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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香閣的秘密


過了幾日,城中又出了大事,馬家的下人發現馬文才死在了他的房間里。

        祝平安回來竟然帶來了一個美貌的姑娘。

        唐郁霏似乎早就猜到了,笑著問她道:“是丹青姑娘吧?”

        那姑娘倒是落落大方,淺笑著點了點頭同他們行禮見過,聲音婉轉動聽。

        祝平安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復雜,似乎他們之間的事情并不簡單。

        舒予心意味深長地笑著看著丹青說道:“馬文才的死,是丹青姑娘做的吧?”

        丹青也沒有含糊其辭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隋鶴翎好奇地看看祝平安,又看看她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丹青看了看祝平安笑著說道:“我同水墨是好姐妹,她能和梁公子離開春香閣我也很羨慕。卻沒想到他們兩個被馬文才害死還被他們平白污蔑。我不甘心,所以就去接近馬文才。我想起從前曾看到過他撿了水墨的手帕又親又聞,就有了辦法。我一連幾日都送印了唇印的信箋給他,等到時機成熟就把毒藥混在口脂里,印了唇印在信箋上。”

        莫倚瀾伸開手端詳著自己的指甲,冷哼一聲說道:“丹青姑娘好手段。要是早知如此我就印個敏儀的唇印弄死肖沉香算了,也不至于讓他為禍人間這么多年。”

        沈玉容摟著她的胳膊安撫道:“師父莫氣,那個畜生我們遲早是要除掉的。”

        唐郁霏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贊嘆道:“丹青姑娘好義氣,為了好姐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佩服啊。”

        “還不止是這樣呢。”莫倚瀾上前,左手輕輕捏著丹青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右手撫上了她的脖子,看著丹青說道:“姑娘這脖子上新鮮的傷痕,看來姑娘是大仇得報以后打算自縊,卻被人救下了吧。”

        丹青也不避諱,輕輕點點頭說道:“馬家能抱上沂州刺史的大腿,勢力不同尋常,我雖殺了馬文才替水墨和梁正義報仇,但是終究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與其落到他們手里,不如一死了之。”

        唐郁霏又看看一臉心疼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祝平安,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之前丹青姑娘接近馬文才,圖謀報仇,而祝平安不知道實情,誤以為丹青姑娘是貪圖錢財,同殺害好友的仇人勾結在一起。”

        沈玉容淺笑著拿出一小盒藥膏來,一邊幫丹青涂在脖子上一邊揶揄祝平安道:“世人往往會因為一個人的身份而對人妄加評判,難免武斷又偏頗。祝公子雖然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士,卻也難以免俗啊。”

        祝平安被她說得有些難堪,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蘇湘儀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偏見是人與人之間最深的鴻溝。人們總是習慣用家世身份地位性別這些身外的標準來評判人,卻往往忽視了一個人的品性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青樓女子,也可以是有情有義有氣節的姑娘,無愧于天地。”

        顧朔離點了點頭說道:“白靜瀅雖是丞相之女,是世人眼中知書達理的高門貴女,卻陰險狡詐,禍亂宮闈。丹青姑娘雖淪落風塵,卻能舍生忘死為友報仇,情義雙全。”

        丹青淺笑著對他們行禮謝過,說道:“長公主和蘇教主謬贊了。”

        顧明澤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丹青微微蹙眉問道:“對了,聽說大理寺少卿鄭璟這幾日流連春香閣,可是真的?”

        丹青聽了他的話神情微微有點尷尬,點了點頭,說道:“確實。輔國大將軍和大理寺少卿來了沂州當天晚上他就來了春香閣,媽媽介紹了琴歌陪他,這幾日他就一直在春香閣。不過……”

        丹青猶豫了片刻,又看著顧明澤和顧朔離開口道:“我覺得大理寺少卿看起來像是個正直的人,不像是會流連青樓的好色之徒。也許他有什么苦衷,畢竟他到底還是書生,沂州這里刺史一手遮天,又有輔國大將軍在,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也沒有辦法同他們抗衡。”

        顧朔離和顧明澤對視一眼,也都神情凝重。大理寺少卿鄭璟的處境的確讓他們擔心。鄭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為人他們也都是有所了解的,自然也不希望鄭璟出事。

        顧朔離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知道。”

        祝平安決定帶著丹青離開沂州,開始他們的新生活。蘇湘儀他們幫兩人準備了一些盤纏,送了他們離開。顧朔離則是因為擔心大理寺少卿鄭璟,易容潛入春香閣,柳暮紫和林秋水帶人協助他。

        春香閣。

        鄭璟和琴歌正在下棋。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春香閣,只不過他一直恪守禮節,只睡在琴歌房里的一張榻上,并未同琴歌同床共枕。兩人已經如同知己一般,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按理說鄭璟的棋藝應該是比琴歌要高的,不過鄭璟此刻有些心緒不寧,一不留神就被琴歌占了上風。

        琴歌手里的棋子本是要落在棋盤上的,看到鄭璟微微蹙眉的樣子,她的動作頓了頓,收回了手,把那顆棋子又扔了回去。

        琴歌看著鄭璟說道:“鄭大人這般心不在焉,既不尊重對手,也不尊重自己。”

        鄭璟回過神來,看著棋盤上的棋局,自然明白了琴歌的言外之意。聰明如琴歌,自然明白他來春香閣別有目的。

        鄭璟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直視著琴歌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后輕聲開口道:“如果鄭某說需要姑娘幫忙傳遞消息回京城去,姑娘會幫鄭某這個忙嗎?”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松了一口氣,坦然看著琴歌,等著她的回應,眼神堅定又決絕。這些天他心里一直很焦灼。一方面傳遞消息回京城刻不容緩,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貿然找人幫忙,他總要確保這個姑娘足夠可靠。

        馬文才的死,牽扯到前些日子祝平安和春香閣的水墨的死,他身在春香閣自然聽到了一些傳言。楊添珍一手遮天,沂州的形勢很不樂觀。蠻族又在虎視眈眈,想要借著和親公主失蹤的事情發難,如果楊添珍和賈仕凱要在這時起兵謀反,大寧內憂外患,必將天下大亂生靈涂炭。

        鄭璟其實也明白,就算他是奉皇命而來,可他終究只是大理寺少卿,在沂州刺史楊添珍和輔國大將軍賈仕凱面前并不算什么,又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他在沂州可以說是羊入虎口,兇多吉少。

        按理說他就是真的泡在青樓里沉迷酒色保全一條性命也沒什么好指摘的,可是他卻并不是這樣自私的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事情暴露他難逃一死,他也要盡力去一試。就算他無法阻止楊添珍和賈仕凱,至少要把消息傳回京城去,讓皇上早做準備。

        “所以你來這里,是想要找個姑娘幫你把消息傳回京城去?”琴歌沉默了片刻,看著他的眼睛,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說。

        “是。”鄭璟坦然地直視著她說道:“姑娘如果可以幫到我,我會給姑娘贖身,還姑娘自由。如果姑娘需要,我也可以娶姑娘做妻子,一輩子對姑娘一心一意照顧姑娘。”

        琴歌冷笑一聲,看著他毫不客氣地揶揄道:“大人還真是一心為國啊?為了傳信回京城寧愿娶一個你不愛的娼妓回家當妻子,可真有獻身精神。”

        鄭璟微微蹙眉,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姑娘若是不愿幫忙大可以直接拒絕,何必如此輕賤自己。”

        琴歌冷下臉來,看著他問道:“那大人不也是在把自己的終身幸福當作籌碼來跟我交易嗎?大人這就不算輕賤自己嗎?”

        鄭璟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她說道:“姑娘誤會了,這不是交易。事情緊急,我真的十分需要姑娘的幫助。姑娘如果答應我的請求,說明姑娘是個一心為國心有大義的人,這樣的人,值得擁有自由和幸福。我認為姑娘最想要的應該是自由,這也是我認為最有誠意,最能打動姑娘的承諾了。”

        鄭璟真的太過于正直又真誠,以至于閱人無數的琴歌對上他誠摯的眼神,聽到他這一番真摯的話,也忍不住動了心。

        琴歌就那么看著他,微微紅了眼眶,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看著他勾起一個嫵媚的笑,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璟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緊張得喉結微動,卻依舊冷靜地問道:“難道你是他們的人?”

        鄭璟第一天來到春香閣的晚上,琴歌帶著來找他的楊忠厚上樓。楊忠厚看四下無人就壓低聲音問道:“他來做什么了?”

        琴歌輕笑一聲,從容地輕聲說道:“男人來青樓能為了什么?不過他倒是個正經的,只讓我彈琴和陪他下棋。”

        楊忠厚皺眉說道:“他有什么動向都要向大人匯報,必要的時候可以解決掉他,明白嗎?”

        琴歌淺笑著點頭應下,說道:“琴歌自然明白。”

        琴歌笑著看著鄭璟,不答反問道:“你知道白蓮教嗎?你知道白蓮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教是怎么在沂州發展成了幾乎人人都要信的教嗎?你知道白蓮教每年從沂州百姓斂的財都快要趕上朝廷在沂州收的賦稅了嗎?”

        鄭璟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聽她話里的意思,白蓮教能在沂州一手遮天自然是離不開沂州刺史楊添珍的庇護,而楊添珍通過□□壓榨沂州百姓來斂財,恐怕圖謀的也不僅僅是錢財。這也更佐證了他之前的猜測,楊添珍和賈仕凱乃至丞相白詞范還有宮里的瀅貴妃,他們可能在意圖謀反。

        而琴歌既然知道這些內幕,那么很顯然她同他們還有白蓮教自然是脫不開干系的,琴歌的真實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鄭璟知道了真相,反而冷靜下來,松了一口氣一般淺笑了一下,仍舊認真看著琴歌說道:“就算姑娘是白蓮教的人又如何?如今姑娘仍然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是幫助我向京城傳遞消息,守護國家的安寧,還是殺了我滅口,任由他們繼續在沂州一手遮天,乃至謀朝篡位禍亂天下,全在姑娘一念之間。我既然來了這里,選擇了姑娘,那么如今無論姑娘如何選擇,我都毫無怨言。”

        琴歌微微有些驚訝地看著鄭璟,握著匕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設想過鄭璟的很多種反應,可能是驚恐又可能會是怨恨,卻萬萬沒想到他卻如此冷靜地要她來選擇,而且會這樣毫無怨言地接受她的選擇。

        兩行清淚突然從她臉上流下,琴歌看著鄭璟,緩緩放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第一個,讓我來做選擇的人。我一直以為我只能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工具,這是第一次有人讓我來做選擇,而且決定的還是這樣一件關乎天下和他性命的大事。你尊重我,我也選擇信任你。其實就算再渺小的人,也有當英雄的夢想。”

        鄭璟看著她勾唇淺笑,鄭重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算再渺小的人,也有當英雄的夢想”,這才是琴歌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哪怕她明面上的身份是春香閣的花魁,是被人看不起的娼妓,暗地里的身份更是沂州刺史楊添珍和白蓮教掌控的殺人工具,可她的心里,也隱藏著這樣對光明的向往和希望。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她的過去十分不堪,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心里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鄭璟卻愿意相信她,他是第一個對她伸出手,給她機會想要帶她走一條光明的道路的人,所以她也選擇了鄭璟。

        她選擇鄭璟,并不是因為鄭璟的英俊或者答應幫她贖身和娶她的程諾,而是因為鄭璟真正把她當作一個人來看待,尊重她的想法,給她選擇的機會,并且尊重她的選擇。鄭璟的外貌性格和品性雖然足以讓她動心,卻不足以讓閱人無數的她站在鄭璟這一邊,反而是鄭璟對她的尊重才讓她徹底淪陷在鄭璟的溫柔里。

        “如此本宮就放心了。”

        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琴歌手腕一翻匕首抓在手里上前一步擋在鄭璟身前,回頭看到一身黑色勁裝的“姑娘”從房梁上跳下來,抱著胳膊看著他們兩個輕笑。

        “長公主!”

        鄭璟微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忙對顧朔離行禮。他是見過顧朔離的,卻沒想到長公主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看起來武功還不俗。

        “鄭大人一心為國,琴歌姑娘也深明大義,本宮都已知曉。”顧朔離淺笑著扶起鄭璟來。

        琴歌十分得體地同顧朔離行過禮,笑著說道:“長公主既然來到這里,說明皇上應該對沂州的情況早有準備,看來京城那邊不需要鄭大人擔心了。”

        鄭璟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顧朔離,看到顧朔離輕輕點了點頭,才終于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

        顧朔離簡單把他們掌握到的情況同鄭璟和琴歌講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講他的真實身份。琴歌又給他講了一些關于楊添珍和白蓮教的事情。

        鄭璟微微蹙眉,一邊拿紙筆記錄一邊看著琴歌說道:“所以是楊添珍和江湖上的一個神秘人勾結,一起建立了這個白蓮教,楊添珍負責安排手下來組織發展白蓮教欺騙百姓吸收教眾并且不斷斂財,而那個神秘人則是培養了一些殺手和江湖人來為白蓮教賣命,還利用這些錢財來購買武器,進一步發展白蓮教。”

        琴歌輕輕點點頭,說道:“是的,也因此白蓮教的情況十分復雜。它不僅僅是一個不斷卷入普通百姓壓榨他們的□□,更是一個龐大的江湖組織,是一個沾滿鮮血的斂財的機器,更是他們意圖謀反的殺手锏。”

        顧朔離沉吟片刻,說道:“如此和本宮之前在濯蘭宮了解到的江湖上的事情就聯系上了,那個建立白蓮教的神秘人就是失蹤多年的肖沉香,也就是四海盟盟主虞憶初的義父,也是從玉泉山莊購買武器的玉泉山莊燕莊主的朋友。當年是他滅門了陸家,害死了虞憶初的父親——當年的四海堂堂主虞鎮海,前些日子也是他策劃了襲擊和親的隊伍刺殺靖慧,也是他滅門了玉泉山莊。”

        鄭璟放下筆來,皺眉看著顧朔離,欲言又止。這樁樁件件血案聽起來都是十分駭人,而且按顧朔離之前給他們講的,肖沉香深愛陸敏儀卻因為陸敏儀嫁給蘇宸而報復她滅門了陸家,更讓他覺得肖沉香是個瘋子。既然白蓮教背后是這樣瘋狂又武功高強的人,他們又該如何應對?

        顧朔離自然明白鄭璟憂國憂民的心思,淺淺一笑,說道:“鄭大人不必擔心,本宮遇到的江湖俠客都心懷天下,肖沉香和白蓮教自有濯蘭宮他們來處理。鄭大人和琴歌姑娘需要做的,是留在春香閣這里,先不要打草驚蛇,收集整理白蓮教的證據,寫成奏折準備呈給皇上。你們的安全也不用擔心,風語堂的柳暮紫和林秋水兩位護法可以帶人暗中保護你們,鳴鶴山莊的晴鳶和雨鷂兩位護法也會幫助你們收集證據。”

        琴歌雖然接觸不到賬本之類的白蓮教的核心機密,但是對于沂州白蓮教的組織架構還有白蓮教的斂財機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由她來配合他們收集證據自然事半功倍,再由前來尋找公主的大理寺少卿鄭璟記錄下來整理成奏折呈給皇上,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鄭璟和琴歌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也都放下心來,對顧朔離行禮應下。

        躲在暗處的柳暮紫和林秋水還有晴鳶和雨鷂也都出來同鄭璟和琴歌見過,都有哪些證據需要收集以及如何收集整理證據很快就敲定下來。

        顧朔離起身要離開,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頭看著琴歌笑著問道:“琴歌,春香閣的事情你應該了如指掌,那么丹青和祝平安的事情自然逃不過你的眼睛,你是故意放過他們的對嗎?沒有同白蓮教匯報,也沒有替馬文才通風報信,而是放過了他們。”

        琴歌坦然一笑,輕輕點點頭,說道:“果然瞞不過長公主。”

        顧朔離淺笑著問道:“為什么?”

        琴歌十分輕松,語氣甚至帶上了幾分愉悅說道:“那天晚上丹青在角落里為梁正義和水墨燒紙,哭著說要替他們報仇,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她勇敢,就算身為螻蟻,也有和不公的遭遇抗爭的勇氣。所以我放過了她,想看看她能為水墨付出到什么地步。祝平安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他也是個一腔孤勇的人,這讓我覺得更加有趣,想看看他們兩個能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更想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能為了知己好友拼到什么程度。”

        琴歌說完以后又露出一個欣慰滿意的笑容說道:“他們兩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鄭璟看著琴歌的笑容,不由也輕輕笑了。他知道,琴歌放任丹青和祝平安,除了她說出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她心里同樣潛藏著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同對被別人掌控著命運的不公遭遇抗爭的勇氣,這也是他選擇了琴歌而琴歌也選擇了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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