開。”
寒子笑道:“下次我見到他時先探探他的口氣,成與不成到時再說。”
將寒子送到云天集團C城分部的時候,夏侯勝淵取了容放山著人幫整好的車便先走了。
容放山等人將寒子迎進分部。
得知寒子中午到達,他們早就召集了川云堂所有的大小頭目在分部一間大的會議室內等候。寒子一下車,待得夏侯勝淵走后便直奔位于分部大廈的二十三層。
容放山旁邊跟著那個叫小郭的年輕人,是川云堂容放山手下的第一好手,叫郭飛芒,聽容放山介紹,這小郭一手槍法已然出神入化,便是在云天集團中亦少有人是他的對手。這些還不是他的最得意的絕藝,容放山說,這小子最厲害的乃是他的飛刀絕技,據說他的祖上曾經得過飛刀之神李尋歡的真傳,他天賦異稟,從小就對高速轉動的東西有著特別敏銳的反應。
“小郭啊,有時間我可要跟你討教一下你的飛刀絕技。”在電梯里,寒子微笑道。
小郭恭敬地道:“大哥,你別取笑我了,就憑你那天教訓襲龍羽等人的那兩手,似慢實快,大掘實巧,實已是達到化境的武功,小弟哪敢跟大哥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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