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爸爸不可能這么面癱!
小白帶著我來到了河邊,這附近野草很多,有的比我還高,小白進去好比采蓮女“亂入池中看不見”,我只能根據野草的動向來判斷他在哪里。
“小白,你找到了嗎?”
沒人搭理我。
該不會是被水沖跑了吧?被蛇咬了?摔倒撞在石頭上昏過去了?
作為一個有女媧補天也補不上的腦洞的人,我的腦海里一瞬間涌現了無數的可能性和假象場面。
不行,萬一出人命就壞事了!
我撥開野草闖了進去,然而我的身高也就比衛莊的腿長一點(?),進了里面只覺得滿屏的原諒綠。
然而進去以后我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qaq
“小白!”我只能一邊喊一邊找。
這下我好像徹底出不去了。
或許衛莊是正確的,我確實是個蠢貨,蠢到不自知。
誰來救我qaq
我內心正風暴著,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轉過頭,小白手里握著一顆草藥,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進來了?”
我感動地說道:“小白我愛你,快救我走!”
小白表情震驚,耳根通紅,還沒回過神,聽到我接著說道:
“我以為你出事了,想要來救你,結果迷路了……”
小白無奈地揉揉自己的額頭,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道:“跟著我。”
我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起向外走。
不得不說,小白的方向感還是很好的,不一會兒我們就從草叢里面出來了。
“呼……”我松了一口氣,從懷里摸出炭筆和一個小木片,將藥草的樣子畫了下來。
木片是蓋聶幫我磨的,炭筆則是我自己燒出來的,方便我自己寫字。
“好了嗎?”
我點點頭。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你哥哥會擔心你的。”
我眨眨眼,道:“他是我爹。”
小白一臉懵逼。
“等我查到這藥草的名字,下次來的時候告訴你。”
小白露出一個笑容,道:“好。”
小白把我送回到藥鋪的時候,蓋聶正一臉焦急地找我,看到我回來了,他才責備道:“你去哪兒了?萬一有抓小孩子的人把你抓走了怎么辦?”
我嘿嘿一笑,道:“爹,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話恐嚇我?”
一旁的老大夫一臉嚴肅道:“最近街上都沒有什么小孩子了,小姑娘,你沒看出來嗎?”
我微微一愣,這才發覺如今的街道確實比之前冷清了不少。
“真的有人抓小孩子嗎?”
蓋聶點點頭。
“那我的朋友怎么辦……”我有些緊張地回過頭,小白早就離開了。
“天色不早了,二位也早些回去吧。”老大夫揮揮手,讓我們快些回家。
如血的殘陽在天空一隅,好像一片陰影,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充斥著不安與恐懼。
小白不會這么倒霉吧?
鬼谷。
“就你這么細皮嫩肉,還想著習武?”衛莊看著我纏著的繃帶,吐槽道。
“大哥,我都腫成這樣了,你能不能別損我了?”我翻了個白眼道。
衛莊拆開我的繃帶,嫌惡地問道:“這是什么啊,好惡心。”
“藥草。”我想起了懷中的小竹片,翻箱倒柜,終于找到我之前拓下來的醫書。
“消腫……”我一卷一卷看過去。“地耳草。”
“你看這個做什么?”衛莊湊過來問道。
“我的朋友不知道這些藥草叫什么,我記下來可以告訴他啊。”我細細地看著醫書,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我爹說得抓小孩的話是真的嗎?”
衛莊輕蔑一笑,道:“也就能騙騙你們這些小孩子。”
“那我就放心了。”
衛莊神色忽然變了,開口道:“你下山時聽到了?”
我點點頭,心里有些緊張。
“或許是那家伙……”衛莊的神色晦澀不明,語氣里還有幾分怒意。
我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問道:“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衛莊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心里開始有些緊張了。
能讓衛莊這么一本正經,那個人來頭肯定不小。
那天過后,衛莊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教我習武。
“不論對手是人還是動物,出手要快、準、狠,就你這樣的三腳貓,必須要一刀致命。”衛莊繞著我說道。
我瞪他一眼,趁他不備一刀刺出——當然,蓋聶做的刀鞘還沒摘。
衛莊準確無誤地抓住我的手腕,隨后笑著說道:“速度還將就,不過準頭太差,剛才你看準的地方能讓我迅速失血而死,或者說能廢掉我的行動力嗎?”
習武確實不容易,還得有解剖學的知識。
果然,知識就是力量。
衛莊拿過我的刀,按在我的手腕內側,嚇得我咽了一口口水。
“還有這里。”衛莊用刀鞘拍了拍我的脖子。
臥槽好可怕qaq
“這是眾所周知的部位,當然,眼睛也可以。”衛莊收回刀,隨后道:“如果想要廢掉一個人的行動力,就要挑斷他的經脈,或者敲斷他們的骨頭。后面這個對你來說有點難,所以先從動物開始練習吧。”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
然后衛莊很有效率地找來了兔子。
“小莊,這兔子這么可愛,你忍心嗎?”我一邊抖手,一邊問道。
衛莊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快點,我等著今晚吃兔肉。”
“你——”我看他眉頭一皺,立刻慫了,道:“你給我點時間。”
“好吧,一盞茶。”
我蹲下/身看著兔子,被五花大綁的兔子也靜靜地看著我,它的眼中沒有死亡將至時的恐懼,只是很單純地用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下不了手……
我抬頭看了一眼衛莊,見他好整以暇地倚著樹,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道:“知道我幾歲開始殺人的嗎?”
我搖搖頭。
“就是你現在這個年紀。”
“八歲?”
衛莊點點頭。
“為什么?”
“因為這個世界上,無論什么時候,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衛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淡,就像是闡述最簡單、最基本的道理一樣。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問道。
衛莊會意,點點頭。
“但是看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你難道不會覺得很痛苦嗎?”我有些不解。“我和我爹在一起,他會是強者,會保護我。”
衛莊看著我,眼神中帶著譏諷與憐憫,道:“你不應該成為師哥那樣的人。”
我還沒弄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衛莊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握住我的手,取下刀鞘,對準了那只兔子。
“你干什么!”我大喊了一聲,想要甩開他的手。
“幫你。”
衛莊的力氣很大,我沒辦法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是兔子從鮮活到死亡,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血肉模糊。
我的胃抽動得厲害,不斷地帶動著什么東西上涌。
“我母親,就是因為像你這樣愚蠢,最后淪為兩國交易的貨物,被丟過來丟過去,最后只能作為無用的廢物了此殘生。”衛莊說著話的時候聲音很冷,每一個字眼都是一塊冰錐,刺痛人心。“做一個像桔梗那樣平凡脆弱的女人、依靠著男人,真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嗎?”
我只是想吐,雖然他說的話,我每一個字都記住了,可此時我完全不想去理解。
我只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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