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白給的地魂鎖
看來繡月還是不相信天上能掉餡餅,畢竟地魂鎖太過貴重,說玄清道長只是因為繡月心善才送寶貝給她,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玄清道長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太牽強,猶豫再三后終于開口:
“大侄子,我剛才說了,這地魂鎖說是送繡月,倒不如說是送你。”
我點點頭:
“這話伯公確實說了,但是我不懂什么意思。”
玄清道長嘆了口氣:
“大侄子,還記得我那個進了皇宮的師兄嗎?”
我說:
“怎么能忘了他?等我忙完中陰人的事,我還準備進宮去找他。我倒要問問他,拿兩萬中陰人的輪回換自己的榮華富貴,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玄清道長看我義憤填膺,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搖著頭說:
“我師兄的修為雖然在我之下,但是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知道玄清道長怎么說到個人能力的事上:
“我又不找他打架,我是找他說理去的。”
玄清道長還是搖頭:
“我師兄從小就嬌蠻任性,他從來不是個和人講理的人。”
什么?我沒聽錯吧?怎么形容一個大男人的性格,竟然用了嬌蠻任性這四個字?
玄清道長看我和胡為民一臉不解,苦笑道:
“你們還不知道,我那師兄,她其實是個女的。”
我這邊沒反應,胡為民卻差點原地蹦起來:
“女的?女的應該是師姐或者師妹吧?怎么能說師兄?”
我替玄清道長回了一句:
“這你就不懂了。所謂道門無男女,乾坤皆兄弟,他們不管男女都稱呼為師兄弟。”
胡為民吃驚完了這個現實,又立馬問了玄清道長另一個問題:
“伯公,你師……那個女師兄,她應該也一把年紀了吧?你說她進皇宮是為了有一番作為,可是以她的年紀,她現在要那么大的作為……有什么用?”
玄清道長說:
“人各有志,我那師兄雖是女兒身,但卻生的膀大腰圓,一副男兒相。其實她的本意也不是俗世中的那點虛名薄利,她真正想要的,是地魂鎖。”
我和胡為民徹底被玄清道長弄糊涂了。
既然是他師兄要的東西,為什么又給了繡月呢?
這時,繡月再次把話題拉到玄清道長的目的上:
“南大哥還沒幫我問伯公,是不是要我幫他做事?”
我轉了繡月的話給玄清道長,玄清道長說:
“不急,等我說完我師兄的事,你們就知道我為何把地魂鎖給繡月了。”
玄清道長坐的時間久了,他想要起身,我和胡為民連忙過去扶起他。
玄清道長自從得了水癥后,身子骨明顯沒有以前硬朗了。我剛才和胡為民扶他,感覺他渾身輕飄飄的,都沒有什么分量了。
玄清道長在地上來回走動,慢慢地活動了一會身體后,又坐了回去。
“大侄子,地魂鎖里的每個命魂,都吸取了天地間的靈氣。那些命魂不但可以護人防敵,還能養人以年少。”
養人以年少?那不就是回春術嗎?怪不得玄清道長的女師兄一把年紀了還要地魂鎖,原來她是想重回少女時代啊。
我和胡為民看著繡月,眼睛里的羨慕藏都藏不住。
玄清道長接著說:
“當年我師父還在世的時候,我師兄就想要地魂鎖,但是師父不給。那時候我也和我師兄一樣,覺得地魂鎖只認善女為主,師父自己是男人,留著它有什么用?”
我和胡為民不敢打斷玄清道長,兩個人悄著聲的聽他說。
“后來師父去世,又把地魂鎖留給我,還千叮嚀萬囑咐,說地魂鎖萬萬不能落在我師兄手里。”
胡為民在我耳邊咕噥:
“他師父應該看出來他女師兄不是善人,那他師父為啥還收他女師兄為徒?”
我閉著嘴沒說話,只認真聽玄清道長說。
“師父去世后,師兄也曾幾次三番問我要地魂鎖。只是我謹記師父遺命,并沒有把地魂鎖給我師兄。”
繡月知道玄清道長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說話,就很大聲地說:
“伯公好啰嗦,我只問他有什么事要我做,他卻講這么多沒用的。”
我扭頭看了繡月一眼,還是沒說話。
“直到后來,我師兄做了一件事,才讓我明白為什么師父不讓把地魂鎖給她。”
我終于等到一個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什么事?”
玄清道長說:
“我師兄給我布了迷魂陣,想等我昏迷后拿走地魂鎖。”
胡為民也忍不住開口:
“你女師兄心狠手辣,你沒看出來,你師父看出來了,所以他老人家才說地魂鎖不能給你女師兄。”
我說:
“只是一個迷魂陣,也說不上心狠手辣吧?”
玄清道長點頭:
“是,如果單是一個迷魂陣,確實算不上心狠手辣。可是我后來又在迷魂陣里,發現我師兄還暗藏了殺機。”
胡為民兩手一拍:
“看吧,我就說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我說:
“既然伯公已經知道她是那樣的人,為什么后來還去皇宮幫她布陣?”
玄清道長說:
“我師兄知道迷魂陣的事自己錯了,她問我怎樣才肯把地魂鎖給她。我說除非她能做出真正利善天下的好事,才能拿到地魂鎖。”
胡為民長長地“哦”了一聲:
“所以你女師兄進皇滅中陰人,其實是為了讓你知道她在做好事?”
玄清道長說:
“她那時對我說中陰人是兩萬惡鬼,我還真以為她在做一件大善事。可是當我發現她騙了我后,我就更知道地魂鎖不能給她了。”
繡月聽的累了,打了個哈欠問我:
“伯公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說到重點啊?”
這次,我和胡為民雙雙回頭看著她。
我們知道繡月著急什么,但是我們也不好打斷玄清道長不是?畢竟他整個人和情緒都回到過去的事情中了,不讓人說個痛快也太不禮貌了。
玄清道長沒注意我和胡為民的眼神飄到一邊,繼續說著:
“只是那次進宮后,我發現師兄變化好大,她好像在習一種非常邪門的功法。她還是問我要地魂鎖,但是當我一如既往地說不能給她時,她竟然笑著說,她很快就能拿到手了。”
我心里一咯噔:
“伯公,你的水癥之病,該不會是你師兄害的吧?”
這次,玄清道長沉默了,好久好久都不說話,臉上的神色也哀傷起來。
不用問了,肯定是他師兄害了他,不然玄清道長也不會這么難過。
過了一會,玄清道長又說:
“水癥確實是我師兄害我,她想讓我快死,好早點拿到地魂鎖,所以我才著急要把地魂鎖送出去。。”
原來玄清道長的滿腔為難是在這里,怪不得他這么著急把地魂鎖送給繡月。
這時,胡為民突然摸著下巴點著頭說:
“我就說這世上心善的女子可不止繡月一個人,伯公為什么要把地魂鎖給繡月?現在我知道為什么了。”
我問胡為民為什么,他說:
“因為伯公病了,打不過他女師兄,而且伯公說我們也不是他女師兄的對手。如果伯公把地魂鎖只是給一個心善的女子,到時候他女師兄肯定會搶回去,說不定還會殺了那女子。”
我點頭:
“嗯,但是繡月不一樣,她是生魂,沒人看見她,所以地魂鎖在她身上最保險。”
胡為民“哈”地一聲樂了:
“和我想的一樣。”
只有繡月還沒有徹底高興,她還是想知道玄清道長想讓她做什么事。
玄清道長講完了故事,也終于回答了繡月的問題:
“兩件事,一是保護好地魂鎖,二是幫我找到另一個生魂。”
繡月急了,對著我就喊了起來:
“南大哥,不是說好了不讓繡月去冒險嗎?怎么伯公還要繡月去找生魂?”
我對玄清道長說:
“伯公,你不是說那個生魂太厲害,你要自己去會會它嗎?”
玄清道長說:
“生魂不顯于人前,必須有東西引它出來,我才能治它。”
我對繡月說:
“你現在有地魂鎖保護,那個生魂傷害不了你,到時候你只要引它出來就行。”
繡月還沒用過地魂鎖的能力,不知道它到底厲不厲害,猶豫著不說話,但是臉色還是驚恐萬狀。
這時,玄清道長突然咳嗽起來,邊咳嘴角還滲出血絲。
我連忙過去給玄清道長拍背,胡為民低聲安慰繡月:
“有伯公在,那個生魂肯定能被消滅。只是看伯公的身體,我們可能要抓緊時間了。”
繡月摸著脖子上的地魂鎖,一臉茫然:
“可是,我不會用它啊。”
胡為民回頭問我,我說:
“我只知道它的作用,但是不知道它的用法,還是讓伯公說吧。”
玄清道長還在咳嗽,他用手里的粗布帕子去捂嘴,結果一大口鮮血突然噴出,粗布帕子都被血染紅了。
我和胡為民驚叫:
“伯公。”
玄清道長看著自己吐的血急促喘息,然后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我和胡為民一邊伸手去扶玄清道長一邊大叫:
“伯公。”
繡月也蹦了起來:
“伯公不能有事,不然這地魂可就白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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