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證據
繡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著我和胡為民。
可是她這幅樣子在我眼里,分明就是偽裝。
只有胡為民搖擺不定,看著繡月的時候就覺得她是真的繡月,被我一說又覺得那是怖嬰幻化的。
繡月手腳被綁,身上又有傷。她被我和胡為民圍觀卻不伸手救她,心急加上生氣,突然就暈了過去。
胡為民看不下去了:
“山橋,萬一這個真是繡月,我們見死不救,她可就沒命了。”
我也有點猶豫,但是我又不敢拿我和胡為民的命去冒險。
想了想,我只能再次祭出體內的三清符神力:
“大哥,我先過去看看,你在后面盯著。等會要是情況不對,你再剝大腿皮給她畫符。”
胡為民握著刀子看著躺在地下的繡月,說: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哥和你一起過去看。”
我雙手握著兩團三清符的神力,和胡為民慢慢靠近繡月。
繡月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看上去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繡月不動,我和胡也不能把她真的當做怖嬰給殺了。
就這么僵持了一會,胡為民說:
“山橋,要不我把九轉輪回符給她貼上,完了你念咒試試,看她到底是不是怖嬰。”
我知道胡為民這個辦法說是試探繡月,但是他也得跟著遭罪。可是眼下我也沒有好辦法,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只能點頭答應。
胡為民走到繡月身邊,把九轉輪回符貼到繡月的胳膊上。
我這邊催動心力念咒,胡為民緊張地盯著繡月的胳膊看。
還好,九轉輪回符在繡月的胳膊上一動不動,我和胡為民都松了口氣。
這挨千刀的怖嬰,一套幻化他人的戲法玩下來,都快把人整出癲癥了。感覺什么都不能相信,看誰都是假的。
胡為民已經解了繡月的手腳,繡月剛才氣急攻心,這會還沒醒。
胡為民給繡月掐人中,我看的想笑:
“大哥,繡月是生魂,你給她掐人中沒用。”
胡為民說:
“我剛才摸了,繡月還有心跳,應該沒……”
話沒說完,胡為民的臉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他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懷里的繡月:
“你醒了?你什么時候醒的……不對,你為什么打我?”
繡月氣憤的臉都紅了,揚起纖纖玉手,就準備再給胡為民一巴掌:
“誰讓你摸 我胸口的?”
胡為民臉上的疼還沒消下去,但是反應倒挺快的,立馬指著我說:
“他,是他,是山橋說可以摸,不信你問他。”
我看了眼繡月,對胡為民說:
“我只說讓你摸李織錦,可沒說讓你摸繡月。”
胡為民被我臨時背叛,一雙牛眼瞪的要吃人一樣:
“山橋,你給大哥玩落井下石?好,你小子等著,總有一天大哥要給你玩個大的。”
我和胡為民互懟,冷落了繡月。她身上有傷,但是力氣還是有的,直接一個巴掌又呼到了胡為民的臉上。
胡為民都被打傻了:
“你干啥啊,又打我?”
不知道為什么,繡月一張透白的小臉,此刻竟然緋紅一片。
“打的就是你,你剛才摸 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說要再摸一次,我不打你打誰?”
胡為民從剛才給繡月解開手腳后,就一直半抱著她。此時他被繡月連甩兩巴掌,有心放繡月在地上,又不忍心,只能又怒又忍地看著懷里的繡月。
“繡月,你雖然不是人,但是你說話也得講道理吧?我哪里說過還要再摸你一次的話了?”
繡月理直氣壯:
“你剛才給南大哥說還要再玩一把大的,難道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胡為民愣了一下,然后就對著繡月笑了:
“你誤會了,我說這句話是……”
不知道為什么,胡為民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下來,并且很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胡為民為什么會用那種眼光看我,好像他有什么事瞞著我。或者他說的玩把大的,其實是針對我。
我狐疑地看著胡為民,他又突然笑著給繡月解釋:
“我就是和山橋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
繡月瞪著眼睛哼了胡為民一聲,我也沒有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胡為民從我手里拿走凳子,扶著繡月坐下休息。
胡為民看繡月滿身滿臉都是血,想找什么東西給她擦擦。可是地穴里什么都沒有,胡為民找來找去,最后把目光盯在了李織錦還沒織完的那半匹布上。
李織錦還是眼神空洞地站在一邊,胡為民示意我去扯一塊布下來,我搖搖頭:
“扯李織錦的布,還不如用我的衣裳。萬一李織錦回了神過來,我們拿什么給她補?”
胡為民“嘖”了一聲:
“布沒了可以再織,她又不是不會織。”
胡為民說著,就走到織布機前,自己動手扯了一塊布下來。
繡月臉上的血跡都是擦傷,不嚴重。唯一難處理的是她背上的傷,有好幾個深可見骨的血窟窿。
胡為民這會也顧不上矜持了,撕開繡月的衣服給她處理傷口。
可是,地穴里什么都沒有。胡為民忙活半天,也只不過是替繡月擦干凈了后背上的血跡。
這中間,繡月幾次咳嗽。不知道是著了涼,還是傷到了肺。
胡為民明知道我們出不去,還是忍不住問我:
“怎么辦啊山橋?我看繡月這傷口要是不就醫,有點危險。”
胡為民說這話回頭看我,才發現我一直遠遠地站在一旁,手里的兩團三清符神力還握在手中。
那三清符的神力在我手心,就像兩個金光閃閃的金蛋,胡為民一眼就看到了。
“山橋,你這是……”
我看著繡月:
“我不相信她是繡月。”
胡為民吃了一驚,圍著繡月轉了一圈:
“她哪里很假嗎?你怎么看出來的?我怎么看不出來?”
我說:
“我也看不出來。”
胡為民“唉西”了一聲:
“那你說人家是假的?”
這時,繡月也看著我說:
“南大哥,你從繡月掉下來到現在,一直都滿懷戒備,到底是為什么?”
我說:
“因為怖嬰剛才走的時候說過,它把你關在一個只有它知道的地方。既然它關起了你,沒道理又把你放出來吧?”
繡月黯然不語,胡為民猛地從她身邊跳開:
“我去,難道這又是怖嬰幻化出來的東西?”
繡月抬眼看著胡為民:
“胡大哥,繡月不是東西,繡月就是繡月。要是你也和南大哥一樣不信我的話,隨便用什么法子試探我。”
繡月說到試探,胡為民扭頭看我:
“不對啊山橋,我們剛才已經拿九轉輪回符試過繡月了,她不是怖嬰幻化的啊。”
我對著繡月說:
“繡月,如果你不是怖嬰幻化的,那你就說說上次你留在地下到現在,都發生了什么事,不然我總感覺你不對勁。”
繡月身上有傷,才開口說了幾句就咳嗽起來。
胡為民看不下去了:
“山橋,你到底懷疑繡月什么?”
胡為民覺得我在故意為難繡月,可是我心里確實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和胡為民從羽洛公主的地府里出來,一路上都是繡月領著我們來到怖嬰的地穴。
后來我們知道,從頭到尾就沒有繡月,全是怖嬰一個人在搞鬼。
而怖嬰之所以費盡心機,無非就是想拿回它的指骨。
雖然它說指骨有沒有都行,但是我不信。
如果指骨真的對怖嬰不重要,那它何必布這么大一個局?不可能只是為了逗我們玩吧?
所以,當怖嬰扔下指骨,并且說要殺我和胡為民,最后卻沒有動手,反而自己跑了后,我就知道,它肯定在想別的辦法,它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拿回它的指骨。
然后,繡月就好巧不巧的出現了。
如果說這會出現的繡月純粹是怖嬰扔下來,想讓我們團聚的話,我估計怖嬰自己都不會相信。
這就是我為什么不能徹底相信繡月的原因,哪怕我知道她是真的繡月,我也覺得她有問題。
可是,胡為民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所以我還得跟他說清楚。
“繡月和怖嬰本就是有交易的,我懷疑她和怖嬰根本沒有鬧翻。她倆只是做戲給我們看,其實她們背后有自己的目的。”
繡月蹙著眉頭,一張小臉氣的皺皺巴巴:
“南大哥好沒道理,你真覺得繡月有問題,也得拿出真憑實據來。只是一個懷疑,未免有點血口噴人了吧?”
我冷哼一聲:
“要證據?好啊,我這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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