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證明
對胡為民來說,只要是能收拾怖嬰的,那就是比天還大的重要事,他肯定是一秒都不想耽誤。
胡為民眼睛看著還在躲避金光血陣的怖嬰,身子卻向李織錦跑過去。
胡為民還沒跑到李織錦面前,就大聲問她,但是李織錦既不看他,也不說話,而是眼神非?斩吹乜粗胺。
胡為民不見對方回話,便伸手去推她,結果李織錦竟然應著胡為民的手勁倒在了地上。
胡為民嚇了一跳,又連忙把李織錦扶起來。
胡為民仔細看李織錦,覺得不對勁。
“山橋,她好像沒氣了!
我說:
“李織錦本來就是死人,她有氣沒氣都一樣,你摸摸她胸口還有沒有心跳。”
胡為民說:
“死人沒有呼吸,怎么可能有心跳?”
我說:
“不一樣。我爹的驅鬼冊書上說了,亡人無氣,但有魂魄。鬼雖命絕,但心未死。李織錦是鬼,她肯定有心跳的。”
我解釋完了,但是胡為民卻不動手:
“山橋,這……李織錦是女子,死了也是女鬼。你讓我去摸一個女鬼的胸口,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沒想到胡為民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裝矜持,一下子就生氣了:
“大哥,她都沒有反應了,哪里還知道有人摸她?你看看怖嬰,渾身都是地魂鎖的青煙在保護它。你要是再不動手,我看這鬼東西就要對我們動手了!
胡為民還是扭捏著:
“可是……可是……”
胡為民還沒“可是”完,一直躲避金光血陣的怖嬰突然就朝地穴 口沖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地穴 口里。
我懵了,怖嬰不是說要殺了我和胡為民嗎?怎么又突然跑了?
金光血陣沒了目標,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就散于無形。
胡為民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切,顧不上多想,眼睛一閉就把手放到了李織錦的胸口上。
“山橋,沒有心跳,她身上都是冰的!
我嘆了口氣:
“算了,怖嬰都跑了,李織錦是什么樣已經不重要了!
胡為民轉身就朝地穴 口沖過去:
“我去追這惡鬼回來。”
還不等我出聲阻止,胡為民的身影也消失在地穴 口處。
好家伙,一個出乎意料,接著一個出乎意料。我還沒來得及考慮怖嬰消失了怎么辦,胡為民也消失了。
我都要瘋了,怖嬰剛才在地穴里,還有金光血陣掣肘它,F在胡為民單槍匹馬追出去,他哪里有能力對付怖嬰?
沒時間多想,我也腦袋一低,追著胡為民就從地穴 口沖出去。
可是我剛跑進地穴 口,迎面就撞到了一個東西。
我跑的太猛,和那個東西撞的結結實實,一下子就把我撞倒在地。
那東西反身過來拉我,我才看清他竟然是胡為民。
我再次全臉懵。
“大哥,你不是追怖嬰去了嗎?站在這里干什么?”
胡為民指著頭頂,又急又無奈地說道:
“山橋,這地穴是從上面直通下來的,咱們上不去!
我扒拉開胡為民到地穴里去看,果然頭頂有冷風灌進來,出去的路只有這一條。
這下好了,之前有冥狐,我們還能翻高躍低。這會單憑我和胡的雙手雙腳,確實不可能在地穴里直上直下。
我轉身在怖嬰的老巢里去看,除了那臺織布機前的小板凳,別的什么都沒有。我本來還想借助什么東西爬上去,這下是徹底沒戲了。
想想繡月她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想靠她救我和胡也不可能。
看來,我和胡為民這回是真的要被困在這里了,都不用怖嬰動手,我倆就得死在這里。
我和胡為民面對面緊貼在一起,兩個人都絕望地抬著頭,看著只有冷風灌進來的,黑乎乎一片的出口。
過了一會,胡為民突然拉起了哭腔:
“山橋,都怪大哥不好。要是我早點摸了李織錦的胸口,說不定你都有辦法收拾怖嬰了!
我低下腦袋活動了一下脖子:
“也不一定,我只是那么想的,有沒有用還不知道!
胡為民好奇我那個想法是什么,我說:
“李織錦說過,她和怖嬰用同一個身體。如果李織錦的身體是實實在在的,那怖嬰肯定和繡月一樣,屬于生魂的一種!
我不死心,說著話的功夫又抬頭去看那個出口。
胡為民追問我:
“如果怖嬰是生魂,你就有辦法打死它?”
我說:
“生魂最怕自己的原身消失,那樣它也就不復存在了。所以,如果那個原身還在李織錦那里,只要我們作勢要殺了李織錦,怖嬰肯定不敢亂來!
胡為民說:
“可是,李織錦沒有心跳,那是不是她的原身被怖嬰拿走了?”
我點點頭:
“沒錯。”
胡為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怖嬰拿了李織錦的原身,它又有地魂鎖保護,為什么還要逃跑?”
我搖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按說怖嬰可以直接殺了我們,但是它不動手……可能是想把我們困在這里,讓我們死的更絕望一些吧!
胡為民覺得不可能:
“說不定它想讓我們妥協,然后逼你解開它指骨上的五雷符。”
胡為民的話,讓我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
“如果這樣的話,它肯定還會回來,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殺它!
胡為民也振奮了一些:
“山橋,要是怖嬰真的敢再回來,我就再剝一塊大腿皮,我這次也畫個雙層的符,絕對讓它逃不掉!
胡為民提起他的大腿皮,我這才想到他的大腿上還有個傷口。
我拉著胡為民退回到地穴里,就著頭頂的白紙燈籠,撕了一片衣角給他包扎傷口。
“大哥,剛才那個符叫什么名字?怎么還能反噬你自己?”
胡為民說:
“那叫九轉輪回符,是我師父教我的!
我沒想到胡為民還有師父,吃驚到:
“你師父?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胡為民說:
“別提了,我那師傅就是個渾人。他一輩子就干兩件事,一是捉鬼,二是喝酒。我雖然拜他為師,但是他正兒八經教我的東西,只有這張九轉輪回符!
我說:
“你師父不可能只會這一招吧?他為什么不教你別的?”
胡為民苦笑一聲:
“因為他老人家覺得這招最好使唄!
我問胡為民什么意思,胡為民說:
“我師父貪杯,每次喝完酒都會睡個十天半個月的。他每次喝大酒之前,都會找個惡鬼去捉,等到和惡鬼打斗的差不多了,就祭出九轉輪回符封住對方的口鼻,他自己就用閉息法去睡大覺。等他睡起來了,那惡鬼早就憋死了!
有意思,看來胡為民的師父也是個有趣的人。
“你師父是誰?改天我也去學這招閉息法。”
胡為民搖搖頭,神色突然暗淡下來:
“死了,不然我后來也不至于四處偷著去學藝,更不敢去拜懷平王為師。”
胡為民說到他師父的死,整個人都難過起來。我正要安慰他,突然就聽見地穴 口處傳來“噗通”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我和胡為民吃了一驚,兩個人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
胡為民以為是怖嬰回來了,拿出刀子就準備割大腿皮。我看那掉下來的東西爬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把攔住胡為民:
“不是怖嬰,這東西不動,應該不是活物!
胡為民反手把刀尖沖向外面:
“我手里有刀,我過去看看,你站在這里別動!
胡為民說著就放慢腳步過去看,我拎起織布機前的凳子跟在他身后。
結果,還沒等我和胡為民靠近,那團掉下來的東西突然開口說話了:
“二位哥哥,是我……繡月!
胡為民大驚失色:
“我的天,竟然是繡月?”
胡為民說著就扔了刀子準備跑過去,我一手舉著凳子,一手拉住了胡為民:
“別過去,小心是怖嬰在使詐!
胡為民本來還想掙脫我的手,結果聽我這么一說,又趕緊俯身撿起刀子:
“也對,怖嬰雖然鬼骨不全,但還是可以幻化人形,我們確實得小心點!
我和胡為民一人拿刀子,一人舉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穴 口。
確實是繡月的樣貌,而且手腳都被反綁了。身上的衣裙雖然完整,但是卻血跡斑斑。
胡為民看見繡月衣裙上的血,還是有點忍不。
“山橋,怖嬰說它折磨過繡月,我看這樣子應該假不了!
我說:
“那不一定,越是裝的像,越證明是假的!
繡月掉下來時是后背對著我們,臉沖著另一邊。她聽到我和胡為民懷疑她,掙扎著把頭扭過來問:
“看來二位哥哥已經見過怖嬰了,它沒有傷到二位哥哥吧?”
我看著繡月掛著幾道血痕的臉冷笑一聲:
“暫時沒有,不過靠近你就說不定了。”
繡月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問我:
“南大哥在說什么,繡月聽不懂。”
我說:
“想聽我說?可以,先證明你就是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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