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安預警
應廿顰覺得這幾個月真是多病多災,流感剛過去,柳絮就起來了,白毛毛滿天飛容易過敏又遮視線,車禍都多了不少,江醫生身為外科部主任成功的加班了。
護士又來敲門說江醫生有人找,好像是來送飯的。
說完還小小羨慕了一番,外面那個男孩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多,即使口罩遮住了半張臉,漏出來的一雙眼也足夠吸引人,比之前送飯的男孩子更多了幾分姿色。
半帥半稚氣,成熟和懵懂結合的恰到好處。
江與夏皺了皺眉,按照平常江與鶴的德行早就咋咋呼呼推門進來了,今天怎么這么反常。可惜他現在忙著研究,沒功夫去想,只叫護士把他帶上來。
門被敲了兩下,江與夏埋頭寫東西,只說了句:“進。”
門外那人探了個頭,哎呀的調笑著:“江大醫生最近好忙。”
江與夏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抬了個頭。
他問:“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應廿顰回他:“很不幸,你弟弟柳絮過敏,不幸中招,家里只有我這一個閑人,你總不能讓程堯過來吧,我總覺得你倆要打起來。”
他今天難得沒有穿他那身雪白的羽絨服,只草草掛了件黑白漸變的外套,里面是版型寬松的白毛衣,牛仔褲,他說話的時候腰自然彎下來一些,江與夏盯他半晌,腦海里冒出來一句:他的鎖骨很漂亮。
應廿顰把飯盒放到桌子上,抬頭看見江與夏一臉不置可否。
“……”
他總覺得江與夏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說“他怎么還沒走”。
“先來吃飯,”應廿顰把一次性的筷子拆開塞到江與夏手里,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醫院人怎么總是這么多,我剛上來的時候看見樓下還有鬧事的,亂糟糟的。”
“你當我殘廢?”江與夏一邊說一邊心安理得是接過來筷子拆開餐盒,他生來就被教著各種各樣的禮儀,吃東西看起來也十分矜貴,應顰翻著微博,調子拉得很長:“哪敢啊,江醫生這雙手比我都值錢。”
應廿顰就這么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你之前怎么那么閑?還有空在家里給人當模特?”
“剛回國就想讓我忙個半死?”
應廿顰心說鬼才知道你剛回國,不過他仔細想了一下,才發現季遲騖原來是不經意間提過一嘴的,就是兩個人都沒當回事。
江與夏吃東西還是很快的,可能是因為忙又或者是職業病,醫生總要腳不沾地的跑過來跑過去,白大褂就在后面飄著,風塵仆仆卻又不染塵煙的,去見,去照顧每一個病人。
他想,真奇怪,這樣一個負責的醫生,為什么偏偏要冷著一張臉呢?
江與鶴再去送飯已經是好幾天之后了,他臉上因為過敏起的小疹子已經完全下去,愁悶幾天之后又是一個眉眼明朗的活潑少年,他留了長發,在后面扎了個低馬尾見到小護士還拋了個媚眼,然后敲響了他哥辦公室的門。
開門的一瞬間,他哥抬頭嘴角分明是露了一抹笑的,一個“來了”剛出口,在看到他的時候哐就收了回去,臉上寫滿了怎么是你。
浪費感情。
“……”
江與鶴無語,只當自己沒看見。
自顧自的找話題聊天,翻微博突然看到應廿顰發的微博新動態,江與夏看著他弟一邊看手機一邊看自己兩眼,沒什么感情的問了句:“我臉上寫著劇情發展線?”
“沒有沒有,”江與鶴做賊心虛:“我就是覺得吧……”顰顰的家屬濾鏡實在太過嚴重。
說來應廿顰也好久沒畫過江與夏了,現成的模特竟然被擱置了那么久,人設圖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稿子畫完倒是閑下來了,也就是突發感想,他想畫一張江與夏穿著白大褂的樣子,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江與夏看見那副畫,只覺得剛開始他沒來送飯是失望感少了不少,江與鶴在一邊嘀嘀咕咕:“顰顰從來不給一個人畫第二張畫,便宜老哥了……”
畫上的江與夏眉眼很精致,比本人感覺都精致了不少,身高腿長沒的說,白大褂硬生生穿出來反派醫生的感覺,江與鶴瞟了他哥兩眼,心說顰顰畫的真是形象。這樣一張冰塊臉站在那還真像個白吃黑的反派大boss。
江與夏盯著那張畫,長按然后保存,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心頭一跳一跳的總有點不安。
“他今天怎么沒來?”
“……啊,程堯前兩天飛機延機了,機票改到今天,顰顰就帶著他到處玩了兩遭,這會應該在機場,這個點了,差不多快回來了。”
他們一個宿舍的關系本來就好,顰顰又是溫和的性子對誰都溫溫柔柔的,哦除了他哥,去送機也沒什么,沒想到他哥皺著個眉,扔了個鑰匙給他:“下去開車,去接他回來。”
“啊?”
他哥轉身已經走的沒影了還不忘丟給他一句話:“把垃圾帶走。”
“……不至于吧。”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還是下去開了車,江與鶴今天不是開車來的,他的車送去保修還沒回來,他的目光移到手機上,鎖屏上12:54反著光,江與鶴覺得刺眼,關了屏幕,任勞任怨頂著春天中午一點的太陽替他哥接人去了。
江與夏就站在樓上,捏了根煙卷,沒點燃,就看著江與鶴離開的背影,站在那不知道想什么,靜默了一會,他把煙扔進垃圾桶轉身進了手術室。
他總覺得今天會有什么事發生,會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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