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通冥法壇
扎羅阿沒想到我們會突然開門,臉上錯愕了一下后,立馬又掛上了那種半死不活的笑。
“二位宮師,這是要去見我嗎?”
扎羅阿說著就要邁步進來,胡為民往前一步擋住他:
“扎羅阿,這里可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麻煩呂老爺,給我們找個安靜的屋子說話吧。”
扎羅阿被胡為民擋住,卻用目光往胡為民的身后看過來。我不露聲色的伸了伸頭,擋住了他的目光。
“扎羅阿,這里是呂小姐的閨房。你這么看來看去的,可是想找什么東西?”
扎羅阿被我和胡為民接連阻擋,也不覺得尷尬,后退了一步,神色自若地說:
“不找東西,只是想看看呂小姐恢復的怎么樣了。”
胡為民往前跨出一大步,逼著扎羅阿繼續往后退去:
“扎羅阿,你是覺得我們兄弟二人的驅鬼本事不如你么?怎么我們做過的事,還要你再來過一遍?”
扎羅阿有點訕訕起來:
“不敢,二位宮師的本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清楚的。別的不說,單就是能來回于陰曹地府,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不耐煩和扎羅阿閑扯,便從胡為民身后走出來問他:
“扎羅阿,大家都是宮師,這種誰比誰厲害的話就不要說了。不過扎宮師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找我們到底什么事?”
扎羅阿看著我正要開口,卻突然打住后看向胡為民:
“你還別說,這么站著說話還真不方便。不如我們就聽你的,找間安靜的屋子坐下來說吧。”
胡為民翻著白眼哼了一聲,轉身招呼了我后就往前走。
我跟在胡為民身后,都走出去兩步了,又掉頭回來:
“扎羅阿,我雖然在呂府也只能算個客人,但是好歹比你熟門熟路一些,”
我說著,單手往前一伸:
“這邊請。”
扎羅阿本來都做好被我和胡為民冷落的準備了,我突然這么一客氣客氣,倒讓他愣了一愣:
“多……多謝南宮師。”
胡為民回頭,略帶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胡為民心里不高興。
其實我也不是打心眼里要跟扎羅阿客氣。主要是后面我們要和他一起去陰曹地府,關系不能說搞的多好,起碼面子上要過得去才行。
何況扎羅阿從剛才見到我和胡為民到現在,一直都表現的很謙卑。雖然他的謙卑也是因為有求于我們,但是既然要做同一件事,不傷和氣才是最重要的。
胡為民在前面走著,已經招呼了一個小廝帶路。那小廝聽著胡為民說了幾句,徑直把我們帶到一處屋子里。
轉眼間,小廝又送了茶水進來。等小廝把東西都收拾利索離開后,我們三個這才互相打量著,琢磨著,準備開口說話。
胡為民著急,一口水沒喝下去就想開口說話。
可我不想讓胡為民說,帶扎羅阿去陰曹地府的事,是胡為民偷聽來的。萬一胡為民說漏了嘴,那他偷聽呂老爺和扎羅阿的事就瞞不住了。
于是我趕在胡為民開口前先張了嘴:
“扎羅阿,聽說你四處打聽我們兄弟二人的去處,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命令我們去做?”
扎羅阿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指著那上面的蝙蝠說:
“青顏姑娘不在這里,我這次找二位宮師有要事相求,所以就放她出來,命人仔細去照顧了。”
我不知道扎羅阿說的照顧,是不是另一種更為隱蔽的藏匿。但是知道青顏不在那個黑蝙蝠身上,我心里多少還是能好受一點。
也許是聽到扎羅阿說讓人仔細照顧了青顏,胡為民的臉色也沒那么難看了:
“說吧,到底什么事找我們?”
扎羅阿也不再拐彎抹角,開口就說道:
“二位宮師,我的小師妹依染已經成不了藥人了,我準備把自己煉成藥人。只是肉體凡胎想要煉成那種神藥,就必須去往陰曹地府一趟。所以,我想請二位宮師送我去陰曹地府。”
我說:
“扎羅阿,你說的那種神藥叫肉身菩薩。我知道那種藥確實是以人成藥的,可是你怎么保證你去了陰曹地府,就必定能煉成此藥,而不是丟了性命在下面?”
扎羅阿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那個神藥就叫肉身菩薩。我說過,我師父是杵里國第一奇人,他的一生都在研究怎么煉成一個肉身菩薩。雖然小師妹那招失效了,但是我師父當初可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我看著扎羅阿:
“你師父的另一手,就是拿你去煉肉身菩薩?”
扎羅阿點頭:
“二位宮師,只要你們肯送我去陰曹地府,我保證能把自己煉成肉身菩薩。”
胡為民哼了一聲:
“你成不成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你挾持了青顏,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我們說話?”
胡為民這句話說的很沖,但是扎羅阿并沒有惱火,反而一臉誠懇地說:
“二位宮師,假若我扎羅阿能煉成肉身菩薩,我保證給二位宮師分一點神藥,讓你們做不了萬壽無疆的神仙,也做個長命百歲的凡人。”
我看著扎羅阿,笑了:
“這樣的話,我怎么記得你好像說過?”
扎羅阿也不回避:
“確實說過,二位宮師放心,我扎羅阿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
胡為民上下打量著扎羅阿:
“扎羅阿,你是用身體成藥的,如果你真的成藥了,你準備怎么分藥給我們?剁一條胳膊?還是卸一條腿?”
胡為民問的很認真,我也好奇起來,兩個人都盯著扎羅看。
可是扎羅阿卻搖搖頭:
“這個問題,等到我給二位宮師分藥時,你們自然會知道。”
扎羅阿說著話鋒突然一轉:
“二位宮師既然問的這么仔細,那就是答應陪我去陰曹地府了?”
我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
“答應是答應了,只是后天我還要去參加宮里的斗法器大賽,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幾天?”
我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扎羅阿怎么可能不等我?我估計他從現在開始,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我身邊。
果然,扎羅阿不但不覺得這是個問題,甚至還愿意陪我參加斗法器大會。
“我不是你們大禹國人,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活動。只不過我可以暗地里幫你贏了其他人。”
我和胡為民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個意外收獲。
這次,我也罕見的給了扎羅阿一個笑臉:
“那就有勞扎宮師了。”
扎羅阿比我還客氣:
“不敢不敢,是我要麻煩二位宮師在先,是我勞煩二位了。”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是拉呱一些有的沒的閑話。
可能是心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吧,扎羅阿看上去輕松了不少,話也慢慢多了起來。
和扎羅阿的客套其實很讓人反胃,只要想想青顏還在他手里,就怎么看他都不順眼。
扎羅阿應該也是心知肚明這一點的,他雖然對著我和胡為民一直笑,但是永遠都是那幅只扯動皮肉,但是不走心的笑。
而且扎羅阿看人的時候,眼神里有種很滲人的東西,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只羊,一頭豬的感覺。
我只應付了幾句就不想說話了,胡為民看我一直對扎羅阿還算客氣,再加上扎羅阿說起了他們杵里國的一些奇聞異事,倒引的胡為民來了興致。
胡為民和扎羅阿說話,我自己無聊,便從屋子里走出來,準備到院子外面散散心。
呂府不愧是家大業大,剛才那小廝領我們來的時候沒注意,這會一看才發現,這間小小屋子的周圍竟然也是有花有樹,假山涼亭一應俱全。
我信步走到涼亭里,正要坐下來歇歇腳的時候,呂老爺卻從一處假山后轉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以為呂老爺做什么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結果被我碰到了。
結果呂老爺笑了笑,說:
“曲徑通幽,我這園子里可不止一條小路出入。”
我想看看從呂老爺身后那條路出去到哪了,呂老爺看我有這份閑心,便陪著我往回走去。
路上,我說扎羅阿來找我和胡為民了。
呂老爺點頭:
“知道,是我讓下人引他去找你們的。”
我說,扎羅阿說了去陰曹地府的事,我答應了。
呂老爺扭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南宮師,如果不是因為我執意要知道小女輪回后的去處,你應該不會答應那個扎羅阿的要求吧?”
我看著呂老爺,其實這是個非常好的,讓他欠我一個大人情的機會。
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順著呂老爺的話往下說。
“呂老爺,令千金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地道。這件事再怎么說,也是我們虧欠你多一些。這次去陰曹地府的事,就當是我們幾個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呂老爺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可能他沒想到我會這么實誠吧。不過在呂老爺伸手攬住我肩膀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我剛才那么說話,已經讓呂老爺對我更有好感了。
“南宮師,以后你大哥和小女成親,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常來府中走動,切不可見外。”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種跟著胡為民沾光的感覺。畢竟京城首富呂懷時的大門,可不是那么好出入的。
和呂老爺邊閑話邊走路,不知不覺就從剛才的小院繞到了另一處地方。
我第一眼看去,還以為眼前那座飛檐走瓦,飄金掛銀的建筑是一座戲臺。
“好氣派的戲臺,呂老爺喜歡聽戲?”
呂老爺見我是盯著那建筑和他說話,笑了一下才說到:
“這不是戲臺,這就是扎羅阿說的那個通冥法壇。”
一聽是可以通往陰曹地府的通冥法壇,我瞬間來了興趣。
之前和胡為民下去,都是用胡為民的野路子,總是念一番咒語就去了,還從來沒有過這么鄭重其事的排面。
如今我倒要看看,這個號稱可以送人下去陰曹地府的通冥法壇,到底是個什么路數?
可是,正當我要走到近處仔細打量時,呂老爺卻攔住了我:
“只是才搭起個架子,內里還沒有布置完善。等過些日子建成了,你再來看看。”
既然呂老爺這么說了,那我也只能暫時作罷。
“我只說已經這么富麗堂皇了,沒想到還要布置。”
我嘴里說著,就和呂老爺準備離開。結果剛一轉身,卻見從另一條小路上,走出來胡為民和扎羅阿。
胡為民一見我就嚷嚷著:
“扎羅阿說通冥法壇已經能用了,我過來看看怎么個用法。”
什么?扎羅阿說通冥法壇能用?
可是剛才呂老爺明明說,通冥法壇還沒有布置完善啊?
我看看呂老爺,又看看扎羅阿:
“這法壇……到底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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