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沒那么簡單
胡為民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一張震鬼符。可是震鬼符只能貼鬼,不能破陣。而且我們是站在懸崖底下,根本夠不到頭頂的邪陣。
白色的魂氣已經全部落下,雀陰用粗壯的身子頂在半空中,努力對抗頭頂的邪陣。
我讓繡月上去看看是誰在布邪陣,繡月飄忽而上,很快又落下來:
“上面沒有人,只有一張鋪天的黑色符紙蓋在懸崖上面。”
胡為民對著繡月喊:
“去把那符紙撕了。”
繡月又飄忽上去,又很快落下:
“撕不動,那符紙比靈力符還結實。”
胡為民朝繡月伸手:
“帶我上去看看。”
繡月拉著胡為民升到懸崖上面,可是沒過多久,一人一生魂又落下來。
胡為民還沒落地就對著我大喊:
“山橋,我認識那符,在你爹的驅鬼冊書上有記載,叫封靈滅法符。山橋,這邪陣該不會是你爹布的吧?”
我氣的,只想給胡為民一巴掌。
“我爹驅鬼冊書上記載的符我也會用,你怎么不說這邪陣是我布的?”
胡為民看不見我滿臉的不高興,還是胡亂揣測著:
“你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嗎?可是你爹之前進過皇宮,說不定他來過這里。”
我雙手攥成了拳頭:
“封靈滅法符不但可以布陣,還可以滅掉一切惡靈。如果這個陣真的是我爹布的,那他也和玄清道長一樣,是被人騙來的。”
胡為民并不是真的關心邪陣是誰布的,他只想知道這個陣怎么才能被破開。
“山橋,不管是誰布的陣,你就說你有沒有辦法破開它?”
我也不想和胡為民計較太多,抬頭看了看頭頂,說:
“符有靈法,但是導它向善還是向惡,就看用它的人怎么做了。不過這封靈滅法符雖然厲害,破解起來卻非常簡單。”
我說著把手伸到胡為民面前:
“大哥,你的刀子借我用用。”
胡為民看著我:
“你會破陣?是要用人血嗎?還是放我的血吧,我比你壯實,我的血比你的多。”
我搖搖頭:
“不用放血,封靈滅法符既然被布成邪陣,就不是人血能破開的。”
胡為民不解:
“那你用刀子干什么?”
我說:
“以符為陣,或者以任何東西為陣,都會有陣眼存在。只要找到陣眼并挑破它,這個陣也就完了。”
胡為民立馬掏出刀子遞給我:
“那還等啥?趕緊去破陣啊。”
我握著刀子,志在必勝:
“繡月,帶我上去。”
繡月二話不說,拉著我就飄忽而上。
懸崖上,封靈滅法符已經整個的布開,把懸崖的出口封的死死的。
符紙還是黃裱紙,但是畫符的卻不是能鎮邪驅惡的紅朱砂,而是黑色的烏鴉血。
我不知道是誰布的這個陣,但是能用烏鴉血這么暗惡的東西,足以證明布陣的人,比他布的陣還邪惡。
繡月問我怎么找陣眼,我說:
“陣眼是整個陣里最脆弱的地方,所有布陣的人在布陣前,第一個考慮的就是怎么隱藏陣眼,然后才開始布陣。”
繡月也和胡為民一樣,不關心別的,只想知道怎么破陣。
“南大哥,你就直接告訴我陣眼在哪,我這就帶你去。”
我嘆了口氣:
“陣眼的重要程度,比陣本身的威力還重要。我都說了布陣的人會隱藏陣眼,怎么可能輕易就找到?”
繡月嫌我磨嘰:
“既然不好找,那我讓曲如屏帶胡大哥上來,我們四個一起找。”
繡月說著就要飄忽下去,我連忙攔住:
“那倒也不必。我有辦法找到陣眼。”
繡月一副無奈的樣子:
“南大哥,不是繡月說你,你既然知道怎么找陣眼,那你賣這半天關子給誰看?”
我訕笑道:
“陣眼好找,但是這個辦法有點讓人不好意思說。”
繡月一只手拉著我,另一只手握成了拳頭:
“南大哥再不動手找陣眼,可別怪繡月對你動手。”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懸空的身子,又抬頭看了看繡月:
“繡月,你有沒有辦法不拉我,但是還讓我掉不下去?”
繡月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不拉你,你怎么能不掉下去?”
我說:
“可是找陣眼需要一點純陽男子的……的……的……”
我“的”不出來,實在是這東西太讓人難以啟齒,我不好意思對繡月說。
我這邊正羞臊著,沒想到繡月卻猜出了我想說什么:
“南大哥,你找陣眼的東西,該不會是對付陰燭火的童子尿吧?”
我的臉赤紅一片,小聲說:
“就……就是童子尿。”
繡月滿不在乎地說:
“這有什么難為情的?我閉著眼,南大哥盡管尿。”
繡月說著就閉上了雙眼,我一只手解開褲子,咬著牙,盡量不出聲的撒了一點尿。
其實我這會根本沒什么尿意,一是這幾天來回奔波,沒吃好也沒喝好。二是繡月雖然閉著眼,但是我心里還是感覺別扭。
我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當著我娘的面撒過尿,還從來沒有在任何外人面前解過褲子,更別說在一個女子面前。
好不容易掙扎出幾滴尿液,結果那騷臭的味道熏的我都別過了頭。
繡月閉著眼,用一只手捂著口鼻嫌棄到:
“南大哥,你快點找到陣眼,我怕我忍不住丟下你。”
我紅著臉不敢說話,將那幾滴尿液涂滿了刀子后,就開始戳頭頂的封靈滅法符。
符紙上,用黑色烏鴉血畫的符文蒸騰出一絲絲的黑氣。那些黑氣在空中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符網,有飛蟲碰上,立馬就成為一撮粉塵,隨后又被符網吞噬。
烏鴉血本就邪惡,用來畫符布陣更是惡上加惡。像這種絕殺所有生靈的邪陣,如果不破掉,它總有一天會用自己吸收的惡靈,將自己養成不受人控制的東西。
還好,我爹的驅鬼冊書上記載了破解它的方法。只要拿純陽男子的尿,混合了利刃去戳它,能被戳開的地方,就是它的陣眼所在。
只是這邪陣太大,舉目望去,頭頂已經看不見任何別的東西,只有冒著黑氣的邪陣像烏云一樣,遮天蔽日地擋在頭頂。
繡月還是閉著眼睛,她不看我,我只能出聲指揮她:
“往右一點,這邊剛戳過了。”
“再往右,這邊也戳過了。”
“慢點慢點,這邊的還沒戳。”
繡月被我指揮著,我們兩個一人一生魂,就在半空中這么忙碌著。
突然,我在一個豎勾筆畫的內角里,找到了陣眼。
我心里一陣嗤笑,看來這布陣的人本事也不怎么樣嘛。能用這么簡單的方法隱藏陣眼,要么是布陣的人太過自信,覺得沒有人能破開他布的邪陣。要么是布陣的人能力有限,沒有能力用更高明的辦法藏 陣眼。
可是,當我用涂滿童子尿的刀子去戳那個陣眼時,才發現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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