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同一時間
談千彌回了家。
談家父母見兒子一身傷回來,都心疼得掉眼淚:“這怎么搞的?誰打你了?陳溪呢?”
他們夫妻倆問個不停。
談千彌沒有回,只懨懨道:“阿爸,我好累,先回房躺會!
談父聽了,也不問了,立刻扶著他回房休息,還叮囑妻子去準備飯菜。
“這就去。”
談母應下,絮叨著:“瘦了。這才幾天啊,憔悴成這樣兒。我是不想他出去的。外面很亂的。”
談父也很后悔,覺得該自己帶小猴子去就醫的。
可后悔也晚了。
他端了茶水,哄著兒子喝下后,安靜陪在一旁。
時間悄悄流走。
談千彌翻來覆去,睡得不踏實。
談父見此,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陳老師呢?怎么沒回來?”
這簡直是談千彌的傷心事。
談千彌紅了眼睛,語氣委屈而可憐:“她不會回來了!
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還沒有擁有她,就失去了她。
談父不知內情,忙問:“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回來了?”
談千彌閉上眼,一滴淚滾下來。
他沒再說話。
無論談父問什么,也不再開口。
等談母端了飯菜上來——
他也沒胃口,簡單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談父看的憂心,就找了許茜茜、蔣云炫來陪他說說話。
許茜茜已經看到了直升機,也看到了陳溪被一個英俊男人擁在懷里,隱約猜到了內情,就問:“你喜歡陳溪?”
談千彌沉默。
沉默=默認。
許茜茜嘆氣:“你跟那些人……差距太大了!
懸賞一個億尋人,能坐得起私人直升機,可見財勢之大。
談千彌一個山村少年,拿什么跟人家對抗?
“我要救她的!
談千彌猛然坐起來,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許茜茜見此,挺有興趣,笑問:“你要怎么救?”
“我在想!
他雙手抓著頭,又頹喪下來。
自回來,就一直在想。
可他十八年來的人生純潔的像一張紙,根本想不出來。
“你能幫幫我嗎?”
他看著許茜茜,眼神無辜而可憐:“我該怎么做?”
許茜茜吃不消這種奶狗求助的模樣,想了會,給了建議:“你進娛樂圈吧。那是最快強大自己的方法。如果你能成為巨星,舉世矚目,那你就能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惡行。”
她想起那則一夜爆火的視頻,深覺談千彌有做明星的潛力。
他出眾的外貌、不輸模特的身材比例,還有不染塵埃的少年氣質,殺傷力太大了。
談千彌聽了進去,喃喃著:“娛樂圈么?巨星么?”
如果他成為巨星,她會看到他的吧?
y國
私人直升機降落在綿延幾千平米的莊園內。
莊園真的太大了。
俯瞰下來,大片的花園、果園、綠化區,界限分明。
而在綠化區的中心矗立著一棟高大的別墅。
那別墅是巴洛克建筑風格,占地面積很大,外形新奇自由,還雕刻著一座座人形雕像。
“歡迎來到y國!
秦歸程先下了飛機,然后,微微躬身,朝她伸出了手。
仿佛她是蒞臨的貴客。
真可笑。
她不過是他的囚徒罷了。
陳溪自嘲一笑,卻也搭著他的手,下了飛機。
當她的雙腳落到綠茵茵的地面,還有些不真實感:就這么來了y國?她還有機會回國嗎?秦歸程什么時候會膩了她呢?秦歸程啊……
她想到了秦歸程的母親……那個懷念著故國的女人過的怎么樣呢?
“大少、二少——”
一個戴著領結、穿著燕尾服的青年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三十歲左右,相貌端正,身材高大挺拔,行走間,颯颯有風。
“好久不見。歡迎回來!
他朝著兩位主人躬身行禮,隨后,轉向了陳溪,微微一笑,很親和的口吻:“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秦歸程攬著人,炫耀道:“我新得的寶貝。如何?”
“是位可愛的姑娘。夫人見了,肯定歡喜!
“那是必須的。”
秦歸程攬著陳溪的肩膀坐上了車。
從這里到主樓別墅還是有段距離的。
他們要坐車去主樓別墅。
主樓別墅前
沙曼夫人秦香憐知道兒子們回來,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精致的鵝蛋臉,纖細的柳葉眉,偏古典美的長相,穿著暗紅色的旗袍,披著米白色流蘇披肩,身段婀娜多姿,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在她身后是十幾個傭人。
“大少,二少——”
傭人們齊齊躬身問好:“歡迎回來!
秦香憐已經走上前,各給了兩個孩子一個擁抱:“斬兒,程兒——”
兩兄弟在慈母面前,收斂本性,微笑道:“母親,我想你了!
“凈會說這些話來騙我!
秦香憐嗔怪過后,目光就落在陳溪身上了:“這位小姐是?”
陳溪也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介紹自己,索性保持沉默。
秦歸程則介紹道:“母親,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叫陳溪。”
秦香憐一愣:“陳溪?你姨母說,她是你大哥的女朋友啊?”
她從姐姐那里知道大兒子談了女朋友,高興的幾夜沒睡著呢。
今天得知兩兄弟回來,就早早等著了。
這怎么跟說的不一樣!
秦歸程簡單解釋了:“我大哥那人向來不近女色,我跟姨母開玩笑呢。她是我的!
他攬著陳溪的肩膀,毫不遮掩占有欲。
秦香憐看了,也不好說什么,只道:“先進去吧!
一行人進了客廳。
客廳大得出乎陳溪的意料。
感覺有兩百多平,裝飾的富麗堂皇,名家畫作擺滿墻,還有一些栩栩如生的精美雕像。
她余光四處瞧著,再次確定自己走進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過于豪華、夢幻,便過于虛無。
對她而言,就是空中樓閣,踩不到實處。
“父親呢?”
秦斬詢問父親的蹤跡。
秦香憐笑道:“去z國了。那邊一個礦場,出了點事。”
秦歸程聽了,了然道:“又是塌陷吧?我說了,那邊地震頻發,不建議采礦。父親也不該過去。太危險了!
秦香憐搖頭:“不是塌陷。是礦場勘測到了稀有金屬,引起了科爾家族的爭奪。相關產權手續還沒走完。估計兩家又要起干戈。”
秦斬安靜聽著,頓了會,說:“讓父親回來吧。我去跟brian(布萊恩)談!
brian(布萊恩)是科爾家族的下一任掌權人。
秦斬跟他年齡相仿,性情相投,勉強有點交情。
哪怕兩家是宿敵。
秦歸程不同,對宿敵向來沒有好臉色:“我才離開幾天,brian(布萊恩)就這么狂妄!
秦香憐一聽,就知道他要搞事情,忙說:“這事讓你哥去處理,你就別去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讓女朋友擔心!
她說到這里,看向陳溪,閑聊道:“小溪是哪里人?多大了?”
陳溪回道:“宛城人。24歲了。”
“跟我們歸程怎么認識的?”
“我跟謝先生的女朋友是朋友!
“哦,原來如此!
她們圍繞著謝懲新婚,聊了很多。
一直到中午。
一行人圍坐一起吃了晚餐。
下午時
秦斬坐車出門,跟brian(布萊恩)會談。
秦歸程也出門,卻是帶陳溪游覽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是y國的經濟中心跟時尚中心。
秦歸程帶她去的是最繁華的兩條奢侈品街。
衣服、鞋子、包包,各種珠寶,全都不要錢一樣往家里買。
陳溪麻木地想:不愧是秦斬的兄弟。兩人這掃蕩式的購物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末了,秦歸程還給她訂造了一條鉆石項鏈。
他是當場設計的。
蛇形的銀色外圈,圈上刻有他們名字的縮寫,內嵌一顆碩大的鴿血紅寶石。
“喜歡嗎?”
他拿圖紙給陳溪看。
陳溪瞥了一眼,無動于衷:“你喜歡就好!
秦歸程摸摸她的臉,笑了:“我喜歡啊。”
他喜歡她待在他身邊。
哪怕她郁郁寡歡。
晚上
他帶她跟好友聚會。
一群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在娛樂會所的包廂里就玩起女人來。
甚至當場交換伴侶。
畫面相當污穢。
陳溪的長相,在一眾金發碧眼的美女中反而特別起來。
尤其她還坐在秦歸程身邊。
秦歸程是誰?
沙曼家族的小皇帝!
一般女人都坐在他身邊?
那肯定有可取之處了。
有人色心上來,就用英文問秦歸程:“交換不?”
秦歸程自己沒嘗鮮,怎么可能跟別人交換?
但陳溪全程冷冰冰的樣子,讓他心里不大舒服,就抓著她的頭發,湊到她耳邊說:“看到沒?那位。想拿伴侶給我換你。你喜歡他嗎?”
那男人是張幼態臉,乍一看,跟談千彌有點像。
這讓秦歸程心里更不舒服了。
什么玩意兒?
一個個都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秦歸程心里窩火,看陳溪神游天外,面上陰沉沉:“不說話?看來是喜歡他了。不過,要我跟你介紹下嗎?他可是喜好虐待的。玩殘好幾個了。像你這樣的……”
陳溪本想裝死,這會聽不下去了,嚇得抓了他的胳膊,很識趣地求饒:“別這樣。我不要。秦歸程……求你……”
她的示弱讓他爽得不行。
秦歸程發現自己喜歡極了她的哀求、依戀。
當她眼神熱切地望著他,無辜而乖憐,不用別的動作,就可以讓他顱內高/潮了。
真是個寶貝。
他笑著喝下一大口威士忌,把她攬坐到腿上,一口酒喂進她嘴里。
“咳咳咳——”
陳溪不敢反抗,不得不喝了酒,嗆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美人落淚,別有風情。
秦歸程撩起她濕亂的頭發,別到耳后,看到她面色暈紅,一直紅到了耳垂。
真好看。
他無視包廂里的人,笑著親她的唇角:“陳溪,我好喜歡你啊。”
喜歡就是喜歡。
并無不可對人言。
誰能不喜歡自己養的寵物呢?
“deion,考慮好了嗎?”
那男人拍拍身邊的女伴,讓她過去伺候deion,還王婆賣瓜一樣吹捧:“不是我說,我們kyla(凱拉)的嘴巴那可是一絕。”
秦歸程聽出暗示,呵笑道:“謝你好意了,我的寶貝醋意比較大!
那男人聽了,立刻說:“那是沒教好。deion,女人不能慣著!
秦歸程攬著陳溪笑:“你也可以試試慣著,也很有意思。”
“deion,你變了!
那男人目光一轉,落到了陳溪身上,顯然覺得是陳溪改變了他,對她也更好奇了。
女人素顏清純,模樣乖巧,一臉良家女的嬌弱樣兒,到底哪里吸引了deion呢?
他想啊想,想不通,就暴躁了:到底哪里吸引deion,弄到床上,一玩便知。就是這弱巴巴的樣子,怕是不夠他一鞭子抽的!
他不知不覺間,目光就不規矩了。
秦歸程也看到了,臉色一變,正要發火——
他旁邊的卷發男人看到了,敏銳得很,知道秦歸程不高興了,立刻大笑起來:“哈哈哈,andre(安得烈),你別說了,deion在興頭上,等他新鮮勁過了,你再開口吧。deion何時吝嗇過?”
andre(安得烈)經提醒,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收回目光,笑說:“我就開個玩笑,難得見deion這么在意過一個女人!
在場的人聽了,附和地笑笑:“你這是酸了!
他們笑著向秦歸程敬酒。
“恭喜deion你抱的美人歸。”
“才子佳人,早日修成正果啊!
“早生貴子!
……
他們如此敬酒,秦歸程來者不拒。
一直熱鬧到晚上十點。
他們喝夠了,開始打牌。
陳溪跟著秦歸程跑了一天,加上跟他在一起提心吊膽的,精神壓力很大,這會就熬不下去了。
她坐在秦歸程旁邊打呵欠,不自覺地帶了撒嬌的口吻:“什么時候結束?我真的要困死了!
秦歸程是個夜貓子,精力旺盛的很。
他好久沒玩的痛快,賭場上大殺四方,更加興起:“乖,再玩一會。你困了,就睡你的!
他說著,把她拽坐到腿上,讓她在他懷里睡。
也不知是不是陳溪讓他分神的緣故,自從她在他懷里,他就開始輸牌了。
就跟中邪了一樣。
牌面一次比一次差。
andre(安得烈)作為贏家,心情美滋滋,還調侃道:“deion,賭場失意,情場必然要得意了。”
沖這句話,秦歸程奉陪到了最后。
代價也是慘痛的。
他輸了兩個億的y幣。
其實,輸錢是小,丟面是大。
還好陳溪不知道。
凌晨兩點鐘
牌局結束。
秦歸程攬著陳溪往外走。
陳溪正睡得香,這會被吵醒了,也沒全然醒,就跟夢游似的,眼睛似睜未睜,喊她也不回,一整個人行尸走肉。
秦歸程看得來了壞心思,就推她一下:“哎,陳溪——”
陳溪迷迷糊糊應一聲:“嗯?”
秦歸程說:“你可要跟緊我。這兒亂的很,你要是被拽走,輕則被強,重則被輪,再重一點,輪完還會被當商品銷售了!
陳溪:“……”
她聽到一半,就給嚇得清醒了。
本來軟塌塌靠在秦歸程懷里,也能站直了,然后,人來人往中,緊抓著他的手臂,生怕跟丟了。
秦歸程滿意這個結果,輸牌導致的壞心情全散了。
哎,他的寶貝,他的開心果,真是天真的可愛。
兩人坐上了車。
陳溪才稍稍放下了心,又靠著車窗,漸漸睡過去了。
秦歸程看到了,就托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她的長發拂著他的脖頸。
癢癢的。
他垂眸瞧了一會,捻住她的頭發,纏在食指上,纏啊纏啊,食指隨之上升,就點到了她的臉頰上。
她又睡著了。
眉頭微蹙著,柔弱又乖憐。
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種就這樣靜靜依偎著也不錯的感覺。
可惜,太短暫了。
“少爺,到了!
豪車停下來。
車門隨之被打開。
秦歸程朝傭人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輕輕抱著陳溪下車了。
他進了客廳,走過長長的一段路,到了旋轉樓梯處——
“怎么回來這么晚?”
身后傳來母親的聲音。
秦香憐半夜出來喝水,看到小兒子小心翼翼抱著人的舉動,還是挺欣慰的:終于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沙曼家族流著的瘋狂又深情的血液,到底還是在兒子身上見證了。
真好。
有愛,就能束縛住這些野獸。
秦歸程回頭說:“玩起來忘了時間!
秦香憐打趣道:“還好沒忘了媳婦。瞧把你媳婦困的。”
她沒有門戶之見,兒子喜歡,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困了。母親,晚安。”
秦歸程說完這句,就抱著人往樓上走。
秦香憐見了,跟上去,小聲說:“明天把人留下,陪我說說話。”
秦歸程不置可否。
他抱著人進了房間。
先自己刷牙洗臉洗了澡,又準備給她洗澡。
脫衣服時——
“啪!”
很響亮的一巴掌。
陳溪睜開眼,看著秦歸程俊臉上的巴掌印,心虛了,惶恐地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別人!
秦歸程本來很生氣,都被這小東西打好幾次了,委實傷面兒,不過,后面那句話又取悅了他:“是我就可以?”
陳溪頓了下,黯然道:“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了?”
秦歸程又不高興了,嚇唬道:“你這反骨……就該把你跟andre(安得烈)的女人交換——”
話未完,陳溪吻了下他的唇角。
秦歸程瞬間大腦空白,失語了——他剛剛被親了?陳溪主動親了他?
陳溪看著他那傻樣,心里隱隱有種報復的快感——也許,她不是全然處于弱勢。愛情里,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同一時間
andre(安得烈)穿著浴袍,靠坐在酒店的大床上。
他抽著雪茄,打著電話。
那名叫kyla(凱拉)的女伴正發揮著嘴巴的絕妙之處。
andre(安得烈)英俊的臉面無表情,手中的雪茄探進女人的頭發中。
一陣燒焦的臭味。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驚慌,卻沒有躲閃,而是盡職盡責服務著。
但這只換來完事后,被andre踹下床。
andre繼續打著電話,不時應和著:“嗯,我知道,k哥,一直盯著呢,對,正要跟你說,deion身邊多了個女人。嗯。在乎的緊。一直抱懷里。愛不釋手的很。我說過,是個人都會有軟肋。”
“真好!
對面的k哥陰森森笑了:“這軟肋,終于來了。”
他已經等了太久。
這次務必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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