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175章
驗藥開始。
洪杉甯想親自給研發(fā)人員發(fā)藥,但北滄直接制止了她:“你回去休息,這里的一切跟你無關(guān)!
“哥,我是……”
“回去!”北滄厲聲斥道。
于澈笑瞇瞇地走了過去,拿過那個藥盒,對洪杉甯說:“洪教授,這事兒太過重大,一切還是謹慎的好。冬柚這人我早就看不慣了,今天我非要狠狠地治治她。這是個好機會,你可得留給我!
冬柚:“……”
于澈將這盒藥一個個分發(fā)了下去,不一會兒,研發(fā)人員開始進行測試分析。
冬柚回身望了一眼蘇河舟,他已經(jīng)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反觀石硯清,依舊是一派清和地與北滄對峙著。他臉上有著淡淡地笑意,在冬柚的眼中看來,他氣定神閑的模樣,應(yīng)該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雖然,他身后的榮年以及一眾基地軍方人員,全都是如臨大敵,相當(dāng)緊張。
但北滄卻對石硯清沒有半分表情,他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幫基地軍方的所有人員,卻自始至終沒有回過身來給冬柚半分目光。他挺拔地,高高地站在冬柚的右前方,就像是一座夜間沉黑的峻峰,令人生畏。冬柚甚至在北滄的氣場上分辨不出他的半分情緒,只是……
冬柚猛然覺得,北滄的周身有著森冷的氣息,且氣息的流動不暢。這是運勢凝滯的表現(xiàn),也許是他身體不舒服,又或許是……剛才在電梯間被她氣得吧?
沒過多久,第一個研發(fā)人員將答案寫在了一旁的紙上。
安神藥。
北滄看后,面無表情。
冬柚的心中開始歡呼雀躍。她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定是于澈暗中幫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研發(fā)人員全部寫出了他們的答案。
全是安神藥。
冬柚心底開心極了,可她的喜悅剛在臉上綻放一瞬,便聽見北滄說了一句:“這十個帶到審訊室去,把剩下十個研發(fā)人員帶來!
于澈帶著一小支精兵正打算上樓去帶人,誰知,北滄看也沒看他一眼,甚至連轉(zhuǎn)身的動作都沒有,直接沖著石硯清的方向,說了句:“涅瓦去帶人!
于澈:“……”
冬柚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如果說,剛才這十個研發(fā)人員是于澈在背后幫忙的話,那等下那十個人,怎么辦?
冬柚在心底快速起了一卦,卦象竟然有吉星照耀,看來一切都將有驚無險。
依舊是于澈發(fā)藥。
這十個研發(fā)人員全然不知剛才大廳里的矛盾和劍拔弩張,見到這番情景,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在不解的情況下埋頭做著手中的檢驗。
一時間,大廳里的氣氛相當(dāng)詭異,好像心臟緊張得加快跳動幾分,都能立即被星衛(wèi)軍們擊斃了一般。
蘇河舟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過。
冬柚開始低垂下眼睫,在心中念著一遍遍地祈福咒。
卻在這時,聽見一個研發(fā)人員開始拿筆書寫。
冬柚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被人捏住了一般,抬頭去看那人遞交給北滄的答案——
安神藥。
冬柚的眼眶頓時濕潤了,她激動地想哭。
一個個答案全部交了上來,全是安神藥!
北滄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起來。很顯然,他根本不相信這個答案。
見到是這番結(jié)果,整個基地軍方的人員臉上的笑容頓時盛開,石硯清更是笑著對北滄說:“放人。”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北滄無言以對,但口中的語氣沒有改變半分,依舊是森冷地說:“松綁!
捆綁在冬柚和蘇河舟手上的手銬頓時被松解開來,卻在此時,稍稍舒緩了幾分氣氛的大廳里,基地軍方里有一個人的聲音突然道了句:“北滄上校也太疑心了,就一個簡單的安神藥都要懷疑!
旋即,一名星衛(wèi)軍懟了一句:“如果我們上校不這般謹慎小心,難不成要被你們偷藥么?”
“安神藥,這是再普通不過的藥了,你們上校連這個都不認得,也太孤陋寡聞了!
冬柚揉了揉被摁押到酸痛的手腕,走向石硯清。當(dāng)她路過一旁的北滄時,猛然聽見北滄說了句:“安神藥我確實從未見過,給無間者的降異變藥物倒是非常熟悉。這兩個真的太像了!
石硯清一把牽過冬柚,卻對北滄說了句:“有時候認錯物品也是正常。只要別認錯人就行!
話中有話,就連冬柚都聽出了石硯清的言下之意。
剛才電梯間的事兒,應(yīng)該是有人通報給石硯清了。
毫無疑問,還是于澈。
北滄就算是聽出來了,也根本不順著石硯清的話去回答,他卻說了句:“只是我不理解,一個人就算再怎么勞心傷神,怎么會要這么多的安神藥的?據(jù)我所知,安神藥吃多了……是會死人的!
冬柚微怔,站在石硯清的身邊看向北滄。
但北滄依然沒有給冬柚半分眼神。
誰知,卻在石硯清的身后,有一個人直接回答了一句:“這份安神藥不是一個人的量,我最近也被一些瑣事弄得頭疼煩躁睡不著覺,這盒安神藥里,還有我的一份!
冬柚的大腦嗡了一聲。
因為說話人是榮年。
冬柚在心中不斷地祈禱榮年不要說話,不要出頭,當(dāng)自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就行了,誰知,榮年竟然說了這么一句!
北滄順著說話的聲音看向榮年,石硯清的副官。
北滄冷笑一聲:“既然榮先生已經(jīng)嚴重到無法睡覺了,看來,這安神藥必須非吃不可了!
榮年正義凌然地看向他:“那是當(dāng)然!”
石硯清的臉色微變,對北滄說:“既然人已經(jīng)放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慢著!”北滄向著石硯清的方向踏出一步:“榮先生都已經(jīng)如此不舒服了,安神藥就應(yīng)該立即吃下去。早一刻吃藥,早一刻緩解焦慮的癥狀。怎樣,榮先生?”
榮年的臉色瞬間煞白。
石硯清冷笑道:“這事兒用不著北滄殿下的操心,我們回去后,會請我們基地軍方的研發(fā)人員根據(jù)我們地球人身體的情況,來做出藥量分析!
“我們星際帝國的研發(fā)人員比你們地球人的專業(yè)性要高出很多,既然我們的研發(fā)人員就在這邊,干嘛還要回去勞煩你們的研發(fā)人員呢?石硯清長官目前事務(wù)繁忙,就別因為這種小事兒再多此一舉了!北睖胬浜咭宦,沖著身后揮了揮手:“洪杉甯?”
洪杉甯并沒有回去,北滄當(dāng)然知道。聽見北滄叫自己的名字,洪杉甯艱難地從人群后走出:“上校!
“你跟他們說說,地球人對這種無間藥,一次要吃幾粒?”北滄的眼睛依然盯著石硯清。
洪杉甯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手心狠狠攥著,指印快要在手心里烙出血來。她微微側(cè)目看了一下蘇河舟,卻見蘇河舟的眼神凄哀,向她頭來求助的一瞥。
洪杉甯低頭沉聲道:“一粒就好!
北滄笑著看向榮年:“榮先生,吃藥吧!”
冬柚:“……”
石硯清:“……”
“不!半粒,或者……三分之一,或者……”洪杉甯著急地有點兒語無倫次。
北滄的眉心間有著淡淡地不悅:“洪杉甯,你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專業(yè)的?”
洪杉甯:“……”
“洪教授剛才說一粒,就一粒!榮先生?”北滄催促道。
“原來星際帝國之所以快要稱霸全宇宙,靠的竟然是逼迫他人!笔幥謇湫σ宦暎骸斑@種小孩子玩的把戲,我們基地軍方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罷,石硯清轉(zhuǎn)身就要帶著眾人離開。
不用北滄下令,所有星衛(wèi)軍全部手持長槍,將大廳內(nèi)的基地軍方所有人員全部包圍了起來。
“一粒小小的安神藥,竟然讓石硯清長官嚇得這樣?呵呵,原來,地球人都是一幫膽小如鼠之輩嘛!”北滄站在石硯清的身后,盯著他的背影,繼續(xù)激道。
隨著這話一出,被包圍著的所有基地軍方全部拔出槍支,沖著周圍持槍的星衛(wèi)軍們對峙了起來。
榮年剛準(zhǔn)備回頭想要說什么,石硯清卻把他向著廳門那兒推了一把,轉(zhuǎn)身又對北滄說:“謹慎小心,是我們基地軍方的一貫方針。北滄上校如此逼迫人,可就不好看了!
“石長官多慮了,我只是關(guān)心你的部下,希望他立即吃藥,僅此而已。”
黑塔正廳內(nèi)兩方對峙,黑塔正廳外,又一波基地軍方開著軍車,疾馳而來。團團將整個黑塔包圍成密不透風(fēng)。
北滄見狀,冷嘲熱諷道:“石硯清長官該不會為了小小的安神藥,就把整個基地軍方全部都出動了吧?你覺得,這個時候我派人攻擊你們地下城,你們基地軍方還會剩下什么?”
“北滄上?梢栽囋嚳础!笔幥宥Y貌地笑看著他。
北滄當(dāng)然不會輕舉妄動,他還沒拿到n-30武器呢!
所以,他直言道:“我們星際帝國向來以君子之態(tài)示人!
“呵呵!笔幥搴敛涣羟榈剌p笑了一聲。
“我北滄只是關(guān)心一下榮先生的健康狀況,這要榮先生將這顆安神藥吃了,你們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榮年轉(zhuǎn)過身去:“好,我……”
冬柚見狀,趕緊搶先一步,正視著北滄,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比榮年大哥更需要這種安神藥,我替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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