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百七十八章:怎么上去的
呂老爺和扎羅阿都在場,但是這個問題最有發言權的人當然是扎羅阿。
“只是缺一樣東西,不過剛才南宮師說要參加斗法器大賽,所以我會等他回來,到時候我會拿了那東西,我們一起下去。”
扎羅阿這么一說,我倒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扎羅阿沒有我和胡為民,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去陰曹地府。
胡為民看著如同三間屋子摞起來那么高的通冥法壇,還看上去那么氣派,非要進去看看里面。
通冥法壇的的門是雙開的,很矮,要彎腰下去才能進到門里。
胡為民用手去推,門很容易就打開了。
胡為民站在門口往里邊看了看,說了句:
“好黑,”
然后又扭頭過來問扎羅阿:
“這通冥法壇怎么用?不會是一腳踏進去,就到了陰曹地府吧?”
扎羅阿搖頭:
“不會,那個缺的東西我還沒拿來,不可能……”
胡為民只聽扎羅阿了一個“不會”,就已經抬腳進去了:
“不會就好,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樣的。”
胡為民的腳步,隨著扎羅阿說話的聲音一起進行。扎羅阿還在說他的那個東西,胡為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通冥法壇是呂老爺出的錢,扎羅阿說著就開始謝呂老爺。呂老爺和扎羅阿客氣著,而我一直看著那個半人高的門,等胡為民出來。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一直不見胡為民出來。我看那通冥法壇又高又大,想著胡為民要在里面走上一圈,應該是要點時間的,所以就耐著性子繼續等。
又過去了一會,呂老爺和扎羅阿說完了話,我們三個都看著那個矮門等胡為民出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以胡為民一步能走出別人兩步遠的大步伐子,他不可能這么長時間還沒看完通冥法壇。
“呂老爺,這通冥法壇還有沒有別的出路?”
呂老爺搖頭:
“法壇不是自家花園,不是我說了算的。這都是按著扎宮師的意思,除了門,里面都封的嚴嚴實實。”
扎羅阿說:
“通冥法壇的門,也叫陰陽門,也只有這一個。”
我努力壓制著心里的慌亂:
“扎羅阿,你剛才說還有一樣東西補齊了,這通冥法壇才能用,可是真的?”
扎羅阿說:
“當然是真的,通冥法壇的正中間是一個法壇。只有我用那個東西祭到法壇上,通冥法壇才能啟用。”
我想放下心來,可是胡為民不出來,我又實在難安。
我走到門前,對著里面大聲叫胡為民。
里面有回聲傳來,但是沒有胡為民的聲音。
我等不下去了,抬腿就準備進去找胡為民。
這時,我身后的扎羅阿突然驚叫一聲:
“那個法壇,它……它怎么亮了?”
那個法壇只有一人多粗,從下到上,直通到最高處。我不知道法壇之前是什么樣的,但是此刻,那個法壇通體透著一股暗暗的紅色,像一股顏色發黑的血水灌注在里面。
我心里一沉:
“法壇亮了會怎么樣?”
扎羅阿說:
“法壇亮,陰陽通。這時候只要站在法壇上,人就可以去到陰曹地府了。”
我感覺嗓子里突然就竄上來一股辣氣,嗆的我猛的咳嗽了一聲:
“你不是說還要補齊一個東西上去,這通冥法壇才能用嗎?”
扎羅阿也有點慌了:
“確實是啊,那個東西叫點陰草,只有它才能點亮法壇。只是那點陰草還要再養些時日才能用,所以我才說要等你從斗法器大賽回來再去陰曹地府。”
扎羅阿還在啰嗦,可我已經沒有辦法聽他說下去了。
什么點陰草點陽草,現在法壇已經亮了,胡為民又不見人影。萬一他已經去了陰曹地府,那我就得趕緊下去找他。
我貓著腰,低頭就沖進了通冥法壇,后面,扎羅阿大喊一聲:
“去不得,不是點陰草點亮的法壇,說不定會把你帶到什么地方去。”
扎羅阿在后面喊,我扭頭又鉆了出來。扎羅阿以為我聽了他的勸,沒想到我只是一把拽住扎羅阿的胳膊,把他也拉進了通冥法壇里。
扎羅阿沒防備我會這么做,只是一愣之下就死命的甩開了我。
眼看著扎羅阿已經從矮門里飛逃出去,我立馬從懷里拽出吞天藤:
“吞吞,纏他。”
吞天藤一直被我捂在懷里不讓它見人,這會得了我的令,箭一般把自己射出去,眨眼間就把扎羅阿拉了回來。
扎羅阿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就從懷里掏出一把金柄小刀,對著吞天藤就要刺下去。
吞天藤哪能讓自己受傷,一只細長的胳膊只在扎羅阿的小刀上一纏一拉,那把金柄小刀就飛到了我的手里。
我沒時間細看那把小刀,指著法壇就對吞天藤說:
“把我和他,一起送上去。”
吞天藤一聲“好嘞”,我就感覺自己腰上一緊,緊接著就看見扎羅阿驚恐著一張臉,和我一起飛了起來。
法壇的最高處,是一塊不大的平臺。吞天藤怕我們站不穩,很貼心地用自己的身子,把我和扎羅阿緊緊地纏在一起。
直到在法壇上站定,扎羅阿才終于有機會怒吼起來:
“瘋了嗎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我說:
“不為什么,我大哥在這里面消失的,你得陪我去找他。”
扎羅阿的嘴唇已經白了:
“南宮師,這里可開不得玩笑。沒有點陰草,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通冥法壇送到哪里去。”
我說:
“沒關系,不管它送我們去哪里,我們都得去找我大哥。”
扎羅阿掙扎起來,猛然間朝我伸出手,想從我手里搶走那把金柄小刀。
我抬手把小刀舉到最高處,說:
“扎羅阿,要么從這里摔下去死,要么和我去找我大哥,你自己選。”
扎羅阿不甘心,還是竭力伸手要搶奪小刀。吞天藤再次把自己扯的老長,然后把小刀送到了遠處。
扎羅阿狠著目光看我:
“南宮師,別忘了你們的小妹還在我手里。我要是出事,她也活不成的。”
我笑了:
“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我們三個都出事,那就只能拉你做陪葬了。”
和扎羅阿站在法壇上廢話了半天,也沒見法壇把我們帶到哪里去。我不由得低頭去看法壇,扎羅阿也低頭去看。
我皺著眉頭問扎羅阿:
“怎么回事?”
扎羅阿也滿是不解:
“不知道,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用。”
“那你怎么知道不用點陰草點亮的法壇,會把我們帶到別的地方去?”
扎羅阿說:
“我師父說的。”
我看著法壇里不斷翻涌的黑血一樣的東西:
“這里面裝的,是你讓呂老爺準備的東西嗎?會不會呂老爺裝錯了東西才會這樣?”
扎羅阿說:
“不會,法壇是用我的符紙糊起來的,里面沒有裝東西。”
我指著那股黑血樣的東西:
“那就是你的符紙出了問題,不然這東西怎么出來的?”
扎羅阿也不明白,想蹲下去看個仔細,無奈吞天藤把他纏的太死,他只能勉強彎腰去看。
可是看了半天,扎羅阿自己也沒看出個名堂。
“南宮師,我那符紙是聚陰隔陽的。你幫我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可是陰氣或者什么?”
好家伙,扎羅阿用自己的符紙,生出了法壇里的東西,結果他自己不認識,倒讓我來看?
我搖頭:
“你不要問我,我也不認得。你現在只要告訴我,怎么才能讓這法壇帶我們去找我大哥。”
扎羅阿哭喪著臉:
“我都不知道你大哥被法壇帶去了哪里,怎么幫你找?”
我不說話,抬腳就開始跺法壇。法壇開始搖晃,里面的黑血樣東西發出水花拍打一樣的聲音。
扎羅阿害怕了:
“輕點輕點,這法壇是符紙糊的。萬一破了,我們更不可能找到你大哥。”
我黑著臉看著腳下的法壇,不說話。
扎羅阿想勸我先離開這里,但是見我一副找不到胡為民誓不罷休的狠樣,又不敢開口。
“南宮師,你也別急。這通冥法壇雖然我沒用過,但是它能去的三個地方我都知道。”
我沒抬頭,只冷冷地問他:
“哪三個地方?”
扎羅阿動了動身子,在法壇上站穩了后說道:
“那三個地方,分別是冥境,幽境和陰境。我只知道陰境就是陰曹地府,但是冥境和幽境我不知道。而且,這三個地方我都沒去過。”
扎羅阿說的很誠懇,我緩了一口氣說:
“只是知道地方不行,你得告訴我怎么去這三個地方。不管是哪個境,我們都得找到我大哥才行。”
扎羅阿見我沒有剛才那么狠厲,也稍微松了口氣:
“南宮師,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去這三個地方,但是,就算我們能去,也得確定你大哥是不是真的通過法壇離開了?”
扎羅阿說著就伸手去指祭臺:
“你看,這法壇足有七八米高,周圍又沒有臺階。我們兩個是被你的法寶帶上來的,除非你大哥也有什么法寶,不然他肯定上不了這么高的地方。”
其實這個問題剛才我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這個通冥法壇雖然外面看著高大,但是里面除了這個法壇外,別的什么都沒有,所以我只能認定胡為民就是通過這個祭臺消失的。
“扎羅阿,法壇沒有你的點陰草卻亮了,就說明它已經出了變故。未必我們必須站到法壇上離開,我大哥也就得站在法壇上才能消失。”
扎羅阿稍微一想就忙不迭點頭: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
我看著扎羅阿,再次冒火起來:
“別也是也是了,趕緊想辦法去找我大哥。”
扎羅阿的頭上有細密的汗水滲出,他慌著手抹了一把額頭,說:
“想辦法,肯定得想辦法。我還指望二位宮師帶我去陰曹地府,我肯定不想你大哥出事。”
我和扎羅阿,剛才還翻了臉動了手,這會面對著法壇,卻不得不一起想辦法。
這時,腳下的法壇里,那股黑血樣的東西突然就猛烈翻涌起來,整個法壇也搖晃個不停。
吞天藤怕我們摔下去,伸出兩只細長的胳膊抓著房梁,幾乎是把我和扎羅阿掉在了空中。
扎羅阿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密,只見他閉了閉眼睛,說:
“實在不行,我們就先撤了法壇吧?”
我看著扎羅阿:
“怎么撤?”
扎羅阿說:
“法壇是用我的符紙糊的,上面有符文。只要想辦法擦掉符文,法壇就只是個紙架子。”
我說:
“我不關心法壇怎么沒,我只想知道法壇沒了,我大哥能回來不?”
扎羅阿再次閉了閉眼睛:
“能回來,只是這法壇沒了,我們就再也不可能去到陰曹地府了,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煉藥。”
我一把掐住扎羅阿的脖子,恨的眼珠子都紅了:
“原來你磨磨唧唧半天,還是擔心自己不能煉成肉身菩薩?我告訴你,要是我大哥出事,我就讓你一命抵一命。”
可是,就在我對著扎羅阿發狠的時候,祭臺下面突然有人說話:
“咦,你們兩個怎么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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