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加更)
清晨
陳溪是被壓醒的。
睜開眼,秦歸程把自己困在懷里,高大的身體如山,真的是要把她壓壞了。
“好重……”
她推搡著他。
他醒來了,笑著親了下她的額頭,也不說什么,就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嘩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不一會,他裹著浴巾走出來,讓她給他擦頭發。
陳溪便擦了。
他覺得她很乖,低頭想親她。
陳溪忙躲開了,快速找了個借口:“我沒洗漱!
秦歸程聽了,皺皺眉:“掃興!
隨后推她去浴室。
陳溪在浴室洗漱后,出來就被按在墻上吻了。
他的吻熾熱而激狂,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好在,除了熱吻,他沒別的動作了。
“我在忍著。知道嗎?”
他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脖頸間:“陳溪,別讓我失望!
他聽從哥哥的意見,懷柔或者溫水煮青蛙,但他耐心不多。
他固然可以強迫或者其他手段讓她委身伺候,但他到底還是有點理智的。
陳溪聽著他的話,心里忐忑,面上強作淡然:“你知道我不會反抗你!
在他的地盤,她是絕對的弱勢。
秦歸程笑著點點她的心臟:“我要你心甘情愿!
陳溪沉默下來,不知說什么好了。
她要怎么心甘情愿?
她根本不喜歡他啊。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隨后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吃早餐了。”
秦歸程聽著,想起一件事:“今天不外出,吃完早餐,你就在家里陪陪我母親。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里要清楚。”
陳溪明白他是讓她謹言慎行,不要提她是被強迫的。
她自然不會提。
向犯罪分子的母親求助,那母親得多高的道德水準,能放她離開?
萬一因此惹怒秦歸程,她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
她諷刺:“我能說什么?便是我說了什么,你又真的怕嗎?”
秦歸程聽出她的嘲弄,也不惱,笑著揉揉她的發頂:“乖。你很聰明,不要做傻事!
陳溪躲開他的手,邁步往外走。
外面餐廳
秦香憐跟秦斬已經入座了。
“母親,哥,早上好!
秦歸程俊顏含笑,紅光滿面。
但眼底有烏青。
那是長期熬夜的結果。
秦斬看到了,關心道:“聽說你昨晚三點才回來。以后,你想熬夜隨你,別帶壞了陳溪。女孩子可不能熬夜!
秦香憐聽了,也笑著附和:“是的。女孩子熬夜容易衰老、變丑。”
“變丑了才好,沒人惦記。”
他想起昨晚andre(安得烈)的心思,就渾身不舒服。
秦斬眼神一凜:“什么意思?”
秦歸程不想說自己帶著陳溪去參加狂歡party去了,就敷衍道:“沒什么意思!
奈何敏銳如秦斬,看出了端倪:“你帶她去見你那些朋友了?恕我直言,deion,我讓她留在你身邊,是想著潛移默化改變你。如果你不受影響,那么,她在你身邊,就沒有意義!
秦歸程聽出威脅,皺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斬喝了口咖啡,語調嚴肅:“你該知道她希望你過什么樣的生活!
秦歸程頓時無言以對。
干凈的圈子,規律的生活,簡單的愛情。
秦少,也許你不屑,但我希望你擁有這樣的生活。
這兩句話,他一直沒有忘。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不摻雜目的的關心。
他曾欺負過她、傷害過她,但她依然赤誠地希望他擁有美好的生活。
他在很多個不眠的夜里,看著她留下的卡片,反復品味著她的話。
他想,他是因為她這些話,對她另眼相待的。
她不一樣。
柔弱可憐,又天性純良。
她沒了他,可怎么辦啊?
所以只能把她困在自己身邊了。
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才能保護好她。
“我知道了。”
他不想給哥哥借口搶走她。
他知道哥哥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對陳溪無動于衷。
把陳溪分享出去?
不!
陳溪是干凈的。
他不想任何男人沾染她。
尤其是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比他出色太多,陳溪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喜歡他的。
看,到底是他自私了。
他倏然想起曾在哥哥床頭看到一本詩集,出自莎士比亞之手,里面一首詩里寫:loveistooyoungatoknowwhatsceis
愛神太年輕,不懂得良心是什么。
真是哲理。
他真的不懂得良心是什么。
他也不需要良心。
“哥,我忽然想結婚了。”
他在這一刻理解了謝懲:婚姻是種合法綁定,代表著這個人永遠屬于我。任何人的覬覦都是不道德的。倘若世俗道德束縛不了,法律也會站在他的一方。他會用這兩件武器,牢牢捍衛自己的權益。
秦斬聽了,攪拌咖啡的動作一頓,抬起了頭,神色平靜:“如果你考慮好,我會說恭喜。”
秦香憐看不出兩個兒子間的較量,笑道:“那我們要雙喜臨門了。昨天你們離開后,懲兒帶著媳婦過來,說是在咱們這邊的大教堂舉辦婚禮呢。”
秦歸程一聽謝懲過來,早餐也不吃了,起身說:“那我要去取取經了!
他說完,親了下陳溪的額頭,笑說:“好好吃早餐。等我回來!
陳溪乖順點頭:“嗯!
她埋頭吃早餐,喝牛奶,唇邊沾了點奶白,被他舔去了。
秦歸程很幼稚的示威,隨后,看向母親:“要好好照顧你的未來兒媳啊。”
秦香憐笑容慈愛:“放心吧。一根汗毛也丟不了。”
秦歸程滿意一笑,離開了餐廳。
等他離開,秦香憐跟陳溪說:“我這兒子說一出是一出,但結婚從未說過,顯然,他是很喜歡你。”
陳溪強顏歡笑,不置可否。
一個瘋批的喜歡能有多真心?
早餐后
三人坐在沙發上閑聊。
秦香憐沒說幾句,手機響了,就上樓接電話去了。
等她走了,秦斬問:“你想結婚嗎?”
陳溪冷笑反問:“這是我不想就能改變的事嗎?”
一句話堵住了秦斬——她說的對,是她不想也不能改變的事。
他也不能改變。
因為是他親手把她推到秦歸程懷里。
那是他的親弟弟。
他們感情親密無間。
那是父母都比不上的感情。
他不能破壞。
只要弟弟沒做過分的事。
所以,他說:“你放心,我保證,我會盡最大努力讓你幸福。”
陳溪聽笑了:“你以什么身份這樣保證?你有什么資格這樣保證?”
她曾對他多有好感,如今就對他多憎厭。
秦斬是比秦歸程還要瘋批的存在。
虛偽又無情。
秦斬見此,也不多說,只道:“你以后會知道的!
恰在這時,秦香憐下了樓。
秦斬便站起來,出門去了。
秦香憐忙喊:“去哪里?”
秦斬說:“去謝懲那里!
秦香憐點了頭:“中午,喊他回來吃飯。你父親中午估計就回來了!
秦斬應了:“好。”
他走了。
客廳重歸寂靜。
秦香憐坐回沙發上。
傭人端來了兩杯花茶。
秦香憐喝著茶,瞧著對面郁郁寡歡的女孩子,腦子里回想著謝懲媳婦的話——
“他們欺負人。”
“陳溪不喜歡他們!
“她之前逃跑,被抓回來的!
“他們在犯罪!
一句比一句挑戰她的三觀。
她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也是相似的道路。
一個人飄零在外,富貴鄉里,依然了無生趣。
如果不是她自我開解,讓自己喜歡上了gary(蓋理),會是什么下場呢?
“您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陳溪看著對面的貴婦人,與她想象里差不多,一朵溫室里的嬌花,一只圈養的金絲雀。
似乎這些個有錢有勢的人,都喜歡在家里養金絲雀。
秦歸程何嘗不是把她當金絲雀養著?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們家族一脈相承。
秦香憐確實有話說。
她在聽到蘇妍妍的話后,就在觀察陳溪——她確實不情愿跟兒子在一起。與兒子眼睛長在她身上相比,她冷漠而不耐,偶爾死氣沉沉的麻木。
不該是這樣的。
她想著,柔聲說:“我知道你跟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了!
陳溪一愣:“什么?”
秦香憐解釋:“昨天下午,謝懲媳婦來了,說了你們之間的事!
陳溪心里咯噔一下:她為什么提這個?是要勸她,還是要幫忙?她看的出來,秦香憐是個善良的人,會幫她嗎?
想到這里,她激動了,呼吸也急促了,但也知道很多事不能操之過急,就壓下激動,深呼吸兩口氣,平靜道:“哦。夫人有什么想說的嗎?”
秦香憐看出她在期待什么,嘆氣道:“就這么排斥他們嗎?”
她想要為兒子們說點好話,但又有一種拉皮條的羞恥感。
其實,兒子們什么德行,她作為母親,怎么會不知道?
只不過是兒子!
母親怎么能怪罪自己的兒子呢?
“小溪啊——”
秦香憐溫柔含笑,一臉慈愛:“你對他們有什么意見,可以跟我說一說。好男人是調/教出來的。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她等了這么多年,難得見兩個冤家在乎一個女人,心里還是挺感激的。
如非必要,她想陳溪留下來。
無論她跟哪個兒子在一起,她都無條件支持。
當然,如果是大兒子就更好了。
她自覺大兒子更靠譜些。
她希望陳溪過的好。
這么多年在國外,哪怕丈夫疼惜,兒子孝順,心里依然有個地方空洞著。
能有來自同一個國土的兒媳,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安慰。
陳溪感覺到了她的善意,有種求助的沖動:我想離開這里,您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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