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措手不及
我穩住身子站定:
“為什么找我們?”
胡為民搖頭:
“不知道,不過看對方的架勢,有點來者不善。”
我一邊和胡為民朝呂府的正廳走去,一邊問胡為民:
“怎么個來者不善?”
胡為民說:
“對方說自己也是個驅鬼師,還說什么我們給呂小姐驅邪,是壞他的好事。”
我聽的一頭霧水:
“驅鬼師能有什么好事?難不成是別人搶了他到手的惡鬼?”
我話剛出口,自己就先站定了:
“壞了,該不會是呂小姐的邪祟之病,已經被宮里其他的驅鬼師知道了?”
胡為民也猜了起來:
“你的意思,有人把呂小姐的病,作為參加斗法大會的項目了?”
我和胡為民胡亂說了一通,兩個人都吃不準是哪種情況。
繡月飄忽在我和胡為民身邊,出主意說:
“二位哥哥且去試探一下,如果對方真的把呂小姐當做參加斗法大會的項目,那我們就有話好說了。”
繡月只一句話,就提醒了我和胡為民。我們兩個低聲商量了幾句,便直奔呂府的正廳而去。
正廳上,呂慶時居中而坐。他的左手邊是一位嘴唇極薄的太監,右手邊是一位皮膚蠟黃,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子。
我和胡為民進去,座上的三人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連呂慶時也沒有讓下人給我們看座的意思。
我有點不高興了,薄唇太監和蠟黃皮,我和胡為民都不認識,他倆不和我們打招呼我能理解。
可是作為主人的呂慶時,不但不幫忙介紹一下,還故意做出一副冷落我和胡為民的樣子,這讓我無法接受。
不管怎么說,他女兒身上的膏肓鬼是我和胡為民給她驅下來的,他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們?
我心里不樂意,臉上就掛不住了,轉身就招呼胡為民離開。
這時,那位薄唇太監開口說話了:
“聽說,你們今天和圓智大師出去捉鬼,圓智大師受了重傷,你們卻把惡鬼給驅殺了?”
胡為民一時沒反應過來:
“圓智是誰?”
我低聲說:
“就是那個禿頂和尚。”
胡為民“哦”了一聲不說話了,我看著薄唇太監說:
“公公,圓智大師怎么受的傷,惡鬼怎么被驅殺,這些都有隨隊的太監和護衛在旁邊看著。如果公公想知道具體的事,盡可以去問他們。”
薄唇太監面色陰沉,看我的目光也極其犀利。
我估計薄唇太監是想用禿頂和尚的傷,和我們驅殺惡鬼這兩件事做點文章,沒想到我根本不順著他的思路走,而是直接搬出了那五十個人作證。
薄唇太監見我不是那么好對付,哼了一聲后指著呂慶時說:
“聽說,你們從呂老爺家的千金身上,驅殺了一只膏肓鬼出來?”
我去,沒想到這薄唇太監也認得膏肓鬼,看來這人也有點東西。
這就有點麻煩了,如果薄唇太監認識膏肓鬼,那他一定知道被膏肓鬼纏身的人,也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要是他告訴呂慶時他的女兒已經死了,那繡月就不可能再借呂小姐的尸體,生自己的陰魂。
我只是猶豫了一下,薄唇太監又追著問了一句:
“怎么?難道這膏肓鬼不是你們驅殺的?而是另有他人?又或者,二位只是沽名釣譽,根本沒有什么真本事?”
薄唇太監一個問題跟著一個問題,弄的我很被動。為了及早知道他找我的真實目的,我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一次問他:
“你還沒說你找我們干什么?”
這次,不等薄唇太監開口,那個蠟黃皮說話了:
“呂府千金身惹邪祟,這件事宮里早就知道了。呂老爺想請宮里的驅鬼師給他千金驅邪,宮里也安排了。本來我們計劃今天住進呂府,明天就幫呂小姐驅邪。可是沒想到剛進呂府的大門,就聽說有人在幫呂小姐驅邪。”
蠟黃皮的話明明沒有說完,但是他偏偏就停了下來。只拿一對白眼珠子斜瞪著我和胡為民,似乎想用他的氣勢把我倆震懾住。
我不知道蠟黃皮什么來歷,看他的穿衣打扮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倒像是個鄉下種地的人一樣。
不過這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看他剛才說話那兩下子,氣勢上倒比薄唇太監還要狠厲三分。
只可惜他的狠厲好像都在嘴上,腦子里卻沒什么東西。
我腦子里回想著蠟黃皮剛才說的話,心里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
“敢問這位兄臺,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呂小姐生病一事的?”
蠟黃皮翻了翻眼睛:
“十天前,呂老爺親自去宮里請人,那時候我就知道了。”
蠟黃皮說這個時間的時候很得意,好像他早知道呂小姐生病,是搶占了什么先機一樣。
“剛才聽兄臺說,你們是準備今天住在呂府,明天幫呂小姐驅邪?”
蠟黃皮冷哼一聲:
“本來白天就要過來的,被一些事給耽擱了,所以只能放在明天。”
我緊追著問了一句:
“聽說宮里的斗法大會,每天只有十人參賽。敢問這位兄臺,可是沒有排到今天的隊?”
蠟黃皮正要開口回我,那個薄唇太監突然說到:
“譚居士,此人心機深重,你不必一一回答他的問題。”
薄唇太監不愧是從宮里出來的人,腦子就是比一般人好使。眼看我就要從蠟黃皮嘴里套出實話了,卻被他硬生生打斷。
這時,胡為民又湊過來問我:
“居士是個什么東西?”
我說:
“不是東西,他們是不出家,但是仍然修行佛法的人。”
胡為民又問:
“修行佛法?那和禿頂和尚是一塊的?怪不得他們一上來就問禿頂和尚的事。”
我搖搖頭:
“不一定,也有修行道法的居士。”
胡為民整不明白了,看著蠟黃皮就問:
“你是哪家的居士?佛家還是道家?”
蠟黃皮面無表情:
“本居士是佛是道,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我說:
“確實沒有關系,不過,你是為呂小姐身上的驅邪而來,我們也是如此。如今呂小姐身上的邪祟已經被我們除掉,豈不是省了你們麻煩?”
蠟黃皮一聽這話,突然就怒了:
“什么叫給我們省麻煩?呂府的事,本來是我給參加斗法大會選定的明目。如今被你們攪和了,我還怎么……”
蠟黃皮話沒說完,旁邊的薄唇太監已經急了:
“譚居士,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只是一心一意要給呂小姐驅邪的,哪有斗法大會的事?”
蠟黃皮被薄唇太監突然打斷,自己也反應過來。他張口結舌了一下,看著我毫不遮掩的笑臉就愣住了。
所謂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我看著已經皺眉起來的呂慶時,準備再給蠟黃皮補一刀。
“譚居士,既然你們知道呂小姐身生邪祟,命在旦夕。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過來救她,反而非要等到十天后?”
蠟黃皮嘴唇抖了一下:
“這……我……”
胡為民也開口補刀:
“難道是因為斗法大會的時間沒到,所以居士才遲遲不來?”
蠟黃皮的臉色更蠟黃了:
“不是……我們是……我們是……”
蠟黃皮求助地看著薄唇太監,剛才那股狠厲的氣勢已經完全沒有了。
薄唇太監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他有心替蠟黃皮找回面子,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又轉頭去看呂慶時:
“呂老爺,既然早就有人說令千金身有邪祟,你為什么不早點讓譚居士過來看看?”
呂慶時臉色極其難看:
“幾次三番的請了,我就是等不到譚居士,才又遍請了京城的其他驅鬼師。”
我微微一笑:
“呂老爺,剛才我們說自己是宮里來的驅鬼師時,你表現的那般熱情,該不會以為我們是譚居士的人吧?”
呂慶時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正是,本來老夫還挺高興的。可是剛才李公公和譚居士親自上門,我才知道你們不是。”
胡為民說:
“我們不是譚居士的人,但是我們確實是宮里的驅鬼師啊。而且我們給令千金驅邪成功,這有什么不對嗎?”
呂慶時搖頭:
“沒有不對,不管是不是譚居士的人,對老夫來說,只要能救小女一命,就是我們呂府的恩人?”
“恩人?”
胡為民一聽這兩個字,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誰家對待恩人是你這樣的?不但沒有茶水招呼,還要這么一直干站著?”
呂慶時起身,正要讓下人端椅上茶,突然被薄唇太監給攔住了:
“呂老爺,你怎么不問問他們給令千金驅邪之后,令千金身體如何?”
薄唇太監一句話,讓我的心突然就沉了一下。
薄唇太監知道膏肓鬼是什么東西,也清楚膏肓鬼被驅后,呂小姐必死無疑。
但是這個結果,肯定不是呂慶時想要的。
如果薄唇太監一口咬定是我們害死了呂小姐,我還真沒辦法證明呂小姐的死和我們無關。
就算我把膏肓鬼拿出來,可是如果薄唇太監說他們既可以驅鬼,也可以保呂小姐不死,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薄唇太監看我剛才還滿臉輕松,這會卻面色發緊,就知道他已經扭轉了局面。
只見薄唇太監用那種,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得意神色望著我,又拋出一個讓我措手不及的難題:
“呂小姐身上的邪祟既然已經沒有了,那她的身體應該有所好轉了吧?不如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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